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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谢容璟垂眼瞧着乖乖跟上来的弟弟,脸上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
“琼儿说什么呢?我当然是琼儿的哥哥。”
谢容璟的眼神明亮纯净,完全看不出他使坏的痕迹。
谢宝琼看着那张脸细细分辨一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他勾住谢容璟的袖子,迫使后者的脚步放慢与他齐平,才一字一句地给后者认真掰开解释:
“我都看到了,哥哥把剩下的糕点都给二巧了。”
谢容璟配合着自家弟弟的动作放慢脚步,视线落在那快要可以挂油壶的嘴上,正呶呶不休地指控着他的“罪刑”:
“那是我的,哥哥怎么可以给别人?”
听着弟弟的絮叨,谢容璟眼底隐隐漾起笑意,强压着笑意为自己辩解道:
“可琼儿的那份不是已经吃掉了吗?”
谢宝琼被这话唬了一瞬,面上闪过茫然,他好像的确吃了一块……
思绪到此,他反应过来,仰着脸毫无气势地恨恨开口:
“我只吃了一块,剩下的都被哥哥送人了。”
望着身侧那张因气愤而显得更加肉乎的脸,谢容璟心中无端想起山林中一种似狸的动物,尾有九节横环,得名九节狼,又因遇见危险时,会站立威吓,别名山门蹲。
与眼前忿忿的小人倒是相像,谢容璟眼中的笑意几乎遮掩不住,但他清了清嗓子,纠正道:
“琼儿的份儿便只有那一块。”
见谢宝琼的脸上露出半分困惑和讶然,仍要开口争辩,谢容璟忙继续道:
“琼儿剩下的半个包子按理说要换也只能换半块糕点,可琼儿得到了一整块糕点,这般岂不是琼儿赚了。”
不对劲,谢宝琼听着谢容璟的发言只觉得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但不等他找出问题,便听见谢容璟爹嗓音软下来:
“但此事哥哥没问过琼儿的意见,是哥哥不好。”
谢容璟的气质本就不是锋利的类型,此刻捎带歉意的蹙眉神色,平白衬得人似青山朦胧间的落雨。
片刻前盛气凌人的谢宝琼挠了挠脸,倾泻到一半的情绪顿在原地:
“我……”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他别过脸,别扭地开口:
“哥哥为什么要把糕点给二巧?”
糕点在谢容璟这,最后多半还能进他的嘴,但给了个萍水相逢的人,他自然吃不到了。
谢容璟在停下的马车顿住脚步,侧过身,俯下身平视他的双眼,张开口,声音轻缓而温润,和煦如春风:
“琼儿,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苦难,我无法视而不见。
声音落入谢宝琼的耳中变得朦朦胧胧,他眨着眼睛慢吞吞地,意图理解谢容璟的话。
谢容璟的手指擦着他懵懂而青涩的眼睛抚过他的眼眶,身影叠入稚气未脱的青黑琉璃瞳孔:
“世道艰难,我既然见到了,虽帮不了一世,但能帮一时也是好的。”
谢容璟见人茫然,换了通俗易懂的说法,随后循循善诱:
“你我有幸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比起普通人而言拥有更多的权利和财富,更应守好本心。”
谢宝琼脸上神情在谢容璟的下半段冒出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后者,再次迷茫。
谢容璟嘴角含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然,琼儿不必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
这话谢宝琼能够听懂,他点了点脑袋,目光移向谢容璟身后的马车,脸上浮现出抗拒的神色,嘴巴微撇:
“哥哥,我不想回去。”
谢容璟轻叹口气:“还在气哥哥把糕点送人的事儿。”
“不是……”
谢宝琼的声音刚冒了尖,谢容璟无奈轻柔的嗓音再次响起:
“在哥哥这,你可以生气。”
见面前的小人飞快撇过眼的变扭模样,谢容璟喉间溢出声轻笑:
“撒娇也有用。”
“我没有!”谢宝琼的眼睛转了回来,紧盯着“污蔑”他的人。
谢容璟嘴角的笑意加深:
“真没有?那可就要回去了。”
谢宝琼一副“你怎么能这样”的表情,拨开谢容璟伸过来捏他脸的手,将脸埋进谢容璟的怀中,极其小声地开口:
“……那,有一点吧。”
脸贴着的胸腔不住地振动,耳边是谢容璟压抑着的低笑。
谢宝琼环着谢容璟的手紧了点,埋在后者怀中的脸晦暗不明,心中升起一丝荒诞的念头——
如果谢容璟真是他哥哥,好像也不错。
……
被兄弟二人忘在脑后的谢琢此时的情况却算不得乐观。
田边小路不如填平加宽的官道,仅容一辆狭窄的牛车经过,马车无法通行,谢琢等人只能借了村中的牛车赶路。
泥路算不得平整,时不时有些大块的石头,再一次被板车颠簸地晃动的谢琢面色不变,眼神瞥向漂浮在板车上方半尺距离的赤松。
赤松掀起眼皮,回以一道嘲弄的视线:
“作甚?”
“赤松大人,为何不用昨日的腾挪之术,直接赶往所去之术?”
“既然在人类的地界,用用人类的智慧也是不错的体验。”
如果赤松这话不是悬在半空说的,恐怕会更有信服力些。
谢琢收回视线,望向前方即将到达的目的地,整理了下衣袍,讥嘲道:
“赤松大人竟也有一日能看得上人类的智慧,当真是罕见。”
赤松没接话,偏过头,说了声:“到了。”率先飘下板车。
牛车缓缓在田埂边停下,谢琢跳下车。
一阵风拂过原野,撩起他的发丝,谢琢眯了下眼,等到抬眼看向田地间的作物时,呼吸一窒。
难怪没听见风吹时,穗子撞击发出的声音。
谢琢的瞳孔中,已经结穗的作物本该由青翠转向金黄,再由人丰收,此刻却死气沉沉耷拉在田间,苍翠的叶片染上象征逝去的枯黄色彩。
“可不止这一片。”赤松走到田间,声音顺着风飘散过来,残忍地吐出个更糟糕的事实。
谢琢慢赤松一步走入田间小道,两旁的穗子弯垂搭在田埂的两边,留下的路不足半尺,勉强供一人行走。
他小心避开两旁的青色穗子,半蹲下身,手指扶起其中一株,饱满的叠翠边缘染上枯色。
谢琢侧过头,望向越走越远,几乎要隐没在天地的赤松,出声询问:
“这些作物可还有救?”
声音灌入风中,变得模糊,但远处的赤松不是凡人,耳目聪敏,听了个清楚:
“寻了补救的法子,在此地布置了个聚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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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聊胜于无。若找不出病源,怕是无救。”
赤松没有说的是,若是这些作物的灵气没有补足,恐怕难以成熟。
二人一路前行,越往前走去,景象越是萧条。
“谢大人有瞧出什么吗?”赤松仍旧是那副轻挑的性子,毕竟修士不食五谷不过少了项乐趣,不会影响到根基。
谢琢目视着眼前的枯黄之色,神色凝重,听见赤松那事不关己的语气:
“你心中应当已有成算,我一介凡夫俗子,能够瞧见的也仅有表象……”
“今日同你一起来,就是想要见识见识从普通人类的角度能看出些什么?”
赤松打断谢琢听起来没意义的话。
谢琢睨了眼赤松,缓缓开口:
“昨日依程姑娘所言,此病的根源在于体内的灵气不足。
我虽察觉不到灵气,但观为病人诊治的医师做法,应是直接将灵力输送到病人的体内。
既然此行可以缓解病人的症状,那么便代表病人不是无法吸收灵力。
可程姑娘剖解家禽尸体后,只道除开灵力全无,其余与康健的家禽无异……”
谢琢顿了顿,视线落向面前衰败的作物,语气意味不明:
“再观眼前这片田地上的作物,同样患上时疫。你曾言在此地设下聚灵阵,从字眼上,我理解为汇聚灵气的阵法。
可我曾听一名仙长提到过,灵气充沛之地,普通凡人进入,也会感到心旷神怡。而此地……”
谢琢没有明说,只看着赤松道:“你是修仙之人,知道的应比我清楚。
而天底下的事物,一向此消彼长,没道理这头消失,其他地方又寻不见。”
赤松的眼睛微眯,他的确能够感受到周遭的灵气稀薄,但在他的眼里,凡人之境灵气并不充沛倒也正常
可听了谢琢的话,他心中不免多想:
“你的意思是——”
谢琢笑而不语,但赤松活了上千年,再笨也能凭经验品出其中的意味,更何况若他真是那蠢笨之人,根本活不到现在,谢琢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此次疫灾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但这等禁术早在千年前便已经尽数销毁,若真有暗中流传下来的,也会顾及现在被补全的天道法则,不敢肆意妄行。
原先赤松不会这样想,仅是因为思想被局限在天道的枷锁上,而此时被谢琢稍加点明,他那张置于事外、纹风不动的脸终于掀起了丝波澜。
谢琢看着赤松变化的脸色,知晓此事怕是不简单,但他依照轻重缓急开口:
“窥牖小儿要抓,但如今的当务之急应是找到时疫的解决之法。”
赤松总算想起来他与谢琢为何合不来,谢琢总想着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哪怕适当地牺牲会得到一个更好的结局。
他嗤笑一声,手中凭空出现件法器,丢到谢琢怀中:
“那就劳烦谢大人寻一寻时疫蔓延的根源,至于那小贼便交由我处理。
这种术法的维系需要媒介,媒介所处之地灵气会旺盛于旁的地方。此物命曰寻宝镜,在灵气异常之处会散发光华,我也能感应到。”
解释完用处,赤松没打算再待,转身离去前,他瞥了眼捧着寻宝镜的谢琢,回想起后者的见解,对未曾见识过的世界却在短短的观察内如此通透,若是迈上修仙之道,此番差事,根本不会到他的头上。
他随口问了句:“你为何不修仙?”
谢琢查看着落入手中的寻宝镜,巴掌大小,外观古朴,如一枚普通铜镜。
他收起镜子,语气风平浪静地开口:
“我没有修仙的天赋。”——
作者有话说:ps:九节狼、山门蹲都是小熊猫的别名
——小剧场——
谢宝琼:(溜溜达达)(戳戳桌上的铜镜)
铜镜:【发光(*^^*)
谢宝琼:(收回手)
铜镜:【熄灭(-_-)
谢宝琼:(伸手缩手)
铜镜:【闪!!!
赤松:?
第82章
与谢琢分开后,赤松独自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空地,灵力在他体内流动。
他迈出一步,眼前的景色飞快地移动,脚步落下的瞬间,他便从原来的空地到了城内。
谢琢说得不错,有些法术在平日里的确方便。
周遭的喧嚣声变得凝实,但谁也没有发现此地凭空多出一个人。
赤松抬眼看见熟悉的医馆,脚步往医馆的方向迈去。
他要先与程凌商量一下,若时疫的起因真如谢琢猜测,他们要如何应对。
赤松前脚刚进入医馆,斜对面的巷口处突然探出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朝街道上张望一圈。
谢宝琼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神色迷茫,他刚刚分明感觉到这附近有灵力的波动。
虽不知道是否是暗中窥视他的人,但他还是放下谢容璟交给他的纸笔,踩着窗沿,跳上墙头翻了出来,赶到附近。
他摸着脑袋走出巷口,见街道上无波无澜,抬脚便要往回赶。
最好赶在谢容璟发现前回去,尽管依照谢容璟的好脾气最后只会不了了之,但解释的话又要撒谎……
自从和晓春的那次重逢,他就隐约能够明白谎言是很沉重的东西。
撒下的谎言无法挑明,甚至要用一个个新的谎言弥补。
他不想继续和谢容璟撒谎。
谎言拆穿的瞬间,连与他交情甚笃的晓春都会如此气愤。
甚至是他自己,也会在察觉到谎言的时刻感到不快。
灵力在谢宝琼的催动下,汇聚到腿部,正要跃上屋顶。
后背蓦地出现一道不加以遮掩的注视。
“谁?”他低呵一声,目光如炬转向视线的主人,脚下的步子调转方向,往那处而去。
同时记得先前吃亏的经验,他操控一部分灵力外泄,围绕在周身,以防对面突袭。
墙边探出的身影见他发觉,咻地往后缩去。
谢宝琼在墙角站定,还没伸手去揪出墙后的身影,那道人影率先钻了出来,怯生生地抬头望他:
“贵人。”
一张瘦到脱相的脸,和镶嵌其上的硕大眼睛,还有头顶枯黄似杂草般,却被主人认真打理过头发,勾起谢宝琼的记忆:
“你是……二巧?”
二巧在他开口前,视线不住地往他身后的街道瞥去,听见问话,不自在地摸了把脸,轻轻点头:
“贵人,是我。”
谢宝琼看着二巧脸上被抹上去的灰尘,那张脸与不久前见过的二巧完全重合。
听着二巧还是孩童的嗓音,心间的防备不减,他顺着二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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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往身后看去,却只看见一片空空荡荡的长街:
“二巧,后面是有什么吗?”
“没,没什么。”二巧结结巴巴,对上谢宝琼狐疑的视线,沉默半晌,小声地开口:
“午前和贵人一起的人呢?”
谢宝琼眉梢挑起:“你是指哪个人?”
二巧回忆了下记忆中的脸,又瞄了眼面前谢宝琼的脸,描述道:
“是和贵人长得有点像的人。”
“你是指我哥哥?”谢宝琼认识且和他相像的人,只有谢琢和谢容璟两人,再加上二巧见过的人,便仅有一人。
他眯起眼,审视地盯着面前的二巧:“你找他有事?”
二巧明白过来两人的关系,面上显出几分慌乱,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底气不足地解释道:
“我只是在这里看见贵人一个人……”
他翻墙出来的,当然是孤身一人,他总不能带着谢容璟一起翻墙。
谢宝琼搅散脑海中奇怪的画面,再次回头看了看,没有谢容璟的影子。
被这样一搅和,他没继续和二巧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你怎么在这?”
二巧想起正事,匆匆道:“村中关照过我的婆婆生了病,听说这里的医堂会收,我就来这里看看。”
谢宝琼看清街对面的医堂,回忆起这两天听见的风声,七拼八凑下也能知晓城内大致的情况,而这间医堂似乎就是昨日谢琢与赤松下马车后去的地方。
那里面收治的应该便是患上时疫的人,谢宝琼眉心蹙起,转而看向面前的二巧。
疫病是会传染的吧……
想起谢容璟佩了香囊,谢宝琼暗松了口气。
他垂下眼,细细观察二巧的脸色,灰尘下焦黄的皮肤,唇色苍白且开裂。
完全看不出是因得病还是营养不良而导致的。
眼前的二桥突然掩住口鼻,咳嗽了声,瘦削的身体随着咳嗽震颤,躬下的身体能看清将衣服顶起顶肩胛骨。
谢宝琼没见过疫病的症状,但他知道人类咳嗽等于患病。
犹豫片刻,解下腰间的锦囊递过去。
里头的符纸只用作承载灵力,但他身为妖修能取纳天地间的灵气为己用,根本用不到这个锦囊,只是为了遮掩身份,才带在身上。
而且谢容璟说的他虽然不懂,但做法他还是能看懂的。
这一幕正正好被走出医堂正门的赤松瞧见。
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下一瞬,出现在谢宝琼的身侧,捏住后者的手腕。
水红的锦囊落入他的手中,他睨了眼发懵的谢宝琼,又瞥向止住咳嗽站起的二巧。
眼中闪过阴暗,朝谢宝琼质问道:
“你在做什么?”
谢宝琼被抓住的手挣扎了下,没抽出来,他索性任赤松抓着:
“我见她病了……”
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桎梏突然松开,谢宝琼顾不上被赤松拿走的锦囊,动作麻利地收回手。
手收到一半,后领处传来一股力道,他久违地感受了下腾空的感觉。
谢宝琼抬起脸,便看见原本在他对面的二巧周身裹上灵气,飘在半空中。
他扭着脖子,望向将他们二人控制住的赤松大人,脸上不见慌乱,疑惑地开口:
“赤松大人?”
谢宝琼艰难侧过来的脸,从赤松的角度只能看清半张鼓起的脸颊,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脚步微动。
谢宝琼眼前的景色便从街道变为院墙,一道惊讶的声音在他前方炸开:
“赤松大人,你怎么回来了?”程凌手里的动作被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三人打断,她好奇地凑上来,打量被赤松拎在手里的谢宝琼。
谢宝琼和程凌眼睛对眼睛地对视了会儿,便听见程凌发出一声惊呼:
“哇,这是你和那位谢大人的崽子?”
听清程凌的话,赤松浑身上下一阵恶寒,当即控制灵力,将二巧移到面前,隔开两人:
“你在说什么疯话!?”
“最近这种话本子可流行了。”程凌接住面前的二巧,瞥了眼赤松一副惊悚的表情,嘀咕道:
“算了,你这种老顽固不会懂年轻人的东西。”
她低头查看了下怀中二巧的情况:“有些风寒,你哪捡的?”
“门口。交给你了,顺便查查她的底细。”
程凌应下,视线却仍在赤松与谢宝琼身上打探:
“那这个是……?”
赤松忍受着程凌莫名兴奋的目光,垂下眼扫视好奇盯着程凌瞧但不开口解释的谢宝琼,没好气地晃了晃:
“这只,你得去问那位谢大人在哪里捡回来的。”
话落,他再也无法忍受程凌那令人恶寒的目光,调转灵力,消失在院子中。
谢宝琼眼前的景象再次转变,一个呼吸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方熟悉的院落,还有谢容璟惊讶的脸。
“赤松大人,家弟怎会与你在一起?”
谢宝琼看见靠近的谢容璟,挣扎了一番,试图从赤松的手下逃出,同时呼唤着谢容璟,吸引后者的注意:
“哥哥。”
谢容璟的视线如愿被他吸引,眼中有疑惑闪过:
“琼儿,你何时出来的?”
谢宝琼沉默地避开谢容璟的视线,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
头顶传来一声毫不客气的嘲笑,赤松拎起谢宝琼举到谢容璟面前:
“谢世子,借用一下。”
“琼儿,你要去吗?”谢容璟轻撇了下眉,没接赤松的话,转而询问弟弟的意见。
但把柄和命脉都被人捏在手里的谢宝琼根本没有选择,无精打采地垂着头,违心地开口:“要去。”
谢容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当他被策论憋得烦闷,揉了揉递到面前的脑袋,爽快放人:
“玩够了便回来。”
局外人赤松玩味地看着他们这份兄弟情深的模样。
眼中的神色在谢容璟看来时收起。
“劳烦大人照顾家弟了。”
谢容璟该尽的礼数周全,赤松应过一声,拎着人离开。
房门被推开,眼前的装饰与那日误入营帐时相似,谢宝琼自欺欺妖地蒙住眼睛。
后领的力道骤然消失,他的身体腾空而飞,随后重重落到一处柔软中。
谢宝琼将手分开个缝隙,眼睛悄悄地打量,发现自己被扔到一方软垫上。
但下一瞬,眼前的景色忽而被一只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取代。
“啪”。
他捂在脸上的两只手被一巴掌拍开,赤松嗔怒地嗓音从上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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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块灵石,得天独厚,怂成这样,真是丢妖族的脸面。”
谢宝琼垂眼看了下仍旧白皙的爪子,仰着头解释道:
“赤松大人不是不喜欢别人看你的屋子吗?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灵石。”——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一阵子在身体恢复前,本文不会申榜,更新不固定,等恢复后,会提高更新频率,固定时间更新
第83章
屋内安静下来,浮尘在光影间掠动。
二人一坐一站,陷入一瞬的僵持。
软垫上坐着的小小一只,气势却不输赤松。
或许石头成精,真叫谢宝琼缺了那条名为害怕的筋。
那双在阳光下透出些金黄光泽的竖瞳,审视地睥睨过软垫上的一小只。
亮晶晶的光彩吸引着谢宝琼,他的双目久久停留在两颗金灿灿的珠子上。
收缩又恢复原状的瞳孔,更像是两道会呼吸的花纹自然生于珠子之上。
谢宝琼的神识几乎要被吸入其中。
额头突然又挨了一掌,比拨开他双手的力道重了几分。
脑袋被这股力道拍得向后仰,身体咚一声砸在软垫外。
后背传来麻麻的痛意,谢宝琼顿时清明过来,心中腹诽赤松的幻术,动作却麻利地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
他双手刚撑起身体,一块颇有分量的布料兜头砸下,将他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偏偏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戏谑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自头顶传来:
“跟在谢琢身边待久了,你这张嘴倒是变得伶俐。”
谢宝琼扒拉着盖在身上碍事的衣袍,耳边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是他发出,还是赤松传出。
等他从似乎无边无尽地外袍下冒出头,赤松身上的衣物换了件蝶翅蓝的大氅,金丝绣着鳞状的暗纹。
金线在光照下隐隐浮动,似云海中偶尔涌现的金鳞。
闪耀的竖瞳投来一瞥,在蓝色的包裹下像是腾飞在云海中的生物舍下的视线。
谢宝琼蛄蛹出外袍,将外袍推到刚刚坐过的软垫上,脚步往外挪去,赤松这人奇怪的很,若非正巧被人逮到,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这种人打交道:
“赤松大人,无事的话,我回去了。”
经过刚刚被赤松使用缩地成寸带回,他明白先前感受到的灵力波动恐怕就是赤松,有功夫待在这里,不如去找曹庄凌提到的人与那道视线的来源。
赤松扫过头发凌乱的小孩,扯下右手脱到一半的手套,随意丢到一边,没有放人。
裸露出的右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水红色的锦囊。
谢宝琼的脚步顿住,目光不自觉飘向锦囊:
“赤松大人……”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把它给你?”赤松替他说出剩下的话。
谢宝琼犹豫着点了下头,他还是需要一个锦囊在不知道他身份的人面前做样子。
“那你为何要送人?”
锦囊上的流苏顺着赤松的手垂下,比锦囊更淡的粉色像是手串绕在赤松的手腕。
谢宝琼没作多想,说出那时的想法:“她病了,符纸上的灵力我自己有。”
赤松被他单纯耿直的想法噎了下,嘲弄道:
“你对人类倒是好心。”
“人和妖都是一样的,爹和哥哥都说过。”谢宝琼没忍住拿谢琢与谢容璟的说过的话反驳。
非人的金色瞳孔染上对谢宝琼天真话语的讥笑,赤松反问了个在谢宝琼意料之外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谢宝琼脸色古怪,说来赤松这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不会是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刚要开口,就被赤松打断:
“不是小宝,不是琼儿,不是人类赋予你的名字,是你原本的名字。”
“林暮石。”
谢宝琼说出那个根本没用多久的名字,正思考着要不要提一嘴晓春对他的称呼时。
赤松饶有兴味地念了遍这个名字:“原来是被当作墓石使用的石头。”他脸色古怪,难得没用那嘲讽的语气评价:“真是……通俗。”
谢宝琼赞同地点点头,看来赤松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
他这般想着,赤松又开了口:
“暮石,人与妖是不一样的,如若谢琢真这么认为,你为何要从我这里拿回锦囊?
收起那些没用的善心。”
赤松收敛了周身的不着调,难得流露出千年时间留下来的气韵,一种绵长又悠久的气息扑散。
人族昌盛,妖族示微,遇见被人类蛊惑的后辈,赤松不介意提醒两句。再者这个后辈得蔺折春的多加关注,他可不觉得这是件好事,何况牵扯到蔺折春的事,他很难忍住不出手去搅乱这桩事。
又或许其中还掺杂了一些个人的情感。
谢宝琼被这话问得愣在原地,赤松的最后一句劝诫被他抛在脑后。一时间没发现赤松话中的陷阱,他与谢琢之间的事从来不止人与妖的关系。
索性他脑子转得快,没有被赤松的话困住:
“赤松大人这般讨厌人类,为何还要做官庇佑百姓?”
空气突然陷入静默。
谢宝琼的目光从平视只能看见的衣襟,缓缓向上划过,落在赤松不辨喜怒的脸上。
他再迟钝,也能察觉到眼下的氛围不对劲。
但赤松罕见地没有生气,也没有讥讽,只是投来一道被时光冲刷到足够平淡的眼神。
他伸出仍旧被黑色手套覆盖的左手。
瞳孔中危险不断靠近,谢宝琼却没有躲避,下一瞬,一种不同人类肌肤的触感抵上额头,逐渐滑落至侧脸。
僵硬的,冰凉的……
谢宝琼顶着赤松的视线,猛地抓住后者的左手。
宽大的手落入手中的瞬间,他便察觉到不对,赤松虽为妖,但化形后的躯干不会像拥有鳞甲的本体般坚硬,至少该拥有肌肤正常的弹性。
他的记忆中隐隐浮现赤松在云海中的本体,好像……
握住的手突然抽离,赤松在他面前扯下了左手上遮盖的手套,大片的墨色撞入谢宝琼的眼中,分不出是何材质打造的机械手,上方附着无数金色的阵法纹路,与赤松衣袖间的鳞纹相映生辉。
“我与大晟皇室的某位先祖有过约定,大晟皇室分出一丝龙气助我化龙,而化龙前我需要守着大晟底下百姓,不论对方是人是妖。”
左手上的纹路金光流转,赤松活动了下僵硬的手,低喃道:“本来还以为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谢宝琼尽管得了教训,但眼睛仍没忍住往赤松的左手偷瞄:
“赤松大人是因为遵守约定才伤了手吗?”所以讨厌人类,可这样好像也不对,大晟的子民里也有妖怪。
本来都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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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土里的往事再次被挖出,对着眼前单纯到连吸取龙气是禁术都不知道的小鬼,赤松少见地升起了丝重提旧事的欲望。
“不是,我没那么蠢,为人类做这种事。”
旧事再提前,他暗讽了下谢宝琼做的事。
但谢宝琼仰着头,脸上丝毫没有没听出他话中暗意的羞愧,赤松心底升出丝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另一头的谢宝琼顾不上赤松心底那点情绪,他突然想起赤松与蔺折春曾经的争执,脑海中涌上一个令人诧异的念头:
“你的手难道是蔺国师伤的?”
这样的话,赤松憎恨蔺折春,讨厌人类似乎都有了缘由。
赤松的左手搭在一旁的桌沿,轻轻叩了下,他的目光追随着金晃晃的阵法纹理描摹,眼间浓烈的情绪淡化:
“你猜的不对,相反,这义肢还是他赠予我的。”
惊讶的神情浮现谢宝琼那张从进到屋里就板着的脸庞上。
赤松瞥见谢宝琼变化的神色,捞起软垫上的被谢宝琼蹂躏过外袍,嘴角勾起抹恶劣的笑。
他再次,且故意地把外袍丢到谢宝琼身上,毫不客气地使唤:
“去把这件衣服放到里间。”
赤松的做法无异于在话本的高潮处横插一节无关的琐事。
听在兴头上的谢宝琼扒拉下盖住头的外袍,堆成团便要扔下。
赤松瞧着自己的衣服被泄愤似地蹂躏,轻描淡写地提醒一句:
“这衣服是法器,坏了我就找你爹赔去。”
谢琢是凡人,哪来的法器赔给赤松,而他自己更是个穷光蛋,谢宝琼思及此,止住动作
赤松轻笑一声,完好的右手覆上谢宝琼的脑袋,揉搓了一番,稀奇地开口:
“原来石头还有脾性。”
随后拍了拍手下的脑袋,催促道:
“快去,之后我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原因。”
谢宝琼前脚刚步入里屋,屋子的正门就被人敲响:
“赤松大人,谢大人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赤松扫了眼里屋忙忙碌碌的身影,应了声,房屋门一开一合,屋内只剩下谢宝琼一人。
抱着衣服团来到里屋的谢宝琼随手把衣服扔在案几上,衣服顺着他动作堆在一旁,掀起的风浪拍飞案几上的几张纸,缓缓飘落到地面。
谢宝琼眼神心虚的往屋外望去,是赤松没有说要他把衣服放在哪里在先。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外屋的情况,他便当赤松也看不见,蹲下身收拾起乱飞的纸张。
收拾纸张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看见了纸上内容,人类的字他虽认不全,但纸上涂鸦的内容是画像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谢宝琼捡起散落的纸,发现全是画像,有人的也有露着双兽耳的妖。
他丝毫不关心也不奇怪赤松的房间为何会出现那么多画像,毕竟赤松自己就很奇怪。
谢宝琼把手中的纸放回案几上,余光瞥见案几下的柜子底部还有张纸露着一角。
地上铺着地毯,他索性趴到桌案下,伸手勾出被落下的那张纸。
他像先前般视线不经意划过纸上的画像,正要退出桌案下方,纸上的画像却和记忆中的脸对上。
他猛然直起身,脑袋砰的一声地撞上桌板也顾不上,捂着头重新去查看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