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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册
南栀小臂压在书桌卷子上, 对异性的本能抵触让她身体完全僵了。许措看完她脸上的小绒毛,轻轻一吹, 果然放温柔了声音。
“乖,当我女朋友, 我会更听你话。”
凉风拂动风铃。
“……” 南栀正张口想说话。
骤然, 门口有轻微破风声。
“先——”周彦一推开门, 就呆在门口, 手里端着夜宵。
南栀瞳孔微收缩。
许措侧着头, 拧眉。身体还保持着栖身逼压的姿势-
“学习辛苦啦。张阿姨说,这莲藕汤是他们老家江南那带的口味,吃点东西再看。”
女人的第六感让周彦觉察到气氛有点不对, 但还是走进来,盛了一碗汤给许措。
南栀已经低头看书了。
许措还保持侧着身的姿势, 手搭在椅背上,满眼无语地盯着扫兴的不速之客。
他不接, 周彦有些尴尬。
南栀微抿唇,把笔放下。把碗接下来,放桌上, 推过去,“你尝尝看。”
漆黑的眼睛才从周彦那, 一移到她脸上。
许措无声笑一下:“好啊~姐姐说喝,我就喝。”
周彦笑得有点难看,暗瞄南栀,才刚在门口撞见那古怪的一幕, 她心里就画着问号。
南栀只低着眼皮装傻,当看不见她目光。
许措母亲比许清文更有钱有势,他是有资本,周彦想着惹不起,只好忍气吞声。
南栀双手接过周彦递过来的碗,一低头抿一口,微笑,“谢谢妈妈。很好喝,您辛苦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都是佣人熬的。”周彦按捺着一点不高兴,直接地说。
许措食指慢慢敲着桌面,盯着周彦。
“对了阿措。”周彦想起正事,“下周六家庭露营,到时候还有你杨叔叔、赵叔叔他们两家,文哥让你把学业安排安排,看”
轻敲桌面的手指一停,许措却是侧头,去问南栀:“姐有空吗?”
南栀觉察到周彦目光,“我。”
她顿了下,放弃了周六晚的自习,“我有时间。”
“既然姐去,那我也就去吧。”许措站起来,靠着桌,目光还看着南栀的头顶和脸蛋。头顶边,风铃叮叮地响。
周彦眼神狐疑。
南栀心里很明白。
许措嘴角浮上点意味深长的笑,盯着南栀,手指拿起药盒子,往她怀里一丢。
转身。
双手放在裤兜里,罩着卫衣帽子慢吞吞走出门。
房间气温似乎骤然高了好几度,周彦松了压在胸口的气。
“小栀啊。”准备端碗离开时,她身形顿了下。
南栀保持着微微笑,“妈妈还有事吗。”
周彦上下打量完南栀。
又见她书桌上各种名著、画册,桌边的购物袋子里是从学校提回来的、叠好的芭蕾舞衣和鞋子。都干干净净的。
她笑了下,“你跟阿措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听门外安静,门锁终于“咔哒”一声锁定。
南栀才一瞬松开笔。
佯装的平静溃散,从许措和周彦带来的冲击里松了一大口气。往后顺了下头发,过几秒,目光才落在感冒灵上变得悠远。
这时手机一振。
屏幕亮起微信消息——
【药,吃掉】
许措
她眉缓缓一蹙。
挑香菜,约会,抱她去诊所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想法。
但那怎么可能。
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是没爱的。
她就是。
南栀把屏幕灭掉,低头认真看书-
真傻-
从房间出来,周彦在小走廊站了好一会儿。看看两个孩子关着的房门,疑影重重。
许清文吩咐,由她来组织一场几个好友的家庭露营小聚。结婚也三四年了,想让她慢慢融入他阶层。
她是既高兴,又担忧——万一家里的祖宗不配合,去了之后看起来就尴尬了。
好在,许措是答应了。
“先生回来啦。”“嗯。”
楼下客厅传来许清文应酬回来,和保姆说话的声音。
周彦叹气,放弃思索,下楼去,脸上洋溢起快乐的笑容,“文哥回来啦?今晚事情谈得顺利吗?”
算了,只要许措听南栀的话,南栀听她的话
家里安宁,就行了——
周末两天全校举行第三次月考。
全年级拉通排名,座位按名次。自上高中起,南栀一直在前一二张桌子移动,偶尔在第三张。
如同往常,三天后出成绩排名。
可这次,整个17班直接炸锅了!
南栀第一名。
但并列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字:段秋蒙。
这谁?
打名字时串班级了?
然后班长才提醒,是那个倒霉的转学生。这次转学生参加了考试。不过位置排在最末的教室,和阳光班的倒数第一们坐在一起,所以他们班学生都没遇到。
中午打下课铃,等汤立莎收拾小卷发的时候,南栀抽空看了看那黑白风格的QQ头像。
两三个月没上学,突然一考就是第一,考完也不出现。
感觉是个奇怪的人
段秋蒙。
她眉拧了拧。
对“段”这个姓,有些抵触-
南栀已经连续两次月考年级第一,班级第一。
汤立莎从教室一路感叹到校门外的小食街。
“我的天栀栀,你成绩这么好,大学打算读什么专业啊?”
“可能”南栀想了想,“可能会学金融类吧。不过还不确定。”
汤立莎热情地挽着她的手,好奇地歪头:“你爸妈他们没帮你参谋下?你这么优秀,可一定得好好选个好职业。”
汤立莎说起自己父母对她的安排,南栀只是微微笑。听着。
她浓密的睫毛下垂,看着自己左右脚,不断往前走的脚尖。
其实,这世上远比失败可怕的,是成功时没一个人为你开心、骄傲。那种孤独,是寒冷透心的。
不管完成多少目标,都只是猎食。
进步变成寡淡的孤勇。
有时甚至会怀疑它的意义。
南栀漫漫地想着,耳边汤立莎还在说父母对她的各种严苛要求,她心里浮起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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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后的校外,人声鼎沸。
靠近学校的这一排全是面条、盖饭店,对面一排是奶茶店、精品店、书店和咖啡屋。
买好想要的东西,南栀和汤立莎从书店出来。身边的学生买的全是参考书,而她们俩是异类。
汤立莎抱着两本言情杂志,南栀抱着一本画册。
一个是无心弄学习。
一个是学完还有空,拓展自己。
“天啊,你别说你还会画画啊南栀!我会崩溃的。”汤立莎道。
南栀摇头,周围环境再闹,她也是柔声细语,“我不会画,只是喜欢看而已。”
汤立莎才一脸“我终于平衡了”的表情。“这有什么好看啊,没文字,没故事,就是些画和名称。”
南栀低头翻了前三页,全是法国画家的收录,她停在第三页格瑞兹的《鸽子和少女》。只有一幅画,下面贴着时间、作者,再没别的了。
“是没什么好看。”她笑容娴静,“我只是想,美好的东西应该能洗涤心灵,经常看看,能感受到幸福”
“啊?哦~”汤立莎偏头,想了想,不是很懂。不过经常南栀说的话,她都模棱两可的。
就想大概是学神境界高,她体会不了。
她们走着,迎面走来学生会的李朝希。
在南栀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里,李朝希和她稍微熟一些。是个斯文瘦弱的男生,人也很单纯。
李朝希怀里抱着刚买的真题卷。
他们站着聊了几句学生会活动的事,结果一阵风吹来,试卷落地上散开。旁边汽车经过马路,风带着试卷就要飘过去。南栀低下腰,顺便捡了脚边那张。
咖啡店的落地玻璃很大,里面光线偏暗。
许措往桌上随意甩了两张扑克牌,盯着玻璃外,嘴上沾的烟没有点。咬了咬。
“阿措,该你了。”
鹿皖提醒。
他看也没看,随便甩了一张在桌上。
除了他们铁四角,还有三四个男女,趁午休在这儿玩牌喝东西。
“阿措怎么出这张?”
“不能哇,措哥牌技突然下线。”
“是不是。”赵品言看一眼玻璃窗外,不少女生来往,“刚在眼神撩妹子啊?心不在焉。”
鹿皖瞄一眼窗外搭腔:“撩?不都是妹子往枪/口上撞么?”
熟悉的人都知道许措不太理女的。行为完全对得起他冷淡的长相。
可就是奇怪。
他越是冷冰冰,没好气,反而特招女孩儿害羞脸红。
有人开始不正经:“哪个枪啊。”“原来措哥是老手,求经验求经验!”
鹿皖瞟那俩新加入圈子的男生:“何止老,还是能手呢。”
“话那么多。”许措把牌全往桌上一丢,站起来,“抽根烟!”
赵品言拉他衣摆:“人找你求经验呢,大方点。”
许措看那男生一眼扯下唇,半真半假:“没别的。就靠脸。”
九十二中学生很大部分家境不错。
所以这间咖啡屋还不小。
许措靠在卫生间外的一人高绿植旁,吐出一口雾,摁亮手机。
校马路边。南栀把捡起的几张卷子摞好,交给李朝希。
哪怕熟悉,南栀还是与他保持着好几步的距离,李朝希知道她不喜欢接触男生,也不在意。
“谢谢你啊南栀。”
南栀刚说完不客气,就感觉到兜里手机在振动。
她拿出手机——
【进来】
她愣了愣。
手机屏幕又迅速来了一条
【Meito】
南栀侧头看后侧方的咖啡屋,名字就是Meito。
汤立莎看她:“怎么啦?你看着咖啡屋是想去坐坐吗?”
“我。”南栀用笑容掩饰着一分不自然,“想起点事,你先回学校。”
汤立莎将信将疑,出来时也没听南栀说有事。“急事吗?”
南栀想起几天前,在她房间那晚上。“可能吧”
12月2号,诺江已入冬变冷。南栀一踏进咖啡厅,就感受到空调送来的风暖,等找到卫生间外,手心已经热出些许汗。
左右看了看,却并没看见许措。
她低头正想确认下消息和位置,就见脚下埋来一层很浅的影。
她惊吓地忙回头,来不及看清,就被一捂嘴、拖进旁边的无性别卫生间。
“砰。”
门关上,落锁。
力道和身形完全可判断是男的。
南栀在哆嗦里闻到栀子的气味,来不及思索,就被迎的气势逼得踮起脚尖、背贴墙。
画册从她手心掉落,被只大手一接,直接摁在她脸颊旁的墙壁上。
许措歪头,靠近地看她眼睛,“姐姐”
他唇线冷冷的,压着火,“我在等你答案,你却背着我有别的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措措生小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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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
看清近在咫尺的脸, 南栀胸口提着的气,才缓缓吐出一点。
“许措”
许措漆黑的眼珠描摹她的眉毛和眼睛, 小弧度在动,声音很低:“干嘛。”
“你。”
他依旧没退开的意思。空间四四方方, 很狭小。他高高的个子就占了一半。
南栀换了口气:“你、吓到我了”
“……”
两个人的呼吸很近, 鼻唇肌肤被对方拂出一阵微痒。
许措眼尾下眯, 但来不及说话, 门外就有脚步声和打开水龙头的声音。
有人说话。
“这次考得这么差, 看你爸回家怎么批评你!整天不学习。”
“哎妈——你们能不能别老这么烦。”
南栀眼睛睁大,听出是马晓丽的声音。
许措见她表情,眯眼看着走到门下的有影子。南栀赶紧把锁再拉紧。
嗬。许措偏头, 觉得多此一举。满脸无所谓。
隔间外,马晓丽母女还在聊——
“你嫌我们烦, 就把成绩再考好点!这马上都要高考了。我都让老师把你调到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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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了,你看看人家整天怎么学, 你照着做啊。”
“那人家南栀就是聪明啊,我学的时间比她还长呢。”马晓丽抱怨,“就知道怪我。你们怎么不把我生那么漂亮点呢?”
南栀攥紧门锁, 一刻不敢松手。许措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反而低下头, 靠近她耳边耳语:“姐姐,好玩吗?”
南栀轻柔地瞪他,抿抿唇,不敢出声。
“我喜欢这种感觉, 偷偷的。”
“……”耳心被弄得很痒,南栀盯着他。
许措反而心情不错,嘴角勾起。
南栀见他这表情,立刻有不好的预感,刚张开唇还来不及警告什么,就听许措声音放开地说——
“姐姐,你脸好红。”
空间封闭,低沉笃定的叙述有些许回音。
正要离开的马晓丽和她母亲,都呆了。循声看过去。
“……!”南栀捂住嘴吧,恨不能把呼吸藏起来。头皮发麻地使劲闭住眼——
快1点,校外停留吃饭的学生已经稀稀拉拉。
南栀铁青着脸,胸口抱着画册,埋头往校门口走。
后面几步。
许措手扎在裤兜里,身上是蓝色有白线条的阿迪达斯的运动外套,帽子罩着头。眼神看着前头,浮上笑。
他跟南栀走到教学楼边的树荫下。
现在中午,路上没什么人。
南栀脸色难看地回头,语气竭力克制得比较平和,“你以后别这样了。”
“哪样?”
“刚才咖啡屋那样。”
许措低下脸,认真地看了南栀两秒。“可是,我们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
他弯唇,漆黑的眼睛在微弱的阳光里,“你允许我觊觎的,忘了?”
南栀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手心捏着画册。“可是,也不能做这样的事。”
嗤。
许措偏头笑了下,再回脸来是满眼漫不经心。
调子慢吞吞地说,“那你要我怎样啊?”
他满脸讽刺地笑,“像小时候那样,喜欢你就缠着让你给我买糖,陪我打游戏?还是再用考一次倒数或者听你一次话,就去游乐园哄我?”
他笑,站直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姐姐,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我也是个男人。”
“……”
南栀唇抿得失去血色,却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道理。
因为,似乎都是事实。
许措走远,手越过肩往后敷衍地一挥。
南栀低压着眉站在原地。
校门外,赵品言、鹿皖一群人等得心急。他们商量好下午一起翘课去溜冰、晚上玩乐一顿,心情都很迫切。
好不容易,才见许措从校门出来。
乌泱泱的一群人,簇拥着他朝校门的反方向走了。
赵品言搭上许措肩膀,“发生什么好事了?一趟回来表情都变了。”
“没什么。”
许措扯着嘴角,舌尖顶顶脸颊,呵了点笑,“就吃了颗糖。”-
一路走回教室,南栀脸色还没好。
现在午休还没结束,教室只有一半学生。睡觉的,做题的,还有些在低声交流题目。
空了两三个月的同桌位置上,叠放着一沓新书。
但她此刻全无心情去管,把在卫生间里被揉皱的画册摊平。有点恼。
她亲手教许措变坏,他似乎不负期望地变得比她预想的更坏。
可该怎么收场
南栀想着,有些烦地撑着头。
脑子里设想了很多可能。
和许措闹翻,然后被他针对,周彦不喜欢她,许清文应该是完全把她当做空气。在家里处境会差一些,但也不是一定会失去这方屋檐庇护。
或者,干脆答应许措,做他女朋友
那他会更配合她演戏,周彦会为了讨好许清文,不得不讨好许措,就离不开她。许清文也会感激她管好了让他头疼的儿子。
这样,她会轻松很多。
唯一的麻烦就是许措。
他到时会做出什么、会要求什么。他像一匹不满足的饿狼,根本学不会止步,一步步逼着。
南栀抱住自己胳膊,一想到每次的逼近,心里就慌。本能抗拒。回忆阴影而本能滋生的寒意,从脚心一路蹿到头顶。
给他一点暧昧已经是极限。
再多,她做不到
南栀双手撑着头,盯着油画,心里乱七八糟。
前座的马晓丽回来了,一坐下就跟隔了过道的于玲玲说话。
“你信吗?”她压低声,“我中午在Meito的洗手间,听见许措好像和个女的在里面。”
“啊?”
南栀睁开眼,姿势还是埋着头,但耳心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说说什么姐姐脸红,哇”马晓丽浑身发麻的样子,“好那个。”
“真的吗?”于玲玲也浑身起鸡皮,“他们在洗手间里干嘛呀”
“不知道。”
“你确定真是许措吗?他看起来那么冷,怎么会。”
“也不完全确定”马晓丽迟疑,“但他们那些整天混的男生,做这种事应该也不算很奇怪吧,赵品言那些挺坏的。”
又有两个女生加入,讨论着。
南栀埋着头,听见她们往某一方面猜测,然后说“恶心”。
她狠狠哆嗦了一下。
在校外和南栀告别后,汤立莎去高一1班给妹妹送了杂志,这会儿吸着一杯酸奶进教室,在位置上坐下。她见南栀低着头,旁边桌上是新同学的书。
“南栀,你的同桌是不是来了,南栀?”
南栀身形顿了下,慢慢抬头。窗外稀薄的日光晕进教室,映着她脸颊。
“啊,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她的声音吸引了前一排的马晓丽几个女孩儿,回头来。
南栀摸摸脸,不自然地笑了下,“没什么,可能是刚吹了下风,有点冷。”
马晓丽无心地笑着说,“风吹了应该是脸红啊,怎么是白呢?”
南栀手心攥着,“是啊,好奇怪”
此时就打了上课铃,教室还有些许喧闹声。教室前面,班主任已经走进来。
后一排,赵云强突然跟左右的男生低声议论——
“哇,这就是新同学吗?”
“卧槽!”
“呼……”
汤立莎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吸管从嘴巴里掉出去。整个人呆站在座位上。
她眼睛没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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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南栀的小臂,“栀栀,你同桌原来真不是Gy啊。”
正走着神、浑身发凉的南栀,才顺着她视线看去。
前排林立的学生逐渐坐下,教室门口郝玲领着一个人进来。
齐肩发。
个子算高挑,很短的百褶裙和过膝黑袜。
眉眼浓丽张扬。
嘴唇偏红,不知道是天生还是悄悄涂了点口红。背着同样的红书包。
班里又得了个能考年级第一的优生,郝玲心情很好。她满面微笑,手心向下地示意班级安静。
“好了,这位就是咱们班一直缺席的新同学。”
她侧过脸,温和地示意:“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从进教室起就交叉抱着的胳膊,这才放下来。她走上讲台,捡了截粉笔。在全班注视下,滋滋地慢悠悠写字。一点不慌张。
底下,学生低声地随着一个字一个字的默念。
“段,月,檬。”
段月檬转头来,无害地笑,“月考名单打错字了,我是这个檬!”
郝玲正想鼓鼓掌,带领学生表示欢迎,就听教室突兀地一阵、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吱嘎声。
很多学生被吓一跳,看去第四排靠墙的位置。
南栀双手紧攥地直直站着,盯着讲台上的人。
段月檬被看得莫名,歪头,懵了下。随即,进教室起就傲慢懒散的眼神瞬间发力。
满眼不可置信。
☆、气象
郝玲觉得莫名, 平时南栀上课都很规矩。这突突地站起来,表情还很怪。“南栀, 你有什么问题吗?”
满教室静得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南栀牙槽咬紧。是讲台上的人先笑了声,打破扼喉的寂静。
“嗬。”
段月檬抄手抱胳膊, 嘴角压着极度兴奋的笑, “南, 栀?”
汤立莎茫然地眨眨眼, 看见女神裤缝旁的手, 攥得骨节绷白、嶙峋清冽。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怒。
“你座位在南栀旁边,好了,下去坐好吧。”
郝玲不疑有他, 让转学生下去,自己低头翻开英语书, 高三的分分秒秒都珍贵,她准备抓紧上课, “赶紧准备准备上课。”
“好啊,老师。”段月檬答。
黑色小皮鞋迈下讲台,踩在灰白的大理石地板, 在几十双目光注视下,一步步朝第四排走去。
南栀盯着她。用黑皮筋束了一半的长发, 垂在洁白的校服背后。有种黑白的清洁感和冰冷。
红书包准确地落在她整洁的桌面旁。
段月檬慢慢拍拍手上灰尘,含笑的眼神,从没离开过南栀的眼睛。
只隔着小过道,汤立莎看得很清楚。新同学, 对南栀无声地张嘴,说了句什么-
教室前头墙上的钟走得很慢。
临近下课,郝玲让班上学生默写前两天要求背诵的段落,自己在黑板上写着作为课后作业的填空题。有轻微的粉笔摩擦声。
南栀低头写着。
鼻腔持续着浓郁的香水味。蓦地,她摇晃的笔头被抓住——
“你可真淡定啊!嗬。”
南栀根本不看旁边,只看着自己的作业本,不带感情地吐出两个字:“放开。”
段月檬托着腮,蹙眉:“真是长进了,敢命令我。”
南栀瞪过去。
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带情绪的有力眼神,干净凌厉。
段月檬也一怔。
下课铃打响,老师吩咐作业的声音之后是学生窸窣起立交谈的嗡嗡。
她呼出气,打量南栀——头发,脸庞,胸口
继而笑出声:“哈,行啊你。几年不见,我看你是忘了当初的教训!”
笔被攥得生紧,南栀松开咬住的大牙,扯了下唇,“我不是小时候了,你动我试试。”
“哦?看来是找到大树依靠了。”
“管好自己吧!”
南栀压低地利落说完,站起来。前头第一排那,小组长李静荔和姚晓芳已经收好自己那组默写作业,笑眯眯叫着南栀。
南栀走上前,虽然心中浪涛涌动,但嘴角还是温和地一笑。低头,发丝从肩膀滑到胸前,把她们的两沓作业本抱在臂弯。
段月檬细长的眉梢抽了几下。只觉她那头垂到腰的黑长发,特别刺眼。牙齿磨得咯咯响。
今天的班级比平时下课更安静。
汤立莎听着后面赵云强和一男一女低声议论着新来的转学生,看去门口。那新学生刚好手抄兜里,仰着下巴,走出教室。
她嘴唇动了动,照着段月檬的口型模仿。
模棱两可地呢喃——
“找,到你,了??”——
工作日下午人不多,些许熙攘。踢掉冰刀鞋,许措肩上搭着外套,走出溜冰场。手里拿着手机。
屏幕上是一下午给南栀发的几条微信。
她竟一条没回。
他眉毛一拧。
其它跟上来,赵品言和鹿皖从后面一左一右地搭上许措肩膀。他们俩商量着去海德街是喝酒还是唱K,没个统一。
最后一起看许措,“阿措,你说呢?”
许措没心情,“随便。”
赵品言凑近,拍拍他胸膛:“喂,把你的妹子带上啊?”
鹿皖:“就是,我们都好奇死了。阿措你太不哥们儿了!”
眉骨抬了抬,许措慢摇摇走着,说,“妹子,不回我微信”
操——
英语课后是化学、生物,晚自习做了一套理综随堂考。
南栀提前交完卷,又在位置上默写了两页单词,才有其他人陆续起立去讲台交卷子,然后打下课铃。
南栀起立收拾书包,不想让司机等太久。
一股夹着烟气的香味扑过来,旁边有人落座——
“给你5分钟,先走。”
段月檬一跷二郎腿,回头喷了点笑,“别让我抓到你哦,小可爱?”
南栀收拾笔袋的手一顿,狠狠盯她一眼。单肩挂上书包,她不让路,她就推开了桌子擦身而过。
段月檬冷眼“嘁”了下。
动静吵醒了汤立莎。她抄了南栀的卷子就一直睡,睁眼就见南栀已经走到教室后门。
“唉——”她迟一步地一伸手,嘟囔,“怎么走这么快啊。”
她撤回视线就看见新学生。漂亮是漂亮,但就是觉得没有南栀那种美来得舒服。
“那个,你以前和南栀认识吗?”
被问的人居高临下斜她一眼,“你跟她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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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确定自己算不算、够不够格,但汤立莎还是很想做南栀的好友,就点头。
段月檬才转身,拿正眼打量她一番,低下脸,“劝你想日子好过,就离她远远儿的”
汤立莎背后激灵了一下。
“为,为什么?”
“为什么?”段月檬手指卷着耳边的一缕头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反问,“是啊,为什么呢?”
她笑。
走读书基本离开后,教室重新安静。
汤立莎僵硬地站起来,看着新来的学生在一些同学的让路里,走出教室大门。
“什么人啊”-
诺江地处中部偏南,丘陵地带,九十二中四季树木茂盛。路灯被树冠遮挡。
主干道上,人潮互相隔着一定距离,往北大门涌动。
两旁灯光把移动的人影拉得乱七八糟。
南栀步履很快,不时警惕四周。虽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忍不住本能地注意这一张张脸。
观察他们脸上,有没有潜伏的恶意。
好不容易到校门外,见凯迪拉克如常地在电箱旁的老位置等,文致从车窗探着头笑,南栀才松口气,额头都走出凉汗。
她安心地放缓脚步。
身后三两学生正在讨论某个接学生的车。
“我去,好骚的卡宴。”
“得两三百万吧?”
“这不社会大哥标配嘛!”
“啊?真的?”
“不是百分百,但大部分是。”
她敏感地心一紧,眼神敏锐。
马路昏暗,汽车尾灯如一双双猩红兽眼明灭,暗中浮动。尾气刺喉。南栀一眼锁定了那辆枣红色卡宴。
看了几眼后,她迅速埋低头,钻上凯迪拉克。
站在身后几米。
那人影站在矮她一截的几个女孩身后,在笑。
卡宴车门被打开,前排的司机穿着一身黑,回头敬了个礼。
段月檬书包扔一边,掏/出手机、摁下车窗,对准凯迪拉克车牌拍了张照。然后连同晚自习拍摄的照片,发到个11人的微信群。
嘴角翘着玩味,叮叮叮打了一句话。
【当当当挡 [yeh],看我发现了什么小动物】
除了车牌照的另一张照片,是她手举有“南栀”两个小楷字的英语书皮,拍过去的另一半,是南栀收作业时的背影——
整洁的校服,柔软干净的长发披散。
很素,也很纯。
安静的群,陆陆续续有了人回应她。
气泡框一条堆一条——
许清文难得一天不忙,回家后就在客厅陪周彦聊周末的家庭露营聚会,和备孕的事情。
南栀本想招呼一声,但见二人只是同时抬头看她一眼,就继续聊天了。她合上嘴,自己上楼。
倒是两只白猫咪看见她,轻盈地从沙发上、周彦怀里跳下,“喵”着,小跑跟上楼梯。
边走边蹭着她脚踝。
花洒打开。
水珠不断冲下。
南栀闭眼冲淋着脸,睫毛颤动,嘴唇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