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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亲吻 我有几个要求,若你能做到的话。……
穆酒只在渔湖田庄待了三天, 边城时有军情,他不能长期离开。
第四日晨光微熹,曲花间还没醒来,穆酒穿戴好衣物, 又将一个针脚粗糙的荷包系在腰间, 再看了眼床上人儿红润的脸蛋, 便出门骑上马出发了。
腰间的荷包随着动作晃动, 穆酒低头看了一眼, 眼神不禁柔和下来。
这是曲花间亲手给他做的生辰礼物, 可能担心他嫌弃,还送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但他更喜欢这个荷包。
不管少年知不知道送荷包的意义,他也认定了此人, 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曲花间这边, 醒来发现穆酒已经走了时, 不由十分懊恼。
虽说昨天已经告过别, 但他明明昨夜早早便上床睡觉了,就是想着今天早上能早起,至少一起吃个早饭也好啊, 结果还是睡过头了。
小林看着自家少爷懊恼的样子十分无奈,穆将军走时特意叮嘱自己别吵醒他,悄悄收拾好便走了,连早饭都没吃。
——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 渔湖田庄。
一块块四方的田地整齐的以湖泊为中心向外延伸,田间地头随处可见劳作的农人,已经栽种好的庄稼苗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今年既要安家, 又要修建水车,开荒出来的土地不算多,平均每户只分得十多亩地。
曲花间让曲宝挨个将这些田地登记在册,作为佃户们的自留地。
剩下的荒地则单独雇佣佃农们在农闲时开垦,工钱和在青岱时一样。
安排好这些事宜,曲花间便带着林茂和小林去边城了,曲宝则被留下继续辅助陈成。
分别时曲宝挥着小手帕,可怜兮兮的喊:“少爷,你可一定要回来接我呀少爷!”
就差没来一句‘没你我可怎么活呀燕子!’
那可怜劲儿,曲花间看了直想笑。
自从有了踏雪之后,曲花间很少再坐马车赶路,踏雪性格很温顺,跑起来四平八稳,比坐颠簸的马车舒服多了。
马蹄声‘笃笃笃’的响起,往某人所在的边城而去。
渔湖田庄离边城已经很近了,骑马早上出发下午就能到,踏进将军府大门时太阳还没西沉。
穆酒不在边城,但府里的门房认识曲花间,欢天喜地地将他迎了进去,还是安排在主院。
曲花间回回来都鸠占鹊巢,这次穆酒不在家,主院没来得及收拾,还放着许多属于他的用品。
曲花间看着屏风上随手搭着的衣物,不知怎么有些不好意思。
没过多久,穆酒就接到通知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抱歉,我以为你还要几天才来,所以没来得及收拾屋子。”
曲花间阻止了他将自己物品往后院收的手,“就这样吧,又不是没一起住过,本来就是你的房间,回回都腾出来让我,成什么样子。”
穆酒被握住手腕,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无言片刻便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
“嗯,听你的。”
夜晚,两人再次同塌而眠,这回总算可以一人盖一床被子了,曲花间依旧是躺得远远的,双手一本正经的交叠在腹部。
只是睡着了又一次无意识的往穆酒被子里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一条腿搭在对方身上,试图把暖宝宝圈住。
穆酒喉结动了动,调整了下被当成枕头的手臂,又将少年的大腿往下推了推,避开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
可惜熟睡中的少年根本不讲道理,刚被挪开的腿又重新抬了回去,还舒服的蹭了蹭。
穆酒被蹭得喘了口粗气,无奈承受这份甜蜜的煎熬。
清晨,这日穆酒不用去军营,便没有早起。
昨夜煎熬到半夜才睡着,以至于比曲花间后醒来。
先清醒的曲花间发现自己把人当成了人形抱枕不说,腿还放在人家腰腹下方的位置。
感受着大腿上有东西硌着自己,同为男人的曲花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瞬间涨红了脸,一个翻身滚出去老远。
还好他本来就睡在床里侧,才避没有直接摔下床。
背贴在床栏上,曲花间见男人因自己的动作睫毛微颤,似乎就要醒来,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
穆酒睁开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给曲花间盖上被子便悄声起床了。
他常年习武,睡眠很浅,曲花间一有动作他就醒了,怕把少年尴尬得恼羞成怒,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等穆酒起身出门许久,曲花间才磨磨蹭蹭的起床,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庆幸自己比对方先醒。
吃过早饭,穆酒约曲花间出游,“马场附近有一处杏林,这几天已经开花了,你要去看看吗?”
曲花间自然是欣然同意,他在这里只有山货收购铺一处产业,也没什么要紧事处理,来边城本就是为了见穆酒的,去哪里都可以。
两人策马出城,很快便到了穆酒所说的杏林,将追风和踏雪栓在一处,两人并肩走入氤氲杏花之中。
此时杏花开得正好,入目是一整片的淡粉,犹如走进了花瓣形成的世界,微风拂过,有晶莹剔透的花瓣徐徐撒落,落在曲花间肩头。
“好美啊!”曲花间开心的围着一棵硕大的杏树转圈,伸手摇晃它的枝丫,霎时间花瓣如鹅毛大雪般淋下来。
浅粉色的花瓣落在两人的青丝上,仿佛一瞬白了头。
曲花间突然想起一句诗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犹豫着开口,“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样浪漫的场景,再配上穆酒温柔缱绻的眼神,曲花间心脏突的一跳,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性。
曲花间并不是神经迟钝的人,两人这些日子的相处,穆酒对自己的态度,都十分明显。
而他也对穆酒有好感,只是内敛的性格让他一直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但此刻,他主动踏出了第一步。
果然,穆酒眼神柔和,低头与他对视,骨节分明的手从怀里摸出一只同心结。
“这是我自己编的同心结,送给你。”
“嗯,然后呢?”曲花间接过同心结,捏在手里,心里有些紧张,心跳也加快了速度。
“长安,我心悦与你,我心如此结,愿与君永结同心,此情不渝。”
穆酒曾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即使刀剑加身,生命垂危之时,情绪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此时却十分紧张的双手握拳,眼含期待的等着少年的答案。
少年眉眼如画,精致小巧的嘴唇轻启,“我有几个要求,若你能做到的话。”
“什么要求?”穆酒下意识的追问。
“我要你对我一心一意,不许娶妻纳妾,也不准多看别人一眼,若有一日,你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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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好聚好散,不要闹得难看。”曲花间定定地看着穆酒的眼睛,说出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几乎惊世骇俗的话语。
穆酒闻言轻笑,“当然,我心眼甚小,只能容下你一个人,其余半点也装不下了。”
“卿若不离,我定不弃。”曲花间眯起桃花眼,笑得灿烂,然后玩笑道,“现在,新娘可以亲吻他的新郎……”
剩下的话语被淹没在热烈的亲吻中。
雪松味侵袭至鼻尖,男人柔软的薄唇贴上他的,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这只是一个克制的,缱绻的亲吻。
两人在杏花雪下亲吻了许久,花瓣随意落下,被曲花间黑长的睫毛接住。
直至曲花间因为忘记呼吸快要喘不过气来,男人才退开来,他圈住少年发软的腰身,沉闷的笑声从胸膛中传到曲花间耳朵里。
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曲花间忍不住掐了他一下,竖着眉不准他再笑。
未免惹得心上人恼羞成怒,穆酒赶紧收住笑声,忍不住又低头堵住某人还想说话的唇。
小情侣刚刚确定关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两人在杏林里待了一整日,曲花间的嘴都被亲肿了。
回程时,曲花间被穆酒拐到追风背上,忍不住捂着嘴瞪他,却被衔着耳尖又是一顿磋磨,这下,曲花间要捂的地方变成了两个。
好在这次曲宝没跟来,小林也不是个多话的性子,曲花间这才躲过了一顿调侃。
晚上穆酒还想跟着一起进房间,却被撵去后院睡客房,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柔软。
刚确定关系就被撵出房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了。
然而曲花间没能坚持多久,第三天就被穆酒再次登堂入室了,他发现确认关系后的穆酒黏人又不要脸,每天一逮着机会就要抓住他亲个够,话也特别多,还喜欢撒娇。
看着眼前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一脸可怜的男人,曲花间忍不住联想到小时候养的小花狗,每次看到他手里有骨头时撒娇讨食就是这个表情。
谁能拒绝一只撒娇的大狗狗呢?反正曲花间是不能,于是只能放他进屋。
然后就被大狗狗当成肉骨头一样圈在怀里亲亲抱抱舔舔,再一次亲肿了嘴。
穆酒最后并没有对曲花间做什么,情到浓时他克制的翻身躺下,少年还小呢,等他再长大些吧。
事实是曲花间今年已经虚岁十八了,许多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孩子都有了,而穆酒还把他当成没长大的小孩儿。
曲花间也不着急,初见时穆酒身上某处壮观风景还历历在目,他怕自己承受不起,也不敢再撩拨,还是再等等吧——
作者有话说:在一起了,双向奔赴+直球。
感谢打工人宝宝的地雷,今天双更宝宝们!
第42章 热恋 我是个断袖,你让我去和别的男人……
两人确定关系后, 整日黏黏糊糊的,穆酒更是一有空就跟在曲花间后面,眼神一刻也不肯移开心上人,下面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他俩的关系。
此刻, 曲花间坐在书案前翻看山货收购站的账本, 穆酒便找了个垫子随意靠坐在他身旁, 捉住他没翻书的那只手反复把玩。
小林进来送茶水时悄无声息的, 生怕打扰两人, 甚至还替秦枫带了封文书进来。
用秦枫的话来说, 自家将军那副八辈子没见过心上人的样子简直没眼看,还是不进去辣眼睛了。
曲花间接过茶水,看着小林强忍揶揄的表情,无奈地瞪了某个粘人精一眼。待人出去后才开口:“你能不能别跟长在我身上似的, 叫人看见以为咱俩多饥渴难耐呢。”
被心上人轻斥, 穆酒冷硬的脸庞上竟然露出几分委屈, “再过几天你又要回冀州了,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何时,我就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来自异地恋男友的控诉,让曲花间一下子心软了, 是啊,穆酒镇守边关不可擅离,而他的家业都在冀州,也不是说搬家就搬家的。
算了, 黏人就黏人吧,反正……他也挺喜欢和穆酒待在一块的。曲花间偷偷想。
为了能和心上人多待些日子,曲花间在边城等到春耕结束才离开幽州,这些日子, 他几乎没干什么正事,光顾着谈恋爱了。
他们逛了边城的集市,去了边境线看关外辽阔的原始森林和草原,甚至还背着背篓上山去采过蘑菇。
两心相悦的人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又或者做些无意义的事,都让人开心,时间也比别人过得快些。
很快,分别的日子到了,启程前夕,穆酒早早的将曲花间拐回房间,缠着他亲亲抱抱到半夜。
曲花间嘴唇都快被亲脱皮了,某处也难受得紧,可穆酒就跟头舔肉骨头的大狼狗似的,将他圈在怀里不肯撒手,擦枪走火的热武器也抵着他蹭来蹭去,但还是留着一丝理智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
最后还是曲花间伸出手,探进穆酒的衣襟,将那热武器掏出来,擦了擦,保养一番,男人这才餍足的放过他。
结果没一会,那热武器又走火了,穆酒得了首肯,又将两人的武器放在一块保养了一番,惹得曲花间眼圈发红,激起一汪春水。
两人闹腾到接近凌晨,曲花间实在是困极了,忍不住沉沉睡去,任由穆酒独自拉着他的手保养武器。
翌日,曲花间毫不意外的晚起了,直到中午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穆酒倒是早就起了,一脸精神地替他端来热水洗漱,甚至拧了布巾给他洗脸。
曲花间正迷糊着,任由他给自己洗了脸,擦了手,直至嘴里被塞进一支刷牙用的柳枝,他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把抢过柳枝,含糊着说:“我自己来!”
洗漱完吃过午餐,曲花间便出发了,穆酒送他出城,回程时没有佃农跟着,但带了一批货物,马车走的不快,紧赶慢赶至天黑才走到边城往南第一个驿站。
见某人还想跟着自己住在驿站,曲花间捂住酸胀的腰子,赶紧将他拦在门外,“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快回去吧,再送都要送到冀州了。”
穆酒被拦住,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知道心上人很吃这套,“天都黑了,花间要我走夜路回去吗?”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穆酒便不叫曲花间的表字了,而是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还缠着曲花间非要让他叫自己阿酒。
情侣之间有个专属昵称很正常,曲花间觉得自己应该满足男朋友这个小要求,于是便没拒绝,结果昨夜被喊了无数次‘花间’,还一直被逼着喊了‘阿酒’,导致他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就耳尖发烫。
他假意冷着脸,无情的拒绝了穆酒想要进门的请求,“那你去和林茂挤一挤吧。”
“我是个断袖,你让我去和别的男人睡!?”穆酒惊呼。
“……”曲花间无奈扶额,“低声些,难道是件光彩的事吗?”
穆酒闻言更是不满,“怎么不光彩了,我们行得端坐得直,即便是断袖也没碍着谁,觉得不光彩是他们品行不端。”
曲花间闻言心里一暖,不禁笑起来,“你说得对,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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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光彩的,但你想进来,最多只能打地铺。”
驿站没有多余的床褥,春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最后穆酒还是钻进了被窝,这是这次老实了些,没闹腾得让曲花间次日睡过头。
曲花间本以为第二天穆酒总该回去了,哪想到他磨磨蹭蹭的不肯走,直到渔湖田庄近在眼前。
“天色已晚,我咱们在这歇息一夜吧,明日一早我再回营。”穆酒说。
曲花间抬头看了看还高悬在头顶的太阳,叹气,罢了,再待一日吧,其实他也挺舍不得的,毕竟两人确认关系还不到一个月呢,正是热恋期,任谁刚刚和心上人互通心意就要异地,也会难过的。
何况这里还没有手机和网络,要联系只能靠书信,想见一见对方也没有照片视频,只能等不知何时的再见。
得到首肯,穆酒开心起来,翻身下马替曲花间牵着踏雪往田庄里走去。
此时渔湖田庄在陈成和曲宝的安排下,将之前暂时安置的木头草棚推倒重修了干净整洁的夯土墙屋子,虽说依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佃户们也算是彻底安好了家。
一排排屋子比邻而建,坐落在湖畔不远处,房子中间留出距离夯实了宽阔的土路,有些人还在房前屋后圈了院子种上了些蔬菜,正值春日,郁郁葱葱,长势旺盛。
这里已经俨然是一个村庄的模样,村子中央还修建了一座不小的青砖大瓦房 ,作为主家和管事的住处。
春耕已经结束,地里暂时没什么事,村子里男人们几乎都去开荒赚钱了,妇人们则聚集在湖泊下游出水处,或浆洗衣物,或择菜洗菜,三五孩童在旁边的空地上追逐打闹,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曲花间进村时,曲宝正在湖边指挥人将编织好的拦网将连接湖泊的河流出入口拦起来,预备在湖里养鱼。
有佃户看到曲花间的队伍,赶紧去通知了曲宝,曲宝很快小跑着来迎接。
“少爷,少爷!”曲宝兴奋地挥手,像个小炮弹似的冲曲花间扑来,惹得穆酒护食似的挡在前面,杜绝这小胖子扑自家心上人个满怀。
曲宝当然不可能扑进主子怀里,他用奇异的眼神看了穆酒一眼,在离他几步的距离停下,歪着头看向他身后的曲花间。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接下来这一整日,这位穆将军一直挡着不让自己同少爷亲近,曲宝不由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被小林告知穆酒成了他们未来的‘夫人’。
曲宝:“……”
老天爷啊,自己就一个不注意,少爷就被男人拐走了,这让他怎么回去面对他爹?又让他爹将来下去了怎么面对老太爷和老爷?
他一定会被他爹打断狗腿的!曲宝绝望的想。
晚上吃饭时,曲宝换下小林在一旁给曲花间布菜,时不时就想瞪一眼穆酒,又想到对方可是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只好暗戳戳的把自家少爷不喜欢的菜全往穆酒面前摆,好吃的放得离他远远的。
可惜这正合了穆酒心意,暗暗记下曲花间的喜好,嗯,花间爱吃水产,还喜食辛辣,甜口也愿意吃,下次可以带他去吃幽州城那家以甜皮鸭闻名的酒楼,听说那里的醉虾也很不错。
至于辣菜,自从曲花间用五彩辣椒做火锅后,辣椒种植已经在青岱县逐渐普及,但暂时还没传到幽州来,改日可以在他的将军府院子里种上些辣椒,既好看,又可以做菜。
夜晚,曲宝撅着嘴被撵出房门,本来他是要来给曲花间守夜的,但曲花间生怕他半夜听到什么动静带坏纯情小胖,连忙说自己不用守夜。
曲宝虽说担心自家好白菜被猪拱了,但还是很听话的退了出来,只暗自磨牙,没想到这穆将军竟然是个道貌岸然之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打这种主意。
小林见状,忍不住劝曲宝宽心,“咱们少爷不同意,谁都强迫不了他的,你难道没发现从前少爷每次收到穆将军的信时都很开心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曲宝蹲在台阶上,神色担忧。
“断袖这条路可不是好走的,咱们少爷可是神仙般的人,决定了就会从一而终,万一那穆将军……我是怕少爷吃亏。”
小林自然知道曲宝对曲花间的忠心,那是他这个后来的小厮遥不可比的,“放心吧,少爷这么厉害,心里肯定有数,而且你也说了,这样神仙般的人,谁能舍得辜负呢?”
月色如水,屋外两个担忧的少年互相宽慰,屋内一对两心相悦的人儿极尽缠绵,面对着不得不到来的分别,诉说着彼此的不舍。
临睡前,曲花间听到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说:“花间,我舍不得你。”——
作者有话说:写这几章的时候我简直下笔如有神,修文的时候只改了几个错别字,好喜欢写俩儿子谈恋爱!!
第43章 夏雨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热。
从渔湖田庄出发时, 穆酒总算没有再纠缠着要继续送。
清晨,两人告别,穆酒骑在追风背上,看着载满货物的队伍渐行渐远, 直到马背上那道纤瘦鹤立的身影淡出视线, 才策马往边城的方向而去。
没了穆酒一路相送, 曲花间赶路不再耽搁, 赶在入夏前回到青岱。
刚到家没两日, 穆酒的信便送来了, 曲花间看着那写满相思之情的书信,忍不住也提笔回了一封没什么正事的信,并在最后叮嘱穆酒不要浪费送信资源。
算算时间,两人分别后, 穆酒回到边城没两天, 他便写了信送来。
回信送出去后, 曲花间以为起码要等两三个月才会再次收到穆酒的信, 哪知他根本不听劝告,不到一个月,新的信便送到了。
负责送信的亲兵还是之前那一位, 看着他一脸风尘仆仆,曲花间让人送了些银钱,又安排他好好修整了一番。
亲兵穿着舒适的新衣,品尝着美味佳肴, 心里感叹曲东家可真是个好人哪!
送信虽说赶路辛苦了些,但不用站岗巡逻,也不需要训练,而且每次曲东家都会送许多吃的喝的, 这次竟然还送了银钱!
转眼就是夏日,曲花间收到南方来信,硝石矿这几个月产出许多硝石,制出的冰块通过跟秦家父女和顾惊蛰的介绍打通了各大世家的销路,短短一月,便赚了近三万两白银。
除了直接向世家们供给,老吴还按照曲花间的要求开了许多冰铺,既接冰块订单,也卖各种冰饮。
新颖的小吃饮料本就受欢迎,何况还是冰的,炎炎夏日里,没有谁能拒绝这样一份消暑解渴的好东西。
一时间,曲记冰饮铺迅速风靡金陵,老吴趁热打铁,在杭州也开了分铺,并计划向其他城镇扩张,此次来信,就是汇报情况和询问曲花间的意见。
曲花间想了想,让老吴先以金陵和杭州为中心,打好基础,慢慢向周边县城扩张,等彻底站稳了脚跟,再往苏州发展。
金陵有秦家父女,杭州有顾惊蛰,借这两家的势,没有人会不长眼的来找麻烦,但曲家在南方根基不深,苏州更是举目无亲,只怕那边的世家容不下这份暴利的产业。
而且,听顾惊蛰说,南方一带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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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贩,就是苏州四大世家之一的章家。
章家在北方亦有产业,每年冬日在北方储存大量的冰块,到夏天时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运回南方,再高价卖出去。
想到这里,曲花间又在老吴的信里加上一句,可以看看章家的态度,若是可以合作,也未尝不可,卖给谁不是卖?章家若是愿意和气生财,他们也可以直接把冰块卖给章家,再由他们运回苏州销售。
但若是他们不愿好好谈,想来硬的,曲花间笔锋一转,那也不必客气。
穆酒给他的兵士现如今已经是他的护卫,曲花间也没什么仇家,平日里只留了十个人跟着他东奔西走,其余人被打散放在各处产业充当保安。
而金陵因为有了硝石矿的缘故,曲花间留了好几十人在那边,个个都是上阵杀敌,下河剿匪的好手,跟那些大户人家养的家丁护院可不是一个档次。
武力方面,曲花间并不担心有人能对他的产业做什么,唯一要防的,就是有人官商勾结,用官府来打压他们,这也是曲花间愿意先和章家谈合作的原因。
没办法,在北方还好,有穆酒坐镇北疆,周边几州的官员不说多忌惮他,也不会刻意为难。
而到了南方,若不能和这些世家合作,便只能去贿赂那些官员,还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想到当年被苟聪上门索要贿赂的事,曲花间暗想,他的钱便是拿去沉江,也不想喂狗。
很快,老吴便来信说章家愿意和曲家合作,前提是曲家的冰在苏州只能卖给他们,并且给出了一个合理的价格。
此时已经是盛夏,南方已经开始售卖冰块两三个月,这段时间除去成本和扩张的开销,足足盈利了十万两有余。
曲花间看着随信送来的账本,呼出一口气,硝石矿开始盈利后,他总算不用时刻担心自己入不敷出的荷包了。
年初曲花间回冀州时,也带了一批硝石回来,后续运货队伍也陆陆续续带了些,所以青岱也开了一间冰铺。
但冀州地处北方,大户人家本就有储冰的习惯,小户人家也没有多余的闲钱来买冰块度夏,冰块销量堪忧。
好在冰饮总归是独一份的小吃,还是有许多人愿意花个十几文钱尝鲜的。
曲花间还特意将冰铺开在火锅店隔壁,夏日是火锅店淡季,但有了冰饮,爱好火锅的食客们又满血复活,正好互相带动生意。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热,曲花间坐在放了冰盆的屋子里,手里还摇着团扇,仍止不住心里的燥热,小林也热得不行,他将冰盆端过来离曲花间近些,然后拿了把大蒲扇吭哧吭哧的扇冰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曲花间舒服的喟叹一声,享受了片刻的凉意,便道:“行了别扇了,一直这么扇人也受不了,再拿些冰块来,屋里多放几个冰盆,不用怕浪费,硝石结晶之后还可以反复使用的。”
小林闻言赶紧应是,疾步跑去取了冰来,果然,多放了几个冰盆后,屋里凉快了不少,只是气温太高,冰块化得很快,顺着冰盆下方的孔洞滴到桶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滴答声’。
曲花间盯着那潺潺细流的冰水,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多久没下雨了?”
“十多天前下过一场小雨,这些日子都是大晴天。”小林没经历过前几年那场大旱,不明白曲花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只以为他热得不行,想下雨凉快凉快。
夏日天气说不准,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又电闪雷鸣,但十多天不下雨还是不太寻常,曲花间不禁担忧起来。
正好曲宝从外面进来,又被曲花间遣去准备车马,几人很快坐着马车往城外庄子上去。
几人先去了趟里县城最近的邻河庄,这里的田地皆是临河而建,又修了水车灌溉,目前看不出来干旱的迹象。
曲花间招来一个正引水灌溉的老农,询问了一番,老农种了一辈子地,对天气水位很敏感,说自己发现今年夏天清江水位比去年这个时候低了至少三四卡。
老农所说的卡是民间常用的度量单位,常人拇指和中指打直后中间的距离为一卡,接近二十公分。
也就是说今年清江的水位降低了半米多接近一米,这是个不好的预兆,曲花间蹙着眉,问,“老人家,你觉得今年的水位和永恩十二年比起来,如何?”
永恩十二年,就是几年前大旱那年,老农自然记得,他虽然也面带焦虑,却反过来宽慰曲花间,“东家莫要太过忧心,今年可比那年好多了,咱们有水车灌溉,即便不下雨也影响不到田里的庄稼,而且庄稼都已经起穗了,后面也用不了多少水了。”
曲花间闻言 仍旧没有被安慰到,邻河庄固然临近水源,可糖罐山和万亩庄子那边至少有一半都是坡地,水车也不能完全覆盖,若是□□死了,那可是无数人今年的口粮。
于是曲花间又准备往糖罐山而去,但被曲宝等人阻止了,日头毒辣,即便有马车棚的遮挡,也只是炭烤和清蒸的区别。
“少爷,别说人受不了,马也受不了啊,这么热的天,怕是走到半路就要中暑了。”曲宝劝道。
林茂也赶紧附和,“少爷放心,等太阳没那么毒辣了,我骑马去那边看看情况,快去快回,最迟明日中午就回来了。”
“也行。”曲花间虽然心里焦虑,但也不是不听劝的人,看着众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只好先回城。
走进放满冰盆的屋子,仿佛从烈日下进入了空调房,曲花间接过小林递过来的巾帕,擦干脸上直往下淌的汗水,又狠狠灌了一大口冰镇酸梅汤,这才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日前曲花间便让人给穆酒送了一批硝石,也不知道他用上冰了没有,曲花间低头看向自己腰间装着驱蚊草药的香球,上面多了个秾艳的赤色同心结。
要是又遭遇大旱,今年的压力可就大了,上一次为了要到军饷,穆酒弄得一身伤还险些丧命,这一次他绝不会让男人重蹈覆辙。
指望朝廷良心发现拨款拨粮,还不如指望老天爷快快下雨呢。
好在曲花间没能焦虑太久,当天下午,天边就开始电闪雷鸣刮起了大风,林茂刚走到城门口,便被瓢泼似的大雨浇了个满头,他赶紧策马往回走。
快到曲府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艰难的举着一把油纸伞往他来的方向迎风而上,大风大雨之下,油纸伞的作用几近于无,少年身上的衣服早被打得浇湿。
原来是曲宝猜到下暴雨了林茂肯定会往回走,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这才拿着伞出来迎一迎。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贴在身上,露出纤肥有度的身材,小胖墩其实只是脸上有些软肉,身上一点也不胖,林茂暗想。
曲宝这张嘴,只有在自家少爷面前时才是甜的,即便是因为担心出来迎接林茂,嘴上也没半句好话。
他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边小嘴吧嗒吧嗒把人数落了个遍,埋怨他看不懂天色竟不知提前往回赶,非得挨这一顿雨浇才罢休!
林茂默默听着,一手牵马一手撑伞尽力将少年头上的雨水挡住,没有反驳半句,免得招来新一轮的言语轰炸——
作者有话说:有人发现副cp了吗?戏份不多,偶尔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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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哈。
第44章 洪灾 山洪入河流,冲垮了许多民房。……
暴雨足足下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日白天,阴云也没散去,时不时的落下一阵阵小雨。
庄子上的管事知道曲花间担心地里庄稼,冒雨来汇报说昨夜雨下透了, 清江水位涨了不少, 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过了两日, 雨彻底停下来, 林茂又跑了趟糖罐山和万亩庄子, 得知之前虽然一直没下雨, 但因为有水车的缘故,农人们自发用打通竹节架起了悬空水渠,只需要在半山腰就能取到水浇地。
前些日子最干旱的时候也靠着人力将高于水车的坡地灌溉了,庄稼基本没受什么影响。
如此, 曲花间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天气就正常多了, 隔几日就会下雨, 地里的庄稼喝饱了水, 又受到农民们精心的侍候,很快便得意膨胀起来,沉甸甸的压弯了腰。
秋收时节, 遍地金黄,大家都盼着能有个好天气抢收晒粮,可老天仿佛非要和人们作对,夏天时缺少的雨水似要在秋日里补齐, 眼看秋收在即,却三天两头的下雨。
即便人们冒着雨将粮食收回来,却无法一下子晒干,只能摊在屋里, 见缝插针地趁没下雨时赶紧弄出来晒一晒。
曲花间小时候也晒过粮食,晒粮时最怕的就是这种一言不合就下雨的天气,好不容易把粮食挪到院子里摊开,还没晒一会儿,看到快下雨了又得赶紧收起来。
他命人采购了一批油布发下去,下雨了就将粮食拢成一堆,用油布盖住,等雨停院子晒干了,又将粮食摊开继续晒。
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月,粮食总算晒干入了仓,不论是曲花间,还是佃户帮工们,皆重重的松了口气。
秋收完毕后,雨季仍旧没有结束,断断续续的雨一直持续到九月底,虽然没形成洪灾,但清江的水位暴涨,将邻河庄靠江边的田地都给淹没了。
曲花间在庄子上查看水位时,之前遇见过的那位老农感叹道,“这么大的水,只怕下游不好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