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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潜
周六晚, 20:50。
距离威远芳都酒店几百米的马路边。
车内。
许舒夏、梁超然与同组的另一个男记者杜克检查着暗访工具,考虑到危险性, 实习生小安被留在车内。她跃跃欲试,又有点害怕, 所以不停问:“我我真不能去吗?”
“你要不怕被发现, 也能去。”
“那。”小安想想, “发现了会被怎样?”
许舒夏看看她, 又看看梁超然, 摇头。
“也没啥。”梁超然绑好皮鞋鞋带,故意轻松笑呵呵抬起头,“顶多闯个大祸、丢个小命儿啥的。”
“……”
小安摸摸脖子:“那、那还是很危险啊。”
许舒夏拿上外套, 拍拍她肩,“没关系, 你在外面的任务也很重要,如果接到我们紧急情况得由你立刻报警, 救我们出来。我们三个性命都在你手里呢。”
小安浑身一肃,忙点头。
九点十分。
检查了手机电量和话费,许舒夏和梁超然、杜克下车。
威远芳都酒店是“h”形楼, 正大门有往来的住店旅客,裙楼那显得安静一些。小门的灯也不太明亮。然而仔细看, 却也有细流般的客人,一个两个三个地不停进出。
呈现一种诡秘安静的繁华。
许舒夏与梁超然对视一眼,往那走,跟在两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身后。
进门就有名壮汉保安。
他们三就混在这对老板身后, 穿过到小走廊又看见道门,左右立着两个更高大的保安人员,再拐过几道走廊,穿入地下室的小厅,立刻有一排红豹纹裙、仪态端庄的迎宾小姐。
他们往前,灯光大明、骤然开朗,赌场喧闹声迎面灌入耳朵。头皮被闹得就有点紧绷。
许舒夏一怔,梁超然也呆住了。
——这大酒店地下,竟藏着如此隐秘洞天!
穿着豹纹制服的牌场小姐分工明确,有些领客人上老/虎机,有的提着装满钱的黑色塑料袋,负责收赌客输掉的现金、或者分发赌客赢的钱。
红灿灿的一沓沓百元人民币,把把过现。绝不含糊。
赌客咬着烟、盯着老虎机杀红眼,牌场小姐似司空见惯,收钱发钱没一点拖泥带水。好似那一叠上千上万的百元大钞只是刚印出来的一叠纸。
许舒夏和梁超然、杜克对视一眼,过去采访从未涉及赌场。第一次见电影里才能看见的画面,活生生摆在眼前,甚至更夸张。
许舒夏穿着黑纽扣白衬衫,任谁也看不出上数第二颗四孔纽扣是个针孔摄像头,小糍粑大小的机子被挡在衣服内。
梁超然的暗访工具是块带摄像录音功能的手表,杜克拴了一根锁头带针孔摄像的H皮带。
赌场穿梭着十几名巡逻的保安。许舒夏记起李先生的叮嘱,低声提醒:“速战速决,我们不能参赌,总不上机很快就会被发现。”
梁超然点头。
杜克:“必须凑近点,拍清楚机子操作画面才行,这太远了。”
许舒夏:“走。”
三人挑中离他们最近的那台老虎机,正想过去,便被一笑容可掬的牌场小姐一拦。
“三位是上一台机还是各挑一台呢?”
见她身后就是两个牛高马大的保安,虎视眈眈,杜克说话有点不利索:“先、看一看。”
这些人十分机敏,看杜克神态有点慌,就立刻警惕起来。
“嗤。”
一声娇笑。
许舒夏挽上梁超然的胳膊,“你弟也太没见过世面了。”
梁超然打扮得阔气成熟,立刻反应过来,扬下巴一推杜克,粗声说:“怕什么?哥带钱了!扣不了你人。”
许舒夏跟着嘲笑杜克,随后道:“小妹子,我们先看看,让小弟稳一下心情。”
她换了副略风尘口吻,一拉开黑色背包,刷刷塞满了一大扎人民币。“不然一来他什么也不懂,真金白银输了也可惜嘛。”
见那一包钱,牌场小姐和大汉立刻喜笑颜开,说了几句发财讨喜的话,往别处走了。
松了口气,许舒夏松开梁超然的胳膊。梁超然一面松口气,一面又对着空空的臂弯惆怅。
“还想挽着?”许舒夏问。
“……”
是啊,可是他怎么好意思说?梁超然摸摸脖子。
许舒夏松松捉住他臂弯,笑:“大老板可不会有这么萌的表情,注意你的演技。”
梁超然立马正色,一面还是在想:今晚的许舒夏,对他好像很宽容。
对事件的报道尽可能详实、具体,最大限度去发现事实真相,是调查记者的基本职业素养。所以对细节的把控当然越精准越好。
他们挑中一台老/虎机,一个秃顶中年男人。
男人身子伏在机盘上,手飞快操控着按钮,红眼珠子快瞪得从眼眶跳脱出来,赌得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兴高采烈,像病入膏肓的躁狂者。
七百、一千、三千……
牌场小姐提着口袋一扎一扎地把钱收进去。他输掉一沓立马再抠一沓,没丝毫心痛的感觉,快速开始下一盘,暴躁又执拗,越挫越勇。
许舒夏眼看他钱口袋越来越瘪,脏话也越骂越狂。
旁边一台机子,一个甲亢的大嗓门男人正揪住个矮个青年——
“小高!再借哥两千!”
矮个青年劝道:“马哥,我看要不算了吧,你一晚上就把今天发的工资全输没了,回去怎么跟嫂子交代?”
“就是不好交代我才必须翻了本才走!”
“烂田刨泥鳅,越刨越深。我就怕你越赌越输啊。”
“那我这些钱也不能白输了啊!你借我我肯定还呀……”
这地方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比李先生说的六十几台还多,看机子新旧程度像是刚扩容的。各个赌客长相不一,表情却如出一辙地狰狞、痴狂。
梁超然低声感叹:“赌瘾如毒瘾,上头了人就不清醒了。”
杜克点点头。“
许舒夏则没什么感触和表情的样子,眼睛敏锐地在乌烟瘴气中暗暗寻找。
梁超然:“舒舒,你在找什么?”
“我们把这基本转一圈了。”许舒夏低声说,“却不见我们刚才跟的那两个老板。”
经她一提醒,梁超然与杜克才发现这一点。
意识到:或许这个大厅只是个小面额场子。
那……
梁超然和杜克暗暗惊心,却不敢表露出来,跟许舒夏一起再看一圈,寻探“豪赌”之处的入口。
然而距离他们进入这里已过去大半小时,先前的牌场小姐与巡逻保安,已经开始不断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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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梁超然:“到底在哪?”
凝了凝眉,许舒夏往一处看,那道门不起眼,却守着四个保安,分立两边的四个牌场小姐衣着也比这个厅的小姐体面。
她正往那走,便被一堵结实肉墙挡住路。一顶保安帽几乎塞不下满面横肉的男人脸,他凶煞地盯着许舒夏:“你们三个怎么还不上机?”
又一保安上前夹在她另一侧:“我看你们不是来发财的吧!”
梁超然心悬起来。
“你们就这服务?”许舒夏却慢悠悠又趾高气扬地说,顺便掏了一扎钱在手里拍,下巴一点里头,“来这转半天也没人招呼我们去合适的场子。”
梁超然操着家乡的沿海口音说:“这大厅都是渣渣钱,有什么好玩。有豪耍的地方也不给领路,瞧不起人啊?”
牌场小姐看许舒夏那一包现金,犹豫了犹豫,态度还是缓和下去:“实在不好意思啊,里面三厅只接待VIP客人,你们没有VIP卡的话就……”
“就是说,有钱还玩不了?”许舒夏扯唇笑,全不似平时的清冷神态,斥道:“没见过你们这种的!”
牌场小姐犹思量了下,喊了个小领头的来。
“女士,真是对不起啊我们内厅只接熟客。”她顿了顿,看许舒夏容貌姣好,很有种有钱人的气质,有改口,“或者您让咱们先看看您的赌金?如果匹配得上标准呢,我们也可以给您立刻办一张VIP卡。”
许舒夏心中一愣,梁超然和杜克也心知不好,他们统共就带了八万块钱。
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哪有那么多闲钱……
看两人脸色不太对,牌场小姐和保安起疑,脸上便有点凶气。
“一百二十万。”许舒夏举起一张银行卡。“够么?”
小领头呆了呆,立刻换上笑脸:“够,完全够了。请这边来——”
梁超然松口气,正要跟许舒夏一起过去,此时了蓦地几条人影从内厅快步冲出来。
大厅里,十几个保安开始迅速清场。
“有人报警,警察四十分钟后到!”混乱中就听见这么一句。
一时人仰马翻。
小领头也顾不上带人去办卡,散进乱糟糟的人流里。
混进内厅的计划失败,许舒夏、梁超然和杜克蜂拥挤出去。
先前进来的出口,鸡脱笼一般泄出一片人,马路也热闹起来。
小安在车边等,探着头。
几分钟后许舒夏走来,身后跟着梁超然和杜克。
许舒夏:“你报警了?”
小安松口气,脸色都急得发白:“看你们一直没出来,个个电话都打不通,我一时紧张你们安全就~~”
许舒夏和梁超然、赌客一看手机,果然收到有漏接电话的系统短信。
梁超然:“可能是地下室信号不好,没接通。”
杜克:“没事,虽然内厅没拍到,但我们拍到的内容应该也够了。”
许舒夏是这个专题的编导记者,负责内容规划,闻言点点头。
几人才上车,检查着摄像视频。
刚才一同出来的赌客四散逃离,威远芳都酒店的h楼裙楼前渐渐冷清。
“舒舒,你那张卡里真有一百二十万啊?”梁超然问。
许舒夏用电脑导着视频:“嗯。”
小安、杜克都哇了下,梁超然笑:“原来我们身边还隐藏了个白富美啊!”
许舒夏:“有这功夫调侃我,不如赶紧开车立开吧,万一被发现就糟糕了。”
闻言梁超然立刻正色,去驾驶座开车。
SUV朝着广电大厦方向行进。
双向车道。许舒夏联络完总组长,靠在车窗,手里拿着银行卡,对旁侧马路偶尔驶过的车辆发呆。
这是许措当年准备跟她走的钱,当时就交给她了-
那臭小子,真是有钱啊。
命好的让人嫉妒。
许舒夏从没纠结过要把这笔钱还给他,拿得心安理得。她是真心想跟他的,作为他的女人拿他钱有什么?她是这样想的。
只是,再穷的时候也没舍得花。
因为那一分一厘,都曾是一个少年幼稚青涩的真心。
迎面一阵强光晃得许舒夏,一辆灰黑色商务车飞快驰过,身后还跟着两辆类似保镖作用的车辆,紧接着又是密集混乱的车流。
一些女孩子在车窗呼喊——
“哥哥晚安!”
“哥哥要照顾好自己啊——”
“好好吃饭,保护好胃——”
……
人数多,嗓门也不小,马路闹喧喧。
小安被震得一激灵: “我的妈呀、这阵仗!哪个巨星来我们台里了——
杜克笑了声,说:“能是谁,许措啊!我姐、我妹迷他都迷疯了。”
“这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妹妹。”梁超然开着车说,“两星期前就逼着我帮她要签名,幸好今天出任务!”
许舒夏眼皮一抬,从车窗回头。
密集的队伍已经转瞬驰远,灰黑色的明星座驾早已消失在城市烟尘里。
☆、微雨
酒店地下赌场的新闻周二晚上频道播出, 迅速占据各社交平台搜索热度榜。市民反应强烈,疯狂@威远区公安局和市公安局。
警方出了通告, 表示正在全力侦办。
李若熏是看见新闻才知道,许舒夏又背着他搞了事。
“威远芳都的老板是外地人, 我都打听不到背景, 估计关系很深, 你小心点!”
杯中升起热气蒙得眼皮热热的, 许舒夏听着电话抿一口水, 眼神平静:“哦。”
李若熏:“以后你要是想干点什么,提前跟我说,我至少给你打听下对方背景。”
她懒懒放下杯子:“不用。”
听她这态度, 李若熏到嘴边的、想提起某个人的话,犹豫之后还是吞下去。
他改了种说法, 语重心长:“就算你不是很热爱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这样无所谓的对待自己, 明白吗?你这样太不要命了!”
挂掉电话,许舒夏慢慢看着邮箱里爆满的反馈信。形形色色的人,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一封闪着血淋淋人脸的邮件突然跳出来!
图下还有两排恐吓话。
她微一愣。
随后无所谓地×掉页面。
其实当一个人心死过, 就不会再有多少恐惧和忌惮。
况且这种无头恐吓邮件她不是第一次收了。
今天工作完成了,又临近下班比较闲。许舒夏旁边, 小安正跟另一个女同事讨论近期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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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道录播的某综艺。
“我好不容易找到卫视频道的人弄的,这票可紧俏了。”
“不是没什么人看么?”
“第一季是没什么人看,但是这一季更换了有许措!许措啊!你说爆不爆?”
接着女同事激动了,嘴里一连串“啊啊啊啊”, 央求小安给张录播厅的票。
看下班时间到,又没别的事,许舒夏拿起包。
小安抬头急问: “舒舒姐要票吗?《音乐教室2》,有许措哟!!超稀缺资源。”
许舒夏脚步停顿,微侧脸, “不要了。”
她淡淡一笑,“我对明星,没有兴趣。”
鞋跟声走远,小安呢喃:“措神这么帅都不感兴趣,姐姐是不是……”她想到那次在雨中撑伞,脸顿时又冷又热:“喜欢女的?!”
“谁喜欢女的?”
梁超然刚去总组长办公室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小安心直口快:“舒舒姐啊!我觉得,追她的人那么多,她一个都不喜欢,说不定……”
梁超然正掏着外套兜里的水晶手链盒子,闻言狠狠一懵!
心飕飕地凉了一截-
公交扶手摇晃,人不多。
许舒夏抱臂靠坐在坚硬的塑料座椅上,望窗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邮箱的恐怖邮件,或者小安和李阳阳说的综艺。
她在小区前一站下车,走在春雨迷蒙的人行道上。
她不爱打伞。
任雾一样的细软雨丝凉在身体上。享受着这安静,心情平坦无波。
没有难过的事发生,就是最好的时刻。
六年来她一直这样过着。
脚步停下,她仰望商厦外墙大幅的手表广告很久。
背后的马路,绿灯倒数,更换成红灯。
停堵的车流里,一辆超大号SUV停下。
四面车窗玻璃全部贴了膜,日光到那都是暗而神秘的。
叶余看路边雨里的女人:“呵,又是你的女粉,老板。”
后排靠在昏暗里小憩的男人,微睁眼。
黑冷的眸子慵懒一线。像刚睡醒的狮子。
保镖兼司机的叶余笑着调侃:“呀,她投入得都顾不上在下雨,看来这次品牌商要大卖了。不过这女子的打扮气质还真不像普通小市民。”
后座的人才懒懒瞥去窗外——
细雨霏微,女人修长笔直的一双腿,往上及腰的海藻长发。厚密柔软。
她一动不动望着外墙的手表广告。
叶余始终没听到许措回应,往回看,见许措正用一种复杂而专注的眼神,在瞄窗外。
黑壳子绿灯亮起。
在间或的喇叭声催促里,车流疏散。
待额前细发坠下水珠,许舒夏才反应过来自己站了太久。她忙低头抚去水珠,往前走。
特意提前一站路下车,就是来看这幅广告。
现在打印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栩栩如生。
——她的乖乖,肩膀和背真是肉眼可见地变宽了呢。
耳畔城市低低地喧嚣。
许舒夏心坎一片恬淡,嘴角上扬。
太火的明星,可以遍布城市任何一个角落。
公交站牌、灯牌,总不是出现同一张脸孔。
就在这密集的肖像里,许舒夏回忆着,那些经年之后仍然清晰的画面。
小走廊连接的两扇门。
书桌,风铃,和少年摁在手心的圆珠笔……
他又坏又温顺,粗鲁里总是有竭力隐藏、又被她轻易看穿的真心。
许舒夏翘起嘴角,放任自己徜徉在回忆碎片里,雨水沾湿肩膀也没觉察。直到劈头一件外套盖下来。
她倏尔睁眼,但什么也看不见。
鼻子瞬间撞入衣服上“蔚蓝”淡香水的气味。
她心漏一拍。
因为从身边各种女粉哪里知道,某个人的香水品牌,就是这个。
手指撩起一角,许舒夏从男士外套下露出一双眼睛。
——局限的视野里,男人湿衣勾勒着胸膛轮廓,两条结实的手臂将黑色短袖口撑得微微紧绷。
他衣服、皮肤、长裤……乃至周身都比普通人整洁干净。
捏得筋脉微凸的左臂弯,有一颗纯黑的小痣。可可爱爱。
许舒夏呼吸消失在心口,周身静止,盯着这方起伏越来越急促的胸膛。
她后退一步,却被对方重重抓住手腕!
短暂几秒僵持。
她眼前的衣服突然被撩起,又垂下。
嘴被一双有浓烟味的男人双唇占据。
像初次见面的朋友那样,这双唇有过短暂的绅士和礼貌。
而后直接撬开她齿关。
去勾她。
掩盖在衣服下的两颗头镶嵌摩擦,呼吸喷得沉重。嘴里被烟的凉苦味占据,许舒夏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下一秒,她更狠地反吻过去,直接咬破他的嘴唇,在一声男人低沉的闷哼里,尝到了血味。
马路上有车停驻,从车窗看路边盖着件衣服疯狂接吻的一对人。
因为太显眼了。
男人的身材气质特别好,就是看不见脸-
私密住宅小区,SUV驶进地下车库。
叶余尴尬地留在车内,没敢去同往常那样跟下去。他偷瞄四周有没有狗仔,又担心地瞧许措的背影。
许舒夏没去看陌生的环境,也没去管自己是怎么被抱上车、来到这陌生的房间,一个男人的床上。
一路的吻从在人行道开始就没结束过。
他不得已离开她唇,手臂一交叉去脱到掉衣服。
她才看清他的样子。这个粗喘着气息的男人,清贵的眉目熔着火焰,早已不复风铃下抽烟的少年那份青涩。
她伸手,去触碰他:“好久,不见……”
许措低俯下背,血红着眼,埋在她耳畔喉咙里撒出重低音:“我以为,你现在该说让我温柔点。”
“……”
闭上眼,许舒夏揪紧不熟悉的床单,“那好,我重新说过。”
……
忍耐,期待。
混乱纠缠里许舒夏最清晰的是男人有汗的手掌,隐忍克制。
而她脑子始终是清醒的。
没有小鹿乱撞、情窦拨动的心跳,但又那么踏实。
她想。
这可能不是一场因为爱情的亲热,但是,感觉却又那么好。
在最不该轻举妄动的时候,许舒夏偏偏故意,去许措耳边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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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咬我。”
安静的房间,有神经瞬间崩断的声音……
许舒夏闭着眼,那些在脑海沉浮的、褪色的恐怖阴影,被抛去一边。
抱着赴死的心情,去试着重生,去接受他狂热的,他的恐怖。
她抵触这种行为,但实在眷恋,被这样拥抱产生的温暖……-
白天转到黑夜,窗外于小雨淅沥。
许舒夏醒来,撑着床单,被子落到她雪白肩膀。
她用手指去抚摸熟睡的男人脸。
他下巴的胡须印。
轮廓锋利的喉骨,和耳畔下颚骨的转角线。肉眼可见的成熟了。
喉咙上的痒让许措醒来,天生的一双冷漠眼,随着年龄好似更加冷了。
“嗯。”
他吐出一个单音节。
许舒夏:“什么?”
许措眼眸柔和一分,只是已经不似少年时那么爱邪邪地笑,表情少很多:“你说好久不见,我回答你。”
许舒夏嘴角上扬,淡淡笑了-
依旧不变的,是他身上那清爽的柠檬苏打水气味,而且变得精致、迷惑了。
“我一直等着,有一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她俯下脸,去听这个她还不完全确定就是许措的男人,他的心跳。
六年半了,她一直在等一个契机,等他自己发现、再送上门。
这样,就不是她再次去祸害这么好的男生了。
是他自己选的。
跟她没有关系。
“你把我要了,第一次。”许舒夏环住他的腰,嗓音柔软温和,“是不是该对我负点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叮。
腹黑栀再次上线
☆、痞笑
许舒夏脸贴着男人心口说完, 抬起头。可预期中,许措眼睛闪烁动容光点的模样并没出现。
他看着她, 眼睛深而静。
许舒夏很轻地怔了下。
过了两秒,才在熟悉的脸上看见往昔相近的邪气笑容——
“啊, 我都听姐姐的。”-
晚饭还没吃, 许舒夏去浴室清理了自己, 踩着地板, 去厨房。
本来预计会看见个毫无烟火气的厨房, 却没想到厨具俱全,拉开冰箱,里面还有摆放整齐的果蔬、牛奶。
她再次怔了下。
回想刚才, 在床上的对话……
许舒夏笑了笑。
也是,这不是那个还在读高二的男孩子了。
他是在娱乐圈浮沉了六年, 站在流量顶端的大明星。什么人、没什么事没见过?
说不定,这些东西都是他女朋友准备的?正常的男人到这年纪, 怎么都该有点感情经历了。
想到这,她心就那么不由自主地空了一下。
不客气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饮料、扎上吸管,许舒夏背抵着冰箱, 仰头喝着。
算算年龄,许措快24了。
她嘴唇丢开吸管, 后脑勺靠着冰箱门走神。
突然后点后悔。
应该上床之前问一问的。
不。
也没什么好问。
她在心里说。
假如他有女朋友,那她就……当姐姐吧。
能呆在他身边就好。
房子很大。
小餐厅开着温暖的淡黄色灯。
许舒夏把勺子递过去,笑:“饿坏了吧?赶紧喝点汤。”
“谢谢。”
许措低头,认真地喝着许舒夏刚煮的蘑菇丸子汤。
一切像回到小时候, 可眼前所见的环境、人,又分明不是那样了。
彼此的成熟难以忽视。
但许舒夏能笃定的一点是:勾引他,仍旧容易。
没有多少交谈,就这么吃完之后,许舒夏收碗去洗。
许措跟上去。
从后面拥抱她时,顺便把钥匙放在她兜里。“我平时到处飞,你把钥匙带好,别进不来门。”
水冲去碗中,冒起白色小浪花。许舒夏微微侧脸:“我知道。”
背后的人似乎轻声笑了下-
天亮,房子果然已经空了。
明星的行程应该都挺赶。
许舒夏踩着大码的男士拖鞋,在几间屋子转了转。
——特别大的衣帽间,音乐室,健身器材室,最后是专门摆放摩托车类用品的房间。
她走进去,一一抚摸几台车的龙头。
除了两辆日产的Kwski和Ymh,其余几台是意大利的Ducti和MV AGUSTA。
靠墙的架子上,头盔、骑行服、手套……琳琅满目。
许舒夏就近拿起一顶头盔,浅浅地笑:“还是喜欢这些。”——
威远芳都酒店被封,警方当众销毁从酒店查处的老/虎机、麻将机等百多台赌博设备。
成海日、晚、晨、商等各大报纸齐聚现场,当然也少不了揭露此事的《调查现场》记者组,许舒夏、梁超然和小安。
现场围了一层市民,举着手机在拍。
重型大铲车轰隆隆烧出汽油味,一铲斗拍碎老虎机,轮子来回碾压大片机器,嗤嗤声不断。
梁超然拍下群众拍手叫好的画面。
许舒夏在人群里看见了李先生。气温高,他却穿着厚重还戴了墨镜和帽子。
“毕竟举报了他们,怕万一有个什么。”
他面露担忧,随后又咬着牙说,“真的是大快人心!我哥嫂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希望警方能把背后的黑手全部处理干净,别让这些祸害出来坑人。”
许舒夏正想安慰两句,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悲愤道:“处理干净?哪那么容易。”
基于职业敏感和习惯,许舒夏问女孩怎会这样想。
女孩子介绍自己姓于,是成海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姐夫曾是这家赌场的常客。这赌场机器都经过操纵,一开始会让你赢钱,但后面会一直输。姐夫欠了大量赌债,输钱就酗酒打老婆,失手把她姐姐打死了。
“我听我姐在世时说,这家赌场好像还有分点,但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因为那天我姐姐喝了酒,有点醉。”
老李立刻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和小于聊起来。许舒夏陷入沉思,想起邮箱里躺着的那封恐吓信。
她用手机点开邮件。
鲜血淋漓的照片在青天白日和大批警察边,恐怖感减了不少——
许舒夏就是你吧?!偷拍偷拍偷拍,你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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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你最好永远别一个人出门!!!!!
“酒后吐真言,我估计多半是真的。”等老李和小于走开,梁超然说,“不过那些事是警方的责任了,我们在这件事上的工作职责已经完成了。”
许舒夏点点头,想想这两年来接触的赌博新闻,不由感叹:“赌徒比瘾/君子可怕。一旦缺钱了就把魔爪伸向亲人,逼得谁都活不了。”
小安:“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黑暗?想想我能平安幸福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梁超然接过话,“就现在我们说话这一秒,世界上多少人在为社会光明而奋斗?又有多少人,就那么牺牲在了搏斗中?真的不容易。”
小安捣蒜似的点头。
她才来部门实习不到两个月,所见还少,梁超然就多说了点:“那天去赌场,要不是舒舒反应快,把那牌场小姐和打手糊弄过去,我们三个说不定就交代在那儿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何况这断的还不是小财路,对方又是能开得起那么大栋酒店的人,关系网多强大还未可知。
看着那摆放的,大片大片的赌博机器被销毁,三个人既痛快,又隐忧。
——这赌场实力真够雄厚!
等上了车,梁超然镇重道:“我们最近都小心点,尤其是你,舒舒。你风头太大了。”
小安:“就是就是,舒舒姐,你千万别露面。”
这两年许舒夏这种揭露新闻没少做,而且都不是小事件。
梁超然:“卫视的《听讲》想找你去做嘉宾,讲讲这个事,我觉得你就不要去了。”
许舒夏微微一笑,对他说:“嗯,不去了。”
梁超然怔,随即脸红了红。想,许舒夏居然这么看重他的建议?
他手放入口袋,摸到自己手工做的水晶链。
跃跃欲试地想掏出来!
——如此,看来她说不定是双性恋。他有机会呐。
梁超然看着许舒夏,许舒夏看着窗外,想着怎么拒绝那边的节目。
本来同一个台的,不应该拒绝,她也没那么胆小怕事,但是……
在刚才那瞬间,她脑子里突然晃出许措的脸。
就想,万一曝光惹了人,她伤了、死了,再看不到他了怎么办?
终于鼓足勇气,梁超然把盒子掏出来,张开嘴——
“舒舒姐,你这阵子回家住了吗?”小安凑到许舒夏旁边,抢先一步开口。
梁超然:“……”
小安:“你,你不是背着我们交男朋友了吧?”
梁超然:“………!”
他摁住即将递盒子的手,决定看看许舒夏的反应再说。
“嗯。”许舒夏笑眼眯眯,“我们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