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死生付诸(2 / 2)
溧阳剑“当啷”一声坠入泥泞。李晋吐出鲜血,指缝间立刻涌出汩汩鲜血,在雨水中晕开刺目的红。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流淌,将血色冲成淡粉色的溪流。
傅尘雨如梦初醒,铁剑脱手坠地。
她上前扶起李晋,还有些惶然,声音苦涩:“为何不躲,为何不避?”
李晋本就有旧疾,此时更是重伤难愈,他再次咳出一堆鲜血,声音虚弱:“这、这是溧阳剑。”
说着,他颤抖着举起手,将溧阳剑塞到傅尘雨怀中,又缓缓抬起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水痕。
“窈娘……窈娘来了吗?”
傅尘雨紧紧握着溧阳剑,也紧紧握着李晋冰冷的手。
“母亲、母亲现下正安置在溧阳谷中……”
李晋点点头,知晓对方还活着,便也没有再见的打算。他将目光看向李之珩,就见自己的儿子正想蹬着腿想冲上来,却被霍钦牢牢拦住。
他这才放心,重新看向傅尘雨:“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
李晋还想说,过去的事,自己也有苦衷,但想了想,即便是有天大的苦衷,也掩盖不了自己伤害了两个女人的事实。
于是他闭上眼睛,不想再说,也不想因此破坏傅尘雨的道心。
“你恨我吧。”他说,“莫要恨之珩。”
傅尘雨仍然紧紧地攥着李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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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声音颤抖:“别睡……”
“母亲想见你……”
“求你别睡……”
“父亲……”
李晋彻底合上了眼睛。
倾天雨幕下,世界仿佛被浸泡在无尽的泪水中。
溧阳剑同李晋的手一起,从傅尘雨怀中摔落。
溧阳剑散落一旁,剑穗被狂风暴雨打湿。
暴雨模糊了天地界限,也模糊了傅尘雨满脸的泪痕。
远处传来李之珩的嘶吼:“父亲——!!”
然而这两声父亲,一声近却轻,一声重却远,李晋最后都没有听到。
霍钦拦下李之珩,见对方眼眶通红急得甚至要上嘴咬自己,连忙把他劈晕。
周自衡震惊:“不让他去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真的好吗?”
霍钦把昏迷的李之珩抗在肩头:“受人所托。”
紧接着,他转向周自衡,疑惑地问:“你是怎么得知今日李晋一定会死?”
周自衡缓缓抽出红尘,借着锃亮的剑刃,照了照自己帅气的脸庞。
“你猜我为什么是红尘剑主呢?”
“贪痴爱嗔怒,这就是红尘。”
……
窈娘最后还是没能见到李晋。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千里迢迢来到溧阳谷已是极限,本也不打算上飞台澹瀑,却没想到李晋这般决绝。
多年爱恨,付之一炬。
母女俩将李晋安葬,周自衡在一旁宽慰道:“你们也别太伤心了,人都有一死,更何况李晋本来也活不过今年冬天。”
“当年那堆杀手为了杀窈娘,可是大费周章,若不是他暗中相护,你哪有命活到今日——”
窈娘和傅尘雨齐齐回头,眼睛通红,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哎呀,瞧我这嘴,又在这胡说八道了。”周自衡假装说漏嘴,无视两人震惊、悲怆、茫然的眼神,一手提着红尘剑,一手提着醉花酿,慢悠悠走出了溧阳谷。
秋日萧瑟,唯有飞台澹瀑声势浩大,仿佛要将天地掀翻。
霍钦早把李之珩“打包”发走,此时正一个人靠在山谷大门前。
周自衡有些奇怪:“你不是要护李之珩周全?”
霍钦冷笑:“他老头的钱只够到溧阳大会结束,我的任务完成,他自然该滚了。”
“倒是你,”霍钦打量了一下周自衡,“李晋不是让你别说吗,你就不怕傅尘雨道心出现问题?”
周自衡笑:“斩断过去,直面未来,自然是要斩断真实的过去,面对真实的未来。”
“如果她真的天资不够,被真相影响,那多年后,她自然要付出代价。”
说着,周自衡转身就要走,没想到霍钦竟然自来熟一样跟上,颇有种“一起浪迹天涯”的架势。
周自衡停下脚步,霍钦也停。
他往左,霍钦也往左。
他往右,霍钦也往右。
周自衡无语:“你没别的事要做吗,怎么总是跟着我。”
霍钦直言不讳:“我对你的红尘感兴趣,正好近来没什么琐事……”
他还没说完,周自衡就冷笑着打断:“谢谢,不缺游历江湖的同伴。”
霍钦“哦”了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但在离开之前,他又故意卖关子:“那看来某人是不需要破除诅咒的办法了。”
周自衡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抓住霍钦的胳膊挽留。
“但话又说回来……”
“我现在又缺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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