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山洪(2)(2 / 2)
云临泱没回答,只是道:“你帮我加些攻击音波和杀戮气流在其中,剩下的我来就行。”
白岚的圆眼微微睁大,她刚还以为那些杀阵知识传给她,是要她帮忙做大型阵法,原来只是为了让她知道改杀阵时,攻击灵技应该怎样妥善放置。
与阵修息息相关的五脉,尝津负责气流、嗅窍负责呼吸以及气味致幻、照瞳和聆韵关乎目力与声音、赤心则关乎制阵人的定力和心性。
除了嗅窍脉外,白岚剩下四脉皆有涉猎。
添加攻击灵技对她来说比支撑一个屏障要轻松得多。
面前这个人,确实如母亲所说,不是一般的修者。
而且从她出现开始,所有人都自觉地听命于她。
白岚低垂下头,专心致志地帮助云临泱修改阵法。
云临泱手上动作不停,血液的流出没有让她的手指麻痹,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识庭脉关乎精神力,当她的精神集中,灵力流动在识庭脉中,就能够自然而然地修炼。
百妖荒暴动时,曾有人对她使用过神照,使她的识庭脉短时间实力暴涨。
她对神照还算熟悉。
镇外的山洪呼啸,但击打屏障的力量明显减弱了不少。魔息冲天而起,遮住了明月和大片星河,也将外边三人的身影遮盖。
剑光和笛声交错,和魔息发生对撞,亮如白昼的灵力会陡然吞噬黑暗,但在下一瞬黑暗又会反扑上来。
白岚时不时能够听到外面传来的几声叶崎的尖叫,想必那两位紫极宗弟子真把他当成耗材,躲无可躲的强韧攻击都让他挡下了。
叶崎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体修嘛,皮糙肉厚。
她添加完灵技,抬头去看对面绘阵的云临泱。
云临泱的阵法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外围的屏障隐隐有她一声令下就立即收拢的意思。
她绘阵的速度越来越快,专注的眼瞳中有火星燃起,她的指尖血混着泥沙,最后一笔画下时,粗粝地面磨蹭皮肉的声音格外刺耳。
完成了。
她的拇指盖轻划过绘完阵的指尖,灵气腾起,识庭脉的力量不断注入。
云临泱抬眸,示意对面人做好最后一步的调整。
白岚会意,将屏障口打开,空中三人领悟其意,即刻调转方向不再恋战。
待到屏障口收拢,她将阵法的掌控权完全交给云临泱。
同时,镇外的山洪静止,时间停滞,除修者外的凡人俗物都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连随风而扬的落叶也因此滞留半空。
术阵·静时
这是白岚刚添加完灵技顺手布的阵,只不过时间非常有限。
云临泱发动自身触骸脉,体术提升至极致。
她如烈风一般掠过人群,移身到渡危进屏障的入口。
当她凝聚了灵力的食指指尖点在渡危的眉心时,薄如蝉翼的术阵也彻底隐去。
虽然只有一瞬,渡危却死死盯视着她的动作,神照发动,从她指尖流淌出的精神力照拂他的识海,即便她的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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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脉只有听起来微不足道的一级,却足够磅礴壮阔,让他手中的长剑顷刻与他共鸣。
连带着在他体内沉睡已久的器灵也久违地发出铮鸣。
云临泱指尖触碰到他眉心时,眼瞳也在注视着他的反应。
专注的、不带缱绻的目光在他脸上滞留。
他生不出半分异思,点漆眼眸澄净,静候她的确证。
须臾,她说。
“拜托了。”
神照的力量令他的脑海也在同一时间浮现出这句话。
渡危的心悸动一瞬。
云临泱转头,向着影魔冲去。
旁人眼里,神照完成的时间极其的短,只不过一眨眼,云临泱就消失不见。
叶崎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其它阵法的痕迹,不禁问白岚:“杀阵在哪?”
白岚注视着云临泱湮入浓稠夜色的方向,回道:“在她身上。”
以身入阵。
以杀止杀。
这是见暮的剑意,也是她奉行的修道。
山洪静止,但影魔的魔息并没有停止攻击。
七阶的缘故,影魔的弱点早就不是它的眼睛。
只有将它的本体从附身的山上抽离,割舍它的倚仗,才有机会杀死它。
杀阵的咒文术法在她身边萦绕,刚设下的音波灵技与影魔的尖啸声抗衡,竟有一瞬胜过它,阵法排山倒海的攻势立马如影随形。
云临泱瞬影进漫满暗色的山洞,全身灵脉调动,杀阵灵线如绞刑架上的绳索,牢牢束缚住影魔的全身,灵线攻势急速,猛烈下压,硬生生地压碎了魔物庞大的身躯。
云临泱的嘴角淌出血痕,七阶影魔的力量在与她的杀阵对峙,只不过她没有痛意,出招的速度不会减缓。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压在影魔的影响下变得很高,但她只得极力忽略,满阶的照瞳脉触发,探查着影魔身躯被压碎那刻的致命弱点。
找到了。
神照发动,渡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被她的识庭脉扰动一寸。
因为刚才的战斗,他全身上下有多处伤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痛意横生,一阵又一阵,根本无暇去分辨是自身的伤还是同生咒在发作。
但在神照的指令到达那刻,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朝云临泱指的方向召出剑阵!
因为她的识庭脉,灵剑早早就与他共鸣,时刻等待着他的命令。
雪白长浪划破夜色,漫天剑光直朝山洞方向而去。
灵剑本体剑锋刺破影魔弱点时,渡危也闪身进山洞中,在见到洞中少女抬眸的那刻,一股澎湃的力量在他心脏处打转。
他有些不可置信,静时术阵仿佛对他有了影响,动作一瞬停滞。
他的赤心脉,满阶了。
面前的少女眼瞳猩红,燃着好似永不会灭的火焰,周身灵力跃动,盈白的力量如皎月之华,笼罩她全身,宣告着她的照瞳脉已至盈满境界。
云临泱感觉到自己全身的伤被瞬间治愈,掀眸看向赶来的少年,满阶的赤心脉也让他的大部分伤愈合,但还有一些较重的伤正在淌血。
她突然想起来,因为自己的身体总会自愈,所以她曾将血液喂给过受伤的野兔,猜测会不会是自己的血有奇效。
但那只野兔身上的伤并没有见好,她最后还是老实带着它去包扎。
那会不会,其实是要给人用?
云临泱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的血还在,她将指尖凑到渡危的面前,问:“你要不要喝我的血?”
渡危明显不解她的发问,眼含困惑看着她。
山洞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影魔消散得无影无踪。
陆风逸三人姗姗来迟,见到安然无恙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云临泱见渡危不答话,有些郁闷,看向赶来的三人,见他们身上也都有伤,开口问道:“你们要喝我的血吗?”
“啊?”叶崎愣住,他时常因为跟不上云临泱的思路而感到自己是个正常人。
白岚和陆风逸则微微睁大了眼,一副她脑子被影魔拍傻了的表情。
渡危适时回神,按住她的手腕道:“我喝。”
他垂眸,在看向她指尖缓慢往外渗的血珠时,又有些失神。
云临泱也垂眼看去,以为他是嫌指尖上沾了黄沙泥土,于是抽回手,要在衣袖处擦一擦。
然而,她的手还未碰到衣角,便被渡危拉了回来。
他略微低头,轻轻地在她指尖处啄了一下,舌尖微动,领走一滴血珠。
云临泱觉得指尖有些痒,蜷缩了一下,缓缓收回。
她去观察渡危的反应,衔走血后,他的唇珠上染上了一点更鲜艳的颜色,连带着白皙的脸也更加红润。
他的耳朵也爬上了一层薄粉,淡淡的,没有很惹人注意。云临泱想,那应该是他刚沾上的血渍。
“你有反应吗?”她问。
“什么?”渡危瞳孔惊颤。
“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伤突然好了?”
“……没有。”
陆风逸轻咳一声,装聋装瞎,岔开话题:“刚刚的杀阵威力巨大,是叫什么名字啊?”
那是她用见暮剑时偶然领会到的,以身入阵,瓦解敌人的内核,并没有起过名。
云临泱老实道:“自创的,没有名字。”
渡危敛眸,道:“也许可以叫孑星阵。”
像一颗永不寂灭的星星,孤身入漫天星海。
云临泱赞许:“还不错,我考虑下。”
见暮估计蛮喜欢。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还要再说些什么时,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白岚和叶崎的声音离她越来越遥远。
她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还会阻断生命体征?
云临泱双眼发直,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朝一行人道:“我不会死,千万不要埋我。”
四人头顶巨大的问号,不明白她突然蹦出这句话的意思。
只有白岚最后弱弱应了声好。
还有点时间。
她看向渡危。
“你牙缝上有菜。”
然后在陆风逸侧过头去查看说明明没有啊的时候整个人轰然向前倒去。
结果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渡危接住她,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么,每次他耍一下她,都要报复回来?
他以为她是劳累过度昏迷,可抱住她时,眉峰不禁蹙起。
奇怪……她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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