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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
诺江大学门口, 门卫处的人在窗户头一冒一冒地吃着泡面。马路边,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已经停了许久。
烟嗓女人和大块头、脖子有纹身的男子在车里等。
江子钊看看手表:“三少怎么还不出来?”
陈烟因为上次被他打过一耳光, 语气便不太好:“你慌个什么?”
江子钊捏紧拳头担心道:“学校监控那么多,现在警察查得又紧, 尤其那个姓李的警察, 你把人女朋友弄成植物人, 他咬死了往里头扎!三少为什么还往这凑?”
陈烟敲着方向盘的红指甲一停, 低“嗤”一声。
江:“你笑什么?”
“我笑你。”陈烟转头, 吸了口电子烟,“脑子瓦特了?没看出三少跟那记者的女儿有点儿关系么?”
江子钊满脸意外,粗手摸摸没剃干净的络腮胡:“你怎么知道??”
陈烟:“猜的。”-
校园空寂, 远处林荫下有零星的人影出没。
南栀盯着步步逼近的苍白男人,头皮发麻!
他刘海阴影遮住一只眼, 白衬衣扎在皮带里,温吞的笑容寒意涔涔。肤色发色浅, 绵软又有攻击性。
“你、你要干什么?!”
光里那只眼打量她一会儿,笑着一眯,“小栀栀长大了还是这么怕我, 颤得这么可爱。”
“……”
后背抵住树干,南栀哆嗦着退无可退, 手抓住树皮。
钟意勾唇,手指勾起南栀脖边一缕头发,品味着:“真漂亮,那会儿我就知道你会是个漂亮姑娘。”
这句话让南栀一个冷颤, 呼吸在喉咙摩擦出声。
她攥紧拳,恐惧之后是胃里翻江倒海的干呕,脸上掩饰不住的对这个人的恶心。
她拍开他手抽回头发——
“你别碰我!”
长发从指缝流走,末梢扫过得手背一痒。接着便是跑远的脚步声。
钟意对着空气“嗬”了一声。“跳舞姑娘是灵活。”
他直起腰,从西裤兜里掏出一方白色手帕,擦被南栀碰到的手背,瞧着少女跑远。
厌弃地丢掉手帕-
还没到十点半,宿舍楼还没断电。
南栀奔进302寝室,在宿舍女生奇怪的打量里径直推开卫生间、反锁。
她立刻扶着垃圾桶一阵呕吐,打开淋浴,穿着衣服全身淋湿。
脑海里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止不住涌上来……
南栀摁住太阳穴,喉咙发出痛苦的呼吸声,骨头缝都在战栗。
钟意。
她死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不,是她死,都不会忘记有多恨这个名字!
南栀睁开惧恨交加的眼。
剥去湿衣后,用手指去抚摸到大腿根上,凹凸不平的一小块烟烫疤痕,随即浑身一哆嗦。
她赶紧把水开到最大,拼命冲洗身体。
一遍又一遍……
宿舍熄灯后逐渐陷入安静。
南栀缩在被窝里,守着手机上的一方亮光。界面是许措的微信,正和她发消息。
像很多学生情侣一样,不管多么躁的男孩子,入睡前的晚安总是耐心又温柔。
【姐姐好好睡觉,明天见】
南栀捧着手机,手指因为搓洗身体太久而发皱泛白。
她红着眼眶把有许措微信的手机摁在胸口。
“许措……”
轻声呢喃的名字,落在漫漫静夜里-
诺江大学与九十二中的直线距离也就几千米。许措中午过来带了一束玫瑰花。
南栀被塞到手里的20支粉白玫瑰花,拉回神。
“昨晚干嘛了?看你这黑眼圈重得。”许措手扎在裤兜里,歪下头去看她,眼藏着点笑。
南栀对玫瑰心有余悸,好在这一束是淡粉色,不是浓血正红。她竭力掩饰住不正常,低声说:“怎么突然给我买花?”
“想买就买了。”
许措嗓音漫不经心,“疼女朋友还要挑日子?”
闻言南栀忍俊不禁,阴霾的心情缓和。她打量许措:“你这么会谈恋爱,到底交过多少女朋友?”
许措眉一抽。
过了会儿。
——“只有你。”
他握住她放花蕊上的手指,眼神认真:“我只吻过你,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南栀愣住。
“这么意外干嘛?”许措细微羞涩,有点难为情,“搞得我像很脏的男生一样。”
“没有……”南栀低下眼。
以前不知听过多少关于许措的风言风语,也曾在电话里听到些乌烟瘴气的声音,所以她一直以为……
许措捧起她脸,抿着点坏笑,“所以,姐姐的初吻也是我,对吗?”
“……”
许措本是随意一问,却没想到南栀的表情变成一种微妙的复杂。
南栀脸逐渐发白,不自觉离他远了一步。
花掉地上。
承受不来许措聪明的探究眼光,南栀越过花,匆忙往前走。
许措不明所以。
秋光柔暖,可南栀只觉浑身发凉,心中混乱。
昨晚一夜未眠,她试图冷静整理思绪、想对策,可思来想去,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急、从哪里整理、从哪里去想办法。
抑或理智也是明白的:她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又能扑腾起什么水花?
无论做哪种反抗,在那人面前,都如此微弱无力。
找李若熏吗?找余刚吗?
他们连自己女朋友、自己妹妹的仇都没弄明白是谁干的,又怎么腾得出手、帮得了她。
而许家只是善心收留她,更不会趟这浑水,去惹黑/社会的人。
南栀垂头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喧嚣热闹的大学生活与她无关。她沉浸在狭小阴暗的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能放过她?!
“姐姐。”
低沉的嗓音撕裂阴暗的世界。
南栀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干净的帆布鞋,黑色校服长裤,有九十二中校徽的白衬衫。
许措眼睛一笑,蹲下去,握住南栀的手:“哪儿不开心?说出来让我哄哄。”
南栀眼睛泛红,听了又想笑。染回黑发的许措一身洁净清爽,只有点轻微的淡烟味
“许措。”
“嗯?”
南栀苦涩地笑,一字字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措不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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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
南栀手握住他的脸颊和脖子,小心翼翼又充满敬畏地去吻他的唇瓣。很轻、很轻地一碰。
心口像有纯净的露水落下。
“我的初吻,也是你。”
许措笑着露出微尖的两颗小尖牙,“我当然知道!你又不喜欢男的,除了我还有谁。”
南栀温柔地微笑-
对不起,我撒了谎-
但是我保证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绝不会让你知道……
“许措。”
南栀闭眼用额头去碰他额,低声说:“只要你在,我就一定不会服输,也绝对不会倒下。”
再多的阴霾都被坚定信念冲散,南栀嗓音轻却柔韧:“不管未来遇到什么,我都会等着你、守着你。我会收起坏,会学着对你好,我们还有幸福的未来没有走呢。”
许措捧起她戴了水晶手链的左手腕,低头一吻。
笑。
“姐姐说起肉麻话才真不像初恋,你是不是专骗我这种纯情男生的偷心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纯情男生大杀手,小栀栀
☆、相对论
阳光晴朗, 周彦下午邀了陈太太几个关系好的上门来打牌。
几个阔太摸牌打牌,动作熟练。
陈太太问:“唉?你们家小栀呢?”
周彦笑:“今天周末, 跟我们家的‘少爷’出去打篮球了。”
这位陈太太是那个很喜欢南栀的那位陈老爷子的儿媳妇,陈家跟许清文这样的富商不同, 陈家是有背景的家族, 放诺江也是没人敢惹的。
陈太太:“会跳芭蕾的女孩儿有种早熟的优雅气质, 可惜我没女儿, 只有羡慕的份儿。你的小栀真是优秀又乖, 太可人了。”
另一开瑜伽馆的老板娘性格直接,说道:“那多简单,你们家大少爷不还单身么?”
这时周彦摸了张牌, 微微笑:“小栀算虚岁也20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陈太太听出她弦外之音, 倒下两颗一筒喊“碰”,把周彦那一颗放到自己这。笑道:“今儿不忙, 晚上不如就在你家蹭饭,晚点让陈薪来接我。”
周彦:“什么都缺,就不缺粮食!”
陈太太:“那敢情好啊。”
牌声搓得响亮。周彦暗吸了口气, 想着不知道这条路行不行得通。
但回忆九月初时在南栀房门口撞见的一幕,她就胆战心惊。这一个多月来弄得她吃不下睡不好, 总觉得得寻个不动声色的法子,两全其美地把这问题解决了,由此才安排了这场牌。
没想到陈太太还真有这意,也算是南栀命好——
露天篮球场回荡着时急时徐的拍球声。许措看秋高气爽, 就带南栀出来接触人群、放松心情,所以他约了鹿皖、宋魁、赵品言打球,另外还有闻讯后赶来的徐子川几个男生。
南栀和汤立莎坐在场边看。
凉风阵阵,两个女孩儿很久没说话。
“栀栀,我和赵品言可能要被退学了。”汤立莎率先打破沉默,她转头看南栀的眼睛,想看出点究竟,“你知道原因吗?”
手指在袖子下微蜷缩,南栀迎着她的目光:“为什么这么问我?”
汤立莎凉凉一笑,“我堂哥被抓之前告诉我,你跟那个卧底女记者认识。虽然我也没别的证据证明是你举报我们,但我觉得你那么聪明,不追问我和赵品言为什么考上诺江大学,肯定就是知道了。你又那么有胆量。”
南栀把替考组织的事告诉李若熏之后便没管,但也算是她捅出来的。所以她没解释。
见她默认,汤立莎笑一声。
“南栀,我曾经真以为我们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因为你那次评价赤羽的那段话,太触动我了。”
她手撑两边、仰望天空,“你说,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绝对的好人,只看把好给谁、把坏给谁。我自认为从没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举报我?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既然要说,南栀也不打算逃避,她与她一同看向天空,悠悠道:“这个世界是一张蛛网,每个人都粘在线上,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别人。”
她稍微顿了顿,“也许这也可以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解释。每个人都不可能静止不动,如果我对你的扑扯视而不见,其实一样做出了选择——跟你一起去伤害马晓丽那样的女孩。”
汤立莎笑一声,“你说你瞧不起赤羽那种大英雄,觉得他们对身边的人自私,有英雄病,其实你又好多少呢南栀?你不也一样吗?”
南栀转头,与汤立莎四目相对:“我记得你高一成绩还不错,为什么不自己努力考上诺江大学呢?替考一次可以,人生没办法让人替考的,就像这次稍微被人一查,你就会失去金钱买来的所有。为什么要把自己选上一条歧途?”
汤立莎:“……”
南栀喝了一口水,拧上盖子。“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就算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些人,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骗过所有人。其实与其早晚被人揭穿,不如尽早悬崖勒马,及时放弃这条路,换别的。”
汤立莎心绪不宁地眼珠对着地面转动了一会儿,又冷笑:“你大道理不少。”
她瞟南栀:“南栀,你知道你为什么朋友少吗?因为你总这一副冰清玉洁、品行清高的样子。你明白吗,我们都只是凡人、你就非要这么与众不同?你就不能跟鹿皖他们一样把怀疑吃在肚子里吗?”
球场上,许措抢断了赵品言的篮板,矫健落地。
“再说,你就没见不得光的东西吗?”汤立莎瞄一眼场上,“你说得对,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所以你骗得了一些人,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骗过所有人。你和许措一样,早晚会被人揭穿!”
南栀手缓缓捏紧,眼睛闪过阴霾的黑点。
汤立莎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笑:“跟自己弟弟谈恋爱,整天一个屋檐下同吃同睡,肯定很方便吧?”
“阿措接住!”鹿皖把球传给许措。
许措一个腾空,修长的手指把球摁进篮筐。哐当!
他荡起的衣摆露出清瘦结实的腹肌,沟壑淌着鲜活的热汗。
徐子川马屁道:“我去,措哥身材牛逼!不愧是MV男主角。”
鹿皖掏过落地的篮球,笑嘻嘻问:“阿措,帮我向你堂姐要的签名弄没弄?”
许措一把擦掉额头的汗水。“背包里。”
鹿皖:“呜呼!够哥们儿。”
许措无语地瞥他:“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开始恋爱实操了果然不同,这都懂。”鹿皖笑,瞄一眼场边的南栀。
虽然许措没挑明,但那晚他们都看明白了。虽然意外,但是好哥们儿都无所谓了。
闻言赵品言收了抢球的姿势,脸色阴沉地看一眼许措拍球的侧影。因为大家认为他恋爱了,肯定就是不再喜欢南栀,所以没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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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皖诧异地问走向场边的赵品言:“言哥不打了?”
赵品言往后一挥手。“不玩了。”
宋魁与鹿皖对视一眼,又对看向许措。许措慢拍着球,一扯唇角,扬手指表示继续打。
以前赵品言和许措关系最亲近,这几个月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很少呆一起也很少说话了。
他们问过,但没找到原因,也不好一直刨根究底。
中间休息,球场上的男生都到旁边坐着擦汗、喝水。
南栀给他们分发了毛巾。
一个个都嘴甜地喊谢谢姐姐,态度比在教导处挨训还乖。
面对递过来的毛巾,赵品言愣了下,然后才从南栀手里接过。
身边的人聊着天,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能要离开诺江了,以后也不知道回不回来,兄弟们以后有缘再聚。”
鹿皖和宋魁当即站起来。“啊?”“去哪啊,你、你不读着诺江大学吗怎么走?”
赵品言站起来,回忆这几个月的事情,自嘲地摇摇头。
他把衣服搭在肩上,走了几步停下,侧头看抱着许措衣服的人:“南栀,你能陪我走一会儿吗?”
所有人都一懵,不由自主看向汤立莎,却见她无动于衷。有点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许措拧好瓶盖站起来一扬下颌:“你想跟我姐说什么?”
赵品言挑眉骨:“你要不放心可以一起。”
心中有所猜想,南栀把衣服交给许措,“你在这等我。”
许措眉一皱。
一群人就看着南栀与赵品言走开。
“你为什么不让许措跟着?”赵品言问。
南栀直接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看她还是一副漂亮又生人勿近的样子,赵品言笑:“你好像只对许措很好,对别人都无所谓。你不让他跟着是不想让他牵涉这些东西吧,你怕我讲出什么大秘密,影响到他。”
南栀没否认。事实上她确实这样想。
赵品言:“汤立莎告诉我你跟那女记者认识。你知不知道,现在刑法增加了替考罪,我和立莎可能要被拘役。我刚说的搬家是骗人的,我只是不想太丢脸。”
“你和立莎家庭都不错,就算大学读个普通的还是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南栀看着地面,说,“但是我们班上有个女孩儿,因为高考失利和家庭贫困,跳楼轻生了。”
想起马晓丽,南栀轻轻叹了一息。“她座位就在我前头,本来性格很活泼的。现在医生说她这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我想,如果没有你们这样买替考成绩的人,她也许会考上心仪的学校。”
赵品言停步,低下脸。“所以你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很low,对吗。”
“我没看不起你。”
赵品言偏头凉凉笑了一声,“是,你根本都懒得看我!除了许措,你根本不在乎别人!”
他抬头直视南栀:“但我就想不明白,你既然根本不关心别人的事,为什么你还要管?你就一定要高尚地把我们揭露出来?当做不知道不行吗?”
太阳隐入云层,天地一阴。
南栀也停下,看着他:“因为我不允许,有一天这种事落在许措身上。”
冷风中,她口齿清晰笃定:“我不想他也像马晓丽那样被人伤害,被那些根本不如他的人踩着头,让他被骂成一无是处的人。”
赵品言愣住,狠狠一皱眉。“你——”
南栀淡淡一笑:“你们把我看得太伟大了,我对当英雄没兴趣,也不高尚。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东西。”
天阴了,刮了几股凉飕飕的风。赵品言怔怔看着南栀向许措走去,他脸色复杂地苦笑呢喃。
“就为这么一点原因,你就能干出那么大件事。”
“许措受那么点伤害又能怎样?”
他恍然间想起过去许多次,许措曾在他说南栀高雅端庄的时候委婉意指他不了解南栀。
现在的他终于有点明白。
和温柔典雅的外貌气质不同,南栀性格很冷淡,但对于认定的东西却有极其的执着。
她对别人多冷漠,对于在乎的,就有多狂热-
许措带着南栀跟一帮朋友去热热闹闹地兜完风,然后才回到家。
车库里多了辆不知谁的黑色保时捷。
客厅,牌局还未散。
有个穿着商务的男人坐在沙发里,二十七八的样子。
见南栀回来,几个阔太都敏锐地看过去,把她浑身一顿打量。周彦忙笑说:“小栀,给陈薪哥哥泡点红茶来。哥哥刚下班过来,有点口渴。”
南栀茫然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清俊男人——浓眉黑发,俊逸成熟。一双眼睛因为见识得多,所以无波无澜,也很懂礼貌。
陈薪笑:“不用这么麻烦。”
但并未说其他,显然也并不是太拒绝。
“不麻烦不麻烦。”周彦客气说,又对南栀口吻严厉了一点点,“快去啊。”
“好的。”
南栀把手里逛街时买小东西提的纸袋交给许措,转身去厨房。
陈薪许措是认识的,但南栀还是头一次见。
许措看一眼沙发上的男人,招呼了一声“薪哥”,又一瞥打麻将的周彦几个,一语不发地上楼。
陈太太说:“小栀真乖……”
又有人压低声,似乎说了一句“真挺配啊。”
许措步子一停,随后变重。
南栀片刻把茶端出来。
客厅里许措已不在。
她在沙发上放下茶杯,抬头便对上男人温和的眼睛。“陈薪哥哥喝茶。”
“谢谢。”
陈薪态度温柔,手腕带着块深蓝色金属手表,他端起茶尝了一口,点头:“很好喝。辛苦你了小栀。”
南栀摇摇头表示不客气。
这是个很擅长社交的男人,周身透着股商人的精明和涵养,身上有淡雅的香气。南栀余光注意着周彦,猜测着她的想法。
这分明是在牵红线……
而周彦为什么要这样做?-
终于应付完楼下,南栀脱身上楼。刚推开房门就被人扼住手腕一拽。
门“啪”地关上。
她被甩在墙边,立刻人影气势汹涌地压下来,长手臂撑在她左右、居高临下。
“姐姐不爱我了。”
他很凶,说的却是这么一句可怜话。
南栀心脏吓得咚咚的,嗓音放软:“怎么啦?”
“楼下那个男人,他对你有意思。”
“……”
南栀本来想解释,但又被他这样严阵以待的样子逗笑了,“嗯,然后呢?”
许措:“……你还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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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左一右捏住她手腕,举过头顶定住。埋头去吻南栀的唇,断断续续说:“你们不能这么欺负小孩儿。”
他轻轻咬南栀,“等我到他那年纪,会更帅更成熟。”
你已经更帅了。南栀在心里说着,闭上眼。莫名的,她最近越来越喜欢被许措亲吻。从一开始害怕接触,到喜欢被他爱抚、拥抱。
想用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洗涤那些不想要的回忆。
好像她也变得温暖而又干净。
亲吻之后,南栀环抱住许措的腰,脸埋在他胸膛:“你担心什么?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能是没有爱的。”
她深呼吸他身上的气息,白白的手指摁在许措的心口,低声说,“我的心跳连在你身上,不可能离开你的。”
许措眼神晦暗闪烁,在她发旋上落下一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深深爱上我。”
南栀隔着衣料亲吻他滚热的左心口,“那不重要,许措。”
她呼吸变得安宁,说:“对我来说,你好好的,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喜欢的事。”
至于别的,她究竟喜欢哪个类型的男生,根本不重要。反正是许措这个人,就可以了。
鼻子邪邪地轻声一笑,许措不置可否。心里显然不那么想。
他嗓音很低,一字字道:
“姐姐,你信不信,我一定是比他们都优秀的男人。再给我几年时间。”
南栀并没放心上,点点头当哄他——
周彦那些人在楼下,许措不方便呆太久,而且打球流了汗,他便去洗澡了。
南栀打开手提袋,想试试下午许措给她买的发夹,然而一打开袋子却当场震住——
袋子里赫然一支红玫瑰,花蕊还带有露珠。
她面无血色地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里面的红玫瑰,想到自己提了一路,汗毛就如倒立的寒针。
她竟然还有功夫想什么替考,应付什么周彦牵的红线,这隐藏在黑暗里的野兽已经伺机想再毁掉她了!把她未来都毁掉。
南栀把玫瑰花狠狠丢进垃圾桶,盖上盖子!
桌上的手机却来了条消息,界面显示——
【喜欢吗,小栀栀】
作者有话要说: 栀:呸
——
爱因斯坦相对论,也适用于对待坏事的态度。
视而不见的同时,已经沦为黑暗之流了
☆、城市
“你怎么了?从昨天起就怪怪的。”
清晨天刚亮, 诺江大学门口人很少,许措跟南栀下车来, 文致在车内等着他们说完然后载许措去机场。
南栀摸摸黑眼圈明显的眼睛,笑:“哪有怪啊, 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那为什么没睡好?”
她没说原因, 转而问:“你这趟去首都拍多久回来, 会耽误学习吗?”
许措正想着昨天的陈薪, 南栀的精神恹恹是不是在想他的事情, 闻言扯扯嘴角,手顺顺南栀的头发:“不会。而且就算我在学校其实也学不了多少,不如尽早找点别的干。”
他弯腰在她耳畔说, “毕竟我肩负着我们的未来,要早点努力。我可不能让我宝贝的女孩辛苦。”
南栀被哄笑。
文致探头催了许措一声。
两人不得不分别。
南栀站在路边, 对着远去的凯迪拉克挥挥手。手机振动,她拿起来点开许措发来的消息——
【不许想别的人, 只许想大乖】
南栀忍俊不禁,依依不舍地触摸这条文字。
过了会儿,她抬头, 却在暗蓝未退的光线里看见马路对面停靠的一辆黑色轿车。滑下的车窗上,搁着只夹着一杆烟的白手。
南栀瞳仁收缩, 立刻转身往学校里疾走。
空气撞在脸上寒气森森-
八点半才上第一节课,现在七点钟,还很早。
南栀躲回宿舍,坐下第一件事是把书包、口袋、帽子……检查了三遍, 生怕莫名哪里多出来东西。
好在都没有。
她才松口气,手脚还发着凉。
早起打了水的李萱萱回来,她提着暖水壶推开门就见南栀坐在书桌前。她一喜,把水壶一放,递了个东西过去:“南栀,刚有人让我给你的玫瑰花。”
睡得半醒不醒的几个女生从床上兴奋地昂起头,看底下。
南栀盯着李萱萱递过来的鲜红玫瑰,两颊血色一点点褪去。
“哇,又是玫瑰。”
“太浪漫了吧,这都是第多少支了?”
“从国庆之后每天都有唉。”
室友的话在耳心渺远,南栀盯着被李萱萱放桌面的玫瑰花。那花蕊带露,但花瓣、茎叶上却伤痕遍布。
是支残花。
她呼吸急促。
李萱萱凑过来,疑惑道:“可怎么每次都送这种压得枝叶残缺的花啊?”
有人玩笑着冒出句:“残花败柳吗。”
如乍然被雷劈到头顶,南栀推开桌踉跄地站起来。仿佛那不是花,而是蝎子。
“怎么了南栀?”李萱萱忙扶她。
南栀潜意识将她一推,拒绝任何人靠近。“对不起,别、别碰到我。”
她埋头奔进卫生间反锁上门,留下一宿舍女孩儿面面相觑,一起看向残缺的玫瑰花。
“南栀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她男朋友才好奇怪吧?干嘛每天都送这种像别人用过捡来的花。”
李萱萱回忆着许措:“可我上次见那个男孩子干干净净、帅帅气气的,不像奇怪的人啊。”-
八点二十,宿舍女生离开去上课前来敲了卫生间的门。只听见一阵水声。
“我没事,你们去上吧。”南栀低声回答,“我有点冷,想多冲下澡。”
“哦,那好吧。”
“我们走啰?”
听着脚步声随关门声消失,南栀背靠着墙缓缓坐地上,抱住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淋浴开着冷水,她却感觉不到。
驱壳冰凉,胸腔却像淤积着翻滚无法发泄岩浆,反复灼烧,难忍。
她忽然恨。
恨母亲为什么那么早去世,恨南俊霖为什么要当什么调查记者,恨为什么这世界如此冷漠……
这糟糕透顶的人间。
南栀捧住头,低声抽泣,然后看见手腕上,沾湿的水晶手链。
她一怔。
用手指去抚摸它。
“许措……”
像噩梦中突然醒来,南栀整整看了一分钟,反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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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水,她短促呼吸站起来……
等中午李萱萱几个女孩儿上完课回来,只见南栀的椅子上放着滴水的衣服,人已经不知所踪。包括桌上那支古怪的玫瑰花。
而接下来几天,南栀也没出现-
位于诺兴市中区边缘的橙花街,是一片紧挨诺江的老街区。
街巷狭窄,高低错落老楼房间杂腐朽的吊脚楼。乌鸦落在电线上收拢翅膀,发出轻微的扑棱声。
陈烟和江子钊从“江边画廊”出来,站在门旁聊天,猛然发现隔着十来米,头罩卫衣帽子、直直站在阴暗街道的女孩儿。
她像一只黑色的猫,隐那里,盯着他们。
江子钊狠一砸烟头:“妈的,她居然找这儿来了!是给咱们安了追踪器么?”
陈烟想了想,让江子钊在这看着人,她进去画室。
沿江小楼改造的画廊,原木古朴,随意挂着些画作。每一幅画的都是城市,又不是现实城市。大面积黑灰里穿插鲜明色,建筑光怪陆离。有多美就有多诡异。
上楼后,陈烟脚步放得极轻,说话前背压低:“三少,那女孩子跟到这儿了,怎么处理?”
她恭敬问询的人正对着大江与城市上色。
“三少?”
“哪个女孩。”声音很懒。
“就是南俊霖的女儿,这几天她一直在反跟咱们,居然真给她找到这儿了。”陈烟说着忙胆怯道,“是我们无能,居然让个小姑娘找到这打扰您创作。三少,您看是……”
“丢江里。”
陈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丢诺江?”
“嗯。”
陈烟懵了懵,“直接丢?”
“套上麻袋也行。”
陈烟:“您说真。”
画笔“嘟”地猛地扎进洗笔筒——“滚。”
吓得陈烟立刻住嘴,忙说马上去办,然而人才走到楼梯。
“带上来。”楼上的人轻飘飘说,“我先看看。”-
楼梯上接连一间大画室,空气里腐腥味沉重,
南栀眼珠在帽檐下转动,被人从背后一推搡——
“三少,人带上来了。”
在晦暗光线里画画的人白毛衣外套着黑风衣,若不是知道,任谁能想到这看似文俊的青年是个黑老大。
他一扬手,除了贴身保镖的江子钊,其他人都守去楼下。
南栀牙齿咬得咯咯响,把枯萎的玫瑰花被砸在画板上,声音无可控制地颤抖:“你到底还想对我干什么?!”
钟意手一抬,止住准备教训南栀的江子钊,手指一挥让他也下去了。
“好大的小脾气。”
他弯腰,捡起的玫瑰,靠坐在椅子扶手上,“就像你小爪子抓我背的时候,又让人生气,又让人享受。”
钟意斜一扯唇,眼神明亮地穿过阴影直达南栀的眼睛。
南栀手指紧紧攥住,“你想要我命早点拿,别磨磨唧唧!”
“要你命?”
钟意被她说辞逗笑,他招招手指。
南栀站在原地不动。
他作罢,手扎进裤兜里,“我钟意唯独不碰跟自己睡过的女人。你很幸运——”
“哐”,一盒颜料砸中他胸膛的白毛衣,立刻晕上一团红。
“渣滓!!!”
南栀怒吼,胸膛剧烈起伏,“你再说一句,我就去告你□□!”
钟意手沾沾衣服上的颜色,冷笑一声,“突然有点后悔当年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