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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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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鸢

日光下移, 苍穹无云, 热风扑面而来。

玉辂纱帘被吹开一角, 迟陵高踞马上, 无意转头一瞥, 正望见里面光景。

他那二哥, 此刻正挨商姒挨得极近。

她抬眼望着他,怀中抱着尺玉霄飞练小幼猫, 玄金衮服与雪肤黑发相映, 显得极为张扬漂亮。

这样看来, 真是一对璧人。

迟陵眼神微黯, 转过头去,闷声嘀咕道:“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这种时机,偏偏要去城外别庄设宴。”

身边的楼懿听到这话, 忍不住笑道:“四公子应该相信主公,这命令虽然是天子下的, 但主公能应允, 想必也是没问题的。”

迟陵一愣,“什么?这是商……陛下出的主意?”

迟陵本以为, 商姒就算做回了天子, 充其量也就是个傀儡帝王, 毫无用处,只是个工具罢了。

可如今这趋势……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迟陵转头,正欲与薛翕说话, 却忽然愣住了。

他才想起来,薛翕前几日被打了个半死,如今正卧病在床……

又是商姒干的。

迟陵抬头看了一眼玉辂中的人,冷哼一声,默默转回了头去。

沈熙策马跟在迟陵身后,见他三番四次抬头看着上方,也抬头看了一眼,不过投过去一眼,瞳孔便是一缩。

风止声静,纱帘落下,挡住里面的全部情景。

沈熙却望着他们的方向,许久,才垂眼遮住眸内神情。

罢了,罢了。

她如今既然过得好,他也不必再担心什么了,今后仍旧是君臣,她爱做谁的人,都与他无关。

沈熙吐出一口浊气,沉目思考起近日屯田之事来。

他稍勒缰绳,一甩马鞭,跟上前面骑马的宋勖,才低唤道:“宋大人。”

宋勖微笑颔首:“沈大人。”

“在下有事请教先生。”沈熙回之以一笑,两人低声说起话来。

所聊甚欢,宋勖本以为沈熙与薛翕是同一类人,却不曾想这位沈大人远比薛翕更加温谦有礼,也更有见地,更像君子。宋勖对沈熙大大改观,一路说得尽兴,直到抵达城外别庄,二人才翻身下马,恭候在一旁。

天子走下玉辂,迟聿紧随其后,两人掠过众文臣武将,径直走了进去。

平素上朝之时,大多数由文官说话,而昭国许多武将都忙于练兵,迟聿特许他们不必上朝参知大晔政事,故而商姒甚少直面他们。可如今从他们面前走过,商姒能显而易见地感觉到,这群刀尖上舔血谋生的汉子们,对她是有多轻视。

是不曾放在眼里,觉得天子不过是一介白面书生,连给他们主公提鞋都不配。

商姒隐隐能猜到他们的想法,但她的神色依旧是冷淡从容的,背影带着一丝令人不可小觑的坚毅,瘦削的身子在一群壮汉之中仍旧不被埋没。

龙袍不过是衬托,真正的帝王还是她这个人。

商姒脚步猛地一顿,转身,目光慢慢滑过每一个人的脸,淡笑道:“今日天气炎热,朕特将晚宴设在此处,也是为了诸位考虑。别庄虽不及皇宫富丽堂皇,但胜在清凉雅致。”

话音一落,便听楼懿低哼道:“设在此处,使臣会不会觉得我们小气?”

他话未说完,便被身边人拿手肘一捅,他这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说了真心话,连忙跪下认罪,“臣冒犯陛下!”

商姒看着这面生的将军,知道对方并不是诚心的,却微微一笑,“这别庄价值千金,朕自己觉得这是慷慨,使臣却会觉得朕小气么?”她也不叫那人起身,而是转身离去。

众人赶紧跟上,楼懿犹自跪在原地,却被走上前来的司马绪一敲脑袋,低骂道:“谁叫你当着陛下的面乱说话的?你个莽夫!还不起来?”

楼懿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道:“这天子好生容易欺负,我这么说话了,他竟也不生气。”

司马绪头疼道:“你还非要被治罪不成?你若不是主公亲信,你以为天子真不敢治你的罪?”

楼懿摸了摸自个儿脑袋,悻悻起身,不敢再造次。

此日天晴,别庄内却格外凉爽,礼官早已恭候,文武百官先行入座,楚国郡主商鸢过来时,客曹尚书许敬已经安置好了别庄事宜,再命宫人好好招待着郡主,可从头到尾,秋炆的脸色早已不太好看,到了后来,就连商鸢也稍微有些不耐了,许敬心底暗讽,再怎么被传位当世女诸葛,这位楚国郡主也到底年轻,沉不住气。

陛下亲自授意,这前后三环连续的下马威,已经让她坐不住了。

“为何不是入宫,却是在这里设宴?”商鸢坐了许久,仍旧忍不住问道。

设宴宫外,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

更显得有一丝对楚国的不尊重。

她楚国如今虽是大晔藩国,可如今兵强马壮,地位举重若轻,如今特意过来请求同盟,是请和不请战,何必这等态度?

商鸢眸底闪过一丝暗色。

又想起记忆中那个少年天子,也不知这么多年来,他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按理说是应是懦弱无能的,可现在又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商鸢的疑问,在后来觐见天子之时,终于得到了解答。

少年天子坐在上首,一派气势凛然,威仪自成,绝无一丝懦弱无能之相。

迟聿仅居此一人之下,二人看似十分和平,却又各具锋芒。

仅此二人高坐,满堂目光便被吸引了去。

商鸢款款一笑,慢步上前,俯身行礼道:“臣妹商鸢,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使臣纷纷行礼。

“免礼。”上首传来冷淡的少年嗓音。

商鸢微微一顿,抬头看向商姒,目光与她相撞。

她微微一惊,随即眉眼垂下,掩住惊奇之色。

这人……当真与她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当年,她还隐约记得,这位堂兄极为嚣张跋扈,小小年纪便杖杀宫人取乐,残暴至极,与传闻中的暴君一模一样。

可上首这人,气质清冷淡静,并无一丝残暴的模样。

商鸢惊疑不定,却还是无比亲切地笑道:“多年不见,陛下可还记得臣妹?”

商姒淡淡一笑,“自然记得。”心底却暗想,先不说正事,反而来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商鸢倒是与常人不同。

这位郡主,看起来也出乎她的意料。

世传她精于兵法,甚至能在楚国朝堂上与人议论政事,可见绝非一般女子,却没想到她看起来如此柔弱漂亮,腰肢细软,盈盈不堪一握,面若芙蓉,笑比春花,更有三分娇弱媚色。

一颦一笑,都无比高贵柔婉。

商姒的目光从她那一对高耸□□上扫过,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胸……

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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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商鸢笑着上一步,仰头瞧着商姒,无比欢喜道:“当初在宫中,陛下便与臣妹亲近,自那以后,臣妹便一直念想着陛下,此番臣妹亲自为使到长安,主要也是来探望陛下的。”她拍了拍手,身侧侍从连忙奉上一个檀木金丝的盒子,商鸢笑道:“臣妹听闻陛下前段日子失踪了,不知陛下身子如何,这是千年雪山灵芝,楚国近十年来,也就采撷了这一只,还请陛下笑纳。”

商姒拂袖,一边的崔公公上前,将盒子收下退到一边去。

商姒笑道:“有劳挂心。你舟车劳顿,如今正是午时,暑气正重,朕才特地寻此别庄设宴,不知郡主觉得如何?”

商鸢福身道:“陛下有心了,臣妹受宠若惊。”

“郡主觉得妥当,那朕就放心了。”商姒垂目看了一眼下方的宋勖,宋勖会意起身,抬手对商鸢道:“下官宋勖,见过郡主,郡主此番前来,依当初议和约定,可带来了五千旦粮草,兵甲辎重若干?”

没想到这么快就直入主题,商鸢对一边的秋炆使了使眼色,秋炆上前拱手道:“在下秋炆。回宋大人,大将军在文书中所要求一切,我楚国早已备好,不必担忧。我军粮草充足,也定不会舍不得这点粮草。”

言外之意——我们粮草充足,这些权当是施舍给你们。你们竟然连这点粮食也缺,看来也不怎么样。

武将席位中,楼懿冷哼一声,嗤之以鼻,腹诽道:个奶奶的,粮食足怎么了?粮食足不会打仗,白瞎。

宋勖倒也不气,气定神闲道:“如此甚好,有粮草供给,往后陛下下诏发兵,更能快速剿灭反臣。”

言外之意——任你如何,不过也只是诸侯之一,天子下诏要你粮草,你敢不给?

秋炆的脸色黑了黑。

他皮笑肉不笑,眼神深处阴沉无比,正要断然开口,一道女子声音蓦地打断了他——

“自然是会的。”商鸢掩唇微笑,唇角酒窝浅浅,端得是极为无害的模样,一双灵动的眸子在迟聿身上逡巡而过,笑道:“大将军手下大军骁勇,若能联手克敌,这四方不臣之人,自然得畏惧万分,您说是不是?”

她望着迟聿,看着这人的锋锐眉眼,凛然气势,心底微微一荡。

这个男子,不愧为昭国战神,一代王储。

气势非凡,当真是气势非凡。

商鸢未嫁驸马,但府中养着几位面首,她在楚国地位极高,她那楚王哥哥都得依附着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公主府中养了好几位不错的男子,有文人墨客,亦有健壮一些的,可都不及他丝毫。

若能嫁得此人……

从前那些面首,全部遣散又何妨?

商鸢如此想着,眉眼越发生动起来,眸子里波光流转,浮上一层明丽春水,殷殷地望着迟聿。

迟聿正要开口,余光忽瞥见,商姒的脸色沉了下来。

☆、吃醋

商姒不高兴了。

迟聿忽然不急着拒绝, 淡笑道:“克敌自是要克敌, 只是郡主诚意如何?”

商姒脸色更冷, 索性拂袖撑臂, 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人。

商鸢望着迟聿, 他横眉睥过来的神情十分淡然, 可举手投足,便有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凛然。

她笑得越发明艳动人, 嗓音也软了三分, “大将军所要求的, 我自然都已备好, 此外,粮草辎重无须担心,若昭与楚能够联盟,事成之后, 便你七我三,如何?”

这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周围响起一片哗然, 迟聿还未说话, 便见沈熙起身质疑道:“郡主此话是何意?大将军是大晔的大将军,何谓昭楚联盟?”

说昭国和楚国, 独独不提王都和天子, 便是不将这天子放在眼里, 早已认为天下诸侯早已自立门户,脱离大晔了。

长安旧臣们见沈熙率先出头,便也纷纷附和起来。

商鸢倒是不急, 她知道,这些人再怎么跳脚,这长安实际上的帝王也还是迟聿。她于是微微一笑,转眸看向上首的天子,笑道:“这是自然,大将军是大晔的,不知陛下觉得,臣妹的提议如何呢?”

心下万分笃定,这个傀儡天子,还不是要顺着迟聿的意思?

他敢否决么?

“此事干系重大,朕觉得还需从长计议。”少年清淡的嗓音缓缓响起。

商鸢微微一怔,便见商姒缓缓起身,广袖拂落,负手在身后,慢慢走下玉阶,来到了她的面前。

商姒虽是女子,却比商鸢高上些许,身姿欣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商鸢与她对视,忽然心底起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商姒淡淡一笑,转身看向迟聿,道:“今日只为郡主接风洗尘,政事自有早朝论定,今日议定着实仓促,大将军觉得呢?”

她在笑,面上却蒙着一股阴沉。

她生气了。

迟聿心情大好,当下也不再含糊,直接道:“陛下说的有道理,那此事便稍后再议。”

此话一出,众人都微微一惊。

能得楚国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毕竟面对的诸侯国如此之多,哪怕是迟聿,也未必能保证战无不胜,更何况三七分,更是占了便宜。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可迟聿却这般顺着天子。

一时众人的目光在迟聿和天子之间游移不定。

……这是在搞什么?

商鸢不料她已经如此让步,迟聿居然还会如此犹豫,又切切道:“我国提的条件已是极大让步,大将军……我千里迢迢而来,可您连这等小小的诺言也不肯给么?这让我们日后,又如何安心再合作?”

迟聿黑眸沉沉,淡笑道:“左右战事不在明日,郡主有何等不得?若当真等不得,不若早些回楚国罢。”

商鸢一时语塞,袖中手狠狠一攥。

……万万没料到,迟聿会这般不客气。

秋炆皱眉,正要上前质问,商鸢却抬手将他止住,微微一笑,也不着急,只道:“那我便等几日后的答复,除却方才之事,还有其他合作,大将军也有考虑一二。”

她这话便半含暗示。今日风和日丽,天上有融融流云,别庄里的风十分清凉,两人靠得很近,旁观者仿佛能品出一二不寻常的意味来。

商姒忽然笑了一声。

商鸢回过头来,对商姒盈盈一礼,“让陛下见笑,臣妹方才过于心急了。”

商姒摆手笑道:“无碍。”她方才虽然生气,现在却已全然冷静下来,为迟聿吃醋?她越该生气,便越是不气,才不让别人看了笑话。商姒踱回御座上,执起酒杯,面对文武百官道:“来,众卿家与朕共饮一杯!”

百官纷纷起身,饮酒高呼,迟聿眉梢微挑,看着上首少女冷静漠然的神情,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这是又不气了?

看来,这丫头还是没那么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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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聿仰头一口饮尽。

……

宴会之上,商鸢忽然开始说起童年的事情,商姒佯装忘了许多,勉强与她一来二往,酒憨尽兴之后,商鸢便掩唇娇笑道:“说起从前,那些事情真是说不尽,臣妹这些年一直想念着陛下,这几日恰好来洛阳,陛下若是不嫌弃,臣妹可要时时来叨扰了。”

商姒笑道:“莫说以后时时叨扰,便是今夜,朕便可与鸢儿好好叙叙旧。”

于是宴会过后,天子便携郡主一道赏月,璀璨宫灯挂了沿路繁花馥郁的别庄,清风拂面,无比凉爽。侍从远远跟在身后,不敢靠近,只余下迟聿陪在一边。商鸢看着这别庄美景,暗暗忖度天子到底何意,谁知还没说话,就听商姒笑道:“鸢儿觉得长安如何?”

商鸢浅笑,“长安繁华,远胜楚国王都。”

“长安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刚刚遭逢战事,许多地方还待修缮,大晔国库空虚,朕向来便发愁。”商姒转过身来,紧紧抓着商鸢的手,感念道:“还好朕有如你这般忠臣的藩臣,朕才不会被人肆意欺辱。”

这话已说的十分推心置腹。

肆意欺辱?

谁敢欺辱天子?

商鸢有些意外,余光瞟着迟聿的神色——天子这是当着她的面,说迟聿架空皇权、恃权欺上么?

迟聿看着商姒紧紧抓着商鸢的手,脸色蓦地冷了下来。

商鸢有些不太自然,勉强笑道:“陛下,您……”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商姒仿佛此刻才发觉不妥,连忙收回了手,“朕失态了。”她眸子悄悄一转,果真看见迟聿不太爽快的神色,心底暗嘲,又转移话题道:“我们去那边走走罢。”

直到时辰不早时,商姒才下令回宫,她这回没有再邀请迟聿一同呈玉辂回去,而是在登上玉辂之前,表示对商鸢的一见如故,又屡次嘱咐她从驿馆搬到宫里来住,便回了宫。

回宫走下玉辂,当即命崔公公安排商鸢住所,一路也不看迟聿,直接回了元泰殿。

迟聿:“……”

迟陵凑过来,笑吟吟道:“二哥,陛下似乎和郡主相处得不错?”

“多嘴。”迟聿冷淡地瞥他一眼,转身走了——

商姒回元泰殿换了身衣裳,除去繁复的天子礼服,才觉浑身力道一泄,整个人都慵懒起来,沐浴过后,便着一身单衣,懒洋洋地伏在软塌上,任由姣月给她梳着满头湿淋淋的发,姣月将头发打理好,又拿巾帕给她擦了擦,低声问道:“陛下当真与那个郡主投缘?”

商姒侧身看她,笑道:“朕与商鸢?”

姣月点头。

“朕不和她亲近,怎么能让她掉以轻心?”商姒重新趴好,语气懒散,“你看她,话中字字都别有深意,绝不是个省油的灯,更不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

“她不将朕方才眼里,朕也理解。”商姒淡淡道:“谁人不知朕是傀儡呢?若是朕自己,看见这么一个徒有虚名的天子,只怕也不当一回事,当面无视都是客气,若是更不客气,恐怕会直接做什么了。

只是,到了朕这里,哪怕没什么实权,也由不得她不把朕放在眼里。”

她小时候,也是如此,许多人不将她放在眼里,甚至当着她的面对王赟阿谀奉承,一是觉得天子掀不起什么风浪,二是觉得这般幼小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其实商姒都懂,那些人的谄媚嘴脸,媚上欺下的行为,她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当初她确实小,可渺小如她,也曾想过办法反抗。更何况如今,她已经长大了,更不容许任何人再随意欺负。

“就没有别的原因?”

一句话打断了商姒的回忆。

她偏头,便看见迟聿走了进来,对姣月道:“你先退下。”

姣月将手中巾帕放到一边,连忙退了下去。

迟聿拿过帕子,俯身给商姒擦了擦头发,他漆黑的眸子与她对视着,她仰头看了他半晌,又默不作声地偏过了头去。

“今日生气了?”

“没有。”

“因我而生气?”

“没有。”

“所以与那商鸢又是握手又是散步的,就为了气我?”

“没有。”

“想不到你还是会因我吃醋。”他低笑。

“我说了没有!”

商姒推开他的手,猛地坐起身来,气恼地瞪着他。

此人简直莫名其妙,自说自话。

明明是他,面对商鸢的主动暗示,非但不拒绝,还和她一来二往,无比融洽,她要是不插嘴,恐怕他还真和商鸢合作去了。

现在还好意思跟她提。

商姒甚为不悦,起身走到了床边,抬手落下身后珠帘,淡淡道:“我累了,大将军要是没什么要事,还是先回去罢。”

身后一暖,她被人紧紧拥住。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她听见他的语气有几分无奈,“今日是我不对……”

她腹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迟聿紧紧抱着她,低声道:“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她微微一怔。

他的手臂缓缓收紧,唇齿间热气就喷洒在她的耳畔,“向来都是我在表露心意,可你的心在何处,我却不知。”

“今日看见你生气,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迟聿:看见你生气,我很开心。

商姒:???你确定?

☆、旧疾(二更)

商姒垂下眼来。

迟聿贴着她, 热气隔着薄薄的衣衫, 传递到了她的后背上。他还在继续说:“也许是我上辈子做错了, 欠了你什么, 所以这辈子, 合该我主动, 但即便如此,我也想要你的回应。”

“是么?”

商姒轻声开口, 挣开他的怀抱, 转身直视着他, 黑眸清亮, 毫不掩饰道:“可我需要时间,这世上,我接受的人太多了,背叛我的人也太多了。”

“所以, 子承,你不要做任何试探我的举动, 我的心禁不起试探, 再多的柔情蜜意,也抵不过一次试探。”

她的话十分坚决, 直白地告诉他, 她不喜欢任何不信任。

一旦那个人让她不确定起来, 她就不敢再迈出那试探的一步了。

“我很胆小。”商姒忽然觉得头疼,转身坐回了床榻,揉了揉眉心, 又继续说道:“所以,委屈子承了。”

迟聿沉默下来。

少女靠在床边,眉心浅蹙,眼睫低垂,寝衣宽松地套在身上,腰间系带也系得不紧,露出秀气的锁骨,再往下,便是微微的隆起,随即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一身宽松衣裙,仿佛伸手过去一扯,便能看到满目香艳春色。

可迟聿此刻,提不起半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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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反复想着她方才的话,她微有些恼怒的话语,才知今日她并不是在生气,准确来说,她是缺乏安全感了。

她仿佛是一只乌龟,有人对她没有威胁,她才会试探着慢慢探出头来,可只要有一丝不安,她都会立即缩回去,再也不肯伸出头来。

迟聿微叹道:“我明白了。”他抬头,目光从她身上逡巡而过,忽然想起今夜有些凉,便拿过一边的衣裳,走过去给她盖上,谁知衣裳尚未碰到她,商姒便转过了身去,一句话也不说,只将后背留给了他。

迟聿的手在空中顿住。

他迟疑了一秒,随即将她紧紧裹住,低声道:“莫要着凉。”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商姒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原本紧绷的心霎时一松,她紧紧闭眼,因为突如其来的轻微头疼,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她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姿势,连宫人出入也毫不察觉。

后半夜时,头便越来越痛。不知过了多久,商姒疼得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殿中烛火已经熄了,而她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身上的衣物已换了被褥,后背出了一身大汗,浑身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连动一根手指都嫌费力。

商姒静静躺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坐起身来,一摸额头,触手都是冰凉湿滑,额角满是冷汗,一根根发丝被汗水贴在颊侧,仿佛她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心彻底沉了下来。

她原以为,这病久不发作,应是好了的。

可今日又犯了。

说起来这病,还是商姒小时候染上的。

那时冷宫条件艰苦,商姒过得不好,李公公本是打扫宫道的宫人,不跟着主子们,自然也讨不到什么油水,平日里俸禄勉强过可以过日子,要多养一个冷宫的孩子,更是不易。

那时,她便频频受饿受冻,后来有一日,她忍不住对外面的向往,悄悄跑出了冷宫。

正巧,先帝的常贵妃在御花园中赏花,不料一脏兮兮孩子跑了过来,冲撞了贵妃,宫里的孩子,要么是皇子龙孙,要么便是哪个不检点的宫婢悄悄生的,这女孩儿的来历可想而知。常贵妃登时大怒,命人将这孩子拖走,商姒为了逃,跳到了湖里去。

她聪明得很,在水底潜了一会儿,待到常贵妃离去,才浑身湿淋淋地爬了上来,可惜她没有别的衣裳,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高烧不下整整几日,从此落下了这时常头疼欲裂的病根。

后来锦衣玉食之后,她不再忍饥挨饿,寝殿里埋着地龙,时常点着熏香,就连衣裳也是狐皮做的雪裘,冬日都不惧寒冷,长久地被呵护下来,身子竟开始好转,连头疼病也好了许多。

再后来,这病也不过一两年才发作一次。

可今日,竟又开始疼了。

商姒明白,自己这身子,在经历忍饥挨饿之后,又是被人鞭打、强逼着吃下掩饰性别的药,又是时常被王赟饿上好几日的,早已残破不堪,哪怕要细心调养回来,也是个细水长流的事情。

一觉醒来,头疼也好了不少。商姒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在黑暗中摸索着烛灯的方向,刺啦一声,她点燃了灯,就着微弱的烛光,她俯身在镜前看了看自己苍白的脸。

一看便是生病了。

这头疼病难治,曾经也有太医为她想过办法,可也仅仅是在发作之时,勉强用药压制痛感,却根本根治不了。

如此一想,她也不想再叫太医,也不想再麻烦旁人了。

商姒拿出匣子里的胭脂,勉强给脸上加了一点红润之色,才扬声唤道:“来人。”

外面守夜宫人立刻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茶凉了,朕要喝热水。”商姒道:“还有,去外面给朕采一点百合花来。”

宫人低声应了,很快便烧了热茶端来,又将百合花送到商姒手中。

百合花香有提神之效。

商姒坐在桌边,一口接着一口,一连喝了好几杯热水,直到壶里见底,又勉强用百合花提神,后半夜一直未曾入眠,一直撑到了早朝时刻,才更衣上朝。

这回早朝中有商鸢,商鸢急于要合作的答复,商姒屡屡打太极把问题踢了回去,迟聿也随着商姒不表态,商鸢只好勉强沉下气来,哪怕心有不满,面上仍是端庄大方地微笑着。

下了早朝,商姒便依惯例去了御书房。

她屏退宫人,连姣月和蓝衣也不许贴身伺候,寂静的御书房只有她时,她才能安心地撑着脑袋,忍受着脑中传来的一阵阵钝痛,她知道,只要把这阵挨过去了,便万事太平。

可正痛得神思恍惚,浑身冒着冷汗之际,外面却有侍卫进来通传道:“禀陛下,沈熙沈大人求见。”

商姒勉强吐出冰冷几字,“不见!”

那侍卫迟疑了一下,起身去回了沈熙,不一会儿,殿外便传来沈熙的大喊声,“陛下!臣求见陛下!臣知道如何为陛下分忧!”

商姒心底一寒,第一个念头便是此人难道发觉了什么?随即便很快想起,沈熙是见过她头疼发作的。

难道,他所说的分忧,是关于头痛的?

她咬牙道:“宣!”

外面呼喊声停了,很快,沈熙便匆匆入内,伏首跪拜道:“臣参见陛下!”

商姒撑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抬眼望着沈熙,艰难吐出一字来,“你……”

沈熙立刻抬眼。

与她的目光撞上,她居高临下,唇色发白,浑身的难受是胭脂遮不住的,眸子里含了一丝蔼蔼水汽,乍然一看,便触得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即便如此,背脊依旧挺直,神色仍旧倔强的。

她说了一个字,便止住不言,是要等沈熙先开口。

她还不确定他是为何事而来,若他不为头疼之事,她便也不要率先开口,暴露她旧疾发作的事实。

沈熙见她不语,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便开门见山道:“臣带了止痛的药。”

“甚好……”

甚好。

幸亏有他过来。

商姒痛得眼前一黑,身子便往前栽去,沈熙惊呼一声,连忙起身拉住了她,她身子无比的软,便顺势靠近了他的胸膛里,沈熙只觉心跳停止了,耳内仿佛能听到血液缓慢涌动的声音,她的身子如此之近,距离是他从小到大都未曾跨越过的,他僵立着许久不动,整个人仿佛成了一个木头桩子。

“疼……”商姒抓着他的衣领,勉强道:“快些,朕……”

沈熙悚然回神,顾不得其他,连忙将商姒打横抱起,放回了御座上,才从袖中掏出药丸来,喂着商姒服下,又惶急地去给她倒了一杯茶,顺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她低头喘着气,不知平息了多久,一直未曾开口说话,沈熙在一边紧张地望着她,见她眉头稍微舒展开来,显然好了不少,才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御阶之下,保持合乎君臣礼法的距离。

商姒动了动眸子,勉强坐直了,嗓子有些哑,“这回……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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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必客气。”沈熙道:“早在上朝之时,臣便注意到陛下脸色有些不对,所以方才是回府取药了。”

“嗯。”商姒点头。

两人相对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平素关系算不得要好,甚至从前时时刻刻都在争吵,商姒看着下面十分恭敬的沈熙,竟生出了一丝恍惚的感觉来。

不知过了许久,商姒缓缓开口道:“方才你说,回府取药?”

“朕记得,治朕头疼的药并不常见,你府里竟是备了?”

商姒觉得荒谬。

这种药,她原本只以为自己才有,后来药吃完了,她也不再找太医重新配制过。

他府里备着她的头疼药做什么?

这世上谁都会为她着想,可偏偏不可能是沈熙。

☆、缱绻

沈熙沉默。

商姒看着他, 也没有再开口。

有些在脑中早已钉死了的想法, 忽然就发生了偏移。

不知过了多久, 商姒才轻轻道:“多谢你。”

沈熙忽然抬眼, 双目灼亮, 低声道:“此乃臣分内之事……”

“一是今日之事。”商姒打断他, 偏过头没有看他,避开他的目光, “二是, 上回若非你施以援手, 姣月恐怕难以等到朕去救她。”

沈熙微微一怔, 旋即轻笑出声,“那也是臣分内之事。”

是么?

商姒慢慢转回目光,看着他,慢慢重复道:“分内之事?”

“那朕倒是有些迷惑了, 朕什么时候成了沈大人分内之事?”

她目光锋利,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重新竖起了一身尖刺保护自己, 一如既往地声先夺人,之前的软弱仿佛是一场幻觉。

商姒想起了沈熙的其他种种。

他投靠了迟聿, 他与薛翕来往甚密。

一边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做派, 在她面前十分正直磊落, 一边又去结党营私,谄媚讨好,连薛翕这等卑劣小人, 他居然也能与之为伍!

如此想着,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难怪他为她着想,今日如此敏锐地察觉了她的不对劲,是不是他一直备着这一手,好在她哪天旧疾发作之时借机接近,让她放松警惕?

如果真是这样,沈熙的心机可真是让她惊叹!

沈熙看她脸色越来越冷,神态越来越不善,心底苦笑,不用想便知,她又怀疑自己别有图谋。

他淡淡回道:“陛下是君,臣是臣下,臣自然要做忠君之事,天子之事自然也就成了臣的分内之事。”

这话冠冕堂皇,对于商姒来说,说了等同于没说。

商姒看着端正站着的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心烦。

她拂袖道:“你先退下罢。”

说完便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正要一口饮尽,沈熙却冷不丁道:“你刚服了药,别喝冷水。”

他站着不走,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商姒递茶水到唇边的动作一滞,她把茶水重重放下,冷道:“沈爱卿还不走么?”

沈熙道:“臣今日来,除了送药,还有一事禀报。”

“说。”

“事关屯田之事,近来长安已重新整顿完毕,臣和宋大人,也分别指派了官吏前往军田……”

商姒打断他:“这种事情,朕不太懂,你为何不去找大将军汇报?”

迟聿如今摄政,把内外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但凡重要之事,决策都在他身上,而她不过只负责过目罢了,很多事情与她说了并没用。

沈熙静了一瞬,道:“陛下是天子,臣自然向天子禀报。”

其实还是有一丝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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