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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连连喊冤,锦衣卫是什么地方?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何况这里还有几个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传出去或者被家里知道了,以后还能在皇城根下立足吗?
这个时候,跪在人群最后一个不起眼的姑娘,怯生生地说:“他,他是来找我的。”
冯淼看了看她,又看向霍文进,不是说那个典药在歌月坊没有相好的姑娘?那这姑娘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霍文进也觉得意外,但想到没有人敢主动招惹锦衣卫,还是得把这个姑娘带走好好问一问。
“把她带过来。”冯淼示意手底下的人过去,将那姑娘架起来,带到一旁的房间去了。据这名姑娘所述,那名典药来歌月坊找她喝酒,常述自己人生不得志。说本来父辈是在某个王府里谋事,他也有份挺好的前程。后来那位王事败,父死,他也受到牵连,最后沦落到在太医院底下的御药房做事。他不甘心,想要证明自己。
这说辞听起来,倒也没什么破绽。
冯淼突然问了一句:“这人是个左撇子吧?”
那姑娘一怔,小声回道:“常看他拿左手端酒杯,是不是左撇子就不知道了。他来找奴家也只是抱怨居多,从不过夜的。”
冯淼挥了挥手,让那个姑娘出去了。
霍文进一直在旁边听着,觉得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如此,三言两语就把人放走了,着急道:“大人,您就这么放她走?如果她说谎呢?应该再问问清楚的。”
冯淼不急不忙地说道:“她是说谎。因为她根本不认识那个典药。”
“啊?”霍文进一下没反应过来。刚才冯淼是诈她的?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对方十分狡猾,藏得很隐蔽,竟然还能唆使人出来顶包,想必是知道我们要来,早做了准备。今日扣着她也没用,先收兵。”冯淼站起来,“我会派人继续盯着这里。”
霍文进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难怪这家伙能从布衣一直坐到现在的位置,甚至在堂兄冯邑出事以后,还能得到皇上的重用,果然是很厉害。
锦衣卫又装腔作势地搜查了一会儿,将楼里每个房间翻得一团乱,然后才撤走了。歌月坊今日遭此变故,无法再做生意,就将客人陆续都送走。
事后,等那姑娘找到管事,对他说:“恐怕奴家没骗过他们。尤其是那位锦衣卫指挥使,一个问题就把奴家问倒了。”
管事的点了点头:“辛苦了,我会转告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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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天气越发炎热, 沈潆的小腹已经微隆, 逐渐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茁壮成长。可她的食欲不好, 精神也不振,为了不让府中上下担心,就让易姑姑她们瞒着,连裴延也不知道, 只偷偷请了一个大夫来看。
大夫诊过脉之后,问她:“您这可是有些思虑过多啊。有身子的人切忌多思多想,否则也会影响腹中的胎儿。”
沈潆下意识地摸了下肚子。
鞑靼的使臣团到京城眼看已经十日了,裴延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夜里很晚才回来,躺在她身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事重重, 她都知道。后来怕影响她休息,他晚归的话, 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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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睡在前院了。
她知道和谈进行得并不顺利,对方想要的条件大业一样都不答应, 还在拖延时间,裴延夹在中间,就像被放在火上慢慢煎熬一样。原以为迎来了使臣团就会换来两国边境的太平,可事实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她从前自认为很了解裴章, 但是近来越发看不懂他。如果是她设想的那样,他是要主动挑起战争?可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大业和北边的民族争斗了百年,从来没有哪一方取得过完全的胜利。
何况现在福建的水寇未除, 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裴章不应该这么做。不了解他的意图,就无法帮助裴延。
她脑子里每天都被这些事塞满,思虑不可能不多。
大夫开了一副安胎的药就离开了。
易姑姑端了一杯水给沈潆,说道:“姑娘心里有事,不愿意跟我们说,我也不能勉强您。只是怀孕的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头胎若伤了身,今后可就难了。”
这些道理沈潆都知道,何况她是活过一次,经历过一次的人。
“歌月坊那边是不是被锦衣卫查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有查到?”沈潆又问道。
易姑姑叹了声:“姑娘……我刚刚的话您是不是没有听进去?别人的事,不该您操心的,就不要管了。歌月坊的人跟您交情又不深,若他们招惹到了天家,您也无能为力。”
沈潆抬起手:“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
易姑姑扶着沈潆到屋里,让她好好休息。
沈潆躺在床上,原本没有睡意,只是发呆。后来窗外起了点风,徐徐的微风吹着,稍微解了暑热,她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好像是青峰的声音。
“侯爷今日恐怕要晚归,不到后院来了,他吩咐你们好好照顾沈姨娘。”
易姑姑问道:“出了什么事?”
青峰迟疑了一下才说:“侯爷没出事,是鞑靼的使臣团出了事。鞑靼的人不满和谈没有进展,想要擅自离开京城,被四方馆的守卫拦着。双方发生冲突,还动起手来,他们杀死了几个守卫。现在事情闹大了,鞑靼的人已经被禁卫全部带到宫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易姑姑捂着嘴道。
青峰摇了摇头,叹气:“也不是今日就有冲突了。之前四王子就跟侯爷说过很多次,四方馆的守卫看他们跟看犯人一样。无论使臣团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吃饭睡觉,也都有人看着。鞑靼的人生性彪悍,不喜束缚,心中早就不满。加上皇上的态度不冷不热,这才酿成了今日的祸事。我不同你说了,还有事要做。”
“你自己多加小心,也让侯爷小心。”易姑姑叮嘱了一句。青峰点头,然后就风尘仆仆的走了。
屋内,沈潆在床上坐了起来,手轻轻握成拳。裴章想干什么?竟然将整个使臣团都扣了下来,如果消息传回鞑靼,鞑靼的人能咽下这口气吗?哪怕现在的汗王再不好战,事关国家的尊严,双方也注定无法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或者裴章只想摧毁裴延跟鞑靼之间建立的信任,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找机会换掉他?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口想要叫易姑姑进来,肚子忽然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她赶紧用手护着肚子,歪倒在床上,连连喘气:“孩子,孩子你没事吧?”
易姑姑听到动静,快步走到屋里来,扶着沈潆:“姑娘,您怎么了?”
沈潆额头上沁出汗水,静静等着那疼痛过去。她心中涌起一丝恐慌,记得当年她怀着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只是那时候的疼痛更加剧烈,有个东西像要撕裂她的身体出来,最后孩子没有保住。
易姑姑一边安抚着沈潆,一边说道:“姑娘是不是听到了青峰说的话,又多想了?”
沈潆等到疼痛过去,抓着易姑姑的手臂:“我怕侯爷做傻事。你赶紧让红菱去沐晖堂告诉大夫人,问问她有没有办法得到宫中的消息,或者让人给侯爷传一句话,让他千万不要跟皇上作对。”
易姑姑扶着沈潆躺好:“好,我这就去。姑娘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沈潆听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快去。”
*
皇帝不上朝,但也没有闲着,而是把日讲官叫到寝宫里来,每日仍然开经筵讲席。今日的日讲官是位翰林学士,手底下带着李从谦等人。李从谦中了探花之后,被分到了翰林院,今日有幸跟着上官去皇帝面前露露脸。
殿试的时候,他见过前朝三大殿的宏伟壮阔,没想到内廷的建筑规模同样令人叹服。难怪人人争破头要做帝王,站在这样至高无上,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方,俯瞰整个天下,人生的价值仿佛都不一样了。
他们走到明德宫外,内侍进去通传,然后传翰林学士和李从谦进去。
裴章坐在暖阁的炕上,穿着一套青色的燕居常服,头戴翼善冠,人似乎清瘦了不少,但精神仍然十分硬朗。
“臣参见皇上。”翰林学士和李从谦行礼。
裴章侧头,看见翰林学士身边的李从谦,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李从谦受宠若惊,连忙道:“微臣今日当值,翰林学士便点了微臣一起来旁听。还请皇上不吝赐教。”
裴章将桌上的四书五经都推开,说道:“今日不讲儒家经典,就讲一讲大业的堪舆图吧。”他说完,大内官就让几个内侍把一幅宏大的堪舆图挂在墙面上,大业的山水和疆域,一览无遗。
裴章坐着不动,问翰林学士:“你知道自开国以来,大业领土是如何变化的么?”
翰林学士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他精通儒家经典,怎么知道皇帝要考这个?他可是一点都没有研读过,只能道:“臣该死。
裴章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时候旁边的李从谦说:“臣倒是读过一些,臣来给皇上讲讲吧?”
裴章点头,李从谦就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堪舆图前,讲到:“前朝统治下的疆域和如今疆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北方。如今整个贺兰山以北,都是鞑靼的领土,而鞑靼的祖先就是前朝统治者的后人……”
李从谦侃侃而谈,裴章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朕的父辈,祖辈已经让前朝的后代在北境苟延残喘了一百多年,还无人出手将它拿下。看来,先祖未竞之事,要朕来完成了。”裴章忽然说道。
李从谦愣了一下,谁都知道如今鞑靼的使臣团还在京中,正是为了两国的休战而来。皇上这话的意思是,大业和鞑靼早晚还是要开战?
这时,大内官匆匆走到裴章的身边,对他耳语了一番。李从谦不由得停下来,看到皇帝的神情不对,知道有大事发生。
果然,裴章对李从谦说道:“朕还有事,今日先讲到这里,你们都退下吧。”
李从谦和翰林学士告退。翰林学生不满李从谦抢了自己的风头,导致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白白浪费了面圣的机会。李从谦却不以为意,他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否则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退出大殿的时候,李从谦看到裴延站在外面,就和翰林学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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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行了个礼。
从裴延身边经过的时候,李从谦弓着身,小声道:“侯爷此时可要懂得明哲保身啊。”
裴延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从自己面前经过,跟着翰林学士一道走了。
在大同的时候,裴延就听说李从谦以前是在街上摆摊子,替人代写书信,外加算命的。算命这种东西,多是江湖骗子的手段,做不得准,只是有些人洞若观火,便会让人觉得很准。
裴延不知道李从谦为何要好意提醒自己,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为鞑靼的使臣团出面。纵然如此,他也无法完全置身事外。是他向鞑靼发出的邀请,对方也是满载诚意而来。变成这样的结果,他也有责任。
大内官带裴延进去,裴章仍然坐在炕床上,望着那张堪舆图出神。他的身子骨自己清楚,也许只有十年了。
在那漫长的被压制的岁月里,他并不是装出的怯弱,害怕以及惶恐。他是真的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他殚精竭虑,孤注一掷才换得了皇位,看似最大的赢家。可他的精神和身体也在那样的环境下损耗过大,本来寿数就短于常人。
之前因为有皇后撑着,他尚且能够精神满满。皇后一去,支撑他的主心骨好像就被抽去了,他的身体正在迅速地崩溃,速度快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算没有那个人在后宫的香里动手脚,他的身体也不足以让他多生几个孩子了。所以,这最后的十年,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好让他唯一的儿子能够顺利地登上皇位。
裴延进来行礼,裴章收起思绪,直截了当地问道:“四叔是为了鞑靼的事来的?”
“皇上,臣听说锦衣卫把鞑靼使臣团的人尽数带走,此事就算要追究,也只应当追究杀人者,为何要牵连无辜?”
“四方馆的那些守卫,他们又何其无辜?不过是尽职尽责,就死于非命。朕是皇帝,自然要为朕的子民讨一个公道。”裴章淡淡地说道。
裴延到:“可是……”今日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裴延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似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四叔觉得鞑靼会不堪其辱,犯我边境?那正好,朕也想知道,四叔推上汗位的人,是否让四叔看走了眼。”
裴延怔住,喉咙仿佛被人捏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裴章下了炕,慢慢走到裴延面前。他没有裴延高,也没有裴延壮实,但他身上的帝王之气,还是压得裴延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俯下头。
裴章的声音很轻,凑到裴延的面前说道:“朕原本打算让鞑靼王庭大乱,随他们兄弟斗得你死我活,等他们元气大伤后趁机出兵,一举攻占鞑靼的王庭,将他们这群前朝的余孽彻底驱逐出北境。四叔却认为,如今的汗王不好战,让他继承汗位对双方都有好处。那我们就来看看,知道使臣团被朕扣押之后,这位不好战的汗王会如何处置。”
裴延抬头,看着裴章轻笑的神情,一股气血上涌,说道:“两国交兵非同儿戏,不能草率为之!连年征战,大业也是兵疲马乏,现在并不是挑起战争的好时机!何况……”
裴章打断他:“四叔是真的为了国家着想,还是因为与鞑靼汗王和四王子的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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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裴延呼吸一窒, 连忙跪在地上:“臣对大业的忠心, 日月可表。”
裴章俯瞰着他, 冷冷道:“朕知道四叔忠心,不过四叔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朕才是皇帝。”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很重,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了裴延的脊梁上。
裴延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自己的性命,靖远侯府上下那么多条人命,都攥在他手里。他的确想帮兀术一行人,如果这是在西北,他还能想想办法。可是京城,绝不是他能做主的地方。
“臣知错。”裴延抱着拳头说道。
裴章负手转身,慢慢地坐在榻上。他近来怕冷又怕热, 虽然休养了半个月,补药也吃了不少, 但是几年累积下来的病灶,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好的。只不过在这些臣子面前, 他不能露出一点端倪罢了。
“你回去吧。”裴章淡淡道。
裴延行礼告退,他走出大殿,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全是红彤彤的指印。刚才有一瞬, 他从皇帝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无论他如何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同袍, 手底下的将士,甚至是西北地界上的普通百姓,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他永远卑如蝼蚁。他想要守护的,想要做的,都是笑谈。
裴延慢慢走出皇城,神情严肃。他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第一次好好地审视它。夕阳的余晖洒在所有的建筑上,琉璃瓦散发出犹如金秋的麦穗一般鲜活的黄色。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被拉得很长,可这样一个孤单的影子,在恢弘的宫宇和高耸的城墙面前,显得太渺小了。
远处的天际是一片橙红色,如同火烧起来了一般。
“侯爷,小的就送到这里了。”到了宫门处,内侍回过头,报以一个微笑。
裴延点头,从守门的禁卫面前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几个锦衣卫站在不远处的廊下,仿佛在看着他。
他昂首挺胸地走出去,青峰还是坐在马车上等他,只是神色不太对劲。他好像动不了,裴延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腰间顶着一把匕首,马车上有人。
他身形一顿,低声道:“什么人?”
这可是皇城之外,就算有人要杀他,也不会蠢到选这么个地方。
里面传出一个很清秀的声音:“我没有恶意,侯爷请上来说话。”
青峰对着裴延摇了摇头,又是眨眼睛,让他不要上去。可裴延却撩起下摆,一下钻进了马车里。马车里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倌儿,正收起匕首,脸上笑盈盈的,好像完全无害。
“靖远侯不愧是靖远侯,好胆识。”
“你是什么人?”裴延眼神微眯,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使了全力,“你不怕我杀了你?”
小倌儿整个面色都变得惨白,却仍然笑着:“侯爷知道,我不是来杀您的。我的主人想见您,而您最重视的人也在她那里。侯爷不想去见见她吗?”
裴延的手上更加用劲,小倌儿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被压在了马车底的木板之上,能清楚地听到他身上的骨头发出“啪嗒”声,仿佛要被拧断了一样。
“你敢动她?找死!”
“我家主人跟贵府的姨娘认识,只不过请她去喝茶,并无加害之心。”小倌儿一边抽气一边说道,“侯爷去了便知道。”
裴延看他毅力不同于常人,不像是寻常货色,这才松开手,对外面的青峰说道:“甩掉锦衣卫,按他说的走。”
马车穿街过巷,最后在一个弄堂前停下来。那小倌儿对青峰说:“劳这位小哥四处转转,我带侯爷去见我家主人就行了。”
青峰看了裴延一眼,裴延点头,他也无二话,立刻驾着马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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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是多年跟着裴延养成的习惯,越是紧急的关头,越不能拖泥带水,感情用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他相信侯爷对整件事有自己的判断。
那小倌儿又带着裴延绕了几个巷子,把裴延都走晕了,才停在一个乌木门前,敲了敲。他敲得很有规律,显然是暗号,过了会儿,门就打开了。
小倌儿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裴延看了看四周,这条巷弄很狭窄,还摆着很多杂物,不像是富贵人家居住的地方。但俗话说大隐隐于市,锦衣卫倒是很难找到这样的地方。
他负手走进去,里面有个小小的天井,沈潆果然坐在其中的一张藤椅上。
“嘉嘉。”他叫了一声,放下心来。
沈潆抬头看见他,连忙起身向他走过来,一下抱住他:“你没事吧?我担心你进宫会出事,一直在这里等消息。”
裴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头问道:“没事吧?”
沈潆摇了摇头:“我与裴夫人原本是认识的。这里头有些渊源,稍后我再说给你听。”
裴延这才看向另一张藤椅上坐着的人。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眼睛十分清澈,就像春天的泉水一样。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眼神十分深沉,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更像一口干涸的井。
“靖远侯,恭候多时了。”蓝烟开口。
沈潆原本让易姑姑去沐晖堂禀报魏令宜,可是易姑姑走到半道上,被李福家的拦住了,给她塞了个纸条。那纸条是蓝烟派人递的,说可以探听到宫里的消息,还能保证裴延能够平安出来,让她单独上侧门外的那辆马车。
若是换了旁人,沈潆是绝不理会的。但是蓝烟的身份太特殊,她又觉得蓝烟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能会关系到整个大业的国祚,关系到裴章和裴延各自的命运,所以她几乎没有多想,就来了这里。到这里以后,她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可蓝烟直接让她等,说等裴延来了,她自己会交代。
“裴夫人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沈潆直截了当地说道。
蓝烟仰起头,靠在藤椅的椅背上,抬头望着天空,好像陷入了回忆:“这个故事太长了,我就捡紧要的跟你们说吧。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本名叫蓝烟,原是永王之妃。”
沈潆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她早就知道蓝烟的身份。反倒是裴延,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延没见过永王妃,永王和永王妃应该在皇上登基的那一年就死了,如今忽然冒出来一个人自称是永王妃,裴延也不会贸然相信。
“你说你是永王妃,何以为凭?”
蓝烟站起来,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过去给裴延:“这块玉佩,侯爷请看一看。”
裴延把玉佩拿过来,那是一块雕刻成狻猊模样的薄形玉佩,形状如狮,喜烟好坐,所以一般出现在香炉上。先帝的头九个儿子,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得到先帝所赠的一块玉佩。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只裴章没有。
也许他的出生对先帝来说是个意外,也许他不被先帝所喜,所以先帝没有为他准备。裴章每每跟沈潆说起此事,都有些意难平。
沈潆没有亲眼见过这一套玉佩,只单从这玉的成色还有雕工上发现了问题。裴延给她的那块裴家的传家宝,似乎跟这块极其相似。
她的手下意识地按住香囊,蓝烟已经说到:“怎么样?侯爷应该觉得不陌生吧?先帝得美玉,总共雕刻十块,前九个皇子每人分得了一个,只当今皇上没有。还有一块最大的,也是先帝最满意的,应该被先帝给了侯爷的生母。”
“你说什么?”裴延难以置信地问道。
蓝烟点了点头:“您没有听错。如今在侯府里的那位王氏,并不是您的亲生母亲。您的亲生母亲,就是当年被先帝囚禁的裴氏。她瞒着先帝生下了您,但为了证明您的血统,还是把那块玉留给了您。一块龙形玉佩,应该在您身上吧?”
裴延倒退了一步,浑身僵硬,大脑里面顿时一片混沌。
沈潆虽然也很震惊,但像她这样经历过生死的人,凡事都会看得淡一些。她问蓝烟:“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老侯爷至死都没有说出真相,这世上应该没有人知道真相了,连皇上都查不出来,你是如何知道的?”
蓝烟笑了笑:“你还记得,你让你母亲查侯府当年的事吧?那件事自然也是通过我的手,我没有告诉她全部的实话,因为时机还未到。狗皇帝一意孤行,扣下了鞑靼的使臣,边境的战事一触即发,侯爷难道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袖手旁观么?”
“你跟皇上有仇?”裴延慢慢从震惊中平复下来,反问道。
“没错,我跟他之间,有血海深仇!”蓝烟愤而摘下面纱,她的脸上伤痕累累,疤痕交错,就像树皮的褶皱一样,“如果你们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就会明白我为什么非要他死不可。”
当年永王被判流放,蓝烟誓死相随。到了半路上,永王的旧部设法营救,将永王和蓝烟劫走。本以为逃出生天,没想到一群锦衣卫随后而至。他们不仅杀了救永王的人,还当着永王的面轮番凌辱蓝烟,毁去她的容颜。永王不堪妻子受辱,发疯一样地撞向那些锦衣卫,身中数刀,最后掉落悬崖而亡。
蓝烟被折磨了一夜,第二日,也是奄奄一息。那些人都以为她活不成了,就把她也扔下了悬崖。没想到悬崖下面有个小平台救了蓝烟的性命,那是山里的猎户无意中发现,并凿出来休息的。而且那个猎户很快发现了她,并把她救了回来。
最初她也是要随永王去的,但想到还要向裴章复仇,就隐忍下来,联合九王残余的势力,一直等到今天。
沈潆万万没有想到,裴章竟然会指使锦衣卫做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难怪蓝烟要复仇。如果当初她知道此事,一定会阻止。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没有任何语言能够抚平这个女子身上所背负的伤痛。就连她自己当初在长信宫饮尽孤独的那些岁月,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狗皇帝始终未对侯爷放心,他处心积虑想要消除侯爷在西北的影响力,甚至日后有可能杀了侯爷,永除后患。他对自己的骨肉兄弟,尚且不会手软,难道侯爷要做鱼肉,任人宰割吗?当年老侯爷就是得罪了先帝,才得到那样的下场。相信不用我说,侯爷也知道,老侯爷和世子是怎么死的。难道侯爷还要重蹈覆辙么?”
裴延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手因为太用力地握紧,手臂上的筋肉都变得很僵硬。
沈潆不动声色地挡在裴延和蓝烟之间,镇定地说道:“你将自己和侯爷的身份尽数告知我们,无非是想说你手里也有筹码,不担心我们泄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要刺杀皇帝,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从长计议。古来,就没有几人成功过。今日侯爷受到的冲击太多,需要时间,请你不要步步紧逼。”
蓝烟看了沈潆一眼。她把沈潆带到这里来,就是怕裴延不受挟制,不肯来。原本她也没把这个女孩放在眼里。可在她说了这么多的惊天秘密以后,这个女孩还能如此淡定,条理清晰,她就有些好奇了。
据她所知,那位陈氏不过是漕帮出身,沈家也并没有多么厚爱这个姑娘,何以她在面对他们这些人时,能如此泰然自若,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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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就像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一样。
这倒是奇事。
而且蓝烟莫名地能从她身上看到一个人的影子,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她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你可认识嘉惠后?”蓝烟忽然问道。
沈潆心里“咯噔”一声,慢慢地摇了摇头。
蓝烟凄凉地笑了笑,转过身,重新戴好面纱:“也是,你应该从没见过她,但你说话的神态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她。说起来,她算是被我间接害死的,我派了一个人卧底在宫中,伺机动手。可是狗皇帝身边被那些训练有素的内侍守得固若金汤,只能在后宫动手脚。我跟嘉惠后之间本无仇无怨,往年宫中大宴,还常坐在一起闲谈,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应该恨我吧?日后到黄泉之下,我再向她请罪……今日就到这里,我会再跟你们联络。”
蓝烟挥了挥手,小倌儿立刻进来,把两个人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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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小倌儿很巧妙地把两人送到青峰所在的地方, 然后就告辞走了。
裴延沉默不语, 先是扶着沈潆上了马车, 然后自己也坐在沈潆的身边。两个人一时无话,各自都有心事。
沈潆一直觉得一个人的寿数无论如何努力,都有天注定,加上她当时病入膏肓, 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所以她从未深究过自己的死因。今日听到蓝烟所言,她出奇的平静,并无多少意外的感觉。
就算没有蓝烟,她在深宫之中也只会熬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何况裴章对永王夫妻做了那么令人发指的事情,蓝烟想杀他也是情理之中, 自己不过做了替死鬼。换了沈潆自己,经历过那样的事, 可能早就崩溃或者自杀了。
她转过头看着裴延,问道:“侯爷在想什么?我觉得那位永王妃说的话, 未必全信。”
裴延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他现在的思绪有些混乱,很多事情堆叠在一起,他暂时分不出真假。何况他擅长的是行军打仗,熟读兵法, 在人情世故方面,真的宛若一个孩子,也没人教过他。
“她应该就是永王妃, 这个身份不会作假,作假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何况她自认为手里握着侯爷的秘密,所以跟我们交换秘密,这很公平。”沈潆细细地给裴延分析。她当然知道蓝烟的身份无疑,但那是因为她曾是嘉惠后,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难随便相信一个皇族的身份。
皇族向来是高高在上,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远了。试想如果裴章变成一个乞丐的打扮,在街上跟人说,他是皇帝,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以为他疯了。剩下一些好心的人,应该会丢给他两个铜板,可怜可怜他。这就是那所谓的可笑的身份,如果没有鲜亮的衣装,前呼后拥的奴仆,谁会承认那些所谓的高贵。
“至于她所说的侯爷身份,我倒觉得不可尽信。也许她只是想利用侯爷帮她达成目的。”沈潆继续说道,“玉佩的事,只是她的一面之词。锦衣卫号称无孔不入,难道她比锦衣卫还要了得,能查到皇帝查不到的东西?如果皇上知道,侯爷是先帝的孩子,恐怕早就留不得你了吧。”
裴延缓缓地点了点头。先帝不知道他姑母生下孩子的事,裴章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不会不派人调查。如果有任何蛛丝马迹证明,他可能是先帝的儿子,裴章早就容不得他了。
父亲把玉佩交给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这块玉佩应该就是裴家的传家宝,母亲和长嫂都认识。裴延把沈潆搂到怀里,靠着她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
“嘉嘉,我不该把你卷到这场血雨腥风里来。你现在怀着身孕,需要好好休养,我先送你去保定府吧?宋远航夫妻在那里,有他们照顾你,我也好放心。”
沈潆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头。他们好像总是在分分合合,她最开始也没有抱定要跟这个男人厮守一生的决心。可是走到了今日,她忽然发现,这个人已经成为了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愿意跟他一起承担。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他看成了是自己的丈夫,可不是当初她必须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的侯爷。
人生最难抗拒的感情,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当初她跟裴章是如此,现在跟裴延又是如此。
“听话。你只是暂时去保定避避风头,那个永王妃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她是个疯子,应该什么都做得出来。今日她轻易就能将你我带到这里,明日或许会直接把你推到火坑里,用以要挟我帮她完成她的心愿。”裴延低沉沙哑的嗓音,却透着十分坚定的力量。
沈潆松开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没有再坚持。如果她是一个人,绝对不会听从裴延的安排。她自认不是朵弱不禁风的小花。可是这个孩子,却是老天赐给她最大的礼物,她不想它有任何的闪失。
回到府中,裴延让青峰送沈潆回延春阁,他自己拿着玉佩去了寿康居。
王夫人近来也不怎么登门,王氏闲来无聊,每日也无人说话,就有些呆呆傻傻地坐着。她本来精神就不怎么好,下人也不敢亲近她。魏令宜忙于照顾裴安,对她的关心也少了。
裴延让文娘进去禀报了一声,王氏的眼睛里亮起光:“他总算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娘了!叫他进来!”
裴延走入明间,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离王氏很远。
王氏坐在罗汉塌上,问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难得来一趟,近前来吧。今日怎么得空到为娘的这里来了?我这里还剩几个厨房蒸的肉包子,让文娘都给你拿来吧。”
裴延摆了摆手,意为不用,然后起身将玉佩拿到王氏的面前:“我今日来,就想请你看看这个。”
王氏只瞄了一眼,便说:“这不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传家玉么?你不是放在沈氏那里,又拿出来做什么?”
“母亲仔细看看,这块到底是不是我们家的传家玉。”裴延把玉举得更高,好让王氏看清楚。
王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一块玉而已,难道她还能看错?可在裴延的逼视下,王氏还是把玉拿过去,仔细端详。说实话,她也只见过这块玉几次,印象中是长这样,可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玉,怎么了?”王氏翻捣着玉佩,灵机一动,“是不是沈氏把真玉卖了,拿一块假的诓你?”
裴延沉默不语,连母亲都不能确定这块玉的真假,更遑论晚进门的长嫂了?难道真如永王妃所说,这块玉其实是先帝所留?他步伐沉重地走回原先的位置坐下,头疼地揉了揉前额。心里反复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王氏看着他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实话实说,别摆出这么个模样,我看着着实心慌。是不是今日进宫,皇上刁难你了?”
王氏虽然被关在寿康居里,但偶尔也能听到下人的议论,知道裴延被皇帝派去跟鞑靼的使臣团和谈。这本来是好事,又听说和谈没有什么进展。可这跟他们家的玉佩又有什么关系呢?
“母亲,原来府里可曾住过一位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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