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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啊, 是个令人欣慰的好孩子。
我浅浅感慨一下,随即便收回自己那点稍微有点不合时宜的赞赏心理,谢长夏风格利落是个好事情,但我也没忽略他刚刚的言外之意。
谢长夏有主意,但是哪怕是他已经做好准备到了这个地步,依旧会默认优先选择配合宋渊的计划。
我问他:“你现在答应我倒是痛快,就没什么后遗症吗?”
“当然也是有的呀, ”对方答得也很坦然,“要是还能成功回去,我们这样的肯定也是首批要接受调查清算的, 情况太严重的话,下半辈子被戴上监控锁行动也正常。”
听不太懂对方的意思,不过想来也就是和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如果异常副本在这个世界里同样也是常态,外面遵纪守法的普通人进来执行任务,肯定也要调整相关标准,宋渊那种肯定是最稳的,谢长夏的方法也可以,但是轮到支付代价的时候,他这种在过程中表现得太过心黑手狠的,也逃不了。
见我沉默太久, 谢长夏自发自觉地帮我代入了其他身份, 反过来贴心安慰:“没事的老师,你要是真害怕也可以不动手, 至于白松那边我来处理。”
不不不,我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个。
这么大的一个副本,白松都能在这里游刃有余地行动,应该是还有其他办法的……
短信交流还是太慢,我暂停聊天,转而要谢长夏观察台上的老师。
对方毫不掩饰地满脸疑惑,发了个问号给我,见我已经开始重新低头写起所谓的实习笔记,也只好有点可怜巴巴地撇了下嘴角,转开了自己的注意力。
一节课下来,自我定位为体育生的谢长夏倒是乖乖坐得腰杆笔直,不过除了老师正常讲完的课堂内容,并没有太多新鲜收获。
下课时的学生依旧一股脑地跑出去,白松也在其中,神色举止与其他学生并无太多区别,也没有对我投以太多关注。
谢长夏第一个进来但这会却是最后一个出去,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抬头看我的次数愈发频繁,直到完全无法忽略的程度,“柳老师。”我冷静开口,叫住的却是台上也准备离开的柳重光。
最后没走完的两个人同时看向我,一个迷茫,一个惊恐。
“我身边这位同学有问题要问。”我从容道。
谢长夏:“?”
这孩子的表情愈发狰狞,但不是单纯被我陷害的惊恐,而是孤立无援之下,被迫直面老师的本能恐惧。
柳重光依旧一脸茫然,但秉持着一位优秀老教师应有的教学素养,小老头从讲台上走下来,很贴心的问:“有什么要问的呀?”
谢长夏哪怕脑子转的再快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候瞬间生成合理答案,我在旁幽幽开口:“他刚刚偷偷摸摸问我现在能不能透一透期末考试的重点范围来着。”
两个人齐刷刷看向我我,脸上不约而同地写着“还能这么问”?
谢长夏这么看着我不奇怪,可当柳重光也露出类似的恍惚表情,又瞬间变成满脸恍然大悟之后,旁边这小子的眼神也有些细微的变化了。
“……哦,对!对!”柳重光忽然点点头,眼睛也亮了许多:“还有期末要考虑来着……!看我,上了岁数脑子就不好用,居然连这茬都给忘了。”
谢长夏反应奇快,立刻缓上一副差生姿态,他低下头去,对着小老头双手合十,耷拉着眼尾故作可怜巴巴,小声问道:“老师,老师,要背一整本书太难啦,稍微划划重点让人及格就行呀……”
“去去去,哪里有你这么问的,”柳重光没好气的对他摆摆手,又有些刻意地咳了咳,若无其事道:“……总之,我上课讲什么你们就听什么,课上讲的都是重点,懂不懂?”
“哎呀,您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哪里一样,”柳重光一瞪眼睛,没好气地反驳道:“这书这么厚,不讲细点你们听得懂吗?我备课不得慢慢的仔细来?晓得我出去一节课多少钱吗?还想我在这儿几节课都给你全讲了呀?想得美哦。”
谢长夏嬉皮笑脸:“哎呀,这不是怕您水平太高,上课我听不懂嘛……”
小老头显然不吃他这套,顺着课上几个刚刚讲完的知识点挑挑拣拣问了一遍,问得谢长夏战战兢兢脸色苍白,最后好歹是糊弄过去了。
目送老师离开时,谢长夏瞬间松了口气的狼狈样子,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
“我第一次尝试踩点上课感觉都没这么惊悚……”他一脸心有余悸,抬手压了压心脏,眼睛却是亮得惊人。
我没接这次的话茬,只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还聊吗?你下节没课了?”
他扭头看着我,眼神瞧着比我还惊奇:“诶?老师难道不陪我一起了吗?”
我沉默一瞬。
“……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我会陪你一起的?”
“所有地方?”他挠挠脑袋,表情愈发茫然,不过也不知道是这小子演技太好,还是单纯地发自内心地这样思考:“帮我透白松的底,直接告诉我您的特殊情况,刚刚又引导我注意到柳老师的不同之处……所以就算我下节课迟到了,老师也有办法帮我兜底的吧?”
我看着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感觉稍显复杂。
究竟是恐怖的天然直球系还是狗崽子提前成精,好像无论哪一种都很棘手的样子。
谢长夏眨巴眨巴眼睛,他也不知道从我脸上找到了什么细节,忽然眉眼弯弯,愉快至极地轻松笑开:“所以,会的吧?”
“……”我叹口气,点点头,“会的。”
“走吧。”
我在对方亮晶晶的注视中拎起背包,认命地对着门口抬了抬下巴,无奈道:“送你上课去。”
*
谢长夏的年纪摆在这里,哪怕如今因为各种原因被迫重归校园做了个开朗男大,也还是没办法从容听别人对自己说,送你上课这几个字。
就算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但这感觉也太奇怪了吧?
下节课的距离不远,即使在柳重光那里多费了些时间也没耽误什么,惯例最后一个进门的谢长夏,惯例的踩点上课,唯一的差别是这次门口没有徘徊追逐的影子,便如意料之中的那般,有一位老师陪同上课,学校内那些针对学生迟到的规则便不起效果了。
谢长夏坐下来之前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围,白松仍在学生之中,和平日一样,一副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
他收回视线,不再多看。
……无论如何,今日的收获颇丰。
*
宋渊和学生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密,类似白松这样的家伙不少,自身能力不足,求生欲却要比绝大多数人都要狰狞旺盛,拼了命地扒住唯一一根愿意伸手的救命稻草,这也就使得宋渊的闲暇时间不得不分出来一部分用来安抚这些人。
对谢长夏来说,想要找一个相对清净的时候和宋渊聊聊,一向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他提前通知了对方,自己手里有不少新鲜信息,也做好了大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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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阵子的准备,然而这次的宋渊来的飞快,几乎是信息发过去没多久,人就过来了。
谢长夏将交流地点定在室外的篮球场,这会是体育生的自由活动 时间,场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谈话的声音只要稍微压低一些,轻易地便可以被风带走,悉数吹散了。
宋渊的脸色有些憔悴,有些少见的冷漠,他看了一会风景,不等谢长夏开口,忽然道:“白松,要先办法清理掉。”
谢长夏一怔,随即露出惊奇之色:“难得啊,你主动开口。”
“是我想得太好,也有点太过想当然,”宋渊沉沉叹了口气,神色愈发显得疲惫:“我总想着可以和外面一样,白松这样的家伙只要稍微吓一下就行,胆子小又怕死,大概是没什么本事敢真的搞事情的。”
谢长夏龇牙假笑:“但是没料到一下子就给你搞了个大的?”
“不止。”宋渊平静道,“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当你在房子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那些角落里往往藏着更多的数量。”
“他当时的样子太娴熟,太自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才能保证反应那么淡定,但我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谢长夏啧了一声。
“你要动手,我不拦你,但现在应该暂时也不会帮你。”谢长夏坦然道,“刚刚得的情报消息,我今天上课的那位老师情况有些特殊,他不同于我们过去刻板印象里的教师npc,很灵活,也很正常的一个小老头,会在课下和我说话,我问他能不能帮我们画一下期末考试的重点范围——”
他刻意在这里停顿一瞬,见宋渊表情倏然严肃起来,才慢吞吞地说:“柳重光,柳老师,没有直接反对。”
他是学校自带的npc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宋渊的手指下意识摩挲着自己腰间的书包,脑子里渐渐浮起一个近乎不可思议的念头:
假如,他是说假如——
假如学校吞食了许多人作为养料,但是在提取了他们的知识与记忆之后,却没能把他们完整转化为专注服务学校的npc呢?
……如果,这些学生们单方面认为的npc仍残留着些许模糊的自我意识,就像那位愿意划出期末重点的老教师一样,即使已经成为了学校的一部分,仍会下意识地想要帮助后辈们,尽可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呢?
要是、要是……
“……要是咱们这一次不止可以考虑常规的通关结局,这次还能试试能不能多带点老前辈一起离开呢?”
谢长夏率先开口,那话音轻盈却郑重,和宋渊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四目相对,不过瞬间,两人便已经心领神会。
“……那么,白松暂时还不能出事。”宋渊轻声道。
谢长夏也点点头:“他既然这么熟练,自然也能知道哪里最方便……反过来说,从他这里下手,说不定还能顺手捞几个老前辈一起回去。”
至于捞回来以后情况如何,后续又要怎么治疗调理,那是上面要考虑的问题了。
无论如何,这两人此刻切实松了口气,宋渊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些,脸上也多了些许浅淡笑意:“这是个大工程,我这边先查查白松日常接触的对象和活动范围,你呢?还是打算自己琢磨单干?”
谢长夏点点头,语气散漫又轻佻:“我一个人自在点,就不挑战其他同学的敏感神经了。”
“别担心嘛,虽然麻烦点,但也不是一点门路都没有,”见老友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谢长夏嘻嘻笑道,“咱再怎么说也是个正经男大来着,实在不行,我就找老师过来捞我一把。”
第142章
新熟悉起来的小朋友是个很擅长得寸进尺的小子,至于能顺杆爬到什么地步……就目前来说,分寸掌握的还好,是个让人无奈但又不至于因此反感讨厌的程度。
他还算谨慎, 有关白松相关的部分没有完全告诉我,只含糊透露出自己这段日子和宋渊合作行动,那小子如此熟练自然, 必须也要考虑最坏的结果。
被陷害的同学不止一个,可能与他站在一边的人也不止一个,此前宋渊太心慈手软,也太过顾忌普通人的精神压力,外界的危险已经够多了,若是内部再互相怀疑彼此猜忌,他们此前的心血努力怕不是都要因此功亏一篑。
好在这次宋渊也算彻底下了狠心,有些病灶必须要提早剔除,宋渊的思维转换很快,初次出手就拎出来几个毛手毛脚的,这几个家伙也是和白松一个思路,认为活着的学生越多,就有更多的人占据未来的存活名额,与其等到那时候绝望等死,不如现在先下手为强。
我有些疑惑:“在这种地方想要说服人总要拿出来更强有力的证明,看白松这个说法,他好像是真的知道期末及格率是怎么计算的了?”
谢长夏在电话嗯嗯两声:“差不多就就是这个意思吧,本来有关这方面老宋还在猜,所谓的及格率——也就是存活比例——是按着期末的学生人数计算,还是按着刚入学的学生数量计算?听这些家伙的意思,应该就是后者了。”
我心中了然。
在旁人不知道的地方,白松或是什么人真真切切地拿到了及格率相关的规则证明。
只不过比起交给宋渊统一管理,他显然更倾向于躲在强者的羽翼之下偷偷活动。像是擅长寄生繁殖的杜鹃鸟,比起自食其力,会优先选择将蛋下在其他鸟类的巢xue里,掠夺他人的合理生存养分,只为保证自己的绝对利益。
“不过现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也亏得您之前提醒,从柳老师那里拿到了灵感。”电话对面的谢长夏笑得很是轻快:“我和老宋现在准备分两条路线去找找看,有极大概率还能捞几个同学回来,状态嘛,不一定能保证……但这地方,能活着离开总比留在这儿当个活死人强得多,您说是吧?”
这话倒是没毛病。
……
我这边最后敷衍几句撂下电话,一抬头,就对上了旁边沉栀眼巴巴的视线,多少有点哭笑不得:“您这边又是怎么个意思?”
漂亮的小沈老师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郁闷的盯着我,她倒是没怎么追问我电话里的细节,只自顾自地幽幽开口:“你之前问我柳重光是谁,我总觉得这里话里有话……”
“但是线索太少,能联想到的东西也没多少,是这个意思吧?”我好脾气地应声,倒也不觉得奇怪,她这方面的记忆被学校的规则吞噬影响,也没必要强求,我稍微琢磨一下,干脆一整个完整托出:“我就是猜你忘记的那位老前辈,大概率就是柳重光。”
意料之中的,沉栀眨眨眼睛,反应仍是迟钝且迷茫的。
“我还是……”她顿了顿,有些艰难,有些不解的表示:“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好吧,我们换个说法,”我调整下姿势,和沈栀面对面坐着,彼此目光平视:“你现在对你的师父,对柳重光这个名字,有感觉吗?”
沉栀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但还是很老实地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人是谁,”她有点心虚,又好像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因此心虚,只乖乖和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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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我说这个。”
我问她:“那其他人呢?你是正式在编的老师,入校到现在不可能一个老师都没接触过,对其他人还有印象吗?”
这次,沉栀点点头,眼睛也稍稍亮起来一点。
“这就行啦,”面对一个规则扭曲的特殊区域,对这姑娘也不能有太多强求,我安慰她:“你现在不用多想,你对其他同事还有些稀薄的基础印象,记住这一点;以及,你唯独对柳重光这个人毫无印象,也记住这一点。”
规则怪谈的世界,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规则。
沉栀遗忘的,是她入校之前的记忆,这一部分已经被归纳为学校要吸收的养分,想要在学校里继续维持记忆完整显然不太可能,既然如此,不如反过来试一试。
——“沉栀记不住柳重光这个人”,是进入学校之后才形成的新概念。
沉栀的表情看起来不太理解,但是她老实,所以规矩照做,她试着在脑子里尝试几次,属于柳重光的印象依旧一片空白,但要换一种描述方式,只去记自己唯一记不住的那个人,反而轻松成功了。
“噫,好,我这次记住了!”沉栀一脸兴奋,也从原本的郁闷变得跃跃欲试起来:“下一步呢?下一步我要做什么?去找找这个我一直记不住的人吗?”
“你找他做什么?”我瞥他一眼,“我要你记住这个只是以防万一,比如说避免你未来出去后突发心梗。”
“?”沉栀呆了呆,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这其实是个有点愚蠢的表情,不过她生得实在好看,于是美貌又很好弥补了这一点。
“总之就是,我这边确实有点事情要你帮忙出面代劳,除了我刚刚提起的这个,其他老师你有时间的时候尽量都接触一下。”
“……你刚刚提谁了?”
“就你一直都记不住的那个。”
“哦哦……!好的,没问题,”沉栀答得飞快,然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问我正事:“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干点什么?”
“帮我找找其他老师,尽量从他们那里要一份最新的教案过来。要是有人问你就说,帮新来的那位实习老师要的。”
这个要求很奇怪,沉栀也理所当然地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怎么,你不会写吗?你不会写我可以帮你的呀。”
我摇摇头:“你工作量很大了,而且我也不是没见过你写教案的样子,不想折腾你。”
沉栀:“……”
小沈老师挠挠脸颊,目光游移。
当着她的面,我很头痛的叹了口气:“其他事情姑且不说,我在这里是个实习老师嘛,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的,可偏偏初来乍到也没有人帮忙带,所以很多时候需要自己摸索:像是教案怎么写?学生怎么带?碰到突发问题要怎么处理?……而且我在这学校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熟悉的老师好像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怎么办呢?眼看着我这边连实习期都可能要过不去了诶。”我看着她,稍微放松几分紧绷的身体肌肉,轻轻舒了口气:“好在我这边还有小沈老师是个十分靠谱的,说不定能愿意帮我这个忙。”
沉栀:“……”
小沈老师慢慢坐直身体,然后她撩撩头发又挺起胸膛,很矜持的轻轻咳了咳,这才露出个很优雅,又有点微妙得意的小表情。
“那确实……”她点点头,很淡定的表示:“我是专业的嘛,肯定是靠谱。”
我微笑,顺便在旁鼓掌。
其实四舍五入一下还有柳重光那个小老头,不过这会沉栀又忘了,所以无所谓啦。
“那好吧,我帮你解决这个,”沉栀从容点点头,又忽然皱起眉头,有点着急的和我追问道:“除了教案还要别的吗?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呢?期末的时候,你这个实习老师也得有个交代吧?”
我看了看面前这张真诚的脸,慢慢摇了摇头。
“我不行的,我新来的嘛。”我笑眯眯的和沈栀拒绝道,“这种事情还得是靠谱的小沈老师来才行,那些老师又不认识我,我直接上去要,效果肯定没有你好。”
沉栀眨眨眼,忽然挠挠脑袋,又生出几分莫名地迟疑犹豫:“我不一定能要来你真正要用的东西,万一人家随便糊弄什么给我,这不是反而把你耽误了吗……”
“不急的,可以慢慢来。”我拿出自己的那张实习教师的挂牌递了过去,心平气和地叮嘱她:“别害怕说错话,也别提前担心自己不成功,真的想太多的话那就一个一个来,要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就还是那句话,说这些是实习老师要的。”
沉栀万分不安地接过牌子,声音也不自觉地低弱下去:“这样行吗?”
“图书馆那里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有问题可以找老师帮忙哦?”我提醒她,“这里也只是老师同事之间的互帮互助啦,别担心。”
沉栀紧了紧拿着牌子的手指,很用力地点点头。
“……成。”她深吸一口气,倒也没做出什么孤注一掷的沉重表情,只平平淡淡的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句:“我去试试。总不能我在这儿守着什么都不管,所有情报都指望你吧?”
这姑娘轻描淡写地做出了什么十分郑重的决定,不过她不曾刻意提起,我也配合她微笑的眼睛,没有多问一句。
她如今拿来回应我的,是坦然放下一切的从容不迫;可我不是,我坐在这里,能这样淡定,这样平和地与她对话,是因为我比她更早预见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很多问题上,我没有和她撒谎。
在这里,我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外来人,对太多事情一无所知,费尽力气也难以融入其中;当然,我也可以采取一些特殊方式强行拿到我想要的答案……但那是不必要的。
但是沉栀可以,她能轻而易举地做到我做不到的一些事。
这个稍微有点不太聪明的、但又很正直、很让人安心的孩子……若是由她这个真正的后辈站在那些人的面前开口请求,达到的效果要远比我好上太多太多。
所以,就还是让沉栀去这一趟吧。
毕竟也是她自己说的,自己很靠谱嘛。
第143章
小沈老师还没搞懂什么情况,但她靠谱嘛,所以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去了。
我被拿走了实习教师的牌子,一时间竟也算得上无所事事,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帮忙替课给沉栀多腾出来一点自由时间,结果被对方义正言辞的反驳了。
能忙得过来,嗯, 能的。
小沈老师信誓旦旦, 又自我鼓励式的点点头,看起来比我刚认识她那会还要斗志昂扬。
沉栀的工作量几乎是瞬间就翻了个倍,但对她来说,大概不能算是个坏事。
本来这姑娘随着记忆和最初的执念被渐渐吞噬,再加上无限重复的枯燥日常带来的精神高压,整个人也基本上快要濒临极限。这样冷不丁折腾一下,反而也算是给这姑娘添了个可以依靠的新鲜指望。
在这件事上,我没跟着插手太多,顶多就是在旁陪着沉栀看她如何制定计划分门别类,因着课时和专业的限制,要想搜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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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老师的教案,其中的工作量自然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概括得了的。
沉栀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每天都是踩点回到宿舍,如果不是我在旁哄着怕是连最基础的洗漱也想糊弄过去,她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地和我说,她这边再努努力,一定能让我找到合适的人带你过实习期。
非常靠谱的小沈老师, 说的多可爱啊。
……只不过要求什么时候变成所有老师的教案了?
这问题没能问出口,这姑娘睡得昏昏沉沉,第二天早上又是匆匆离开,自然也是没找到机会开口询问,我手机里寥寥几个相熟的对象近期都有正经事要办,留着我一个在这儿无所事事的发呆。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也是实习期嘛。
沉栀忙碌,但效率也确实出色,我这个闲极无聊的实习老师实际上也没有几天真正的清闲日子,很快就要坐下来耐心琢磨她带回来的那些教案,她也跟着尽量挤出一些共有时间,过来看我如何分类整理。
“新来实习老师的工作要求”,这句话沉栀也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认真相信了一会。
有些信息可以从文字和纸张上摘取,还有一部分则需要沉栀的记回忆描述,稍微聊上一会就能明白,她会被选中送进这个副本并非全无道理;
这姑娘脑子好,反应快,遇到自相矛盾的提问也从不死要面子的斤斤计较,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模糊信息只要稍加提醒就能完整复现,有她在旁帮忙,效果也是事半功倍。
如此整理几天,倒也大致将如今的教师群体整理出了三类。
一类,便和学校各处的管理员一样,属于学校天然生成的本土npc ,能教授一些基础课程,他们的态度最和善,也最痛快,见到实习教师的牌子时就给出了沉栀讨要的东西,这姑娘举一反三,除了教案之外,又要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小玩意,也全都问也不问的给了。
教案风格死板,中规中矩,看着就没什么意思。
我看了几眼,随手放在一边。
第二类,就是被迫进入其中的普通人,战战兢兢跟着校内指定的规则走,也是此前的沉栀险些就要成为的样子;精神状态几度濒临崩溃,对外界环境更是不闻不问。
这样的类型,勉强撑着一口气完成身份要求的规定动作已经是极限,不要说是给旁人给予帮助了,能坚持着再活一天都已经是万分不易。
沉栀费了不少力气,也没能从这一部分人之中找到哪怕一个愿意帮忙的。
她不意外,只是觉得头疼。
“……这也贴合了此前有关老师的猜测:在学生的眼中,会回避他们合理要求的老师是不正常的。”
沉栀反应奇快,立刻对上了之前的说法,本就压低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皱起来:“咱们是同事,相对可以理解这些普通人的状态;可要是学生的视角就不一样了,单纯回避抵触还是好的,这要是再碰上几个胆子大又行动力高的……”
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站在你们的角度上,这也许可以算是另类的自相残杀?”
沉栀的表情不太好看,她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也知道这是最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
我没开口安慰旁边垂头丧气的小朋友,第三类被整理分出来,沉栀在这些人身上花费了最多的时间,数量最少,质量也最好。
这一部分的教师和前两者截然不同,面对年轻后辈的奇怪要求,他们没有直白拒绝、或是干脆消极无视沉栀的存在。但真等到她开口,又会对她百般挑剔,给出诸多警告。
那段日子的沉栀和这群家伙打交道,真真正正地是心力交瘁,另一种意义上的绝望,想死。
好在最终结果还算不错,用沉栀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幸不辱命,全都拿到了”。
她看我开始专注翻阅这一小摞,迅速消化好那点消沉情绪,也跟着在旁探头探脑:“我总觉得这些人想要依靠这些教案透露给我一些什么东西,不过我看不太懂,你能看出来什么不?”
我抬头瞥了她一眼:“你懂密码学?”
沉栀:“ emmm……”
好的,她不懂。巧了,我也不懂。
“要指望咱们两个靠基本教案琢磨出完美通关的法子,那未免有点太难为人了。”我拿起其中一个文件夹翻开几页,教案手写,笔迹行云流水潇洒流畅,简单扫过几眼,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还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
沉栀眼睛一亮,凑过来问:“什么什么?”
“写教案的这位用了不少心思,”我认真回答,“要真是个对这行上心的实习老师,靠着这几本教案,自己再努努力……其他姑且不说,西河大学这样的环境,要是单纯只想要通过期末考察的话,问题不大。”
沉栀眨眨眼,下意识道:“那不是很好?”
“哪里很好了?”
“至少你的实习期能过了,最后也能走得掉,这很好呀,”她手臂撑在桌面上,很安稳地托着下巴,眼里流淌出鲜活明亮的光彩,嘻嘻笑着看着我:“这副本难度摆在这里,谁又能保证自己就是那个结束一切的呢?最后能多走一个都是好的……好啦,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嘛。”
“……”我静静看了她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用手里的文件夹挡了挡这姑娘看过来的眼睛。
她敷衍躲了躲,态度懒散,像是只被戏耍后依旧一动不动,只懒洋洋甩了甩尾巴尖的猫,软绵绵地问我:“干嘛呀?”
“忽然想起来一点事情,也许可以换一种方式试一试。”我回答说,“不过小沈老师,这次还是得你亲自出面,帮我个小忙。”
*
手上这份教案是靠着谁的面子才拿到的,我当然不会忽略。
对面拿出这份教案,其实也没指望这件事还有什么新鲜后续,反倒是沉栀锲而不舍地再次找过去,对面虽然不解,但还是耐着脾气抽空见了一面。
不是柳重光,当然也不是和他相对亲近些的其他老师,最终这个忙的帮的最认真的是另一位中年样貌的女教师,穿着很标准的黑白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颊瘦削,眼神凌厉,嘴唇惯常紧抿着,大概就是那种上学时候最容易带给人心理阴影的刻板形象。
沉栀站在门口,半边身子挡在我前面,先一步乖乖开口打招呼:“苏老师好。”
名为苏红棉的老师抿唇嗯了一声,她先看沉栀,然后才注意到我,看到我胸前实习教师的挂牌后,眼中某种不赞同的情绪愈发明显。
但她嘴唇颤了颤,最终还是皱眉问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沉栀下意识转头看我,我眨眨眼,还是露出个平和笑脸:“您交给我的教案,上面好像有些地方写错了。”
苏红棉下意识皱眉,那是一种常年身居高位,忽然被冒犯权威后的隐秘不悦,即使她已经在这学校里成了一位平平无奇的教师也是如此,仍有一部分鲜明的自我被保留下来,并没有被校园的平凡日常反复磋磨,直至它们彻底从她身上消失。
女人的神色不算好看,瞧着马上就想要反驳我,但碍于许多问题,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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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让了一条路出来,平静道:“进来说。”
没有弯弯绕和敷衍地客套开场白,女人开门见山,直接问我:“你觉得哪里写错了?”
我拿出被修改后的教案,其中一段涉及大量的专业术语,我看得懂,所以也能肆无忌惮的胡写乱改,离谱程度大概就是小学生的数学作业写在语文习题册上一样的水准;所以苏红棉也是理所当然看得眼睛瞪大,倒吸一口冷气的不可置信,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注视陌生后辈,而是个纯粹跑来搞事情的坏学生。
我这么干当然也有我的道理,既然书本可以从人的记忆里提炼,校园的规则也是前人的心血凝聚,那换一种角度来说,是不是如果他们自身的意志足够强大,短暂地改写这些规则、或是在上面覆上一层虚伪的障眼法,也是可以的?
说白了我确实没那么好心肠,同意这学校里的所有活人都可以走。
我同意谢长夏的判断,但我不太满意他可能接受的结局,偏巧我还保留了一点扭曲的怜悯心,眼下顶多就是心疼年轻人在这种地方脏了手,出去还要毫无意义的背责受罚,索性规则怪谈是个好地方,不该背的黑锅在这里能扔一点是一点。
——不过话再说回来,这一点即使可行,但在大部分人眼中是没什么必要、甚至是极度危险的;更何况凭我和这些老师们现在的关系,暂时也没办法让他们愿意配合我的行动。
好在我旁边还有个沉栀。
苏红棉皱着眉看着我的时候,这姑娘也同样绞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站在我旁边帮我反驳:“苏老师呀,她才不是什么过来挑事情的坏学生,她和我保证过的,她这么改是有理由的,不是特意过来让您不高兴的!”
苏红棉抿起嘴唇,终于露出了强烈不赞同的神色。
我眨眨眼,依旧对她笑得一脸无辜。
第144章
显而易见的, 苏红棉对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我想大概不是因为这个类型的老师会对某些学生先入为主,而是因为她足够敏锐, 在我尚未开口之前,就已经提前察觉到了某种同类的气味。
即使是实习教师的身份,即使是这样一副看似温吞无害的朴素外表,可依旧有些东西是无法隐藏的,更何况我的旁边站着一个最为明显的对比,沉栀的那双眼睛太过干净,便愈发显得我像是个披着年轻皮囊的苍老怪物。
苏红棉可以凭着直觉察觉到了某些东西,她最初以为那是对同类的抵触与警惕,是自己的领地被外来者强行冒犯的隐秘不满,可渐渐的,她开始感觉到哪里不对。
或者说,不止如此。
反感吗?讨厌吗?类似的情绪肯定是有的,可真正包容这些,在她的身体里汹涌澎湃,随时随地都可能吞没一切理性的,那始终最强烈也最清晰的感情——
我没有挪开凝视苏红棉的眼睛, 也正因如此, 我清楚看见了她那双原本早已生机枯萎的眼里重新焕发出了新鲜的情感。
恐惧。
她瞳孔颤动,嘴唇也慢慢抿起,最终在脸上凝成了一个强自镇定的脆弱表象,然而面具之下仍有惶然恐怖在鲜活蠕动,那样诡异又糟糕的样子,连旁边的沉栀也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
“苏老师……?”她不由得收起那副单纯维护的认真姿态,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的苏红棉,对方停顿一瞬,随即慢慢伸出手来,牵住了沉栀,并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歪歪头,有点好奇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
“我以为您已经是本校的在编老师了,”我瞧了一眼仍懵懵懂懂的沉栀,笑眯眯地问向苏红棉:“居然还做得出来这种行为吗?”
苏红棉的嘴唇已经变得毫无血色,她慢慢深吸一口气,声音听着倒还算得上沉稳:“……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上来的吗?”
因为她在那份教案里留下了太多真实的自我,她怜悯面前这努力求生的后辈,于是有意无意地想要留给她更多的帮助……若非这一点,平日里的苏红棉看起来和学校里的普通教师npc并无太多差别。
旁边的沉栀一脸迷茫,她搞不懂为什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这种针锋相对的样子,不该是来合作的吗?不该是来找苏老师来打商量的吗?
“……这话反而应该我来问你才对,”苏红棉的眼睛仍盯着我,开口时却是和身后的沉栀说的:“你到底是怎么和……这个,联系上的?”
我有点不高兴了。
这个说法好不礼貌欸,虽然也确实活的有点久、死的次数有点多,但我每次至少还是选择正常人形现身,就算被一群奇奇怪怪的家伙,也没说顺手把自己捏成个什么不可名状的玩意,对吧?
沉栀小朋友依旧没能立刻理解苏红棉女士的严肃,这姑娘的脑回路仍停留在之前的好用靠谱好室友上面,于是她犹犹豫豫看我一眼,只能压着声音和苏红棉小声解释:“就是,之前在宿舍门口遇到了呀……”
她言简意赅,飞快解释了一下此前的相遇画面,然而她说的越坦然,苏红棉看她的眼神就越复杂:“你是说,一个中途进入学校的、此前从未听说过的实习老师,明知道这里情况不对,但依旧会对宿舍里面出现的异常现象不闪不避,且充满探索欲的直白好奇——”
沉栀小声辩解:“我感觉她更像是没见过,所以单纯吓傻了……”
“你确定?”苏红棉下意识拔高声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看看她现在看我的样子,你再看看她这段时间喂给你的知识,要你去做的事情,她要是真的这么聪明,连这种超高难度的规则怪谈副本都能迅速理解分析,能在那种时候傻愣愣的什么都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