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高论（2 / 2）
战争的钟声，已然敲响。而这场战争的结局，将决定整个欧洲，乃至世界的未来。
在维也纳的霍夫堡宫内，夜色沉沉，烛火摇曳，映照着墙上斑驳的壁画。皇帝弗朗茨?约瑟夫坐在长桌的一端，神情凝重。他手中握着一封来自伦敦的密函，信纸上的字迹工整而冷峻，透露出英国人急切而坚定的意志。
“他们希望我们在一个月内完成动员，并在塞尔维亚边境部署一支足以牵制俄军的部队。”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外交大臣梅特涅站在他身旁，微微点头：“这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施压。英国人希望我们率先迈出这一步，以削弱俄国在巴尔干的影响力。”
“可我们一旦出兵，意味着我们正式站在了俄国的对立面。”陆军大臣施瓦岑贝格亲王皱眉道，“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当然不会。”皇帝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可如果我们不出兵，我们在近东的利益将被彻底边缘化。苏伊士运河的工程已经启动，而我们的未来，几乎都押在了这条航道上。如果俄国控制了博斯普鲁斯海峡，我们的航运将被彻底封锁。英国人说得没错，这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博弈。”
梅特涅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可以派遣一支先遣部队，名义上是为了‘边境巡逻’，而非直接与俄国交战。这样，我们既能向英国展示我们的诚意，又能避免立即与俄国发生正面冲突。”
“可俄国不会相信这种借口。”施瓦岑贝格冷冷地说道，“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们只是在等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我们宣战的借口。”
“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会退缩。”皇帝的语气坚定，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风暴。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唐宁街十号，罗素勋爵正与外交大臣克拉伦登伯爵进行紧急会议。
“奥地利人已经同意出兵。”罗素看着手中的电报，嘴角微微上扬，“但他们只派出了一个师，名义上是‘边境巡逻’。”
“他们还是在观望。”克拉伦登皱眉道，“如果我们不能让他们彻底站在我们这边，这场战争将变得极其被动。”
“他们会的。”罗素自信地说道，“他们比我们更清楚，一旦俄国在近东取得决定性胜利，他们的苏伊士工程将彻底沦为俄国的附庸。他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法国呢？”克拉伦登问道，“他们还没有表态。”
“法国？”罗素冷笑一声，“他们正在试图利用这场危机向我们施压，希望我们能在北非做出更多让步。但拿破仑三世很清楚，如果他不加入我们，俄国将在近东建立一个强大的桥头堡，而法国的影响力将被彻底边缘化。”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克拉伦登继续问道。
“我们给他们一个选择。”罗素缓缓说道，“要么加入我们，分享战后的利益；要么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与奥地利瓜分整个近东。”
在巴黎的爱丽舍宫，拿破仑三世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封来自伦敦的信。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也带着一丝警惕。
“英国人终于摊牌了。”他轻声说道。
外交大臣瓦莱夫斯基站在他身旁，缓缓说道：“他们希望我们加入他们，并承诺在战后给予我们在北非更大的自主权。”
“可他们也要求我们在近东保持克制。”拿破仑三世冷笑，“他们不希望我们插手太多。”
“这是一场博弈。”瓦莱夫斯基低声说道，“如果我们加入他们，我们将获得一部分战利品。但如果我们拒绝，我们将被彻底排除在外。”
“那就让他们知道，法国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拿破仑三世缓缓说道，“我们同意加入他们，但必须在近东事务上拥有同等的发言权。”
“陛下，”瓦莱夫斯基皱眉道，“这可能会激怒英国人。”
“那就让他们知道，法国不再是那个软弱的法国。”拿破仑三世目光锐利，“我们不是他们的附庸，我们是平等的盟友。”
在圣彼得堡的冬宫，沙皇尼古拉一世正与他的军政大臣们商议局势。
“英国人已经拉拢了奥地利。”他冷冷地说道，“法国也即将加入他们。”
“陛下，”陆军大臣库罗帕特金说道，“我们是否应该先发制人？”
“不。”沙皇摇头，“让他们先动手。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然后，我们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陛下，您的意思是？”库罗帕特金不解地问道。
“让他们以为我们会被他们的联盟吓倒。”沙皇微微一笑，“可实际上，我们早已在波斯和高加索地区部署了重兵。一旦战争爆发，我们将从南面直插奥斯曼帝国的腹地，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这将是一场全面战争。”海军大臣说道。
“是的。”沙皇点头，“但这是一场我们必须赢的战争。英国人以为他们可以依靠海军控制整个地中海，但他们忘了，陆地上的战争，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欧洲上空。各国的外交使节在各大城市之间穿梭，密电在电报线上传递，军队在边境集结，火炮被运往前线。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在维也纳，皇帝弗朗茨?约瑟夫终于做出了决定。
“命令部队，立即向塞尔维亚边境进发。”他对施瓦岑贝格亲王说道，“告诉英国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在伦敦，罗素收到了奥地利的回信。
“很好。”他合上信件，对克拉伦登说道，“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而在巴黎，拿破仑三世签署了一项秘密协议，正式加入了英奥联盟。
“让俄国知道，”他对瓦莱夫斯基说道，“他们面对的，将不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联盟。”
圣彼得堡的冬宫内，沙皇尼古拉一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涅瓦河。
“让他们来吧。”他低声说道，“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赢了。但真正的胜利，才刚刚开始。”
战争的钟声，已然敲响。而这场战争的结局，将决定整个欧洲，乃至世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