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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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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

皇宫内一片肃杀之气,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就连一向能在世子跟前说得上话的宋勖都凝重了几分脸色。全城搜捕长安之后仍旧没有公主的消息,迟聿的脸色又怎能用阴沉来形容?

迟聿站在御阶之上,冷冷道:“扩大搜查范围,挨个盘查每一家,增加双倍兵马,一日寻不到便继续寻,若三日未曾寻到,贴上告示,通缉悬赏。”

君乙沉声应道:“属下遵命!”快步出去继续搜查去了。

君乙一出去,蓝衣便快步提裙入殿,福身道:“殿下息怒,方才奴婢查探到,公主失踪之夜,有人看见公主往冷宫的方向去了,随后在冷宫附近,侍卫抓到了举止鬼鬼祟祟的太监,此人手中持刀,不知意图。”她拍了拍手,殿外侍卫登时将五花大绑的太监押了进来,摁在地砖之上。

蓝衣继续道:“事情太过巧合,奴婢怀疑他或许与公主出事有关。殿下,恕奴婢一言,公主并没有机会逃跑,这些日子也并未有任何离开的想法,或许此事并非公主蓄意已久,当日打雷下雨,天气并不宜逃出宫。”

这人持有匕首,极有可能是意欲对商姒不轨。

迟聿的目光从那人脸上逡巡而过,黑眸越发深沉,寒声道:“当夜你持刀路过冷宫,目的为何?”

那太监磕头慌乱道:“奴才……奴才只是碰巧路过。”

蓝衣转身看着他,冷声道:“侍卫说抓到你时,你神色慌张地躲在草丛里,手上拿着匕首,这又是为何?”

那太监额上冷汗淋淋而下,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蓝衣心底凉了一截,又猛地上前几步,拽着他的衣领厉声逼问道:“你把公主怎么了?”

活不见人,那是不是……商姒早已出事?

那太监只感觉到四面八方不善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浑身抖得越发厉害,连忙对着迟聿磕头道:“世子恕罪!小的、小的并没有杀公主,小的还来不及得逞,便被人给发现了,后来公主去哪了,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该死!奴才真的不知公主下落!”

迟聿拂袖道:“带下去,杖毙。”

那太监闻言大骇,身子已被左右侍从拖了起来,他拼命挣扎,嘶声大喊道:“奴才真的不知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迟将军!迟将军救救小的……”那人声音渐渐远去,迟陵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迟聿转身看着迟陵,眼底火星微溅,“是你?”

迟陵看着兄长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脸色一寸寸白了下来,急忙摇头道:“不是我!二哥,我绝不会派人做这等事情!你信我!”

迟聿慢慢上前一步,字字都透着肃杀寒意,“是不会,还是一直寻机图谋,阿陵,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冷冷瞥了迟陵一眼,迟陵只觉得背脊发凉,胸口剧烈起伏几下,脸涨得微红。

可真的不是他。

他当然想杀了商姒,但他与宋先生所说之计,光明磊落,绝不会派一个小太监来暗杀她。

非但不保险,他更多的是不屑为之。

他要弄死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才不屑于暗中耍这等手段。

迟陵红着双眼,眼神狠戾刮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若让他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陷害于他……

迟陵骤然一闭眼,猛地跪下,仰头看着迟聿,咬牙倔强道:“不是我!但我承认我有意为之,可那又如何?哥哥就这般在意一个女人吗?”

“她不同。”迟聿居高临下睥着他,冷淡道:“三十军棍,自己去领罚。”

迟陵咬牙不语,只觉满腹委屈,低头磕了一下头,起身大步出去。

迟聿又等了一会儿,才拂袖命众人散了。他独自在皇宫里走了走,看到才被她收养不久的尺玉霄飞练小幼猫在软垫上打着滚儿,憨态可掬,温顺乖巧,一如那几日在他身边的她。

他以为,她已经心动。

不是两情相悦,至少也绝非如前世一般,他在她眼里算是好人罢?

没想到,她还是这么急于逃离他的身边。

这么想来,前几日的温顺,似乎都是在做戏一般。

迟聿站在殿中,寒凉之气漫上衣袖,他神色微微黯然,长睫沉沉盖下,掩住眸底神情。

到了深夜,被派下去乔装搜寻公主的下落的世子亲卫才入宫求见。

亲卫伏跪在地,低声禀报道:“属下打听到,今日天还未亮,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姑娘出现在街上,那姑娘生得极美,后来她去了当铺和裁缝店。”亲卫拿出包裹打开,里面正是几根钗子,还有一件商姒身上的衣裳,他低声道:“公主先是典当了随身首饰,拿钱买了一身衣裳,又去买了一些包子,随后……公主便不知去向。属下们乔装打探多日,属下们怀疑,公主是被谁带走藏起来了。”

迟聿眸子动了动,抬脚下阶,敛眉问道:“官员府中可有盘查?”

“属下着重搜查了几位老臣府邸,毫无所获,倒是沈府……似乎近日在遮掩些什么,不许任何人入府,属下三番四次想要混入,都以失败告终。”

迟聿沉吟片刻,下令道:“先不打草惊蛇,暗中监视沈府动向,给我准备一套不起眼的衣裳。”

“世子这是要……”

“亲自去抓人。”

沈府内,商姒怔然站在院中,身边的花架上爬满了藤萝,院子里满树色彩缤纷的花竞相开放,群芳夺目,芳草碧绿如翡翠,点染了她的水色裙踞。

几个侍女为难地站在一边,直到沈熙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们才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商姒眼神未动,淡淡站着,仿佛没有看到沈熙。

沈熙身姿欣长,广袖拂落,自顾自地坐在了石桌前,甄了杯茶,推到她跟前去,淡淡一笑道:“坐。”

商姒看向他,冷淡道:“把我带到沈府,然后困住我?你想做什么?”

沈熙笑意清淡,微微抬头瞧着她,“陛下以为臣想如何?”

“向迟聿邀功?”

“呵。”沈熙淡嘲,“原来君臣多年,陛下一直觉得臣是趋炎附势之流?”

“你不是吗?”商姒回视他,淡淡道:“两年前,若非是你暗中告密,我不会被王赟软禁四日,险些活活饿死;一年前,我欲杀王赟,事情败露之后,你主动说出大臣名单,害了他们的性命。”

沈熙笑意渐无,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商姒道:“你是王赟的人,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令尊廷尉沈大人乃是清廉正直之人,你却偏偏要向王赟低头,究竟是图什么?权势?”

沈熙霍然起身,手上瓷杯被猛地掷落,一声清脆巨响,上好的玉瓷化为碎片,茶水顺着泥土汩汩渗入地底。

沈熙气极反笑,双眸浮上一层薄怒,一字一句咬牙道:“原来陛下将一桩桩事情都放在心底,臣倒是没有料到陛下这么记仇。”

“我放在心底,但可悲的是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商姒双手撑上桌面,看着他道:“沈卿云,你现在要做什么,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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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和沈熙相看两厌,但沈熙偏偏是她的伴读,她反抗不了,只能与他朝夕相处。

她若是沈熙,此刻应当多将她关一会儿,等到迟聿彻底暴怒之时,再将她交出去,冷眼看着她倒霉。

沈熙却一言不发,忽然拂袖而去。

商姒冷淡回头,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直起身子,慢慢地坐了下来。

沈熙一路脚下如风,快速穿过长廊,身后的小厮连忙追了上来,“公子公子”地唤个不停,又急急道:“那公主既然这般不识好歹,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将她交出去?唉,这留在府里也不是办法啊,如今外面人心惶惶的,若是世子的人又查抄过来,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麻烦……公子您说话啊……”

沈熙脚步猛地一顿,冷冷道:“我何时说要将她交出去?”

“啊?”这回换成是小厮愣了。

沈熙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右手狠狠一攥,恼怒道:“我要是想把她交出去,直接捉了绑去宫里便可,又何须带她回来!”

那小厮恍然大悟,连忙赔笑道:“是小的想茬了,公子息怒,小的这就去安排人好好照顾公主。 ”说着也不等沈熙发火,赶紧溜之大吉了。

正值多事之秋,沈熙出门一趟,再回来时,便听见下人传来消息,说是商姒翻墙想跑,翻墙不成被府中侍卫发现,立刻被人从墙头给捉了下来。

沈熙脸色黑如锅底,商姒背靠着墙,警惕地望着他,冷冷道:“你既然打算把我交出去,如今便休得动我 ,我倒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我这个麻烦带回来。”

“为什么?”沈熙一步步靠近商姒,猛地伸手撑在她耳侧,身子微微压低了,两人目光相对,近在咫尺,沈熙眼底有火光跳跃着,嗓音沉冷,慢慢道:“因为我大发慈悲,打算帮你一把,只是陛下始终胡乱揣测我的意图,实在可恨可恼。”

她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呼吸渐沉,抬眼回视着他。

沈熙道:“迟聿手下兵马将长安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人的屋子,无论百姓还是官员,悉数被搜查,包括沈府。而有些官员因为搜查,已经被抓到了一些把柄,刘尚书今日午时被抄家问罪,我爹也被关在牢中,至今未被放出,我现在将你藏在此处,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不料事情远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商姒心头微惊。

沈熙何其了解她,看她这般神情,便已知她在想什么,又故意挖苦道:“怎么,陛下现在很内疚?陛下在那人怀中婉转承欢之时,殊不知多少旧臣死于屠刀之下!上千口人,有罪责之人不过一成,老弱妇孺皆是无辜之人,却无一人独善其身,就连尚书令陆大人,也深陷地牢,命悬一线。”

商姒脸色微白,闭了闭眼。

沈熙微有愠怒,语气不由得加重,“所以,陛下当真能忍在那人跟前乖巧柔顺,婉转讨好?就这般丧失颜面,实在令臣失望。”

他看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神色微缓,又缓了语气道:“陛下就此走了罢,走得越远越好,长安城的事情,陛下再也不必去管。”

商姒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睛发红,胸口疼痛不已,手攥着裙摆,越攥越紧,连指甲断裂在掌心也仿佛感觉不到。

不去管?她当然也想不管。

她身下的这个帝位,本就是别人硬塞给她的。

去他娘的江山!

欲加之责,又为何非要她担着!

她那薄情父母对她不顾死活,她又为何要去苦守商氏的天下!

她从头到尾,不曾作恶,不曾酿成这一切,又凭什么要为这一切负责?!

商姒胸口剧烈起伏,双眼发烫,身子无端有些抖。

可是,她又想起被人按倒在地的陆含之,满身鲜血的姣月,还有被抄家问罪的刘大人……

他们亦是无辜之人,也不过是对天子忠心耿耿,只忠于她一人,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商姒咬紧下唇,一时沉默许久,眼底染上一层黯然。

此刻再让她走,她却又走不下去了。

可她又能如何?

她又能怎么办……普天之下,能与迟聿抗衡之人少之又少,她沦落至此,连自保都困难。

她呼吸微紧,脸色在短短几瞬之中急遽变幻,睫毛在颤抖着,侧脸仿佛一触即碎。

沈熙看了她半晌,才道:“我去准备马车,以运送货物为由,命人暗送你出城,今夜便出发。沈府呆不了多久,二次搜查已经开始,很快就会轮到沈府。”

商姒闭眼道:“好。”

沈熙微微缓了一口气,伸手欲拍她的肩,手在半空微微一顿,又放了下来,他柔声道:“好好保重。”说完,深深地看了她好几眼,才慢慢走了。

商姒等他一走,才蓦地睁眼,又看了看那高高的围墙。

她暗暗一咬牙。

作者有话要说:  叮,背锅王迟陵上线。

☆、抱她

商姒跑了。

半夜三更,她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她,截下藤条当作绳索,逃之夭夭。

夜里颇冷,商姒沿着大街走着,身影被月光拉得极长,在地上飘摇不定。

迟聿就跟在她不远之处,淡淡看着她的背影。

他的眼线遍布长安,找她轻而易举,得知她可能在沈府之后,他亲自在沈府外等了半夜,没料到她竟会半夜翻墙跑出,那动作倒是格外干脆利落,好像沈熙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只是她口口声声说与沈熙没什么瓜葛,他倒是再也不信。

长安这几日颇乱,夜里巡逻侍卫会比平日多上一倍,是以等到夕阳西下时分,小贩便会提前收摊,百姓也会鲜少出门。商姒却浑然不知,独自在街道间穿行。

深巷两侧悬挂的灯笼像漂浮的磷火,寒风扫落叶,天地皆静,她搂紧手臂,在寒风中慢慢走着,抬头看了看星空,对着掌心呼出一口气。

巡夜侍卫悉数被迟聿下令屏退,君乙上前请示道:“主公,现在要不要抓住公主?”

迟聿冷淡道:“再等等。”

君乙道了声“是”,低头恭敬地站在迟聿身后,随时待命。

迟聿跟着商姒在长安城内乱转,她像个无头苍蝇,每走过一个街角,她都要驻足下来四处张望一下,然后又继续走,时不时哈一下气。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冷,迟聿在暗处不动声色,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打算做什么,她既然想要逃跑,为什么又要离开沈府?是不想连累沈熙,还是不想离开长安?

迟聿怕她发现,便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谁知她刚刚走近巷子,便失去了踪影。

迟聿站在原地,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商姒一脚刚刚跨进巷子,便听到了风声。

眼角余光一抹寒光闪过,她下意识躲闪,一把刀恰好贴面挥下,斩断了她的一缕发丝。

有人盯上她了!

商姒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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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已急遽往后倒退,转身便跑。

跑,拼命地跑。

没想到躲过了皇宫刺杀,长安还有处处杀机等着她。

商姒提着裙摆,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几次撞到了人,来不及道歉,便往更拥挤的地方跑去。

也不知一路跑到了那里,她站在原地,猛喘了一口气,抬眼四顾。

远方,又有一行持刀官兵快速跑来,极快地疏散人群。

商姒猛地一惊,又转身跑去。

那群官兵提前被告知说要抓捕之人所穿的是什么衣裳,一眼便看见了商姒,便飞快包抄过来。

“站住!哪里跑!”

“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商姒提着一口气,见街道两边皆出现官兵,便转身冲上了酒楼,撞倒了店小二,她飞快地说了声“抱歉”,又往酒楼后院跑去。

可四周又寂静了许久,半晌也不见人来。

商姒寻机翻墙,又快速抄了一条小道,逃之夭夭。

谁知刚跨入一间无人草屋,便被人一捂口鼻,刹那间迷香入鼻,浑身力道一泄,晕倒过去。

……

街角的华美马车上,迟陵半倚坐着,因刚刚受了三十军棍,此刻脸色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低低咳嗽着,一双幽深黑眸却闪烁着泠泠冷光。

月白色广袖淡淡拂落,与他苍白的肤色交映。

少年此刻的神态阴鸷至极,一遍又一遍地听着侍卫来报——

“禀四公子,巷里埋伏的人跟丢了!”

“禀四公子,我们的人马上就要抓到公主,结果被人群冲散了!”

“禀四公子,刚刚派出的官兵本想冲入酒楼,没想到遇见了君乙将军,为避免惊动世子,未敢轻举妄动!”

“禀四公子,应付君乙将军后,我们搜查了酒楼,没有看见公主!”

迟陵右手遽然用力,捏在手上的瓷杯猛地一掷。

马车四周的下属纷纷跪了一地。

四周静得掉根针也能听见,无人胆敢开口。

迟陵冷笑,“一群草包,连个女人都抓不到。”

被四公子这般骂着,这群人越发惶恐,纷纷将头低了下去。

谁能想到,这个昭国几位公子里最难对付的活阎王,迟聿麾下第一位难缠的爷,刚刚挨了打还没长记性,连药都等不及去上,就领着兵过来亲自抓公主。

他就是因为针对公主针对得人尽皆知,那事才让他背了锅去,换作旁人早就避嫌去了,偏偏迟陵这硬骨头就是不服气,越是让他忌讳,他越是要将公主抓了来问清楚。

到底还是意难平。

迟陵此生骄傲至极,让他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挨打,他绝不会忍气吞声。

他要亲自抓商姒回去,不惜一切手段,也要让商姒亲口告诉二哥,不是他的人动的手。

“四公子!”迟陵正在发怒,却见一人飞快跑来,急急道:“属下已经抓到了公主,请四公子移步!”

迟陵挑眉一笑,唇角冷冷勾起,上挑的眼尾冷光惊人。

月光洒落银辉,寒夜冷风乍起,临近宵禁时分,街道上人流渐散。

迟陵在侍卫的引领下,一路走到小巷深处,侍卫在一间草屋门口驻足,低声道:“四公子,公主就在里面,属下已经用迷药将她迷晕了。”

迟陵淡淡颔首,眸光愈冷,推门进去。

草屋内破旧不堪,一眼便望见,角落的草堆上蜷缩着一个女子。

迟陵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黑眸寒光浮动。

迷药下得并不深,她意识朦胧,仿佛置身云端,迟迟不能睁眼,却能感觉到不安,细眉正紧紧蹙着,发出软声嘤咛。

迟陵慢慢蹲下,冰冷白皙的手指从袖口中伸出,慢慢贴向她的下颌。

五指一收,将她脖子掐得死紧。

一刹那呼吸隔离,她饶是中了药,也毫无意识地伸手轻轻抓着他的手,却毫无力气,连掀开眼皮也困难。

身子又凉又软,被他手臂的力道依托住。

隐约透出一丝馨香。

少女温软的身子,天生所携的淡淡香甜,一如那夜御膳房,她恬静淡然的笑靥。

迟陵脸色变了又变,触电般地松开了手。

少女身子软软一滑,便倒入他的怀中,漆黑长发落了他满手。

她睫毛抖了抖,发出一丝难受的软哼。

“若非我那二哥在意你,我定杀了你这祸害。”少年低眼看了她半晌,咬牙切齿地低骂出声,然后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出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迟陵抱着公主出来,心下一惊,连忙道:“四公子此刻可是要入宫,将公主交给世子殿下?”

迟陵冷笑道:“先回府,这女人,我和她还有一笔账要算。”

那侍卫心底觉得不妙,却又不敢多问,只好低头退下,吩咐人驾来了马车。

迟陵抱着商姒上了马车,一路上静静地看着她,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寻常人被那些迷药一熏便倒,这姑娘倒是有趣,此刻半晕不晕的,紧闭的眸子之上,长睫正颤得厉害。

她是被他牢牢禁锢在身边的,便想了办法挣扎,少女甜软的体香时不时袭入少年鼻尖,她的睡颜也是格外好看——饶是盛怒如迟陵,也压不住少年天性,此刻火气消了大半,对这公主的情绪一时复杂起来。

还好马车轱辘轧过青石大道,很快便停了下来。

少年忍着一股诡异的不适感,把商姒打横抱起,出了马车即是寒风罩面,被冷风这么一吹,少年勉强清醒了片刻,脑子里又蓦地浮现出他那哥哥抱着商姒的画面,那时他对美色嗤之以鼻,殊不知温香软玉竟是如此滋味……

迟陵眯了眯眼,正要转身跨入府门,蓦地听到马蹄声。

此刻已经宵禁,除了他,谁还敢在长安城内骑马乱跑?

一个念头猛地浮现在脑海中,迟陵还未做出反应,身边所有侍卫全部跪了下来。

迟陵感觉到了不对。

他缓缓转身,瞳孔一缩。

迟聿高踞马上,神态冷淡,冷风盈袖,满襟寒露无声拂落。

“哥、哥哥……”

迟陵脸色唰得难看起来。

迟聿薄唇冷抿,面容寒冽似刀,黑眸幽深至极,看向迟陵怀中之人。

“阿陵。”静了半晌,他冷冷道:“你抱她干什么?”

迟陵脑内轰然一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他他、他居然当着二哥的面!抱了商姒?!

把她带回来时压根没想这么多,只想着私下里留着好好报仇,此刻才觉得有多不妥!

迟陵急忙解释道:“哥哥!我没有!我不是故意要抱她的,你听我说!”

可怀中女子扔又扔不掉,他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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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抱着,眼巴巴地瞅着他哥哥,唯恐迟聿生怒。

迟聿脸色愈冷,面上却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那么,是谁逼你抱的?”

迟陵:“……”

少年狠狠咬了一下下唇,耳根通红,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嗯……”

怀中少女低哼一声,正在竭力转醒。

兄弟俩的目光同时被吸引过去,只见她不安地动了动,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手臂微动,下意识抓向迟陵的衣领。

迟聿骤然眯眼,迟陵恼怒道:“你抓什么抓!”他双手都抱着商姒,实在没有办法阻止这个女人继续作乱,只好抬头看向迟聿,急急道:“二哥!真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迟陵暗暗一咬牙,唯恐这事说不清楚,也顾不得再被责罚了,使坏总好过与商姒不清不楚,便不管不顾地解释道:“我只是想早点抓到公主,一来戴罪立功,二来让她亲口解释不是我派人下的手!”

他正拼命解释,怀中少女却慢慢转醒,意识昏沉,不知置身何处,亦浑然不觉不对,睫毛抖了抖,眼皮微掀,眸子聚焦一瞬。

她看见了迟陵近在咫尺的脸。

“你……”她心头微惊,不禁低喃出声,身子又骤然泄力,手臂猛地垂落下来。

……抓着他衣领的手往下一扯。

迟陵:“……”

作者有话要说:  迟陵:你杀了我吧:)——

本文将于本周六入V,届时三更(早上六点,中午12点,晚上九点)。

周日中午还有一更,周二晚上11点一更,周三日万。

入V前三章请各位宝宝踊跃留言,凡留言全部发红包啦(留言几章发几个红包),V后时常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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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

宵禁时分的长安一片死寂, 四下唯有蝉鸣, 月光洒落在少年的脸庞上, 更显出三分委屈。

“二哥……”迟陵欲哭无泪。

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 明明白白的锅丢到他身上, 他还百口莫辩, 甩都甩不掉!

他那一瞬,真恨不得将商姒直接丢到地上。

可他不敢。

抱都已经抱了, 再敢这么对她, 迟陵觉得自己会更惨。

早知道, 他为什么要突然怜香惜玉, 亲自把这女人抱着回来?

怀中少女还在不安分地乱动,少年默默撇过了头去,委屈至极,隔了许久, 才急急道:“哥哥把她抱回去罢!我、我还这么抱着不成!”

迟聿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弟弟, 只觉得脑仁疼。

他跟商姒跟了半路, 却见她被人中途追捕,于是便派君乙暗中助商姒逃脱, 最终君乙办事不成, 复命时只说她是落在了迟陵手中。

迟陵性子如何, 他这个做哥哥的又怎会不知?君乙畏惧四公子锋芒,不敢直接冒犯,迟聿索性亲自骑马过来要人, 可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小子胆子上了天,居然敢抱商姒?

他都仅仅只是抱她,偶尔能亲到一回,没有机会更进一步,这小子居然也敢抱?还这么堂而皇之?

迟聿薄唇冷抿,面上更透凛冽之意,望定了迟陵道:“我当初是如何警告你的?”

迟陵耳根通红,咬牙道:“二哥说,不许针对公主。”

“你如今又在如何?”

“我不仅仅针对她,还、还抱她……”

“我的话是耳旁风?”迟聿微微倾身,黑眸亮得摄人,字字带着压迫,“还是你觉得,三十军棍是打轻了?”

迟陵这一瞬间,觉得屁.股有点疼。

少年耷拉下了脑袋,只好乖乖认错:“我错了,二哥,我真的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但是不要误会我和公主有关系,二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听到迟聿翻身下马的声音,继而手上一轻,迟聿轻轻接过了商姒。

低眸看着怀中的姑娘,迟聿薄唇微掀,淡淡道:“回府把礼法纲常抄十遍,无令不得出府,好好反省。”

“是。”迟陵单膝跪地,低声应了,赶紧转身回府,脚步如飞,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此处只剩下迟聿一人。

君乙很快便率人飞驰而来,见迟聿抱着商姒一动不动,连忙噤声退到了一边去。

迟聿低眼看了看怀中的少女。

她半阖着眼,半醒未醒,也不知是否意识到了抱着她的人是他,比起在迟陵怀中,她此刻更乖巧安分了些。

可看着再安分,实则内里都藏着极为隐蔽的心思。

迟聿淡淡道:“都退下。”说完转身,慢慢往之前的小巷子处走去。

他回到商姒被迷晕那间破旧草屋,将她重新平放到草堆上,抬手拢了拢她鬓边碎发。

冰冷的手指慢慢下挪,抚上她的脖颈,迟聿黑眸沉如深渊,杀意暗藏,感受着娇嫩肌肤下鲜血的涌动。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杀了她,可指间下滑,却触上她颈上的青紫勒痕。

他呼吸蓦地一窒,垂下眼来。

她果真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只是她在经历生死之后,却没有选择回来找他,而是决定远离。

为什么要远离?

是他对她不够好,还是她至始至终都在假装?

迟聿在她身边静坐须臾,才拿出药膏,慢慢涂抹在她受伤之处,慢慢推开,为她消肿。

她沉溺在他的臂弯里,眉眼灵秀,长发柔软。

靠近就觉得她又香又软,如前世,令他魂牵梦萦。

迟聿忽然想到元泰殿的那个夜晚。

殿中气氛旖.旎,他将她抱入殿中,意欲让她一生都做他的人。

但未曾料到会中途心软,更未料到,即便是被媚.药摧折心智,她仍旧哭着求他不要。

她不要,所以他再未主动动她。

迟聿猛地收紧手臂,把她抱在怀里。

贴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气,他发泄似地咬她一下。

她睫毛抖动一下,手指动了动,却沉溺其中,难以苏醒。

“商姒。”他咬牙切齿地唤她,低低道:“前世为什么不肯答应我?”

“我待你还不够好?我为了你,做了这古今唯一不可杀政敌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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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今生,今生我又哪里让你不能依恋?”

从前南征百战一生,从不喜平常女子,哪怕后宫也不过寥寥数人,几如空置。

因为他不喜欢过于娇弱的东西,乱世女子依附男人而生,他更是不喜。

可商姒,他现在为了商姒,宁可她如那些女子一般,依附他,信任他,却难如登天。

如今想着,他不禁含恨加重力道,将她咬得下唇破了皮,才起身抽离。

将迷魂香的解药在她鼻尖一晃,他最后拿走了她的钱袋,拂袖而去。

“主公不将公主带回么?”守在门外的君乙不由得吃惊发问。

迟聿淡淡道:“再等等。”——

商姒翌日起来,发觉自己头脑昏沉,浑身无力,非但下唇发疼,身上也身无分文,她莫名其妙地坐了一会儿,努力回忆也没有想起来什么。

只隐约感觉有一丝怪异,似乎昨夜过得极为不安稳。忘了为何会睡着,也忘了是怎样逃脱追捕的。

商姒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当来的银子也不见了,只好暗暗叫苦,只道昨夜逃跑过急,许是半路掉了。

她肚子咕嘟一叫,饿得实在难受。

商姒耷拉着脑袋,这回是真的恹恹的,眼见满街小贩已经出来,叫唤着卖着包子,她却抱膝蜷缩在街角,眼巴巴地瞧着,简直是饿得天昏地暗,险些就控制不住重新回了沈府。

可是她还是很清醒,只能忍着饿抱膝坐在小胡同深处,忽然嗅到一丝隐约的饭菜香味,商姒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看见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个包子走到她面前,和蔼地笑了笑,低声道:“姑娘,饿了吧?这有个包子,姑娘吃了罢。”

商姒一怔,有些难以置信,手上已被不由分说地塞了个包子。

她低头看了看包子,轻咬下唇,“可是我没钱……”

那老婆婆含笑看着她,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姑娘,果真是越瞧越满意,便和蔼道:“姑娘长得水灵,老婆子我瞧了喜欢,这包子啊,就送姑娘吃!姑娘不用给钱。”

商姒忙起身道谢:“多谢婆婆。”

老婆婆咳了咳,低声道:“老婆子我年纪大了,除了一个孙儿,家中也无他人,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去歇歇?”

商姒想了想,却摇头道:“……不必麻烦,怕是不妥。”

这位婆婆若是坏人,去了便是危险,若是好人,以她如今身份,恐连累这家无辜百姓。

老婆婆笑道:“姑娘不必客气,你一个姑娘家的,孤零零的在外面也实在危险,就先留在我那儿几日,姑娘随时都可以走。”

商姒默然摇头,拒不接受。那老婆婆却似乎对她十分中意,反复相劝多次,盛情难却,商姒头一遭遇见这种事情,着实抵抗不住如此热情,最终便跟着那婆婆回去了。

迟聿站在暗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

君乙只觉世子通身冰冷,压力如泰山罩顶,流着冷汗道:“主公,这……”

这公主未免也太单纯了,随便来了个老婆婆就把她带走了?

“跟上。”

迟聿冷热拂袖,快步走了上去。

老婆婆家住城西,家中简陋,确实有一个孙儿,十五六岁年纪,看样子有些懵懂呆傻。

商姒一进屋,便瞧见那少年躲在门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衣襟自门边泄出一大截,早就将他彻底暴露,他却毫无所觉。老婆婆唤了许多遍“阿宝”,才将那少年唤了出来,老婆婆笑道:“乐儿姑娘,这是我孙儿,姓石,叫阿宝,他见人认生,姑娘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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