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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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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任谁也没想到, 一直默默无闻的八皇子荣锦棠, 偏入了隆庆帝的眼。

大殿里一时安静极了, 无论是宫妃皇子还是文武百官,无一人出声。

可端王那还没读完, 只听他继续道:“大业未了,朕心难安,命继帝尊嫡母为皇太后主持六宫事,尊母淑妃为淑太贵妃协理六宫。命八位内阁忠心为国,匡扶继帝。封靖郡王皇三子荣锦榆为靖亲王,封地溧水,孝母妃苏贵妃为靖太贵妃,荣养封地。封平郡王皇四子荣锦桉为平亲王, 封地蒙府,孝母妃庄太妃, 荣养封地。封湘郡王皇六子荣锦松为湘亲王,封地业康,孝母妃敬太妃, 荣养封地。”

这一串安排实在内涵颇深,只端王那喘了口气,又继续读。

“明郡王皇七子荣锦桢、皇九子荣锦杬未弱冠, 待继帝另封。”

“颍州未归,国破民乱,望继帝效先祖勇武,归我大越荣安。”

“隆庆四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三, 于乾元殿书房。”

这一次是终于没了。

这一封长长的遗诏,前半段都是隆庆帝在回忆过去,而后面却在不断安排未来。

他走得不甘不愿匆匆忙忙,未尽之事太多,有生之年也没能看到。

端王双手捧着遗诏高高举起,对人群中的荣锦棠道:“殿下,请接旨。”

荣锦棠还没动,倒是贵妃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不可能,不可能。”

王皇后扫她一眼:“靖太贵妃,你说什么?”

这个封号一下子把苏蔓刺激的抬起头来,她一张妩媚的脸这会儿惨白一片,额头上星星点点的汗水,嘴唇不停的哆嗦。

“娘娘……是不是念错了?怎么可能,不是……”

她到底心里害怕,没敢实在说出来。

王皇后没应话,扭头去问:“端皇叔,您看这?”

端王同王皇后差不多的年纪,看上去倒是年轻许多,听了王皇后的话只答:“大行皇帝遗诏是去岁小年夜启诏,由大行皇帝亲口所言,由周阁老亲笔所书,起居舍人张之亭也一同记录于《隆庆起居考》里,娘娘是否要去取来再读?”

端王这一番讲来明明白白坦坦荡荡,他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苏贵妃,只同王皇后一人回话。

王皇后点了点头,去问苏蔓:“妹妹,你看要取起居注吗?”

话是极温和的,态度就不是了。

大殿上这一番往来实在是往苏蔓心口上刺刀,隆庆帝几乎宠爱了她三十年,对她所出的几个孩子也一直疼爱有加,她实在是没有想到……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以往恩爱如浮云,镜花水月皆成空。她被他一封薄薄的诏书赶出了凤鸾宫,从此以后就没有苏贵妃了,只有靖太贵妃。她的额外荣封,还是从了儿子的。

苏蔓眼里的泪如伤心的雨,不管不顾倾泻而出。

呜呜咽咽的哭声回荡在大殿里,听得人人心中难安。

王皇后皱眉看了一眼七皇子:“老七,还不快扶你母妃起来。”

七皇子这会儿已经傻了,他呆愣愣上前,轻轻搀扶起苏蔓,没有说话。

靖王不在,母子两个顿时慌张起来。大殿里里里外外都是禁军,满朝文武看在眼里,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王皇后又去看端王。

端王再次道:“纯王殿下,请接旨。”

荣锦棠从一众郡王里缓步而出,他俊美无双,身姿挺拔,一双美目微微泛红,显然是伤心至极。

他在群臣的瞩目下走到端王身前,一甩衣摆利落跪下:“儿臣,谨遵父命。”

端王把遗诏放到他双手之内,亲自下来把他扶起:“殿下,须得安排丧事了。”

荣锦棠点了点头,迅速安排起来:“命礼部、宗人府即可修整乾清宫,五品以上朝臣及三品以上内命妇即可进宫守灵,命钦天监爻算出殡日,命工部加紧修缮平陵,中书省起草诏书,大行皇帝殡天,举国国丧二十七日,二十七日后以丧钟除服。”

他安排完这些,突然顿住了,少顷又说:“父皇一生勤勉,传帝位于儿臣,儿臣定当夙兴夜寐,不负父皇遗命。”

这一次满朝文武一齐声诵:“殿下英明。”

前朝里这些事儿,后宫是几日后才知道的。

文墨院里当天已经挂上了白,直到先帝头七时晴画才从御膳房的小黄门那里听到只字片语。

她一路上揣着怦怦跳的心,快步回了屋子。

付巧言正在读书。

她自己选了一本大越开国时的史话,正读到圣武皇后那一章。

晴画刚一进来,她就问:“今日倒是快。”

“小主,你猜我听到什么?”晴画把食盒放到桌上,快步进了卧室凑到付巧言跟前,一张小脸冻得通红。

付巧言把手炉递给她暖手:“什么?”

晴画使劲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从她颤抖的尾音里听到些许兴奋来。

“小张子说,咱们八殿下继位了。”

付巧言猛地站了起来,这一刻她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不知道了。

晴画还在那说:“小主,以后您就是娘娘了。”

娘娘两个字,让付巧言猛地回过神来。

她摇了摇头:“还未开登基大典,八殿下就还没继位。且说八殿下继位了,我也不是娘娘。”

“小主……”

付巧言又拿起书来,只一双手颤抖地出卖了她的慌张。

“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殿下说我们是什么,我们才是什么。”

付巧言是郡王良媛,无品无级,自然是轮不到她给先帝哭灵的,只她们在自己屋里也要一日三次行三叩九拜之礼,也算是为先帝守孝。

在持服的二十七日里荣锦棠并未回过文墨院,二十日起过去,宫里除了服,他也依旧没有回来。

他已经是这座用长信宫新的主人了,他的家在鱼跃门里。

隆庆帝去后第四十九日是钦天监算的出殡日,这一日储君纯王荣锦棠亲自扶灵,直送隆庆帝与显庆皇后安葬于平陵。为了这一日合葬,显庆皇后在永宁寺整整等了四十四年。

因继帝还未继位而还是皇后的王婵娟站在自己坤和宫的正殿前,遥遥望向卧龙山的方向。

“秀莲,你说这会儿他高兴吗?”

冯秀莲陪在一旁,帮她紧紧系好披风的带子。

王皇后的脸在风雪里若隐若现,她一双凤目微沉,泛起一点点如珠的泪光。

“想必,已经一家团聚,如他所愿了。”

冯秀莲哽咽道:“娘娘……你还有纯王殿下。”

王皇后猛地闭上眼睛,温热的泪顺着脸颊流淌:“纯王殿下也不是我的啊,我啊,什么都没有了。”

白茫茫的雾气遮住了她的脸,风雪里也再没有其他人说话。

大行皇帝出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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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降暴雪,笼罩了整个上京。

就在这一片红墙白瓦间,大越第九位皇帝,荣锦棠继位。

这一日是隆庆四十四年三月初十。同一日靖王从封地溧水连上三道折子,一为恭祝新帝继位,二想请接靖太贵妃荣养,三是以溧水军务变动为由请立新军,以期夺回大越故土。

新帝未回。

荣锦棠从来不是着急的人,他继位以后除立表哥沈聆为禁军统领,其余八位内阁和六位尚书一人未动,前朝里仿佛相安无事。

隆庆四十四年三月二十,荣锦棠始封潜邸时妃妾。

住在文墨院的三位良媛全部封为淑女,尚宫局的四位侍寝宫女里,便只有淑妃赐的改名为张欣瑶的知画同封淑女,其余皆只给了赏赐。

荣锦棠刚过十七生辰,后宫实在不丰,满打满算便只有四个淑女,还都是娘娘们赐的宫女,实在是没有一个能叫人亮眼的。

因着是新人,付巧言她们搬宫的时候就好生热闹了一回。

册封旨意一下,她们就要离开文墨院的后院,从鱼跃门回到后宫,各自去新封的宫室。

淑女是最低一级的宫妃,按制只能跟着主位娘娘们住。荣锦棠还未有主位妃妾,她们四个的住所就有些意思了。

这会儿离隆庆帝殡天已经过了两月,西六宫里的太妃们全部都搬出去了,太后娘娘去了慈宁宫,新帝的养母淑太贵妃也被太后娘娘请去住在慈宁宫的安宁殿,好一起处理宫事。

剩下的几位妃子,贤太妃在先帝走后两日也殁了,只靖太贵妃、庄太妃、和太妃、顺太妃并几位太昭仪和太婕妤住在慈寿宫里,因着慈寿宫住不下那么多太妃,剩余的下三位小主们就都去了永宁寺荣养。

本来热闹的长信宫一下子便冷清下来,往日里车水马龙的西六宫如今荒凉的很,只两个月就显得有些凋零了。

付巧言这一回回来终于可以走宫道了,从鱼跃门到西六宫其实不过两刻的路,当日她出去的时候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新帝的淑女们都是今日搬进来的,

只她们每人就一个伺候的小宫人,剩下帮忙搬妆箱的都是文墨院的老人,因着不太熟倒是也没热闹到那里去。

付巧言被分到长春宫的后殿西侧殿,兰若跟她一起,住东侧殿。孙慧慧同张欣瑶则在旁边的碧云宫后殿。

她们只是淑女,没资格独住后殿,以往多是两个小主一起住一个偏殿的。

不过因着西六宫都空着,尚宫局的人也不会同新妃子们过不去,都是分开一人一边来住。

因着也不知到底谁最受宠,干脆所有淑女的屋子都换了新家具,付巧言一步跨进原来顺嫔的宫室,顿时被满眼新绿亮了眼。

三月末,正是桃树抽芽,满树碧绿。

长春宫的偏殿其实同文墨院差不多大小,只墙上都刷了大白,屋里也换了一水的整齐枣木家具,新人新屋新家具,倒是很有新气。

晴画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回身向付巧言说:“那奴婢先给小主道喜了,祝小主前程似锦,福气安康。”

付巧言点了点她鼻子:“借你吉言。”

长春宫之所以叫长春宫,只因前后院中栽种的桃树长势喜人,年年春日里桃花繁荣,暗合了长春之意。

当年顺嫔能赐住长春宫,也是看在她一对双生儿女的面子上。

在长春宫只住了几日付巧言便习惯了下来。

这里的日子比文墨院要规矩一些,早上不能起的太迟,要不然热水和早膳就都没了,晚上也不能歇的太晚,宫灯里的灯油每月都有定数,实在也没有多余的可烧。

付巧言没什么家当,在文墨院也没得什么赏赐,只这次封淑女时跟其他三位一起得了一对簪子并两匹好料子,其他的就再没了。

她倒是对这些不太在意,只是这一天天日子过去,倒有些怀念景玉宫的那些书来。

没书读实在是有些难熬,付巧言只好就捡着从景玉宫带来的深色料子给荣锦棠绣腰带。

同桃蕊学了一年的绣活,她的手艺也已经十分出众,如今无事可做,就绣的格外细致。

她也没选那五颜六色的如意吉祥图,却另辟蹊径,选了千里江山图做蓝本,绣了一副大气磅礴的锦绣河山。

四月的时候,院中的桃花开了。

那若隐若现的香气随着春风飘入屋内,付巧言最喜欢每日午后坐在窗边,一针一线仔细做绣活。

虽说已经除服,但新帝一没选秀二没临幸宫妃,看那个意思还要为先帝再守孝一阵。

他不来后边,付巧言也不着急。她倒是十分担心淑妃娘娘,只现在离得近了,她却不敢出去一步。

这一日正是春光晴好,付巧言见外面阳光璀璨,难得动了出屋的心。

长春宫的后殿里只住了四个人,她觉着兰若也不像是事多的,应当也不会挑理。

念头一旦动了,付巧言就再也坐不住,她招呼晴画:“且把那套茶具摆出来,我们去外面吹吹风去。”

晴画一听,顿时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欢呼着蹦起来去找茶具:“小主,我就说老在屋里闷着不好。”

付巧言见她那么高兴,心情也很畅快,笑说:“以前是不敢,我瞧着兰小主也不怎么出来的样子,应当是不太介怀的,我们在外面安静些,别吵着她就是了。”

“恩,我听小主的!”晴画把那套茶具取了来,还是文墨院人人都有的最普通的青瓷。

“小主想喝什么?”

付巧言又笑:“你这丫头,我们只有小雀舌,还有什么可挑的?”

晴画从柜子里摸出个瓷瓶来,神神秘秘碰到她跟前:“咱们搬来这里前宁大伴其实给了些蜂蜜,我也不知道其他小主有没有,就藏了起来,小主想喝吗?”

付巧言喜食甜,偶尔晚上有八宝粥、玉米酥、红枣馒头或者只是南瓜小饼,她都能吃的干干净净。晴画自然是把她喜好记在心里的。

听到有蜂蜜,付巧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东西在家中时不算太便宜,逢年过节母亲也会给他做一碗花蜜露,进了宫倒是在淑妃那里蹭过几回,如今是再也没有了的。

“那先收起来吧,等明日里我们偷偷吃。”

晴画这才找了小炉子煮起水来。

等水烧开的功夫,她又取了一小碟子杏仁酥,先把它端到外面去,才进来请付巧言:“小主,走吧,是读书还是绣花?”

付巧言想了想,取了巴掌大的锦帕:“反正我们日日无事,从今日起我教你做绣活吧?”

晴画一直就很喜欢做这些小东西,只她手艺不好,在家时也没正经学过,只能磕磕巴巴做些简单的缝补活计。最近付巧言绣腰带,她就瞪着眼悄悄瞧过许多回了。

“真的?小主你真好。”晴画小脸激动的都红了。

付巧言点点头,起身推开了房门。

外面阳光晴好,春风徐徐而来,吹动了她鬓间乌黑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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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春天美好的香意。

后殿院中种了三颗桃树,旁边则是圆形的石桌石凳,晴画早就擦干净了凳子,请她坐到小桌旁,又把茶端出来泡上。

这一手煮茶的活付巧言教了她很久,如今也是有模有样的了。

很快雀舌的茶叶卷就慢慢舒展开,弥漫出怡人心脾的茶香。

树影摇曳间是斑驳的光影,鼻尖满是香甜的气息,这一个安静的午后,倒叫人心生畅快来。

主仆两个在外面悠闲了很久,付巧言才拿起锦帕:“先教你绣蝙蝠纹吧?一样一样来,以后你手艺好,咱们的衣裳就靠你了。”

晴画认真点点头:“小主,我一定好好学!”

有了事做日子过的就快了,没过几天付巧言又让晴画准备,主仆两个准备再去外面沐春。

不过这一次出屋的不止她们两个。

这边刚一坐定,对面偏屋就开了门,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屋里出来,一下子走入阳光下。

“付姐姐,一起住许久,还没同你请过安。”

兰若声音甜甜的,带着少女独有的芬芳,比桃蕊那一把甜嗓子多了三分青涩。

付巧言可当不得她请安,听了忙站起来也跟着笑:“兰妹妹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宫姐妹,哪里有什么请不请安的。”

兰若走到圆桌旁,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点,微微有些踟蹰:“姐姐,你会下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结尾的①,忘记写备注了orz: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四海。这句参考康熙遗诏,修改简写。

感谢~Amnd、江林无湖、鸡扣老婆的地雷~

八点十五还有一更~么么哒!

☆、石榴 加更

付巧言愣了一下。

她上过幼学, 自然学过棋的。

只琴棋书画里琴她实在是没有天份, 画也相当一般, 只书和棋好一些。

她也知兰若这是实在无事可做,才出来找她下棋来了。

付巧言向晴画偏了偏头, 晴画便麻利地把茶点摆开,空出石桌中间的位置。

“自然是会的,只学艺不精,兰妹妹多多包涵。”

兰若长相只能算是清秀,加之身量显小,十五的年纪了看上去还仿若稚童。只一把嗓子实在出色,让人听了心里头舒服极了。

“太好了,我也手痒许久, 那我们便来下一盘?”

付巧言点头:“好。”

不得不说,兰若的棋艺实在了得。这一下午两人对弈一局, 竟对她生出些好奇来。

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一个人,中盘厮杀手段极其狠辣,一点亏都不吃, 寸步都不让,实在是很尖锐的性子了。

只看人,真的看不太出来。

等到最后付巧言的大龙被兰若的吃了, 才笑着投子:“兰妹妹棋艺了得,姐姐自愧不如。”

兰若放下手里的棋子,轻轻瞧了她一眼:“是姐姐承让了。”

付巧言没在说话,两个人客气几句, 就收拾好东西回了各自屋子。

晚上用膳时晴画问:“兰小主厉害吗?”

付巧言给她打了个比方:“大概十个你也比不上她吧。”

晴画撅噘嘴,倒是没反驳。

日子就在绣花、喝茶、对局、看书里静静过去了。

这一年来前朝后宫都很平稳,仿佛隆庆年的太平日子还没过去,仿佛坐在龙椅上的还是那个主宰国家四十几许的天子。

一晃眼就到了隆庆四十四年的除夕,这一日宫里张灯结彩,人人都在期待太初元年的新岁。

今年除夕的宫宴后宫未开,只请了太后和淑太贵妃等几位太妃去前头一起吃宴,他自己的后宫只有四个淑女,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下午时分宫宴就开了,只新帝感怀先帝,并未让开大戏摆台,只让做了小曲来听。

等到晚膳时分,宫灯初上,荣锦棠从主位站起,高高举起酒杯。

同即位时相比他又高了半个头,身材是越发的修长挺拔,面容则要冷峻许多。或许是国事繁忙,他看起来要比以前消瘦一些,整个人更是气势磅礴。

到底坐了龙椅,人总是不一样了。

他高高站在上面,漆黑锐利的双眸看着台下每一个臣子,朗声道:“除夕夜,新岁伊始。这一年国事动荡,先帝驾崩,朕以茶代酒,谢爱卿们勤勉为国,忠心不二。”

他说罢一口喝干了茶,身边的宁大伴又赶紧给续上一杯。

荣锦棠从不吃酒,哪怕宫宴上也不勉强自己。

他又举起酒杯:“这第二杯,敬宫中母后与母妃,谢两位母亲不辞辛劳管六宫事。”

太后娘娘同淑太贵妃一起举起酒杯,同他回礼。

第二杯过完,就是第三杯。

荣锦棠这次面容比刚才严肃了些,他道。

“明年便是太初元年,新年便要有新气象,朕已汇同阁老六部下旨,明年一开恩科,二开选秀,三减赋税,四增荣宣堂,五设荣宣书院,六改禁卫为火凤禁卫,七改火凤卫为火凤营,八增兵五万,九减内宫开支。”

荣锦棠声音低沉有力,一句一句把朝臣炸得头晕目眩。

这里每一件事都是大事,他却要在一年里全部做成。

臣子们心里一紧,额上都毛出汗来,他们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

“如何?诸位朝臣,妥是不妥?”

荣锦棠虽是少年新帝,但他实在是个心思很深的人,加上他背后有王家和沈家,朝臣们哪怕想欺他年少无知,也是不敢的。

沈家手里握着兵权,王家手里捏着内阁,谁人敢作乱?

这一年太太平平的,就是最好的例子,就连西北的乌鞑也没有动,依旧守着颍州休养生息。

荣锦棠这样逼问一句,下面朝臣全部跪了下来,高声唱诵:“诺,谨遵圣旨。”

第二日清晨,朝阳洒在上京平整宽阔的朱雀街上,打更的更夫敲着锣,大声喊着:“新岁太初元年,新岁太初元年,新岁太初元年。”

这一日,正是新岁太初元年正月初一。

前朝的事后宫是从来不知的,倒是有一件同她们有点关系,闹得宫里头人心惶惶,小宫人们个个春心萌动,仿佛被选中的是她们自己。

付巧言听说要选秀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十五了,还是对面兰若的小宫女芳年讲笑话那般讲出来的。

乍一听的时候付巧言只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是好事,陛下后宫空虚,实在是不太好看的。”

兰若灰褐色的眼眸深深注视着她,似乎在看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付巧言大大方方叫她瞧,总也没有旁的心思。

兰若也跟着笑:“还是姐姐忠心。”

付巧言转眼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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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这些日子天也冷了,我实在是怕冷得很,过些日子再来寻你对弈可好?”

兰若又拿刚才那眼神去瞧她,直看的付巧言偏过头去才说:“姐姐太客气了,那便等三月开春,再寻姐姐出来玩吧。”

两人这样客气几句,就各自回了屋里。

倒不是付巧言事多,她是绝对不敢请兰若进她屋子的,相对的,兰若也从来不请她。

她们都站在一条线外,遥遥看着彼此,哪怕是日日对局聊天,也从来不越界。

对于付巧言来说,兰若的心思太难猜,她也懒得去猜,她们不是姐妹,不是朋友,只是同住一院的邻居而已。

停了小院里的隔三差五“友好会晤”,付巧言好生在屋里躲了几日懒冬,在直到二十日那日傍晚时分,一个身影打破了长春宫的宁静。

后来付巧言总是能记起那一日微雪晴天里的暖阳,薄薄的一层细雪飘落于天地间,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一把有些熟又似有些陌生的嗓音在长春宫后殿外响起:“宣长春宫付淑女,今夜石榴殿伺候。”

付巧言一惊,她还没回过神来,倒是晴画忙跑去打开门,笑嘻嘻的同院中的黄门行礼:“多谢沈哥哥,辛苦了。”

沈义这会儿已经换了另一幅样貌来,只见他穿着枣色黄门官服,腰戴如意香囊,他身量比去岁时见要高了不少,已经是青年的样子了。

只是因着黄门的身份,还是面白无须,十分的唇红齿白。

他是宁城宁大伴的干儿子,惯常的御前行走,乾元宫的中监沈伴伴。

如今在这长信宫,论谁都要给他面子。

晴画手里送出去的荷包比去年的沉了一倍有余,沈义在袖子里轻轻一掂就摸出了路数,他进了这边偏殿,打眼就看到桌上摆了个朴素的白瓷瓶子,瓶子里只一支桃树新枝,给屋子里添了几分绿意。

沈义有如今地位,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付小主总是这般客气,我这是听说,今日您的名可是皇上特地点的。”

他这话说的又轻又快,屋里只付巧言听清楚了。

付巧言笑笑,也柔声回他:“有劳沈伴伴了。”

沈义没再说这事,只严肃吩咐:“晚膳后会有小子们来接小主,小主记得披上斗篷,外面落了雪冷得很呢。到了石榴殿小主也莫怕,那边有管事姑姑在的,她说什么您听什么便是了。”

“多谢沈伴伴提点。”付巧言踟蹰片刻,还是问,“那晴画……”

沈义摇了摇头:“小丫头就跟家里待着吧,那边有宫女伺候您。”

付巧言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要谢他。

沈义忙后退两步,走到门口说:“小的这就回去了,在这先祝小主前程锦绣。”

“多谢你吉言。”

等他走了屋里一下就静了起来,付巧言呆坐了好久,才被晴画激动的声儿惊醒:“小主,这是皇上……第一回招幸?”

付巧言如玉般的脸微微泛红,她抿着嘴笑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矜持:“是呢,前几日,也没听说叫了谁。”

晴画一下子跳了起来:“小主,我赶紧给您烫晚上的衣服吧,今个选哪身?”

这一年宫里按着四季也给她们做了许多衣裳,只是样式花纹都没得选,能合身就已经很好了。

付巧言舍不得老穿去年淑妃特地给她做的那几身衣裳,没怎么下过水,颜色依旧鲜亮如初。

只她身量高了些,上身一对兔儿比去岁丰腴不少,再穿那几身衣裳就显得有些紧了。

紧却有紧的美妙来。

付巧言想了想,还是说:“还是那身曲裾吧,那身料子最好。”

料子确实最好,也最衬她身形,层层绽放的衣领下是饱满的玉峰,这样一身衣服穿在身上,比去年要更美妙婉约一些。

她这一年来紧着吃药,起色也好了很多,这水红的胭脂色穿在身上,衬的小脸微红,泛着羞涩的光。

实在是很美的,就连晴画都看呆了去,喃喃不自语。

付巧言有些犹豫:“要再戴上耳珰否?”

晴画想了想,倒是说:“别了吧,我记得当时尚宫局的姑姑教,伺候皇上的时候是不能戴金银器物的。”

付巧言刚才是太高兴了,一下子忘了这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坐在榻上叹了口气:“我想什么呢?只怕是因为娘娘吧。”

是啊,因为她是淑妃娘娘特地送的,所以荣锦棠刚要涉足后宫,第一个选的就是她。

她最忠心,也最稳重吧。

不选张欣瑶选了她,这个付巧言捉摸不透,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事儿了。

晚膳比以往哪一日都丰富些,有微辣的萝卜炖小羊肉,咸中带着甜的玉米烙,有冬日里难得一见的素炒萝卜叶,甚至还有一小盆酸菜豆腐汤。加上往日里很少有的豆沙八宝饭和两合面枣糕,今天的伙食甚至比过年那天还要好些。

伙食这么好,付巧言晚上却不敢多吃,她怕太紧张在御前失仪,实在就白白浪费了今日的机会。

倒是晴画吃的分外满足,她捧着白瓷小碗喝酸菜汤:“小主,回头我把八宝饭和枣糕都给你留着,明日里咱们用小炉子偷偷烤了,也好吃的。”

她这贪吃样子倒是把付巧言逗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过了晚膳没多久乾元宫那边就派了人来,外面雪已经很大了,鹅毛大雪似点亮了漆黑的夜,付巧言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天上的月,风雪中的月宫似要比往日明亮许多。

来接她的不是沈义,是个面生的矮胖黄门,因着今日外面雪大,敬事房特地叫了二人抬的小轿,正等在院里。

付巧言除了这一身衣裳旁的什么都没敢带,坐在轿子上摇晃着往乾元宫去的时候冻的直哆嗦。

长春宫离乾元宫并不远,走宫道也就两刻钟的路,这会儿坐了轿子仿佛更快一些,付巧言只觉得眨眼功夫就到了。

青顶小轿从乾元宫的偏门进入,一路绕过皇上住的乾元宫后殿太极殿,最后走到西南角一个不大的偏殿前。

外面黄门尖细的小嗓响起:“小主,到了,您瞧好脚下。”

轿子的青色棉布轿帘被打开一条缝,冷风夹杂着白雪一拥而入,付巧言呼出一口白茫茫的雾气,弯腰钻出轿子。

她只挽了最简单的飞云髻,头上一丁点头面都无,只用水红的锦缎系了个芍药花。

那矮胖的黄门伸手虚扶了扶她,引着她往偏殿去:“小主,这边请。”

付巧言匆匆扫了一眼偏殿的牌匾:石榴殿。

石榴象征着多子多福,这偏殿的名不言而喻。

付巧言只觉得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她快步迈进石榴殿里,迎面而来的暖风妥帖了她紧张的心,一个四十几许的姑姑正站在门口,肃然看着她。

这一位从来没见过,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贴心人,也不是淑太贵妃原来景玉宫的,现石榴殿如果是她管着,想必是出身尚宫局。

长信宫里不光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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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娘娘们身边的姑姑大宫女有些手腕,尚宫局里有能耐的人物多了去了,平时不显山露水,只你不经意间就让她上了位。

如今这一位,就从那么多姑姑里脱颖而出,成了石榴殿的管事了。

她是八品管事,付巧言只是九品淑女,到了她跟前是要行礼的。

付巧言也不含糊,规规矩矩向她行了小福礼:“姑姑安好。”

那姑姑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严肃过头,倒是没怎么为难付巧言,只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劲儿:“我姓甄,你叫我甄姑姑便是了。在石榴殿里规矩多,小主得好好听着,省得弄错了不好看。”

付巧言乖乖应了声诺。

甄姑姑领着她往里屋去,继续说:“待会儿沐浴更衣,你便只还这一身穿戴。”

她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付巧言,连一双手也没放过,拉着就袖子看了几回,好半天才冷哼一声:“你倒是懂事,身上没有犯忌讳的物件,下次也还这样办吧。”

付巧言不是个喜欢同人计较的人,她只说:“都是姑姑教导的好。”

嘴甜巴结一句又吃不了亏,何苦与人置气。

甄姑姑脸上这才舒缓了些:“行了,你也是陛下以前的老人了,只记得待会儿要听话,疼了是不能喊的,要说谢陛下赏赐,这些都不用我再教你吧?”

付巧言脸上微红,使劲摇了摇头。

甄姑姑见她这春风妩媚的样子,心里不由腹诽:“难怪陛下指了名要她,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石榴殿这边也是三间的样式,一边是给娘娘们沐浴更衣的温室,一边是承幸的寝殿,这会儿温室里已经有小宫女等着了,付巧言见里面热水已经备好,回过头来谢甄姑姑:“多谢姑姑。”

甄姑姑点头,又道:“行了,赶紧去洗了干净,仔细着些,一会儿陛下就要过来了。”

这一回付巧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的了,难得泡澡的时候没体会到什么放松来,一双手更是有些颤抖。

等到她这边打扮完去了对面的寝殿,更是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

石榴殿里的人倒是很会布置,这边烧着一点烟气都无的金丝碳,暖暖烘着亮堂堂的屋子。

屋里最显眼的要数当间那张架子床,黄花梨的底子雕刻着百子千孙图,实在是精致得很。

架子床上已经摆好了柔软舒滑的千丝缎被,付巧言小心翼翼端坐在上面,像去年那样等待荣锦棠的来临。

屋里暖烘烘的,她坐了一会儿就有些迷糊,直到一把低醇的嗓音惊醒了她。

“这身衣服你倒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么么哒~

因为不能开车,所以……明天没有细节描写哈~抱歉了QAQ

☆、真好

付巧言猛地睁开眼睛, 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便钻入眼帘。

仿佛一年都没有见过他了, 记忆里那个清俊的儒雅少年已经寻遍不着, 如今在她眼前的,是这个通身气派威仪的少年天子。

付巧言赶紧站起身来, 遥遥向荣锦棠行了礼。

不站起来还好,这般一起身她就觉出些不同来,荣锦棠这一年又好生长了个子,两人这样面对面站着,他硬生生比自己要高出大半个头来。

付巧言盯着他黛青常服上的盘龙暗纹,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荣锦棠是沐浴过后才来的,忙碌了一天, 这会儿正是最放松的时候。

他一进门就瞧见少女穿的还是去岁那件十分引人的曲裾,正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

荣锦棠有些想笑, 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怀念。

大概是因着当年那一夜从付巧言房里离开的突然,且这一年来他并未涉足后宫,午夜梦回里却总是在回味她散落的水红曲裾里一抹鲜嫩的红来。

雪白的肌肤仿佛能闪着光, 让他好生回忆了许久。

但他是个比隆庆帝更要会坚持和隐忍的人,他想为父皇守孝一年,便能这般认真坚持做到。就算再是少年冲动, 也绝不往后头走一步。

越是能忍的人,也越不会委屈自己。

所及今日宁城问他要招幸谁,是翻牌子还是指名,他毫不犹豫地指了付巧言。

或许试过了, 就不会再日日惦记。

他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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