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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摇曳的昏暗烛光中, 温软的衣领松散, 露出了里边桃色的小衣以及一片白嫩嫩的肌I肤,还有几缕发丝垂在她的脸颊前,双颊绯红, 嘴唇红艳的轻喘着。
肤如凝脂, 面若桃花, 模样甚是勾人。
似乎还没有从中的缓过神来, 双眸略有迷离的盯着骁王。
方长霆暗恼偏偏明日就要离开稷州了, 这女人又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撩I拨自己, 要不是顾忌她路上受不住,他定然今晚就把房给圆了!
忍下了火气, 把人扯入怀中, 嗓音略有粗沉:“明日还要起早回金都,早些休息。”
回过神来的温软羞得把头埋在了他胸膛, 小女儿家姿态尽显。
温软一直以为自己先前亲了骁王的脸颊已是大胆, 但不曾想还有更加大胆得让人脸红心跳的行径, 只觉得舌尖发麻,口腔之中还有着属于骁王霸道而浓烈的气息。
心跳如鼓, 许久又许久,待到困意袭来, 才算是平缓了过来,但心思也更深了。
俗语都曾有言,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殿下方才没有继续下去, 只说是明日还需要赶路,早些休息,这定然是为他自己继续不下去而找寻的借口。
殿下今夜有这样的举动,许是被白日的那书刺激到了,所以他才会想要着试试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行。
想到这,温软又觉得心疼他,故又把他扌包紧了许多,几乎整个人都贝占在了骁王的身上。
她倒是心疼,可却是苦了为她着想的骁王。
早上醒来,温软精神头极好,但骁王的眼底却有些许的青黑,似乎是昨夜没有睡好,温软便自发的觉得是因为他自己不成事,所以他才会心思沉,一宿没睡。
毕竟是属于男人的尊严问题,所以温软也就没敢问,只在心底暗暗的想着回金都后,私下找赵太医聊聊,看有没有治疗这方面的偏方,早些治好才是正事。
宋琅的妻儿在府门前送行,宋十七趁着骁王在和自己父亲说话的那会,偷偷和温软说:“王妃,到时候我去金都看望你!”
温软是打心里喜欢宋十七的,听他这么说,自然欢喜。
“我等着你来,那时我便请你吃尽金都名食。”
宋十七点头点得极快,激动的道:“好,我一直都听说这金都的名食闻名天下,特别是那浓汁骨汤包,全德楼烤鸭,百鸽楼的香酥烤鸽,还有还有那……”
话还未说完,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宋十七的身后传来:“还有什么?”
宋十七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背脊一直,连忙转身,低下头,像是学子见到了先生一般的恭敬中透露着敬畏:“没、没了!”
方长霆笑了笑,一副温和的模样:“你父亲寻你。”
“那我先退下了!”说着,宋十七头也没有回,直接去寻了他父亲。
见宋十七被吓走,温软小声的埋怨:“别这么吓十七,他怕你。”
方长霆笑得越发的温和,道:“我一直和善有加,何时吓他了?”
温软看着他那温和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默了默。
别说是宋十七,他就是对着她这么笑,她都怕得慌。
话别之后,也到了时辰回金都。
此次是雷阵护送他们回去,温软不可避免的还是要面对这一让她心慌慌的大块头。
雷阵似乎也察觉到了那骁王妃对自己莫名的惧意,几番想问骁王是不是自己哪得罪了骁王妃,怎么次次见,都让他觉得他不是来护送他们的护卫,而是来抢掠他们的悍匪。
但没有余空去问,也只得等到下次再问。
队伍启程。行至城门前的时候,马车忽然缓了许多,半晌后马车外传来雷阵的声音,“殿下,王妃,是稷州城的百姓在城门前送行。”
闻言,温软有些诧异掀开了窗户帘子的一角,果不其然看到了马车外人山人海的百姓都站在了道路的两旁。
收回目光看向骁王,“他们都是来送殿下的。”
方长霆笑了笑:“他们都是来送我们所有人的。”
稷州之福,非他一人之功。
方长霆继而朝着马车外的雷阵道:“不用停,继续走吧。”
温软继而多看了一眼窗外送行的百姓,也没有注意到方长霆勾起了唇角,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他曾在这稷州变得一无所有,但现今他又在这个地方重新站了起来,以稷州为始,他会把一切都夺回来的!
温软放下了帘子,一时百感交集,一切都慢慢的往好的方向走了。
抱住了骁王的手臂,柔声道:“殿下定能为那些死去的将士讨回一个公道的。”
方长霆垂下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低声的“嗯”了一声。
夫妻二人难能一次都想到了一块去。
***
有数千精兵护送,刺客再大胆,也不会再冒险行刺。
约莫用了一个月,他们才回到金都。
未回城的时候,就有小兵探了消息回来,说城门有百官和百姓相迎,领头的是景王。
听到景王的时候,温软下意思看向骁王,只见他脸色如常,一时也看不出他知不知道景王是害他的主谋之一。
骁王道:“给本王抹些白膏吧。”
温软点了点头,拿出了赵太医用草药炼制的白膏,涂在骁王的脸上。
这白膏涂在脸上能让人脸色变白,且无色无味,甚是贴肤,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肤色一样,近看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骁王是带伤回金都的,回金都前不久才受的伤,又舟车劳顿了一个月,这伤自然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涂上药膏,骁王再把显得他身姿挺拔,气势凌厉的黑袍换下,穿上了一身白袍。就双眼所见,还真多了几丝的病气。
一行队伍在入了城门后停了下来。
随之一道和善的男声传入:“三哥,我奉父皇之命前来迎接你回金都。”
骁王排行第三。而景王则是排行第四,太子有疾,不能前来,而排行老二的早年不在了,所以按照顺位,景王来迎接也说得通。
马车中传出几声咳嗽,随后才是方长霆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四弟特来相迎,有心了。”
马车并没有掀开帘子,所以看不到骁王的情况,但听到那几声咳嗽的时候,景王袖中的手细细的摩挲了一下,随后温言道:“父皇念三哥舟车劳顿,所以特意嘱咐,待休养三日后再进宫。”
方长霆回道:“既然这样,我便先回王府。”
景王随即向相迎的队伍高声说道:“送骁王回骁王府。”
最后才转而对马车中的人道:“那三哥回府后好生休息。”
“嗯。”
马车缓缓而动,从景王身旁经过,有风把窗户的帘子掀开了一角,景王看到了马车中的粉衣女子,看不到全脸,只看到半个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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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毒辣闪过。
稷州探子回报,当初毒已下,无人察觉,再过一段时日便能悄声无息的取骁王性命,但却因骁王妃忽然而至,从而导致下毒一事被揭发,骁王也因此逃过一劫。
而在大批刺客闯入知州府刺杀之时,那骁王更是在骁王妃的悉心照料下醒了过来,从而又避过了一劫。
先前他门下术士算出他的帝王之命有变,是因为出现了一颗于他人而言是福星,于他而言是灾星的变数。
他登上高位的阻碍中,太子病弱,且不够聪明,所以不足为惧,皇位最后决然不可能落在他的头上,而最大的阻碍便是这消失多年却忽然立下无数战功回来的方长霆,只要除掉了方长霆,他便可以顺利的夺下大权,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稷州伏击,再到下毒,一切都很是顺利,但却是因为那骁王妃忽然出来搅了局,改变了一切。
再无须置疑,这变数,这福星,这灾星全都是这个骁王妃!
只要阻碍他夺取皇位的人,必将其除之!
骁王夫妻二人回到了骁王府后,才有人匆匆去给景王报了信,说那骁王确实一脸的病气,连回房都要骁王妃在一旁搀扶着。
景王闻言,再次把稷州第二次刺杀骁王未成功的罪全部退到了骁王妃的身上,暗中让人把刺杀令的对象从骁王改成了骁王妃。
解决骁王之前,得先把骁王的福星给解决才成!
景王改变了想法,方长霆自然是没有预料到。
且说夫妇二人回了房后,温软忙前忙后,先是送了傅瑾玉,又送了崔嬷嬷,最后雷阵那边温软让月清去传话,说殿下咳得厉害,她得赶紧去熬药了。
雷阵一脸的不解,问面前的小侍女:“你家王妃怎就这般不待见我?”
骁王想拉拢他的事情,他尚未答应,在这一段时间内看到自家的婆娘不待见他这个香饽饽,难道不应该多加训斥和□□么?
怎一个月过去了,王妃看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不待见?
月清绷着身子,双腿有些打颤,脸色也白白的,似乎对雷阵有惧意,雷阵早已经习惯这些胆子小的女人怕他的样子,所以对月清的惧意不以为常。
但这骁王妃可不仅仅是害怕了,这简直是不待见了。
月清看了看他的大胡子,又看了看他那衣服下鼓鼓的腱子肉,觉得他一个胳膊都能捏死自己,所以不敢说实话,只能昧着良心说道:“王妃并没有不待见世子,是世子误会王妃了。”
雷阵翻了个白眼,粗声道:“老子又不瞎。”
月清……
这人怎么敢在王妃名讳前自称老子!
不满盖过了惧意,月清脸色变得严肃:“世子,慎言!”
雷阵摸了摸自己那一把胡子,对着这明明怕自己怕得要死,却装出一副严肃的小侍女痞痞一笑:“老子偏不,你这小丫头能耐老子如何?”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上马而去,月清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轻啐了一声不要脸。
人几乎都散去了,唯有……赵太医还在王府之中。
赵太医:……
他包袱都已经背好,就准备回家找媳妇暖炕头了,但这骁王妃竟欲言又止的让他留了下来……
竟让他留了下来!!!
这回了金都也不打算给他安生日子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赵太医:我太苦了!
☆、四十二章
且说骁王夫妻二人在稷州之时, 便一直都是同屋同寝没分开过, 所以这回了王府,自然也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分房分院子各过各的。
所以没有任何的疑惑,温软便直接和骁王一同回可他原先住的屋子, 让人把行礼都搬到他的房中后才出去的。
儿骁王装伤不便出门, 所以回了屋中也就没有出去过。
骁王原以为自个的王妃是出去送人的, 可在屋中待了半日也不见她回来, 便把外边的丫鬟喊了进来询问王妃的行踪。
“王妃在与赵太医说话, 让奴婢回话, 半响后才会回来。”
方长霆微微蹙眉,他又非真的受伤, 就连旧伤都在这半年内养得七七八八了, 她还寻那赵太医作甚?
许久之后,还是没等到温软回来, 骁王微微蹙眉, 温软能和那赵太医说什么, 竟然能说这般的久?
等得不耐,便差了人过去寻。
温软没有和赵太医说太久, 只是准备回房的时候,被人拦了路。
拦路的是骁王府的是一个婆子和七八个奴仆。
温软一眼便瞧了出来, 全是上辈子给她使过绊子,到最后被她发买的奴仆。
骁王府是在温软与骁王成婚的数月之前才落成的,府中奴仆多数是宫中分配出来的,而宫中出来的人难免有几个是眼高于顶的。
太后素来疼爱骁王, 所以也派了个身边的老人到王府照顾骁王起居,而这位婆子便是跪在温软面前领头的许嬷嬷。
同为太后身边的旧人,为什么崔嬷嬷伺候人就这么的用心,且还喜怒不形于色,偏生这许嬷嬷,从她嫁来骁王府的第一日起,就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这个骁王妃。
真不知道能不能把崔嬷嬷换来,把她换回去。
崔嬷嬷前脚才走,她现在就有些想她了。
许嬷嬷自持是跟了太后几十载的老人,觉着自己在太后的眼里是有些分量的,所以架子端得高。
又觉得她平平无奇的伯爵府嫡女配不上骁王,不知道许嬷嬷是如何想的,竟然和旁人说她这骁王妃定是在骁王面前故意落水的,让骁王救了她,便顺势的赖上了骁王,还说她这番做派要是被太后和骁王知晓了,定没有好果子吃。
许嬷嬷心思沉,还真的被她猜中了温软使过的坏,只是她这话不敢往上了说,所以上辈子温软也把对骁王使过的唯一一次坏一直隐瞒到了死前。
上辈子因着全金都的人都知道温软和骁王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所以王府中自然会有些奴仆瞧不上她这个骁王妃,有人会暗地里瞧不起,但有的人胆子大,明着瞧不起,。
不巧,这许嬷嬷就是胆子大的,明着瞧不起她的,骁王离开金都的那几个月,还没有传来噩耗的时候,这许嬷嬷就暗地里鼓掇着奴仆与她不对付。
现在看着她与殿下一起归来,还恩爱有加的模样,许是怕她秋后算账,所以才会着急认错。
温软故作诧异:“许嬷嬷,你们这是做什么?”
许嬷嬷头埋得极低,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老奴有罪,请求王妃降罪。”
“许嬷嬷有什么罪,不过就是给了些许眼色我瞧,算不得什么大罪,你这么一番举动莫不是让我成了个欺压奴仆的恶主?”
闻言,许嬷嬷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中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不过是给了她些许的眼色瞧,算不得什么大罪!?
说得这么直接,都可以直接按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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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藐视皇亲的罪名了!
她前边因着自己是太后身旁的红人,又见那骁王妃心思不正,又不得宠,便心生出瞧不起的心思,伺候起来也是马马虎虎不尊重。
可谁曾想就这几个月来,骁王妃尽管不在金都,但每次她回宫见太后的时候,太后都对那骁王妃赞不绝口,而今骁王回来,虽未见二人相处,但也听到了跟随回到金都的仆人说骁王夫妻二人极为恩爱,她若不先提前认错,只怕今晚在王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请王妃降罪老奴的无知愚蠢。”
温软温和的笑了笑,轻缓的道:“嬷嬷是皇祖母身边的老人了,我怎会惩罚嬷嬷,先前一事……”
话语顿了顿,就在许嬷嬷心生喜意,以为她会说不会计较的时候,就听到她说:“由殿下来定夺吧。”
许嬷嬷是太后的人,为免太后不喜,还是交给她的亲孙子来办比较好。
而许嬷嬷脸色也随着温软的话一变。
因刚刚和赵太医说了些话,所以温软看着许嬷嬷变成菜色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心情训她,正想让她们全退下的时候,在院中伺候的小丫鬟寻来。
“王妃,殿下问你何时能回去?”
温软扫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淡淡的说道:“都散了吧。”
随后略过众人,朝着她和骁王的院子走去,毫不在意许嬷嬷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的狼狈模样。
回到院子中,温软先到了隔壁的屋子,屏退了旁人,留下了月清。
把刚刚赵太医给的方子偷偷交给了月清,一脸严肃且神秘的吩咐道:“你去寻个药堂把这药给抓了,可千万别让人认出来你是骁王府的。”
月清闻言,瞬间觉着这药方子上的要都是些害人的玩意,所以拿着药方子的手有些抖:“王妃这、这要是想要惩罚那个奴仆,直接告诉殿下便是,别、别脏了手。”
温软:……
她什么时候在月清眼里成了个会下I毒害人的主了?
无奈道:“你且放心,这上边的也不是什么害人的药,而是用来调理身子的药。”
月清并未因为自家王妃的话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愈发的紧张,也越发觉着自家王妃在哄着自己做这些祸害人的事情,她虽然忠心,但也不见得是个心黑的呀。
月清会怀疑温软有了害人之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调理身子的药,用不着这般的神秘,还特意嘱咐不让人知道是骁王府的人来抓药,况且太医局里边有专门供给皇室使用的药材,又何必到外边抓药?
看月清一副“我家主子到底想做什么坏事,我该助纣为虐,还是极力劝说”摇摆不定的表情,温软索性附到她耳边,小声了解释了这药方子的效用。
月清听着温软与她说的话,蓦地瞪大了眼,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震惊模样。
“你切记了,这是关乎到殿下的脸面,可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月清忙不迭的点头:“奴婢知晓了!”
月清走后,温软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到底是面子上的问题,这事还是暂时不要给殿下知晓为好,左右不过也是个补药,暗中把调养气血的补汤改为这补汤,殿下应当也不会发觉的。
转身出了屋子,回了骁王原先住的屋子,听下人说他已经午休了,便轻手轻脚进了屋子,打算也休息一会。
舟车劳顿了一个月,她也乏得很。
见帐幔已经垂放了下来,隐约可见躺在床上的骁王,遂脱下外衣挂到床边上的架子上,小心翼翼的撩开帐幔。
但这才撩开一个角,忽的从帐幔中伸出了一条铁臂,直接握住了温软的手腕,把人拉入了帐中。温软惊呼了一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上了床,也被拉入了骁王的怀中。
让人脸红心跳的亲I吻后,伏在骁王的胸I膛前,温软脸颊滚烫。
稷州最后的一晚亲I吻之后,骁王如食髓知味一般,得空时不是在马车上,就是在扎营的帐篷中,亦或者是途中客栈一而再的重温,丝毫不收敛。
情到浓时,温软的衣衫会被半衤退,骁王粗粝的手掌会拂过,就是薄唇也会采撷,但每每到温软全身酉禾软之时,他便会僵着身子停了下来,然后披着衣服出去,说是吹吹风。
每到这个时候,温软心思都很是复杂。
殿下其实是有心成事的,就是心有余力而不足,每次不成事之后都没脸皮与她待一块,便借口出去吹风冷静冷静。
这她是理解的,所以她向来不多问也不多说,甚是体贴且善解人意。
窝在骁王的怀中,温软轻喘着气,被骁王轻捏着月要间的车欠肉,痒得娇笑,“殿下莫捏了,痒……”
谁知骁王捏得越是起劲,还挠上了,温软只好一直躲着他,夫妻二人嬉闹了好半响才作罢。
方长霆搂着温软,暗付过几日等她从这一个月的劳顿中休整过来后,便把房给圆了,也不再继续的这般折腾他自己,再折腾下去,他都担心自己憋坏了。
有好几次差些就在野外失了控,好在自己还未荒唐到让两人在如此简陋的地方洞了房,故才把持住了。
马车,帐篷太荒唐,客栈又不干净,谁知道那张床又有多少人躺过。
有了这些心思,所以骁王便一路忍着回到了金都。
心思正了正,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起了火,便挑起话题:“方才与赵太医到底说了什么,竟说了这般久?”
温软的脸色变了变,但好在是埋在骁王的胸膛上,骁王也瞧不见。
小小的呼了一口气——稳住,莫慌!
“我近来身体疲累,便问了些调养身子的方子。”
她身子疲累的事骁王是知道的,所以在这七八日也没有再闹她,晚上也让她早早的睡了。
方长霆虽然没有多疑,但不免挑眉说道:“只是问了个方子就去了这么久……一共……”想了想,随即补充:“近一个时辰?”
言外之意,你就问几个方子,就问了一个时辰?
温软自然不敢把问赵太医的方子说出来,只解释道:“也没问多久,只是方才在回院子的半道上遇上了许嬷嬷了。”
“许嬷嬷?”微微蹙眉,不大记得这许嬷嬷是谁了。
“皇祖母身边的那位许嬷嬷。”
闻言,方长霆才想起来这么一个人,毕竟他上辈子回来之后就不怎么管后宅之中的事情,人也不常见,自然不怎么记得这王府中的下人。
“她如何了?”
温软撇了撇嘴,小声道:“妾身说了之后,殿下可不能觉得妾身是个嘴碎的人。”
方长霆暗道——本王早已经知道你那喋喋不休的性子了,还会觉得你会嘴碎?
虽然喋喋不休,却不会让人生厌。
方长霆忽然想起在稷州昏睡的那段时日了,这些喋喋不休倒也成了安然入睡的安神奇药。
方长霆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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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扮演起那些个油腔滑调专门哄骗女子的放浪子。继而违背着自己的良心说些温软或许会喜欢听的话:“本王怎会觉得你嘴碎,你这嘴儿不仅不碎,还甜如裹蜜。”
特别是说些甜言蜜语的时候,若真是个傻的,还真会被她哄得团团转。
骁王说的是她的嘴皮子厉害,但显然温软误会了,满脸通红嗔道:“殿下不正经。”
缓了一息才意会到温软口中不正经为何意的骁王:……
罢了罢了,原本他就不是个正经的。
如此想着,方长霆也没打算解释,继而问道:“那许嬷嬷到底如何了?”
温软斟酌了一下,才道:“领了些人跪在了前头,让我罚他们。”
“为何?”
温软只嫁给骁王不过半年,那许嬷嬷到底还没有严重到上辈子那般欺主的地步,所以她便往轻了说:“先头嫁给殿下之时,殿下在成婚之时便直接走了,那许嬷嬷许是觉得殿下对妾身反感,故伺候就怠慢了些。”
温软的话中并没有怪罪方长霆的意思在,方长霆是听得出来的。不过却是想起了她在断头台上与他说过的话,她说他把扔在后院中不闻不问,任由那些下人胆大欺主,这恶仆莫不是她口中的许嬷嬷?
如此一想,眼神一暗,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负到了主子的头上来了!
“你罚他们了?”
温软摇了摇头:“未曾,妾身觉得那许嬷嬷好歹也是皇祖母身边的人,不能失了皇祖母的脸面,所以想与殿下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既可以惩罚了那许嬷嬷又不会恼了皇祖母。”
温软抬头看向骁王,看他听到她要惩罚许嬷嬷的时候会不会心生不悦。
方长霆微微睨眼,带着一丝怒意:“这般心比天高的恶仆还留着作甚,待会本王便差人把这些个从宫中出来,心思不正的人都送回去,至于后续如何本王一概不管。”
既是犯错被送回宫中去,往后待的地方便是辛者库这等地方了,也是算严厉的惩罚了。
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上辈子是如何折腾了温软,但依着温软这甚少与人计较且不记仇的性子,能让她记仇的,定是做了些极其过分的事情。
温软也没有替他们求情,只道:“那会不会惹皇祖母不快?”
上辈子她也是见骁王不管后宅之事,且在太后仙逝之后,才会没有后顾之忧把这些人发卖出府了。
方长霆轻笑了一声,不甚在意的道:“如今你是皇祖母眼中的可人儿,她怎么会觉得不快?”
温软“啊”了一声,有些愣:“妾身什么时候成为皇祖母眼中的可人儿了?”
方长霆见她模样愣得有些可爱,也很是顺眼,便没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动作越发的亲昵。
“回金都的途中,宫中来了信,说皇祖母常常提起你,说你是老天爷派来给本王的福星,还说你是有福分的人,让本王好好待你,你若是脾气大些,便叫本王让着,你若是娇气,便也捧着,只差没交代让本王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了。”
温软闻言,笑出了声:“皇祖母真把我当成亲孙女,把你当孙女婿了。”
上辈子太后不待见她,这辈子差别这般大,再有骁王的命运也变得不一样了,便说明命运是可以扭转的,她也就不怕再会落得像上辈子一样的下场了。
说了好些话后,温软也困了,说着说着也就靠在骁王的怀中睡着了。
方长霆也陪着她浅眠了一会。
温软睡沉之后,方长霆也就起来了,披上衣服装得病弱出了房门,到了隔壁的书房,随即让下人把王府管事喊来了。
王府管事来了之后,他第一句话便是让他把今日跪在前头院子的人给列出个单子来。
管事颠颠巍巍的把名字写了出来,方长霆看了一眼,惊觉里边竟有景王安插在他府中的眼线之一,他还在想寻什么由头把这一个个暗桩给拔掉,没曾想一回府,温软便送了他这份礼。
福妻一词,果然名副其实。
“把这些人全部送回宫去,便说是在王妃嫁到王府来之后,不曾尊敬王妃。”
管事是知道这个中荒唐的,所以也不敢质疑,伏着身子应了声“是。”
方长霆略微思索了下,想起温软那爱钱的性子,便又道:“府中中馈,账房,往后全交予到王妃手上。”
管事心中惊讶,这数个月,殿下竟与王妃处出了这般深的感情!
暗暗的松了口气,暗道好在自己知分寸,并未像不知死活,心比天高的许嬷嬷一样看不起王妃。
怕扰到温软,骁王便没有回房,在书房中看了些书后,也乏了,也就在书房中睡了许久,直到晚膳的时候温软才让人过来喊他。
吃完晚膳,沐浴之后,温软一如既往的端来了一碗调养气血的补汤过来。
“殿、殿下喝药了。”许是紧张,一不小心口舌打了结一般,变得不利索了。
方长霆略有疑惑的看向她。
温软正了正情绪,朝着他露出一抹甚甜的笑意:“我寻了太医稍稍改了方子,或许会有些苦,殿下莫怪妾身。”
方长霆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默默的想着,就算再苦,估计也不会苦得过在稷州饮下那两碗噩梦般的苦汤。
没有多想,直接端起,慢慢饮尽了一碗汤药。
喝完之后,有些回味的道:“也不觉得苦,就是觉着里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
温软把碗接过来,放回到托盘中,一本正经的道:“药材不都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么。”
方长霆觉得也是这个理,所以赞同的点了点头。
温软端着碗出了房外,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总算是喝下了,赵太医说这药猛,不需要多久就会解决她的烦恼。
想到赵太医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温软便好奇了,既然殿下的暗疾不难治,怎之前就不治好,拖到现在?
难道是殿下不来脸找太医大夫给自己看这种病?
作者有话要说: 赵太医:王妃,我觉着我们可能说的不是同一回事……——
修文修得忘记了时间……——
☆、四十三章
那些在王府院子中跪过的奴仆, 在申时的时候全被送回了宫中。
宫女太监, 还有许嬷嬷,都被罚跪在了皇后的华阳宫外。
三月下旬,虽已是春日, 但因着今年的大风大雪, 所以即便已经临近四月, 还很是寒冷, 跪在华阳宫外的人都冻得瑟瑟地发抖, 嘴唇也被冻白了。
临近傍晚, 才有太监从安懿宫回来,瞅了一眼跪在殿外的人, 然后才走入了华阳宫内。
“皇后娘娘, 太后的意思是,重罚。”
皇后眼也未抬, 绣着一副牡丹屏风, 淡淡的说, “那便依着太后的意思,每人十仗板子, 然后调入辛者库。”
卑躬屈膝着的太监露出了迟疑之色:“可是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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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许嬷嬷会不会把一些不该说的给说了出来?”
皇后绣着屏风没有半点停顿, 只是微微一笑的道:“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些,那许嬷嬷自然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人还有活着的希望,还有盼头,就知道什么是该说的, 什么是不该说的。
“奴才明白了,皇后娘娘是让许嬷嬷觉着您有心放过她一马,且还给了她一个有调出辛者库的盼头。”
皇后的笑意不变,轻描淡写的道:“到了辛者库后,做个意外,除去她,莫要让旁人知道她是受了本宫的意到骁王府折腾的。”
太监颔首:“奴才明白。”
太监退下后,不久便从宫殿外边传来了棍棒落在人伤的拍打声和惨叫声。
皇后听着外边的的声音,问道身旁的女官:“那沁阳县主什么时候到金都?”
女官恭敬地回道:“约莫四五日。”
皇后笑意更甚,“派人做好迎接的准备。”
“是”……
彼时的皇后,便是将来景王登基后的太后。更是断头台上骁王口中害死自己母妃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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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骁王府。
听了宫中传出的消息,骁王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反倒是温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而后想了想,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太后如今看重她,自然不会让她受了委屈,也会借着这一次惩罚奴仆来告诉旁人她这个骁王妃,皇室已认可,谁再有轻视便是大不敬。
“那妾身明日是否应当进宫给皇祖母请安?”
“若是明日起得早便去,起不来便等过几日随本王一块进宫。”
温软笑道:“今日睡了近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还会起不来?”
自觉得睡够了,就是让她半夜起来,她都能起得来!
方长霆笑了笑,道:“本王就看着明日无人唤你起来,你可起得来。”
“妾身起不来,那殿下唤妾身便是。”说着,颇为撒娇的抱住了对方已然健壮回来的手臂。
以往抱着的时候还没有这般的粗I壮,但近来抱着却觉得硬梆梆的,虽然如此,可抱着的时候却是能让她心里多几分安生感。
玉软花柔贴紧着他的手臂,骁王心猿意马的生出一丝躁动,心中躁动外,身体上还有丝丝的燥热。
近来亲I密不少,故也没有了往常那边克制,且骁王也没有忍下去的打算,便起了小闹的心思,蓦地翻身,手肘撑在了床上,把温软整个人都囚困在了臂中。
空气有些热,连带着温软的脸儿都热得慌。
虽然晓得是进行不到最后的,可仅仅是这些个过程,也足让红了脸,虽然羞涩,但她这时却是紧紧的盯着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