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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金团对獙焰的咆哮置之不理,然后小爪子一挥,獙焰厚实的皮毛便如同一张吹弹可破的纸般被划开,獙焰暴怒,张口咬向金团,金团却先一步跃起,一爪挥向了它的咽喉。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獙焰的嘶吼声也戛然而止。
沈绫怔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金团。
金团咬出獙焰的内丹,一口吞下,然后吐掉口中的血,“啾”地一声,又跳回沈绫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好似在邀功。
沈绫低头看它,他知道金团不普通,没有到竟如此强悍。
一路震撼不提,等沈绫回到紫藤树下,也不过才过去一个时辰,谢凛还没醒过来。
沈绫走到他身旁,见谢凛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沈绫蹲下身,用手轻轻将他的眉心抚平,然后躺到他身侧,抱着他睡了过去。
一直到傍晚。
夕阳透过紫藤花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沈绫脸上,暖融融的。
他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又离开了。他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伸手一揽,直接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沈绫这才睁开眼,正对上谢凛近在咫尺的脸。
对方眸色极深,目光从他的眼睛缓缓下移,落在他微启的唇上。
沈绫想起金团还在一旁,又想起它已经开了灵智,脸色一红,连忙松开手:“醒了?”
谢凛喉结微动,“嗯”。
沈绫只好狠心轻轻推了他一下,起身整理衣袍,余光看见谢凛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
谢凛哑声道:“你去找獙焰了。”
沈绫倒不吃惊,大妖兽的气息谢凛能察觉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它已经死了。“沈绫开口,想了想又觉得还没有消气:“它到底用了什么阴邪手段,能把你伤成这样?”
谢凛又笑了一下,沈绫嗔怒地看他一眼,这人平时不爱笑,眼下受了这么重的伤,倒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谢凛道:“也并非什么阴邪手段,不过是它的保命之法,专攻人心罢了。”
沈绫不明,要说别人也就罢了,谢凛能有什么弱点呢?
“七情六欲,贪嗔痴念。”谢凛抬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沈绫一怔,耳尖红了,犹豫问道:“是因为我?”
谢凛不答,但也无需回答。沈绫追问道:“那你最后是如何破执的?”话问出口立刻又后悔了,若谢凛说“放下了”,他怕是立刻就要回去把獙焰大卸八块。
谢凛倾身过来拥住他,紫藤花影晃在他瞳仁中:“不算破执——我只是想,只要我足够强大便好。”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沈绫颈侧,感受到指腹下的脉搏在有力跳动,他清晰地说:“只要我足够强大,你就不会有事,也无法离开我。”
沈绫:“……”这不要说是破执了,只怕执念更深更重了。
但他也没有什么能说的,想了想又觉有些哑然。不愧是谢仙长,大概这就是强者思维吧,如此一来,又怎么不算是道心圆满,坚不可破?
比起修无情道的还要时刻提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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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情,谢凛的道更简单纯粹的多,既不必断情绝欲,也不必谨守清规,只要够强,便连天道也奈他不得。
两人相顾片刻,沈绫失笑。
他又想起一事:“那只獙焰,最后是被金团咬死的。”他瞥了一眼一旁无辜的金团,“你可知金团是什么灵兽?”
谢凛看了金团一眼,“不知,但应当也有上古血脉。”
沈绫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自进入断云山以来,听到远处大小妖兽嚎叫声不知何几,但从未有一只敢近身,就连獙焰这种大妖,虽说已是强弩之末,但被金团一击致命,也足以窥见几分。
金团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着急地“啾”了几声,好像在给自己辩解什么。
沈绫“噗嗤”一声笑了,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放心,不管你是什么灵兽,你都是我的金团。”
金团这才安心,又跑到沈绫怀里晃着小脑袋撒娇。
谢凛恢复的不错,于是第二日,晨雾还未散尽时,沈绫已牵着马,与谢凛并肩走在临崖城的青石长街上。
谢凛本想御剑回,但沈绫怕此举太过耗费灵力,便拉着他一路慢行回到临崖,又由传动法阵回到青芜城。
谢凛要回宗门复命,沈绫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一起。
“你经脉受损,还需温养,我可以帮你。”
于是沈绫便一同留在天剑宗,每日帮他温养经脉。星力如涓涓细流,缓缓渗入谢凛经脉之中,将受损的经脉逐一修复好,又引导谢凛的灵力一起沿着经脉运转,二者如溪流交汇,渐渐相融,如此反复。
第55章 蛟族
不知不觉竟已过去半月。
这期间,沈绫不时去铺子关照一下,大部分时间就留在天剑山,二人一同修炼。直到谢凛已完全恢复,甚至修为更进一步,他才放心回去。
却说沈绫刚回到九张机,便见一名身着墨绿色长袍的修士立在堂中,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打扮的人,两人抬着一口大木箱。
陆明正跟这几人交谈,见沈绫回来,连忙把他拉到一边:“你可算回来了,这两人是大泽蛟族那边来的妖修。”
沈绫十分诧异,铺子不是没有妖修客人,但大泽,是位于修真界西南方的一片浩瀚沼泽,终年笼罩在雾霭之中,境内水域纵横,距离青芜城足有千里之遥。
大泽的蛟族特地前来,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却说妖修,自然与妖兽不同。很多妖兽连灵智都未开,依旧由原始兽性主导,是“兽”而非“人”,但妖修则已经有了相当的修为,灵智也与常人无异,最重要的是,妖修可化为人形。
见到沈绫,这名妖修眼前一亮,走上前来拱手道:“沈道友,我名青虬,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相求。此事不能泄露,还请找一处方便说话的地方。”
青虬看上去与二三十岁的普通修士无异,但他脖颈上仍有一处地方,能看出若隐若现的鳞纹。
其实妖修化形时很难完全化为人形,大部分仍会保留部分妖兽特征,这也是寻常人能将妖修一眼认出来的原因。
沈绫会意,将这几人带到后院书房,其他人等都遣退了,只余陆明作陪。
房门关上后,青虬便向身后的人招招手,立时有人上前将木箱打开。箱盖开启的瞬间,一缕月华般的清辉倾泻而出。
沈绫朝箱子看去,只见里面竟是一匹流光溢彩的料子,如月华凝练而成,表面浮动着细碎的银芒,真似将月光织入寸缕之间,十分令人惊叹。
青虬:“此物乃水月绡,是用吸足了月华灵力的沉璧草所织。”顿了顿,沉声道:“我族君上化龙失败,眼下重伤难愈,特来请九张机用此料制一件蕴灵袍,助君上恢复。”
沈绫哑然,蛟君重伤,此事确实不方便外人知晓。他点头道:“这并不难,也无需如此多面料。”
青虬:“君上伤重,难以化形,蕴灵袍是给蛟身准备的。”
沈绫、陆明:“……”
青虬也知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又招招手,身后的人立刻捧上一个锦盒。
青虬接过,打开,从中拿出一个玉质十分莹润的小瓶,陈恳道:“此乃寒渊晶砂,产自我族圣地——大泽万丈寒渊之底,不管是将其吸收消纳,还是炼制法器,都是极品之选,便以此作为酬劳。”
陆明听完轻吸一口气,沈绫没听过此物,但从陆明的反应可以猜到,此物定然十分稀有。
他伸手抚过水月绡,水月绡触感冰凉沁人,内含的月华灵力不仅充沛,且十分精纯,纵使沈绫阅遍各式昂贵面料,也不得不承认,这绝对算是极品了。
不过……他有些无奈:“蛟君体型庞大,而且我对蛟族原身并不了解,只能一试罢了。届时,该如何画图裁料,还需你们从旁协助才可。”
“这个容易。”青虬见他答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可现出原形,供沈道友参详。”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沈绫便答应下来。
这单是接了,但真要着手裁制时,却依旧让人十分头疼。
沈绫伏在案前,笔尖在纸上反复勾勒,又皱眉划去,重新描画。青虬站在一旁,时而指点一二,时而摇头纠正。
“蛟君的原形,还要更大一些。”青虬轻轻点了下图纸,“还有尾部,要留出足够的活动余地,否则会影响游动。”
沈绫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你们平日化为蛟形时,并不穿衣,怎么对裁衣如此讲究?”
青虬笑道:“正是因为不穿,才更需舒适。”
沈绫:“……”
好吧,说的也没错。于是他便又埋头修改,这已经是第三稿了,既要考虑蛟君庞大的体型,又要确保每一处放量合适。
比如他思索之后,便在蛟首处用了纹褶的处理,既不失美观,又有足够的伸缩余地。同样,蛟爪、蛟尾处也要特别设计,同时,还要靠青虬的比量保证大小合适,这确实不是件易事。
终于,图纸定稿,沈绫将它交给了钱娘子。
“这……”钱娘子展开图纸,眼睛瞪得溜圆,“少东家,这是件什么袍子?!”
沈绫神伸懒腰:“照着做即可,嘱咐绣娘们也都不要声张,由你亲自督工。”
钱娘子也是个识趣的,当下便不再多问,转身去安排绣娘赶制这个奇怪的单子。
夜晚,绣坊内灯火通明,十余名绣娘日夜赶工。
水月绡轻薄却坚韧,寻常针线根本难以穿透,还需特制的骨针。沈绫不时去绣坊看一下进展,偶尔亲自上手调整细节。
三日后,这件巨大的蕴灵袍终于完工。袍身展开时,足有十丈之长,整件衣袍如流水般倾泻而下,通体流光如月,足足十八个蕴灵纹暗藏其中,灵力波动十分明显。
青虬验看后分外满意,夸赞道:“九张机果然名不虚传!”
沈绫笑笑,将剩余的水月绡一并交还,青虬却没接,道:“沈道友,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沈道友随我走一趟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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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虬十分客气:“若法袍有哪处不合身,也好当场修改,届时我族另有重礼奉上。”
……果然是财大气粗,这般大手笔也算是九张机的vvvip客户了。咳,谢不谢礼的倒无所谓,主要是想交个朋友……不,是本着服务客户,送佛送到西的理念——沈绫答应了。
身旁,谢凛听闻此事后轻笑一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取来。”
沈绫理智气壮:“也不全是为了谢礼,听说大泽不止有蛟族,还有其他许多妖修聚集,我也有点好奇,左右闲来无事,就当出去见识一下也好。”
谢凛点头:“好,我陪你走一趟。”
沈绫倒有些意外,据他所知,上次獙焰死后,又出现了多起妖兽伤人的事,谢凛此时该分身乏术才是。
谢凛道:“獙焰一事还有疑点,而且妖界躁乱频发,或与蛟君一事也存在某种关联。”
沈绫明白了,其实这样想来,蛟君之事确实有些意外。
蛟族以蛟君为首,蛟君自是修为最高的,据说现任蛟君已有两千余岁,修炼如此之久,按理说冲击化龙劫,本该十拿九稳,出此意外,实在有些出人意料,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沈绫和谢凛便随着青虬来到大泽。
如沈绫所想,大泽便是一片十分浩瀚的水域。沼泽如蛛网般纵横交错,又有墨绿色的浮萍覆盖了大半水面,偶有巨大的黑影从水中游过,掀起暗流涌动。
几人穿过层层雾气,终于来到蛟君所在的宫殿。
整座宫殿矗立于大泽中央的巨型浮岛上,通体由一种叫“玄泽玉”的深青色灵矿筑成。这种玉石产自大泽,遇水则泛出青蓝色光晕。
宫墙表面雕刻着精细的蛟族图腾,记录着历代蛟君化龙的经历。
现任蛟君玄溟便盘踞在一座环形水幕中,巨大的蛟身被淡蓝色的灵液包裹,伤痕处鳞片翻卷,甚至可见淡金色蛟骨,十分触目惊心。
“君上,沈道友和谢道友到了。”青虬行礼道。
玄溟缓缓睁眼,金瞳如炬,令人意外的是,它头顶也已生出半截晶莹的龙角。
“有劳小友。”玄溟的声音透过水幕传来,带着空灵的回响:“青虬,替我招待两位贵客。”
青虬给两人安排了坐席,又让蛟人上了很多从没见过的水果点心。
“谢凛,你我多年未见,没想到你修为更加精进,我却沦落到如此地步。”蛟君开口道。
原来两人竟是旧识。
谢凛问:“可知其中缘由?”
玄溟摇了摇蛟首,自叹一声:“大约是老了,不中用了。近年来,我修为越发停滞不前,心生烦躁,几日前,便想索性冲劫一试,或许能打开契机也未可知。不想…化至一半,突觉灵力滞涩,再无法调动,最终成了这幅不伦不类的模样。”
闻言,两人沉默了,沈绫细思片刻,提醒道:“蛟君可曾想过,灵力不足,也许不是你的原因,而是大泽本就灵力薄弱,不足以支撑化龙?”
这并非是沈绫胡乱猜测。星力寓“生”,灵力也属于“生”类,他对灵力的感应比之其他人,都要更加清晰敏锐的多。
自他踏入大泽以来,就对大泽乃“洞天福地”的说法颇为不解,大泽的灵力不说算不上充沛,甚至可称贫乏。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沉寂,青虬深深皱起眉:“怎么可能?大泽乃上古福地,灵力最是充裕,哪怕聚集的妖修越来越多,灵力消耗变大,也断不至于此。”
沈绫没有反驳,只是问道:“请问在座除了蛟君,你们近年来修为长进如何?”
第56章 邪阵
“这……”青虬跟其他在场的同族面面相觑,而后,俱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惊疑之色。
“你……”青虬指向一个蛟人:“你不是上个月才说你修为又提升了吗?”
被指到的妖修老脸一红,“我,我那是因为太久没精进了,怕君上对我失望,才随便一说。”
“……”
“那你呢?”青虬又指一人,“你说近期十分有感悟,或许不日便可悟道突破,现在如何?”
那人也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还是那样吧,修炼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个明白的。”
青虬一阵心塞,又看向在座一位资历最老的同族——蛟族大长老。
“文长老,君上冲劫前,你曾说自己或许再过百年,也可冲劫一试,这话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这……”文长老一脸为难:“百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我也就算个美好愿景罢了,勉励勉励自己,哈哈。”
青虬:“……”
众人:“……”
沈绫强忍着笑意。
在座的几个妖修面子上挂不住,回过神来,质问青虬:“不说我们,你作为君上座下第一人,修为长进又如何呢?”
眼看众目烁烁,全都扫了过来,青虬就算想换个话题也揭不过去,抿抿唇道:“近来确实……略有瓶颈。”
众人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丢脸的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这不,连青虬都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绫失笑,谢凛也摇了摇头。
玄溟心中如何复杂不提,他金眸转向沈绫:“沈道友如何得知大泽灵力出了问题?”
沈绫含糊道:“我所修之道与你们不同,略有感应罢了。”
玄溟追问:“可是因青虬所说,大泽妖修过多,消耗过大?”
沈绫摇头:“我不这样认为,修士吐纳天地灵气,如同江河奔流入海,看似消耗,实则流转。”他用手指在空中轻轻划出一个圈:“灵力从天地间汲取,经修士炼化运用,最终又重归天地,即便有所损耗,不过九牛一毛。”
他展颜一笑:“若说修士多了就会耗尽灵气,那这千万年来,天地间的灵力早该枯竭了。此事背后,定有其他缘由。”
玄溟轻叹了一口气,“枉我活了上千年,还不如一个小辈见识通透,真乃后生可畏。”
众人接受了大泽灵力越发贫瘠的事实之后,就开始思索原因,各自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来讨论去,终于有一个理由逐渐占据了上风——
虽说如今人修与妖修表面相安无事,但毕竟种族有别,大泽本是天地孕育的洞天福地,灵气充盈,千百年来一直被蛟族为首的妖修占据,人修暗地里心有不甘也在所难免。
“依我看,大泽灵力枯竭绝非偶然,最可能的解释,就是有人蓄意报复。”文长老捻着蛟须,十分笃定道:“定是某位精通符阵之人,在我大泽暗中布下阴邪阵法,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抽往他处,这等手段,也并非实现不了。”
蛟族内部讨论的热火朝天,全然忘了旁边正有两个“人修”在场。
沈绫:“……”
好吧,看样子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
沈绫心想,虽说这个猜测带了很强的倾向性,倒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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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溟被他们吵的头痛,拍板道:“是或不是,一验便知。”
当天,蛟族便派人去符灵山请人。符灵山是当世符修第一大宗,只要让他们派个有实力的符修,在大泽各处检视一遍,就会有答案。
其实这事本也不复杂,只是他们互相碍于面子,不肯吐露修为情况,才一直没发现,倒让沈绫一个外人先看出端倪。
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熟人,苏星悬。
苏星悬见到沈绫二人,也十分惊喜,悄悄跟沈绫吐槽道:“还以为是件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有你们在,我可放心多了!”
沈绫心道你没想错,确实是件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几人当下决定从寒渊着手。寒渊乃蛟族圣地,也是大泽灵力最充盈之处,从此地入手,以小窥大,最好不过。
青虬带着几人来到寒渊,寒渊其实是一个极大极深的水潭,被整圈的山丘环绕其中,终年寒气森森,故得此名。
渊水本是湛蓝色,但因为太深的缘故,看上去呈墨蓝色,就像一只幽暗的眼睛,望之令人生怵。
此处既是蛟族的圣地,也是禁地,除了蛟君和几个长老,很少有人能进来此处,因为守卫十分森严,杜绝一切闲杂人等入内。
当然,手持蛟君信物的青虬自然不在此范围,他带着几人一路畅行,来到寒渊边上。
潭水出奇地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就像一面被精心打磨过的黑曜石镜面。
沈绫弯下腰,用指尖触了触水面,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指尖窜了上来,他皱皱眉,立时把手指收回,即便如此,他指腹上都已凝了一层薄霜。
“沈道友可要小心了。”青虬笑道:“寒渊极寒,寻常人根本耐受不了,也就只有君上和几位长老能化作蛟身,畅游其中。”
其实,这也是寒渊封禁的其中一个原因,之前便有不少妖修贪图寒渊灵气偷偷溜进来,结果可想而知。
沈绫擦干指尖的寒霜,对青虬道:“潭水确实称得上灵力充盈,但被称作贵族圣地的话,我猜——它原本应不止于此。”
青虬一愣。
苏星悬从袖中甩出三张符箓,“我来试试。”说着将符纸甩出,符篆入水即化,化作三条银鱼,摇头摆尾潜入深渊。
几人盯着这几条鱼,银鱼游动时拖曳出一条细碎的光痕,映得水下光影斑驳,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青虬疑问:“这……”
苏星悬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不急。”
片刻后,对岸远处,银光重新出现,一闪而过。
“有意思。”苏星悬盯着水面,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灵力确实在流动,但不是自然逸散,确实有人做了手脚——但此地又没有阵法痕迹,这确实有趣。”
青虬闻言,眉头锁的更紧。
之前的猜测被证实,他一点也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觉十分愤怒。他抱臂而立,冷声道:“可查的出灵力被抽往何处?”
苏星悬站起身,拍了拍衣摆道:“不是抽,而是引。”
“引?”
“没错。”他转向众人:“抽,可能是利用某种邪器或阵法将此地灵力抽出,再作他用。而此地,则是被干预了灵脉走向,灵力被引至他处,灵脉本身并未枯竭。”
青虬抿抿唇:“既然如此,又该如何查起?”
苏星悬摇摇头:“那就只能从灵脉本身查起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罗盘,罗盘表面刻满了繁复的符文,中央嵌着一颗水蓝色的晶石,晶石内似有液体流动,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这是‘溯灵盘’。”他晃了晃罗盘:“从墨辰那儿顺来的,能追踪灵脉走向。”
几人都知道他跟墨辰关系好,与一个器修,尤其是厉害的器修交好,放在修真界也是件人人羡慕的事了。
苏星悬笑眯眯道:“不过——”他拖长了音调,“这罗盘需要一点‘引子’。”
“什么引子?”青虬问。
“与大泽灵脉相关的东西。”苏星悬耸耸肩:“越纯粹越好。”
众人沉思,灵脉无形无质,能与什么相关?
青虬灵光一闪:“我族之祖诞于寒渊,由大泽灵脉孕育而成,这算不算相关?”
苏星悬眼前一亮:“算!怎么不算。”
青虬得了肯定,放下心来:“君上是我族血脉最纯正的,或许可以取一滴他的精血作为引子。”
苏星悬拍掌道:“再好不过!”
众人松了一口气,于是青虬便离去取血,等他再回来时,手中捧着一枚晶莹的玉瓶,瓶内一滴淡金色的血珠。
他将玉瓶递给苏星悬,苏星悬接过,小心翼翼地将血滴在罗盘中央的晶石上。
血滴触及晶石的剎那,罗盘猛地一震,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东南方向。
“东南?”沈绫微微偏头,目光投向远处,“那边有什么?”
青虬:“东南方门派众多,玄音阁、丹霞谷、青霄派……还有一个邪修聚集的地方,叫烬花门。”他顿了顿,面无表情道:“符灵山也在东南方向。”
苏星悬:“……”
青虬打趣道:“不会就是你们符灵山搞的鬼吧?贼喊捉贼?”
苏星悬嘴角一抽:“当然不是!”
沈绫被逗笑了,谢凛道:“先追查灵力去向。”
众人点点头,沿着灵脉流向,一路向东南方行进。
渐渐地,寒渊的寒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沼泽地带特有的湿冷。大泽境内水域十分多,而且纵横交错,雾气弥漫。
走了许久,苏星悬摆摆手,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他道:“灵脉在此处被改道了,这附近应当能找到改变灵力走向的东西。”
几人对视一眼,环顾四周,周围景象与一路走来时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泥沼茫茫,也就只有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小岛,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沈绫提议:“走,上去瞧瞧。”
也只好如此,四人轻松登上小岛,岛上十分荒芜,杂草丛生,但有一棵参天古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与周围荒凉的景象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了。”苏星悬绕着树干转了一圈,蹲下身来,拨开树根旁的泥土,往下挖去。
“果然。”他轻笑一声,从土中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
令牌是石头做的,表面刻着一条蛇纹,纹路极细,收尾相衔。
青虬看了一眼,怒道:“蛇族所为?”
“非也。”苏星悬盯着令牌,眉头微蹙:“这个图纹……有点眼熟,我似乎见过。”
他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终只能遗憾地摇摇头:“我只能确定,这不是蛇族图腾,而是一种秘术。”
他翻过令牌,指尖摩挲着纹路:“不出所料的话,在灵力引向之地,还有一块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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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
既然有了发现,众人也不再多停留。青虬将此事禀告了玄溟,得知灵力一事确为人所操纵,玄溟亦十分震怒,派了不少人去东南方细查,下令势必要找出另一枚令牌,查明真相。
如此一来,必然要耗费许多时日。
小岛上的阵眼已经破坏,对方的计划算是落空了,但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没有后手,因此出于保险起见,玄溟请求苏星悬暂且留在大泽,帮大泽布一个庞大的锁灵阵。
当然也不是白帮忙,除了蛟族本身,大泽的其他妖兽族群,像是蛇族、龟族、鹤族等,听闻此事,愤怒之余,也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此事,派人带来了厚礼,只求锁灵阵能把自家地盘也囊括其中。
苏星悬笑眯眯地全部接纳了,收礼收到手软,跟沈绫得意道:“看吧,功夫不负有心人,苦差变肥差!”
沈绫哭笑不得。
而蛟族自然更不会亏待沈绫。
且不说那件蕴灵袍十分贴合蛟君身形,让他分外满意。单是沈绫第一个发现大泽灵力异常,点破这个困扰各族多时的症结,就已是莫大的功劳了。
因为这不仅帮玄溟找出了化龙失败的症结,让他不会重蹈覆辙,也让大泽无数妖修免于蹉跎修为。
青虬亲自捧着谢礼来时,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敬重:“沈道友慧眼如炬,此恩蛟族定然铭记于心。君上说本该亲自道谢,但他有伤在身,不便出行,便托我代为传达。这小小赠礼,还请收下,不要嫌弃。”
沈绫摆摆手:“不必。”
但青虬十分坚持,定要让他收下才罢休,他话说的谦逊,蛟君送来的,可真不是什么小小赠礼,除了一整匹的水月绡,还有一颗玄水珠,一只寒玉匣。
第57章 谣言
玄水珠乃是修真界罕见的奇珍,据传现世不过寥寥数颗。此珠通体晶莹,内蕴水灵之气,一旦催动便能撑开一方避水结界,持珠者入水不溺,行动自如,便是千丈深渊亦如履平地。
这般神妙之物,向来是各大门派争相求取的至宝。
沈绫接过这颗龙眼大小的宝珠时,只见其表面流转着淡淡的水纹,触手温润,却又带着像寒潭一样的沁凉。
青虬在一旁解释道:“此珠乃我族先人于寒渊所得,持之入水,不仅可避水息,更能抵御深水重压。”
这确实是件十分实用的宝物。而寒玉匣,则以千年寒玉雕琢而成,匣身流转着淡淡的冰雾,无论存放何等灵物,皆可保千年不腐,灵草不失其效,灵果不损其鲜。
沈绫还是拒绝道:“我不过提醒一二,实在当不上如此贵重的谢礼,蛟君的心意我领了,东西还请带回去吧。”
他推辞不受,青虬却执意要给,沈绫无奈。如果是寻常宝物他倒也不会如此,收便收了,可这随便拿出一件,放在修真门派中都可做镇派之宝了,实在过于贵重。
谢凛道:“无妨,收下便是,玄溟给出去的东西,也不会再收回去。”
青虬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沈绫只好受了这份谢礼。
期间,谢凛还跟玄溟有过一次单独见面。
玄溟对獙焰的了解要更多一些,听闻獙焰之事,他叹了口气:“獙焰生性不端,我也早知他会有今日。”
略一停顿,又道:“此事的确古怪。獙焰有上古血脉,修为不错,但生性暴戾桀骜,与人不和,这才跑去了断云山,一呆便是上百年。但断云山并非什么好地方,据我所知,一直以来,獙焰手下可供驱使的,就没几只修为看的过眼的。”
既然如此,又如何在几年之间,身边便聚集了几只大妖?四处为祸不说,连修为高深的修士都奈何不得。
如果是从其他地方赶来效忠獙焰的,依玄溟的说法,獙焰此人……哦不,此妖,并没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能让几只大妖同时对他心服口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大妖一般都有自己的领地,好端端地又怎会放弃自己的领地不要,跑来对獙焰俯首称臣,甘愿为之驱策呢?
如果不是外地来的大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断云山那个修真界的犄角旮旯之处,竟然几年内便修炼出了几只大妖!
而且獙焰曾说,是修士先进入了他的地盘,这种猜测也正好能解释这一点:断云山一定是发生了某种变化,才能那几个最初进入的修士,不顾断云山妖兽遍地,也要执意上山。
是什么样的变化,既让断云山几个修为普通的妖兽几年内就修成大妖,又对修士如此有吸引力呢?
玄溟深呼一口气,“我想,我大泽的灵力被引向何处,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回程的路上,谢凛把玄溟的猜测与沈绫说了,沈绫沉思了一会儿,“他觉得灵脉改向是獙焰所为?”
谢凛点头:“他确实这样以为,但我觉得,并非。”
的确。先不说獙焰是否有这种心思和能耐,就算要引灵力至断云山,与之相距甚远的大泽,显然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沈绫道:“听星悬所言,那两块令牌所用材质十分特殊,并非凡物。如果还有其他幕后之人,他既动用秘术,又费如此灵物,就是为了替别人做嫁衣,似乎也解释不通。
“而且,前日听你说过,近期有不少地方妖兽躁动?”
“嗯。”
沈绫摸着下巴:“如果其他地方妖兽异动的原因,与断云山一样,那是不是说明,像这种灵脉被改动的情况……不止一处?”
沈绫慢慢梳理着已知的线索:“大泽的灵力并不一定是被引向断云山,因为可能同时有多条灵脉被做了手脚,但目前来看,显而易见的受益方只有一个——妖兽。”
说完,没有听到回答,沈绫转过头去,就见谢凛正静静地盯着他,目光十分深邃。
沈绫:“……”
他假装嗔怒道:“看我做什么?”
谢凛:“有道理。”
沈绫:“……”
你还可以更敷衍一点。
其实,刚刚谢凛确实有些走神了,因为沈绫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滔滔不绝的样子,实在很可爱。
他盯着对方眨眼时微卷的睫毛,说话时上下开合的双唇,雪白的脖颈上不算明显的喉结滑动,心思不由自主地就飘远了。
谢凛哑声道:“回去吧,御剑。”
沈绫惊讶:“不骑马了?这边景色不错,策马缓行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谢凛:“不。”
……
——————
青岚院内,沈绫托腮坐在书房,耳尖红红的。
谢凛这人真是……他甩甩头,把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片段甩掉。
算了,还是想点正事吧。
水月绡实在是很好的料子,沈绫不忍明珠蒙尘,还是用起来的好,只是这料子太过华美,日常穿着未免招摇。
思量再三,他执起笔,在灯下细细勾勒出一款改良后的古式家居服。
他特意简化了纹饰,只在袖口与衣摆处缀了卷云纹,既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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