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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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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能让人一日千里的功法,你不心动?”

金色的眸子里闪过憎恶,被谢宝琼捕捉到,但他还是如实道:“应该会。”

“可邪术毕竟有邪之一字称呼,背后必有惨烈的代价。”

谢宝琼的脑瓜转动得很快,轻而易举地推测出真相:“所以漯州城内的邪术就是吸取别人的灵气给自己?”

赤松投来一个赞同的眼神。

“这样会牵扯很多因果,修炼这个功法的人被骗了吧。”谢宝琼心思单纯地开口。

“不要低估别人的恶。”

“可你这样做会死,也看不到世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话题兜兜转转回到正轨上。

赤松虚搂着膝上的人,像是谈论天上的云朵一样谈论起自己的生死:

“我已经活了很多年了,跟我同一个年代的人和妖几乎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不飞升,要不避世清修,而我根基已毁,化龙无望,更别提飞升了。

我寻了几百年也没找到恢复的法子,后面在人间待了几百年,该见识的都见识了一遍,发现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事,刚开始还能感到烦,后面便觉得无聊,总归是活够了唯一可惜的是没能见着蔺折春先我一步咽气。”

谢宝琼静静地听着赤松的话,没有打断也没有劝阻,只在肉垫安静下来后,问道:

“你为何要我说这些,你和程大人的关系应该要更好些?”

“给了你这么多宝贝做报酬还不够?”赤松余光捕捉到远处树影后的影子,眉梢微微挑起,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耳边是谢宝琼的狡辩:“那是你做亏心事的补偿。”

他轻哼一声:“我和程凌认识得太久了,这些话就是要和不熟的人说才好。”

……——

作者有话说:发现月石的数量有变化,感谢大家投送的月石[亲亲]

以及悄摸摸地把两张人设卡都换成了动图,但live2d没研究明白,只能采取最淳朴的方式,所以动的不是很多:D

第94章

漯州城一带一连下了几日的雨。

初始暴雨倾盆,再到后来的细雨绵绵,将天地的缝隙都染上一抹潮意。

医馆后院的爬了一架子的爬藤叶子舒展了些,不似原来般打蔫儿。

程凌伏在桌案前研究着被荣奉带回来的虫子尸体与粉末,特制小刀划过虫子的皮表,扑朔朔的粉末便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洒向她,被她熟练地用灵力隔开,分出一小部分。

屋檐下,一道冷峻的身影步履沉稳地进了屋。

荣奉扫过程凌身上逐渐浓淡不一的鳞片,眸色一暗,仓皇瞥开,落在被分门别类摆放的虫尸与粉末上:“你又用自己实验了?”

程凌专注的目光没有挪动:“这粉末只有让妖显露出原形的作用,不碍事。”

她用夹子夹起一只虫尸,举到她与荣奉之间:

“随着虫子死亡时间变长,效果会逐渐减弱。虽然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但那日接触到粉末的地方也在逐渐恢复。”

她放下虫子,耸耸肩:“不过藏到最后一击的底牌竟然只是这个,要是我的话,怎么也得放些毒药,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最后面对的就一定是只妖……”

荣奉的目光落在程凌眼角淡淡的鳞片上,接着后者的话说下去:“似乎只是有人为了验明最后与他交手之人的身份。”

“但牵扯进此事的人都已死,现在已经无从查证。”

说话间,程凌偏过头,望向窗外偶尔闪过惊雷的天际。

厚重的云层中,似乎能瞥见一抹墨蓝色的亮光。

滚滚紫雷形成囚笼翻涌在云层中,磅礴的灵气从中逸散,化为雨丝飘落。

清清冷冷的小院中,谢宝琼坐在小马扎上仰头望天。

汹涌在云雾间紫雷渐渐淡去,落下几束稀薄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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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久久不曾见到天上有东西坠下,正当谢宝琼以为赤松被紫雷劈成灰,起身抱起小马扎回屋时。

一道悠扬绵延的龙吟声响彻天际。

他回头往天上望去,逐渐明朗的云层中划过一尾纤长的尾鳍,像是蝴蝶扇动翅膀时洒下的鳞粉,眨眼间消失不见。

……

雨过天晴的屋檐挂着水珠摇摇欲坠,在人影走过的瞬间,掉入地面云彩远去的水洼中。

谢宝琼孤零零坐在花厅中央的描金如意云纹圆桌前,面前摆了碗热气腾腾的松覃水引。

他将嘴巴抵在瓷碗的边缘,部分石化后不太灵活的手握住两根筷子,动作笨拙地往嘴里划拉着水引。

从廊下匆匆路过的谢容璟恰巧瞥见这一幕,生风的衣袍垂落在身侧,脚步生生调转了方向。

面碗上方落下一道阴影,谢宝琼握住筷子的手一松,将到嘴边的水引吸溜进嘴里,才鼓着面颊仰起脸。

清澈的眼睛中映出来人熟悉的脸,他腮帮鼓动加快速度咽下嘴中的食物,吐出三个夹杂犹豫的字音:

“……谢世子。”

谢容璟垂在身侧的手一僵,手指攥紧又松开。

他的眼睫快速地扇动几下,将面前的人影纳入眼底。

离得近后他才发现谢宝琼身上的衣服还是由他换上去的那身,不像往日穿了一日便不知道哪里滚了一身灰,相反,衣服很干净,只是浑身上下皱皱巴巴的,还有谢宝琼头顶无人打理而翘起发丝。

他的视线上移,落在那张好像隔着什么的脸上,石化的痕迹依旧明显,嘴角还沾着汤渍,心脏不由阵阵抽痛,琼儿回府后何时有过这般模样?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最终落在那碗水引和谢宝琼部分石化的手指上,动作自然地端过面碗,夹起一筷子,顶着谢宝琼惊讶的眼神送到后者的嘴边:

“照顾你的人呢?”

谢宝琼在不解和犹豫中,还是顺从心意咬上筷子,谢容璟话落时,他刚好塞满嘴巴,鼓动两下便要着急开口。

“慢慢吃,不急。”

谢容璟刚搁下筷子,便见谢宝琼嚼得更急了些。

他掏出帕子细细擦去人嘴角沾到的汤汁:“哥哥今日不忙,有时间陪琼儿。”

两个字一出,谢宝琼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刚好嘴里的食物也被全部咽下。

他偏开头避开谢容璟的动作,委屈地开口:

“你骗人,你不是我哥哥。”

谢宝琼那双眼睛看人一向可怜,此刻谢容璟虽只能看见下垂的眼尾,但不妨碍他的怜惜之情溢满。

他听着谢宝琼没头没脑的话,心中唾弃自己的瞬间难免迁怒谢琢,他当时哄了多久谢宝琼才肯叫他一声哥哥,如今一朝变回原样。

谢容璟重新拿起筷子,夹起碗中被切得细细的菌菇丝送到谢宝琼的唇瓣边:

“是哥哥不好,那夜想着爹回去看你,便没有去同去,等到隔日去找你时,你又被赤松大人带走,不知去向……”

“他才不是我爹。”谢宝琼嗅着近在咫尺的香味,勉强给了点面子地咬过一小口,边嚼边含糊地小声嘀咕。

谢容璟听得清清楚楚,却丝毫没有帮谢琢说好话的意思:

“是是是,爹不是琼儿的爹,但哥哥还是琼儿的哥哥,凡人间年长者为兄……”

说到这,谢容璟迟疑地瞟了眼看不出年纪的谢宝琼,随即不拘小节地继续搬弄原本用来糊弄谢宝琼的那套道理:

“我本就长你些年纪,不管你是何身份,都该叫我声哥哥。”

但现今的谢宝琼却不像刚下山那般好忽悠,他叼过筷子上剩下的菌菇丝,条理清晰地反驳:

“齐归也比你小,可也是称呼你谢世子。”

谢容璟收回被吃光的筷子挑起几根水引,堵住自家弟弟越来越聪明的脑袋瓜,脸色不变地开口:

“那是因为我与齐归不过几面之交,你看孟睿不是会喊我容璟哥吗?”

他看着弟弟如仓鼠般鼓起的颊囊,眸色认真道:“而且你是不一样的。”

谢宝琼的眉毛却逐渐皱在一起,他咀嚼的力道都大了几分:“因为我是妖?”

“不。”谢容璟答得干脆,似乎这个答案完全不需要他犹豫:“因为我偏爱你。”

“偏爱是什么?”没了身份的顾忌,谢宝琼可以在谢容璟面前直白地问出这个在人类眼里有些奇怪的问题。

谢容璟又夹了筷子水引送到他的嘴边:“偏爱就是,不是很甜的橘子和甜甜的橘子中你要更喜欢甜一点的那个。”

这话说得通俗,谢宝琼未必完全无法理解,他下撇的嘴角上扬了一丝,却还是死死绷住,故作无知地开口:

“可我是石头,不是甜的,不能吃。”

谢容璟轻而易举地接住他的话:

“听闻民间有道炒石头的菜肴,想必把其中的调料换成糖和蜜,做出的石头便是甜味了。”

谢宝琼被这番话惊得忘记咀嚼,他就知道人类会吃石头。

谢容璟却坏心眼地继续唬人:“琼儿这么大一块,肯定能吃好久。”

话一出口,果不其然收到了弟弟的正眼。

虽然里面是满满地不赞同,但谢容璟心态颇好地掰扯道:“不过我肯定舍不得自家弟弟,琼儿说是不是?”

谢宝琼板着脸,一声不吭,对着谢容璟送到嘴边的水引却照单全收。

谢容璟只得忍着笑,贴心地再递上一筷子。

直到一碗水引全部下肚,谢宝琼才在谢容璟帮他擦完嘴角,捋着头顶炸起的毛毛时极其小声地开口:

“哥哥。”

谢容璟搂着他应了声:“哥哥在。”

旋即视线扫向空旷的花厅,蹙眉再度问道:“照顾你的人呢?”

“他们都知道我是妖怪了。”谢宝琼的手指僵硬地动了动,语气低落。

谢容璟不用细想便反应过来,手掌握住谢宝琼手指上石化的部分,轻轻地抚着:“是哥哥疏忽了,都是哥哥的错。”

……

谢宝琼身上是新换的青碧暗纹锦缎团花衣,装冰酥酪的瓷碗已经空了下去,他揪着谢容璟的袖角躺在坐榻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时,屋内一片昏沉,身上多了条薄毯子。

感受到手心中的布料,他心神放松地动了动睡得发麻的身体,困倦的眼睛扫到坐榻旁边黑乎乎的一团人影更是安心。

坐榻旁边的人影似乎是注意到动作,没被他抓住的另一只手伸过来,帮他拉好踢开的薄毯。

淡淡的栀子味随之飘来。

一只宽大的手在他脸上石化的地方轻轻蹭了一下,拨开黏在脸侧的发丝。

栀子的香味更重了些。

他像是又变成繁盛花树下的一颗石子。

谢宝琼侧着的身体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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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僵硬,不再继续舒展。

那只抚着脸颊的手似是有所察觉,逃也似得抽回,却又片刻后落到他的脊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仿若在为因噩梦惊厥的小儿轻抚走梦魇。

隔着被子传递到他背上的力道很轻,几乎叫人不敢确信是否存在,可手掌心布料的触感、鼻尖栀子的香味都在无比真实地提醒谢宝琼这是真实存在的。

他本该在察觉那刻就松开的手,此刻不知不觉又攥得更紧了些,似乎要趁无人觉察时,将自己融入那缕栀子香之中,与磅礴的花树筋叶相接,化作树下石子缝隙间破壳而出的小苗。

贪心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叫他一颗石头也敢生出变化的心思。

明明是应该走向陌路的人,明明已经发现是毫不相干的人,明明是撇下他走了的人……

可现在的谢琢又在做什么呢?

现在的谢琢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

如同一团乱麻的情绪让他平稳的呼吸乱了一瞬,背上轻拍的手随之顿住,手中的柔软也在下一刻消失。

生出枝丫的苗苗再次缩回石头中。

……——

作者有话说:谢琢:琼儿,小宝,圈圈,苗苗——

论小宝的爱称

第95章

掌心温热的温度似乎突然变成灼人的热炭,谢琢蜷缩起手指,落荒而逃。

晚间的冷风扑在他的脸上,吹走室内晕头的暖意,使他清醒几分,又重新变回外人眼中处变不惊的模样。

但只有谢琢自己知道,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仍旧不停地回荡在耳畔。

并且被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彻底搅乱。

他回过身的瞬间,脚步不着痕迹地往旁侧偏移了几分,为门口发丝凌乱的人影挡住风口。

而后便是长久的缄默,谢琢地站在那里,眸光沉静地投下注视——

小小的人影站在门内,与他相隔开两步的距离。

他想要开口,喉间却是一阵干涩,再能言善辩的嘴也像被塞了团浸湿的棉花,失了发声的能力。

唯有视线习惯性地停留在眼前的人影上。

平日里堪堪到他胸口的身高,此刻不知道是没有穿鞋的缘故,还是离得远的缘故,看起来要更加瘦小。小宝的身高比起同龄的孩子本就要不足,如今这般看着,又是更小了些。

这几日被接连的琐事占据而平息的心神中有怜惜冒出,像是沉积着杂质的泉眼,不断涌出潺潺细流。

谢琢的眼珠微微转动,将视线凝神在谢宝琼皮肤上的斑斑石化痕迹,试图挥去这抹不该存有的情绪,补上这眼漏洞。

他眼中浮现一抹刻意的冷然,不断告诫自己,人类的皮囊不过是妖物的幻化,眼前这副皮囊只是假象。

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逐渐平复,内心的那汪泉水也逐渐冻结。

过去日夜中密密麻麻的心疼和爱惜尽数深埋其中,无法浮于表面。

心脏似乎重新属于他。

谢琢暗暗平复气息,维持着平稳且不掺杂情绪的声调开口:

“你到底是谁?又有何目的?”

脑子一热便追出来的谢宝琼正垂头盯着谢琢的靴子神游天外——

声音像冻结的坚冰,可厚厚的冰层之下,裂缝一寸一寸在暗中蔓延。

脑子一热便追出来的谢宝琼正垂头盯着谢琢的靴子神游天外,猛然听见熟悉嗓音透出陌生的语气,抬起的脸上还带有茫然。

谢琢的声音和今日落过雨的天气一样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湿漉漉地落在他的身上,他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谢琢以后都不会再哄着他了。

手心中央分明还有未散的栀子味,可院中的栀子树早过了花期。

谢宝琼手指干巴巴地搓着衣摆,试图让自己也染上同样的味道,同时目光不断在谢琢脸上逡巡。

但他什么都看不懂。

谢琢那张精致的面庞就如同未经雕琢的白玉,不存在丁点外露的情绪,没有心软,连同施加在他身上的所有情绪都伴随身份被拆穿而冷漠收回。

他的嘴唇无声地嗫嚅,想说你可不可以当作不知道,想问可不可以还和以前一样。

但失去那层假面作为托底,话到嘴边却挤不出一个字。

最后只能敛下眼眸,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

“我不是谢宝琼,我是林暮石。”

厚重的自嘲下是足以将他与谢琢淹没的委屈。

分明是谢琢,分明是谢琢硬将那个名头安在他的头上,为何到恢复原样的时候,他的心会像是吃了坏果一样呢?

“我告诉过你的……”

衣服上团花纹被他揪成歪歪扭扭的形状,皱皱巴巴的折痕交叠,不再是个完整的圆形。

谢琢视线的落点与他重合,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捋平这象征团圆的纹样。

但手刚刚抬起,便意识到二人目前的距离,短短两步,却似一道天堑。

他们已不是如此亲昵的关系了,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做这些事了。

抬起的手最终垂落回身侧。

月色涔涔,谢宝琼站在他的影子中,层层叠叠的阴影附在那张斑驳的脸上,淡化上面非人的异样,令谢琢有一瞬的恍惚。

他的心脏猛然收缩,与此同时,懊悔的情绪占据他整个胸腔。

理智上告诉他这是错误,这些情绪源自于被他寄托在眼前这道身影上的情感。

随着真相浮现,随着光阴消磨,会自然而然褪去,他不该在错误的事情上一错再错,这份情感,对眼前的人,对他那个不知是否活在世上的孩子,都是不正确、不负责的存在。

步履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先一步迈出。

但距离他仅剩一步之遥的身影突然消散,转而凝聚成一块半人高的石碑。

熟悉的稚嫩嗓音从石碑中传出:

“谢大人,我是妖,由华阳郡主墓碑化形而来……”

谢宝琼阐述完他下山的原因,恢复人形的瞬间,他与谢琢之间的一步之遥消失。

谢琢的一只手虚虚拢在他的脸侧,微微发颤,眼中是难掩的愕然与悲恸交织。

在谢琢微微俯身的动作下,他离谢琢的胸口位置很近,谢琢的心跳声很响,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和他与谢琢第一次谈话时听到的心跳声很像,是难过的声音。

他眼中闪过星星点点的茫然,谢琢有在因为他难过吗?

下一瞬,他的鼻尖先一步嗅到空气中潮湿的味道,不同于雨后的潮湿,其中混杂着一股咸涩的气味。

再然后,是脸颊上湿润的触感。

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仰起脸,望向上方,屋顶是漏水了吗?

但抬头的瞬间,率先撞进他眼底的是谢琢眼角的莹光。

浑圆的泪珠自谢琢的眼眶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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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脸颊滚落。

天边弯弯的弦月映在其中,倒真像是人间团圆时才有的玉盘从天际坠落。

谢宝琼瞳孔不受控制地瞪大,完整地倒映出这汪圆月。

高悬的玉盘落于眼前,他却突然不想要谢琢给他摘月亮了。

他想要、想要——

谢宝琼的脑袋往前靠去,顶过谢琢虚罩在他侧脸的手,埋入谢琢的胸口,展开双臂搂住面前人。

他想要谢琢,想要谢琢继续供养他的贪心。

眼泪继续砸下。

砸在脚下的青石砖上,也砸在面前的青石上。

谢琢感受着怀里突然撞入的身躯,和腰间逐渐收紧的力道,被顶开的手微微发麻,却遵循心意地附在怀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

林暮石,林间墓石……

是啊,小宝早就说过他的身份。

心存妄念的——

从来都是他!

他难道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小宝的身份吗?

不,不是的。

谢宝琼出现的时机和方式都太过凑合。

还有那张如此巧合的脸。

猜疑是他的第一反应。

但谢宝琼的身份只能查到户籍,和一些简单信息,足够让人挑不出错处。

那时望着手底下人送上来的画像,他心中已盘算好几个来回,思考如何滴水不漏地处理这件事——

此事最挑不出错处的做法便是等待同理此案的徐大人将人审完,等此案了结后再派人接触谢宝琼。

若谢宝琼真是有心人用来对付他的棋子,最后也会在有心人的安排下顺利出现在他面前,顶多在牢狱中受些皮肉之苦,还能用来在他的面前上演场苦肉计。

但,为了那点微末的可能,他还是赶在徐大人审人前,去见了谢宝琼一眼。

这一眼,他瞧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在撞上视线的瞬间,被脏污遮掩的脸上唯独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格外干净,跟初生的小牛犊一样,纯净而又懵懂,也是唯一不像他的地方。

也许那一刻,他的心在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就软了下来。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而他不过初见便失先机。

以至于往后的每一步落子,皆有偏差。

等小宝被人带出牢门,他才觉察到自己的情绪有一瞬的失控,为了不被察觉,为了守住余下阵地,为了重新掌握主动权,他匆匆掠过这个只一眼便让他生出颓势的人影。

同时心底为那点微末的可能放大而感到欣喜。

审问之时,小宝更是……心思单纯(傻的可以)。

又或是伪装得足够好,让他看不出丝毫破绽。

一番问话下来,他游刃有余,还有功夫细细欣赏眼前这个不同于画像或者想象,而是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直到那枚平安锁被大咧咧地展示出来,他的心思才慌乱一瞬。

那一瞬,他意识到无论如何,眼前的少年或者说背后之人都与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

他停止了那场堪称儿戏的审问,起了将人带走的心思。

带走一个本就无辜的人不算难事,需要考量的是安置谢宝琼的地方。

他最初的想法,是派人将谢宝琼放到庄子或者京中其他宅邸中。

毕竟他不打算把谢容璟也牵扯进这盘棋局中。

可马车路过小宝时,看见那道寂寥的身影,他还是让车夫将马车赶到小宝的必经之点,将人强硬请上马车。

望着想要逃跑的小宝,他委婉地点明了二人间的身份。

心底似乎也对那个可能更加肯定了几分。

他心底隐蔽地生出几分得而复失的喜悦来,但随之而来得而复失的惶恐又让他生出几分卑劣,既然送到他的面前,管他是棋子,还是真的笨蛋,留下来便是。

但他转瞬间竟听见马车上有老鼠偷食的声音。

一抬眼,便见着磨牙的大老鼠。

他伸手夺走那个窝头,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甚至反手将自己的茶点送了出去。

小宝吃得欢心,他心中的那些猜疑似乎也被扫去些。

可小宝再次伸出的手却缩了回去,随即被他的话呛得咳嗽不止。

他刚沏好的茶也一同赔了出去。

心底却诡异地没有厌烦,反倒享受起这短暂亲昵。

小宝却对此躲避不及,只在他的掌心留下一抹残存的余温。

光阴在这份错落的情绪中流逝,让他错过吩咐车夫去往别处的时机。

或者说,他早就择定了谢宝琼的去处。

落子,似乎又错一步。

往后的相处中,谢宝琼虽表露出些许怪异之处,但都无伤大雅。

他本该增长的疑心在渐渐消减。

哪怕初次一起用餐时,发觉小宝的筷子使得并不熟练,只会简单地抓握,他也并未表露出什么异样。

甚至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教养稚子的生活。

一种鲜活地、真切的、他错过许久的时间得到了短暂补偿。

哪怕在长公主提醒他时,他依然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溺其中。

真的,还是假的,在那短暂的时光中是否已经不重要了呢?

谢琢自己也分不清——

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他审视的目光中多了点别的情绪?

是审视谢宝琼的同时,他也会描摹谢宝琼的模样去猜测他的过去的生活,会因为那些已经难以验证真假的过去怜惜、心疼谢宝琼。

又或者是与谢宝琼初见的那天,第一眼瞧见的是双湿漉漉的、与自己完全不像的眼睛。

……——

作者有话说:—

恭喜谢琢达成对着儿子给老婆哭坟成就(好地狱

感冒没完没了,上章写的时候晕乎乎的,今天修改了一下

第96章

(上章有修改)

他审视着谢宝琼的一切举动,却也见证着谢宝琼一切的贪嗔喜怒。

心脏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被谢宝琼的欢喜牵动。

谢琢闭上眼,可眼前仍然那人的影子。

就像那日在郡守府顿住脚步后他闭眼的瞬间,他想的依旧是谢宝琼的心情,是会委屈?还是毫不在意?

还有坠崖那时,他的小宝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尽管耳旁风声呼啸,但鼻尖是小宝衣服沾到糖渍的香甜味道,手下是温热的体温,靠得很近的心脏在一起跳动。

那种无比真实、失去已久的感受,就被他拥在怀里。

怎么不让人着迷?

尽管垂下眼,那张与他相似的面庞上已遍布石纹,他却仍旧想要紧紧抱着,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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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石头的垫子,就怕石头上会多出一道裂纹。

他依旧愿意为了块石头去死。

但这是错误的。

他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他不该为了块毫不相干的石头做到这般境地。

这绝对,绝对是错误的。

从父母、大哥皆亡时,从谢家只剩下他与谢容璟时,他便不能错。

谢家需要他,谢容璟需要他。

棋局中行差踏错一步,被吃掉的棋子绝不止一枚。

但他又忍不住想,不过是块石头。

只是块石头而已。

谢家不缺玉,再来块石头又何妨?

玉石,玉石,玉也不过是块漂亮的石头。

他们合该是一样的。

此局——

他早已满盘皆输。

潮湿的空气中咸涩的味道更浓了。

闷闷的声音自谢琢的衣襟中传出:“对,对不……”

谢宝琼觉得眼眶也像被溅入酸橘子的汁水,却干涩异常,像是块硬邦邦的石头,什么也无法流出。

“不要说。”谢琢低哑的声音打断他断断续续的话。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谢宝琼埋得很紧的脑袋松了些,露出双揉得红红的眼睛,看起来比谢琢更像哭过的人,悄悄打量谢琢,试探道:

“那可以不赶我走吗?”

谢琢的脸上浑然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指腹轻轻擦在谢宝琼泛红的眼眶,语气不解:

“我何时说过要赶你走了?”

偷瞧被抓包后,谢宝琼将手箍得更紧了些,脑袋后仰,试探地倒在谢琢按在他后脑上的手,见谢琢托住他,视线不由得更加光明正大。

仔细想想,谢琢好像的确没有对他说过赶他走的话。

“可你都知道我不是……”

“你既然是我夫人的碑,也当算我们的家一部分。”

谢琢打断他的话,也将他心底刚升起的那点也窃喜打破。

他环住谢琢的手松开,手指尴尬地捏住腰侧散乱的外袍。

“那我以后要叫你什么?”

谢琢感受到腰间骤然的空落落,眼神定定地在谢宝琼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随你喜欢。”

谢宝琼像是泄完了气,头顶的发梢都耷拉下去。

谢琢的声音不经意般响起,像柔柔的月色:

“但我会更喜欢你喊爹爹。”

蔫巴下去的呆毛瞬间挺立,谢宝琼的双手不老实的抓住谢琢的衣襟:

“爹爹,抱,地上冷。”

谢琢从善如流地再次将人拥入怀中,一手托住谢宝琼的身体,一手去探后者光着的脚,入手一片冰凉,难免好奇:

“石头也会怕冷吗?”

谢宝琼的脑袋蹭着谢琢的颈窝,胡乱摇晃,蹭得谢琢微微偏过头。

“变成人的时候会。”

“那日后要穿鞋。”

“本来要穿的,但你走的太快了。”见谢琢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谢宝琼哼哼唧唧地抱怨着。

“妖怪不都是会法术的?”

“我不会。”

……

“爹给我梳头。”

刚被谢琢抱进屋内,谢宝琼顿时有了新的要求。

“都要睡觉了,明日再梳。”谢琢捡起搭在坐榻边上的薄毯,裹住怀里的人一同放在床上。

“可头发扎得我脖子难受。”被包成一团的谢宝琼趁着谢琢还未松手离开,脑袋乱拱了几下。

“你不乱蹭便不会觉得扎。”谢琢话虽这般说着,手指却穿入谢宝琼的发丝间,将贴在后者脖子上的发丝分离开。

谢宝琼枕在谢琢的膝头,安安静静地任由谢琢用手指打理他那头乱糟糟的长发。

谢琢轻轻的嗓音从上方响起:

“小宝,你知道当初是谁立得你吗?”

谢宝琼茫然地回望,他是在墓碑立好后才生出灵智:“不知道,但应该是秋霜?”

不然他也想不到谁会为华阳郡主立坟。

谢琢什么都没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他的发丝。

谢宝琼想起下山的目的,遂与谢琢提起曹庄凌背后牵扯的事。

谢琢听完,手上的动作顿住,旋即在谢宝琼的脑袋上呼噜两下:

“是吗,小宝做得很好。不过这些事很危险,日后要告诉我。”

“嗯。”

最不能说的事都被拆穿,谢宝琼自然不会再去隐瞒其余事:

“最后曹庄凌死前,我问他背后之人是谁,他看的人是城里原来的那位郡守,爹觉得那人是凶手吗?”

谢琢沉吟片刻,没把话说全:“我与他早年有些过节,若他真存有加害郡主的心思,也不无可能。”

但心中却不全然这般想,罗升宇此生行事胆小畏缩,连窃取灵力都只敢选取偏僻山郊的飞禽走兽,若不是地鸣根本无法露馅,且若他真是害死郡主的真凶,为何这十三年来,从未对他出过手……

谢琢的嗓音虽平静,但谢宝琼能感受到头顶僵硬的手,他抬起两只手将其捂住,却被谢琢反手抓住:

“日后便不要再想此事了,都结束了。”

“好,那我想些别的。”谢宝琼乖巧应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意着谢琢隐藏在床幔阴影中的脸。

烛火晃晃跳动,谢琢脸上的阴影也不断变化。

床幔上垂下来的水晶将一点光反射在谢琢的眼角,像没哭完的泪。

谢宝琼抬起手去够,但指尖遥遥地差了点距离。

他想起一个让那点光可以像月亮一样落下来的问题,也是个让他有些介怀的问题。

但他犹豫许久,还是没有问出来,月亮还是挂在那吧,谢琢反正已经接受他了。

倒是谢琢看出了他的纠结,手指按在他皱巴巴的眉心:

“是什么事都让我家小石头都皱成一团了?”

“在想一个爹会掉眼泪的问题。”

谢宝琼答得耿直,谢琢的面上却罕见地划过一丝羞赧。

好在夜色为他遮掩这点神情,随即坦然道:“无事,小宝问吧。爹若真掉眼泪了,小宝就哄哄爹。”

谢宝琼眉头松开,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谢琢,认真点点头,但他还是犹豫了半晌才开口:

“你为什么不问我真正的小宝的事?”

谢琢的神色连带着思绪有一瞬的空白,他嘴角试图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却完全无法做到,索性放弃,空白着表情,眼神复杂地开口:

“没有什么真正的小宝,在我这里,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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