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菩萨面(2 / 2)
纪文珠不敢再动,赶紧站到了墙后。
“我做什么都不对!什么都不对!爸爸不喜欢我,妈妈也总是教训我!”
“真真,你听我说……”
纪文珠站在视线死角,听着女孩带着怒意的吼叫,眼眶泛红,抬手按住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气。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白听霓带着平静下来的小女孩走了出来。
“对不起,”小女孩面上带着深深的自责,揪紧了衣角,低头道歉,“我弄伤了白姐姐,还伤了妈妈的心。”
纪文珠蹲下来抱住她,然后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是妈妈不好,以后不说了。今天请了戏班演出,你想不想去看看,很热闹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疯菩萨》 2、菩萨面(第2/2页)
“好。”
白听霓的手上沾了很多真真的口水和眼泪,她要先去洗手间清洗一下,问了一下地点就让她们两个先去了。
梁经繁又在里面。
她洗过手,抽出两张纸擦干,然后扫了他一眼。
他看起来很不舒服,苍白的手指紧扣黑色大理石的台面,剧烈的反胃让他稍显狼狈。
在安抚真真的这一个小时里,她看到他去了三次卫生间。
每次都是在长辈给他夹过菜后。
这个卫生间是主厅最偏僻的一个,他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舍近求远来这里。
目光相接,他礼貌地点点头,准备离开。
白听霓突然叫住了他。
……
老人年纪大了喜欢热闹,点了出曲折刺激的《单刀会》,还点了出相对轻松的《蝴蝶梦》。
纪文珠和真真坐在第二排,旁边留了白听霓的位置。
前面坐的都是些长辈和身份贵重的人。
梁经繁就坐在老太爷身边。
此时戏刚开场不久,威严高大的关公头戴夫子盔,身穿绿色蟒袍,面勾红脸,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
真真好奇地看着戏台子上穿着鲜艳的人,她听不懂但很新奇,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但很快,咿咿呀呀的戏文就让她开始犯困了。
等第二幕戏开场的时候,她已经趴在纪文珠怀里睡熟了。
纪文珠抱着她准备回去。
既然真真睡着了,那么白听霓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离开前,她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舞台上,戏曲演员穿着繁复的戏服,脸上涂着浓墨重彩的油彩,正吊着嗓子唱到——
“名利似汤浇瑞雪,荣华如秉烛当风……可怜人一枕南柯梦。”
幽蓝的灯光,像荧荧鬼火,将梁经繁的脸映出一种影影绰绰的妖异感。
她想起他呕吐过后靠在墙上时那双短暂失焦的眼。
那会儿他伸出自己的双手正过来反过去,看了又看,仿佛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了一样。
他说自己胃里有具尸体那句话,到底是抽象的表达还是真实的描述呢?
他是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呢?还是只是一种病理性的臆想?
正思索着,男人似有所感般转过头。
两人目光对上。
她有轻微的慌乱,他却很坦然。
男人侧身跟旁边的管家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管家就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管家安排了专门的车送她,并递过来一套伴手礼,“今天招待不周,还望您能谅解。”
“您太客气了。”
回到家,她拆开那套伴手礼。
是一个精美的套盒,封口处贴着一张红纸,写了三个字:敬领谢。
本以为是和以前参加婚礼时差不多的小玩意儿,没想到直接拆出一套青白瓷的餐具。
清透的冰裂纹,那种碎玉般的特殊美感。
在礼盒的底部,还有一个红封,打开一看,竟是一叠崭新的钞票。
她找到真真妈妈的微信询问这个红包的事。
纪文珠回复道:“今天本来你休息,还要来照顾真真已经很麻烦了,这是酬劳,而且真真还把你咬伤了,劳烦自己处理一下了。”
他们这点做的很体面,包的金额分寸刚好,既不会给得太多,让人拿的有心理负担,更不会往少了给。
差不多是按照市场价专家级别的心理医师给她算的加班时薪加额外的医药费。
第二天上班,结束早操后,同事小吴跑过来闲聊,“昨天你休息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之前那个被判定是妄想症的小林被公安带走了。”
“为什么?”
“好像确实是犯了事,后来扛不住压力精神崩溃了。”
“然后呢?”
“然后就被带走调查了,公安还要过来问话,所有跟他接触比较多的医生都要被询问。”
这件事跟她应该没什么关系,这个病人不是她负责的。
正说着话,白听霓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医院门口。
车门打开,纪文珠带着真真下来了。
白听霓往门口迎了两步,正要问怎么回事。
车后排又降下来的半截车窗。
男人的眉眼隐没在阴影中,只露出线条优越的下颌。
在光与暗的交界中,两人目光相交。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对她礼貌点头示意。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