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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人一狐按照曹庄凌离去的方向赶去。
身后重物拖行在落叶上的哗哗声音弱了下去。
谢宝琼和苏晓春装作若无所觉地往目的地走去。
绕过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古木,谢宝琼感受到手臂外侧贴上块凉凉的物件。
他侧过眸,一个圆溜溜的发顶落入眼中。
视线向下滑去,阿昧现在的模样分外滑稽。
发丝和衣服上满是被拖行时沾上的落叶和尘土,双手和双脚被灵力束缚,只能蹦跳着跟上他的脚步。
跳到不平的土块上时,身体还会趔趄两下。
方才他感受到凉意,就是阿昧没站稳将脸摔在他手臂上。
谢宝琼停下步子。
阿昧站直身体,甩了甩脑袋,甩落几片枯叶,一片飘落到谢宝琼身上。
谢宝琼刚拂落身上的枯叶,阿昧又贴了上来,柔软且像晨时的露水一样泛着凉意的脸贴到他的手上,似乎毫无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恩怨般开口:
“阿琼,你松开我。”
“不行。”
谢宝琼想也不想反手将阿昧的脸推离开。
灵力聚成的绳索绷直。
往前走出几步的苏晓春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助跑几步,踩着阿昧的背跳到后者头上,爪子扒着阿昧的头发:
“小孩儿,想什么呢?”
阿昧晃动着脑袋,赤色的狐狸两条尾巴箍住他的脖子,牢牢地扒在他的头顶。
他白嫩的脸不知是否因为气愤,憋成和苏晓春的毛发一个颜色。
阿昧张开嘴,但半个字尚未来得及吐出。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音响彻山谷,惊飞林间枝头的群鸟。
两人一狐抬头望去,满天的飞鸟往山外掠去。
脚下的地面却在这声巨响后开始抖动,晃得人几乎站不住脚。
谢宝琼接住摔下的狐狸,拎起阿昧的领子,飞身跃起,脚尖点过树枝,疾速往爆炸的源头赶去。
一路上,不少山林间的飞禽走兽与他们擦肩而过。
风声猎猎,额发被风向后吹去,谢宝琼扫过树下奔逃的走兽一眼,继续往前掠去。
直到一声尖细的嗓音打断他:“苏晓春!小墓碑?”
风吹乱字音,又或许是声音的主人没有认出他。
谢宝琼落在树干上停下,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回过头的瞬间,一只褐色的松鼠挂着尾巴倒挂到他的面前:
“真是你啊,小墓碑。”
苏晓春伸出爪子抓向面前的猎物。
松鼠灵活地闪身落在上方的树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西南边的山谷那一伙人类打起来了,刚刚这么大动静,你们还不快些离远点。”
谢宝琼还在回忆来者是谁时,头顶的松鼠把消息快速吐出,往苏晓春的狐狸脸上扔了颗橡子后飞速逃离。
苏晓春的两只前爪接住即将砸到脸上的橡子,“臭老鼠,看我不掀了你的窝。”
进山的人类只有曹庄凌和追兵一行人,谢宝琼方才就在猜测怕是曹庄凌已经与追兵交上手,闻听此言,赶忙携家带口地往西南边的山谷赶去。
强烈的日光从三步开外的地方洒下,谢宝琼顿住步子,在其中一颗树上停下脚步,树丛遮掩他的身形,但他能从枝叶的缝隙看见前方的惨状。
前方的密林消失,粗木被拦腰截断,露出狰狞参差的口子。
几根焦黑的巨木向外倒下,横截住下方的地面。
中心的位置被砸出一个大坑,蛛网般的纹路刻在土地上。
被挂在树枝间的阿昧鼓捣着身体,试图站起。
谢宝琼随手一拉,将人拉起站在树枝上。
他向远眺去,地上躺了几个生死不明的人,周身淌着血迹。
阳光倾泻在那些人的身上,模糊了他们的面庞。
谢宝琼细细辨认过他们的身形和服饰,看见没有谢琢的存在时,逡巡的视线又慢了下来。
四道人影站在坑中央的位置。
三道身着墨色夹青衣裳的人影呈三角状包围中间的人影。
谢宝琼从花白的头发以及那身朴素的道袍认出其人就是——
“师……”
他眼疾手快地捂住阿昧的嘴,阿昧的头顺势往他撞来,被苏晓春一爪子拍了回去。
“唔唔,唔唔唔。”阿昧被捂着嘴巴,呜咽的声音自他喉间挤出。
而坑底中央的人影在这时候动了。
三道身影手中同时铰链模样的武器,往曹庄凌身上甩去。
“咚”
一声撞钟响飘荡开来。
只见一枚小金钟浮现在曹庄凌的头顶,朝他甩去的铰链全数飞向小金钟,缠绕在一起。
曹庄凌腿脚分开,双臂挥展,他的身体重心跟随手臂的晃动下压。
旋即脚步一蹬,朝包围的其中一人攻去。
那人虽即时松开手中的铰链往旁侧的避开。
曹庄凌的身形在空中稍加偏转,攻势却丝毫不减,眨眼间便到那人面前。
手中的气浪袭出,推着那人往后飞去,砸在一清翠巨木的树干上。
树木的苍翠顷刻褪去,呈现出焦黑的色彩,同那人一起砸落地面,发出一阵轰响。
往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人的腿脚耷拉在焦黑的树干上,口中溢血昏死过去。
……
阿昧挣扎的动作消停下来,眼中隐隐现出骄傲之色,他斜睨了眼谢宝琼。
却见谢宝琼面色凝重,察觉到他的视线,扫了一眼,捏紧手中控制他的灵力绳索。
……
另一侧,曹庄凌攻击的架势没有停止。
另外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凄惨的模样,捏着铰链的手收紧,回收铰链同时向曹庄凌攻袭而去。
曹庄凌面上浮现残忍且癫狂的笑容,浑身散发出如小金钟上的金光。
二人的攻击落在他的身上。
三人肢体相交的空气中震荡开波纹。
波浪在空气中颤抖着翻滚,撞到边缘,反复几次。
在又一次撞向边缘,不再回弹,掀起一阵强烈的气浪朝三人而去。
攻向曹庄凌的两人被气浪掀飞,砸在地面上,掀起片片尘土。
尘土退散后,金关再次向二人逼来。
收割生命的金光还有两尺之余时,两张巨大化的黄符自远处飞来,包裹住曹庄凌,连带着晃眼的金光尽数被包入其中。
谢宝琼听见不远处树丛中发出的动静,偏过头,看着荣奉携一众人出现在战场。
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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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移动,最后落在人后的谢琢身上顿了顿无事发生般收回视线。
身侧的阿昧又扭动起来,一双圆亮的眼中蔓延焦急。
但嘴巴被捂得更紧,连呜咽声都无法传出。
符纸不断收拢,如同蚕蛹般包裹其中的生命。
金色的光芒却愈发旺盛,几乎要穿透符纸。
符纸的表皮隐隐有撕裂的迹象。
荣奉吩咐一声,身后的众人对准悬在空中的小金钟施展攻击。
金芒远不如方才旺盛的小金钟在众人的攻势下显出几分灰败之色。
一声轻响,细细密密的裂纹浮现在小金钟表面。
“啪”
金色碎片散成粉末从空中飘飘扬扬地洒下。
符茧散出的金芒瞬间消散。
凄厉的惨叫声从中传出。
荣奉收拢手心,符茧缩小后往他的方向飞来。
临到近前,他的脸色却猛然一变,挥散符纸,手腕一转,指尖再次出现新的符纸,朝不远处地面并不显眼的土包飞去。
符纸飞落在土包上方,旋即往下钻去,揪出一道人影卡在土面之中。
曹庄凌的面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掺杂几分不甘。
他仰着头望着逐渐逼近的荣奉,视线穿过荣奉,穿过树梢,看向苦苦挣扎的阿昧,眼神希冀,嘴巴无声地张张合合。
阿昧。
阿昧轻易分辨出前两个字,突然停止挣扎。
后面呢?
后面是什么?
他想仰头求助谢宝琼,但又不想错过曹庄凌的话。
阿昧只能够看清曹庄凌的嘴巴又张合了三下。
到底是什么呢?
是阿昧,快跑啊?
还是,阿昧,救救我!
凉凉的水糊住他的眼睛,让那三个无法分辨的字愈发模糊。
灵力在身体内乱窜,冲开身上的束缚。
谢宝琼感受到手上滴落的冰凉,按住阿昧,语气是一贯的冷淡:
“去的话,你会死。”
阿昧狠狠咬了一口谢宝琼的捂住他嘴巴的手,他眼中又往外流了些水,落在他咬出来的牙印上。
他身形逐渐淡去,浓到发稠的白雾从他淡化的身体中冒出,裹挟着他向曹庄凌飞去。
山谷中被砸出坑中须臾间被白雾填满。
谢宝琼所在的位置逐渐看不清白雾中心的模样,他抬起多出个牙印的手,拂过眼前的白雾,凉凉的,像阿昧今天的脸,也像方才滴落在他手上的液体。
眼神迷茫,心中却是悸动。
为什么?
白雾中,灵力在他的周身疯狂涌动。
“琼儿。”
树下的一阵呼唤打断他的思绪。
腿边的狐狸看了他一眼,闷声不响地往白雾后的林间扎去。
隔着白雾,谢宝琼只能看清树下一道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
他往下跳去,被人接入怀抱,放到地面。
熟悉的手心摸着他的脑袋,看清他的神情后,面色放松:
“有没有哪里疼?”
谢琢的指腹擦去他脸上的灰尘,又将他杂乱的额发往后拨了拨。
谢宝琼靠在谢琢的怀中,抵住脑袋不吭声,默默将被咬了个牙印的右手举到谢琢眼前。
其实被咬的地方并不疼,连皮都没破,阿昧的牙可能会更疼一些。
谢琢握住他的手,第一眼就瞧见了上面浅浅的牙印,垂首呼了呼。
谢宝琼恹恹的脑袋抬起,抽出手藏在怀里,警惕地目视有些诧异的谢琢。
谢琢轻叹了口气,看来的目光有些愧疚:
“爹应该先问你的。”
谢宝琼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奇怪,偷偷放下藏着的手。
“琼儿不要呼呼,那等下山后,爹带你去上药。”
谢宝琼侧过头看谢琢:“为什么要呼呼?”
谢琢看向他的目光更沉了点:
“爹也不清楚,但你祖母在爹小时候会这般做,说呼了就不会痛了,现在没有伤药,爹能做的只有这个。”
谢宝琼沉思了会儿,认为这应该是人类特有的习俗,而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个人……
他举起手又凑到谢琢面前。
第52章
回去的路上,谢宝琼一路托举着被谢琢呼呼过的手放于胸前。
直到被谢琢带回到衙门的临时办公点,他的手依旧举在胸口处。
路过此处的卢安志偷瞟了一眼坐在廊下的谢宝琼。
后者左手托着右手安安静静地独自坐在竹椅上,不吵不闹地望向屋内处理事宜的谢琢。
他心底羡慕地暗叹一句果然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抱着手中的物件往其中一间屋子走去。
等卢安志出来时又往谢宝琼的方向瞟了一眼,见到后者仍旧端着那只手。
他神色怪异地摸摸脑袋,暗叹孩子过于文静乖巧也不是件好事,转头找到了谢琢,提醒道:
“谢大人,谢小公子的手可是受伤了?
留守在此处的人中有位医师,可以给谢小公子瞧瞧,在下现在将他带来。”
谢琢拦下卢安志找人的动作:“他的手没什么大碍。”
“那……”卢安志的脸色欲言又止,视线不住地向窗外瞥去。
谢琢偏过头,和窗户外望进来的视线正巧撞上,他搁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视线微凝在谢宝琼仍托着右手上。
同行的荣奉带着人还待在山谷中收尾,他带着谢宝琼先行回来,安置新找回的孩子以及处理狐仙庙的一系列事宜就全部落在了他头上。
几乎他前脚踏进院子的那刻,后脚就有人出现在他面前询问他剩下的事宜该如何处理。
谢琢便让谢宝琼自己先去拿药膏涂上。
他收回视线,吩咐道:“去拿盒药膏过来。”
末了,他又朝窗户外开口:“琼儿,进来。”
卢安志领命告退前,余光瞥见过屋外被点名的身影嗖得从竹椅上站起,左手撑住窗沿,利落地翻身跳入屋内,三两步凑到谢琢近前。
素来端方的谢大人面上却毫无惊异的神色。
他收敛视线,全当作没看见,快步退出房间。
谢琢抬手轻轻捏了把凑到近前的脸,话中字字呵斥,语调却是软和:
“门就在手旁,翻窗像是什么样子。”
谢宝琼扭头撇开谢琢的手向外望去。
这间屋子不像侯府中般宽敞,门的位置离窗户大概只多了几步的距离。
他装作若无其事般收回视线,默默举起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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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谢琢叹了口气,无奈地握住伸到眼前的爪子,柔声问道:
“上过药了吗?”
“没有,我找不到爹放的药瓶。”谢宝琼环顾着房间的摆设随口答道。
谢琢垂眼打量谢宝琼右手上的印子,比起在山谷中见到时消退不少,现在还剩下淡淡的印子,连红肿都看不出来。
膏药还没送来,他拉着谢宝琼坐下,看似随意地问道:
“手上是怎么伤的?”
谢琢不瞎,当然能够瞧出谢宝琼手上的印子是被咬的。
但手上的伤口是个牙印,如今见到谢宝琼平安无事,心神松懈下来后想来反而有些奇怪。
“被咬的。”谢宝琼一板一眼地答道。
阿昧的事细说来容易暴露身份,谢宝琼打定主意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谢琢神色不变:“何人咬的你?”牙印像人齿所咬且并被咬的地方不大,多半是个孩童所致。
他已习惯谢宝琼每次在问话时答一半藏一半的说法,不经意间将话中谁字换成何人两字,免得他的好儿子把亲爹当瞎子,说成是山间的野禽所咬。
至于谢宝琼避开他的话中陷阱,谢琢抬眼扫过儿子的脸,接触到视线的刹那被面前的人扭头避开。
他倒希望琼儿聪明到能够把他骗得团团转。
院中的喧嚣传入屋中,衬得沉默下来的房间更是寂静。
谢琢握在手中的手动了下,往主人的方向缩去。
谢琢稍稍用力,没让那只手缩回:
“还没有上药。”
谢宝琼瞄了眼谢琢神色如常的脸,往回缩的力道不敢太重,但不加重力道就抽不回手。
他又偷偷看向谢琢的神色,视线沿着谢琢的下巴慢慢上移,掠过微抿的薄唇,掠过白净的面颊,最后撞入一双平和且沉静的黑眸中。
分明是被抓包,可他缩回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黑色清亮的眸子映出他的身影,似要将他完全的纳入眼底,能够包容他放肆地沉溺于此。
与这双眼睛的主人一样,包容他一切。
只因为他是……谢宝琼。
谢宝琼的嗓音中携带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委屈,把手往谢琢的手心里塞了塞:
“爹,疼。”
谢琢的眼睛足够包容。
让他压入心底的不明情绪找到了暂住的地方。
许是阿昧毅然赴死的决绝做法带给了他冲击。
他分明是块墓石,却从未直面过生命的逝去。
阿昧咬他留在躯体上的印子原本不值得一体,可心却也像烙了个印子,多种做人以来从未有过的情感无缝不钻地被印子一同烙在心头。
阿昧于他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妖,可他想不明白阿昧为何要散去修为去为他人博一线生机?
一股凉凉的风吹在右手上,谢宝琼垂眼看去。
手其实并不疼,但心中的情绪无解,手上的伤反倒成了借口,将难耐的情绪归咎为疼痛宣泄。
人类传承下来的偏方或许是有些道理的,虽然他的手并不疼。
谢琢握着他的右手轻轻呼着气:
“等擦完药就不疼了。”
谢琢看着谢宝琼手上淡淡的印子,似乎将方才的话题忘记,谢宝琼不愿答,他也就不再提。
但谢宝琼却有了新想法,主动提起来这件事,他垂着头,动了动手,将被咬到的印子完全暴露在谢琢的眼前:
“爹,是被一个坏小孩咬的。”
面前的眼睛能够包容他半真半假的话语。
脑袋上传来声轻笑,轻得仿佛是他的错觉,谢琢柔和的嗓音飘入他耳中:
“那真的很坏,是哪个坏小孩咬了爹的小宝?”
他在谢琢肯定的话语抬起头,看见一双盛着浅笑的眼睛。
谢宝琼往身后的靠枕里缩了缩:
“他死了,为旁人死的。”
谢宝琼的话干巴巴的,谢琢却听懂了,他眸中的笑意淡去,把人揽到怀中,抚着人的后背:
“琼儿是在害怕?”
谢宝琼点了下头,又摇了两下头:
“我不怕。”
他能够活的很久,死亡对他来说是件很遥远的事情,而且那时候的他说不定修为更进一步,又能活得更久了。
谢宝琼嗫嚅着嘴巴,犹豫片刻道:
“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琢观他面色,见他的确没有后怕的神色,揉了揉手底下的脑袋,反问道:
“琼儿是在担心自己会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
谢宝琼愣住,这倒是他没有想过的问题,但谢琢问了,他顺势细想一番,确定自己完全不会这样做。
他调整了下姿势,抬眼看向正垂眸看他的谢琢,小幅度地摇头,不出声应答。
谢琢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爹虽然不知道你摇头是指不担心,还是不会这般做,但爹希望你不要和他做一样的选择,无论需要救的人是谁,你都要以你自己为先。”
谢宝琼的眸光转动,目光却牢牢锁定谢琢的脸:
“要是那人是爹呢?爹希望我来救你吗?”
“不希望。”谢琢答得不假思索,随后又变得意味不明:
“琼儿,爹还是希望你能够害怕一点。”
谢宝琼听不懂谢琢的意思,只是催促着:
“爹,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为旁人赴死?”
“琼儿,这不重要,你只要记着不要因为任何东西放弃你自己便好。”
谢琢眸色涌动,化为一汪柔水,泻在谢宝琼身上。
他知道谢宝琼会做的选择了:
“琼儿不会与他做出一样的选择,那就不用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是你不会走上的路,就不用为此付出太多心思。
琼儿只管走好自己的路。”
谢琢知晓背后的答案,但他不愿意将它展露在谢宝琼的面前。
好像以此就能将谢宝琼与之划分开来。
答案背后的真挚情感总是引人疯狂,却又使人为之沉迷。
他希望琼儿可以一直冷静地行于路上。
谢宝琼绷着脸躺倒在谢琢的膝上,谢琢说的没错。
他其实不该这般在意阿昧的选择。
……
谢琢任他在膝上躺了会儿,拿到药膏后帮他在淡到快要看不出来的印子上抹了层药膏。
“你在这睡会儿,等爹忙完了,再叫你起来一起去用膳。”
他睡意朦胧间,感受到一块带着谢琢气息的软布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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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陷入黑暗中。
黑暗中他看见一道白光,意识缓缓往白光的方向飘去。
触碰到白光的瞬间,意识瞬间被吸入。
视野中是一片的白茫茫。
他静静地待在原地,仿佛在他还是颗石子的时候。
一双手出现在白茫茫的空间中拢住他,将他带离了白色的空间。
宏伟且精致的殿宇现于他的眼前,他被人放入了其中一间屋子的书桌上。
拢住他的双手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尚未看清来人模样,眼前的景象像是烟尘顷刻化为乌有。
他又回到了白茫茫的空间。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空间再次迎来改变,依旧是那双手捧住他,带他离开了这方白茫茫的空间。
眼前一闪,双手的主人再次出现在面前。
这次的他使劲往前挤,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但就像是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琉璃,他看不清那人。
一点红光从曾经捧过他的手钻出,穿透琉璃,来到他的面前。
红光静静地漂浮在空中,他的目光被吸引,伸手去捉。
红光却在即将被他抓住的瞬间向他飞来,没入眉心。
等他有空再往外瞧去,外头的人影早已不知所踪。
但这次外界的环境并未变得白茫茫一片,也不再模糊不清。
清晰的蓝天绿树,和乳白色的浓雾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有一只从远处蹦来的赤色狐狸。
第53章
赤色的狐狸围着他打转。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狐狸忽而向树林间奔跑去。
他想要去追,脚步却像生了根钉在原地。
胸口处闷闷地张不开口。
谢宝琼猛地惊醒。
窗外日头高照,撒入满室的温馨。
睁开的眼睛被一团皮毛蒙上,谢宝琼习以为常地拨开两条柔软的尾巴,抱住胸口的一坨:
“晓春,我好像梦到你了。”
谢宝琼眼神朦胧间,看着胸口的一团赤色迷迷糊糊道。
被他抱住的狐狸哼唧两声,钻入盖在他身上的外衣中:
“梦见什么了?”
谢宝琼眨巴着眼睛,梦中除了晓春,他好像还见到了一双手。
再多的,他就记不起来了。
脸颊处传来一阵湿热地触感,留在记忆中的最后一丝梦也跑了个干净。
赤狐的舌头舔了舔他脸上压出的红印子,黑色的狐狸眼盯着他空白的表情,语气幽怨:
“你跟人类待久了都学坏了。
小墓碑,别变得太像人了。”
谢宝琼抱着怀中眉眼担忧的狐狸,将脸上的口水蹭到狐狸毛,坦言道:“妖变不成人类的。”
苏晓春埋头舔完胸口被蹭乱的皮毛,随即正色道:
“那小孩死了。”
谢宝琼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阿昧临走前灵力不要命地倾泻的模样注定他活不了。
“但我没有在现场找到他的内丹。”苏晓春的面色严肃。
妖有内丹,其中会藏有妖的一丝精魄,内丹不毁,说不准经百千年,得到机缘再次化而为妖。
只是那时,阿昧还是不是阿昧,就两说了。
苏晓春不想留下潜在的威胁,趁着白雾浓厚,在其中浑水摸鱼想要带走阿昧的内丹。
他蹭了蹭谢宝琼,故作轻松道:“不过他的躯体都散了,留着颗内丹也起不到作用。
山谷中的人类也算有点用,他们应该会处理。”
“晓春不用担心我,阿昧打不过我……”谢宝琼抱住狐狸坐起身。
屋外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打断谢宝琼的话。
一人一狐扭头望去。
陌生的声音从半掩的窗户中飘入:“谢大人,关在院子中的那小子跑了。”
两个人影在窗户印出模糊的影子:“事情已经解决,跑了便跑了吧。”
声音越来越近,苏晓春爪子撑着谢宝琼的大腿跳下侧榻,回过头看向谢宝琼:
“小墓碑,我先走了,陇唐郡下的一个镇子传出狐妖的消息,我之后要到那去看看,你解决完事情,就回四水山等我。”
赤狐跳上另一侧的窗台,回望了谢宝琼一眼,身影消失在屋内。
推门声正巧在此时响起,谢琢只身一人走入屋人。
谢宝琼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靠近他的谢琢身上。
“琼儿在看什么?”谢琢的视线移向窗外。
谢宝琼避而不答:“爹去哪里了?”
谢琢的问题不过随口一问,他的手擦过谢宝琼脸上压出的红印:
“去处理了些事情。”转而又问道:“饿不饿?本想唤醒你顺便去用膳,但你一直不醒,便先让你在这睡着。”
谢宝琼顺着谢琢的话点头,拿起身上的外衣还给谢琢。
期间抖落几根不太明显的狐狸毛,谢琢目光扫过,淡淡收回视线,将外衣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谢琢注意到谢宝琼身上皱巴的衣裳,抬手扯了扯:
“晚些带你去置办两身衣裳,过两日,我们就回府。”
谢宝琼低头瞟了眼衣服,他山谷中曾用洁尘术清理过,瞧上去挺干净的。
他的视线顺势移向整理衣襟的双手,莹白的手搭在深色的布料上,谢宝琼莫名觉得眼熟。
他抬手抓住谢琢的手。
但他的手不如谢琢的手大,只能抓住谢琢的四根手指掰着查看。
握在手心中的手指根白净,手指修长,中指上有拿笔留下的茧子,薄薄地一层,并不显眼。
他把谢琢的两只手掰成抓握状,似乎和梦中出现的手更像了些。
“琼儿?”
谢琢不解地盯着摆弄他手的谢宝琼。
谢宝琼没有应声,反倒一只手包住谢琢有层薄茧的中指。
在谢琢越来越迷惑的眼中,谢宝琼冒出嘀嘀咕咕的声音:
“爹在梦里抓我。”
谢琢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迷惑被笑意取代:
“爹抓你做什么?”
茫然的人轮到了谢宝琼,他仰头朝谢琢干瞪着眼:
“爹为什么要抓我?”
谢琢抽回手,捏了捏面前的脸:
“许是那会儿爹在喊你起来吃饭。”谢琢没与谢宝琼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梦中之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到头来不过大梦一场。
“不是饿了吗?先带你去用膳。”
谢宝琼不再纠结,说不定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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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正是谢琢想要把他叫醒的时候。
刚跟在谢琢的身侧踏出房间,一群人行动有素地进入院子。
谢宝琼抬眼看向领头的人,不认识,只记得在山谷中见过一面。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偏过头朝他望来。
审视的视线令人胆寒,身上还带着死亡的气息。
谢宝琼被他看得不舒服,身体微微倾斜藏在谢琢身后。
“那是缉恶司荣少使荣奉,他脸色虽不好看,但不用怕他,此番找到你,他也出了力气。”
谢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为他介绍院中人的来历。
谢宝琼落后一步跟着谢琢走到荣奉近前。
“谢大人。”荣奉不咸不淡得招呼了一声,目光带上几分打探在谢宝琼的身上流转。
谢宝琼迎着荣奉的目光回以打量的视线。
谢琢许是看出他对荣奉防备的态度,没与荣奉过多寒暄,简单介绍了一番,就提出告辞:
“小儿还未用膳,就不多加叨扰荣少使处理事务,需要荣少使过目的文书,我已吩咐人送到荣少使桌案上……”
交接完公事,谢琢带着谢宝琼离开小院。
谢琢看了眼天色,带着谢宝琼衙门外的酒馆行去。
现下过了用膳的时辰,两人走入时,酒楼中并没有什么客人。
谢琢食指关节扣在柜台上敲了两下。
趴在柜台前的打盹的掌柜抬起头,脸上挂起笑:
“客官,几位。”
“两位,来碗水引,分量大些,加两个丸子,再上壶茶水。”
“好嘞,二位里边请。”掌柜呼来小二引着二人在大厅靠窗的位置坐下。
谢宝琼在谢琢的侧边的位置坐下:
“爹怎么只点一碗?”谢宝琼的视线突然注意到谢琢“质朴”的打扮,目光怀疑:“爹没钱了吗?”
谢宝琼还未说出他还有钱,就被谢琢满头黑线地打断:
“爹有钱,只点一碗是因为爹在公膳房用过餐了。”
“哦。”谢宝琼扫过谢琢不同于京城的打扮,目光仍有所疑虑。
谢琢顶着谢宝琼的目光,倒水的动作顿了下:
“就算侯府没钱,爹也养的起你。”
谢宝琼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小二端着一个海碗放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