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韩翊行注意到,言敘钥匙上那个柯南挂件没有了。
那颗旺仔牛奶糖的甜味,十年后还清晰依旧。
高峰在和张博说他十年前的糗事,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老韩,你作为一个医学生,明知自己不能吃辣还把自己吃成急性肠胃炎,你这恋爱脑,僵尸都不吃。”张博打趣他。
“哎,不过我也理解老韩,就言敘长成那个样子,谁看了能不心动啊。”高峰说,“上学那会儿,甭管男的女的,喜欢言敘的可多了。”
“特別好看吗?我今天忙了一天,还没去看过呢。”张博来了兴趣。
言敘来看诊那天,戴着口罩。张博当时自己满身屎,哪有心情看別人长得好不好看,更何况他那时压根不知道这人和韩翊行有过一腿。
“不是在你们科住院呢?”高峰说,“查房的时候去看看。”
张博撂下筷子,饭也不吃了,“我现在就去。”
病房裏三个人已经吃完饭,各自躺在床上。
杨子轩拿着一本挺厚的书,嘴裏念念有词:“答案之书,请你告诉我,韩大夫喜不喜欢我?”然后随便翻开一页。
言敘有些不自在,看着窗户外边。
沈暮笑着问:“答案之书怎麽说的?”
杨子轩撇着嘴拉着脸,把他翻开的那一页给沈暮看。
沈暮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书上写着四个字:“別做梦了。”
杨子轩有些丧气地捶了捶床,不出几秒,又精神起来,探着头跟沈暮说话:“沈哥,你有没有想问的?”
沈暮想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放空,他轻声说:“我想问,他会不会原谅我。”
杨子轩也不知道沈暮说的这个“他”是谁,把书抛过去,沈暮一把接住。
“你心裏想着问题,随便翻开一页,它就会告诉你答案。”
沈暮闭眼两秒,如杨子轩所言,随便翻开一页,上面写的是:Last time。
Last time,上一次,跟他这个问题不搭边。
沈暮笑了笑,说:“你看,这个不准的。”
杨子轩有被安慰到。
正想转身问言敘有没有什麽想问的问题,准不准无所谓,反正就是拿来玩,打发时间嘛。
这时候,张博推开了房门。
杨子轩笑着跟他打招呼:“张大夫,你来啦!”
张博点点头,问他:“你今天怎麽样啊?”
杨子轩说:“还行吧,就是心情有点郁闷。”
“又郁闷啥呢小孩儿?”
“张大夫,我想不通啊,为什麽韩大夫对沈哥就那麽好,对我总是爱搭不理的呢?”
张博瞥了沈暮一眼,拍了拍杨子轩的脑袋,心说,你不会想让韩大夫对你那麽好的。
但是当着沈暮的面,也不好那麽说,于是只能含糊其词:“因为沈暮对于韩大夫,是一个,嗯,特別的存在。”
特別的存在......
言敘咂摸着这话裏的意思,有些失神。
张博绕过杨子轩的床位,来到言敘旁边:“言敘是吧?我是张博医生。”
言敘想起来,他来就诊那天挂的就是这个医生的号,只是他那天突发了一些意外情况,没办法给自己看诊,才叫了韩翊行过来。
“张医生您好。”言敘想要坐起来,被张博打手势止住。
“不用起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你如果有什麽事,老韩要是不在的话,也可以找我。”
“嗯,知道了,谢谢张医生。”
“歇着吧,我走了。”张博说完就往外走,经过沈暮的床位,随口一问:“沈暮今天怎麽样?”
沈暮笑着说:“挺好的。”
“那就好,”张博开门出去了,又回头说了句:“有事记得摁铃。”
张博走后没多久,又有人推门,言敘以为是张博又回来了,没想到开门的是个没见过的人,没穿白大褂。
言敘有些戒备。
杨子轩问:“你谁啊?有什麽事?”
“后勤的,”来的那个人亮了亮工作证,“韩大夫说这屋的窗帘坏了,我来换个窗帘。”
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这人搬了个凳子踩着,查看了一下,嘀咕着说:“这窗帘这不也没坏吗?”
杨子轩看他都拿了新窗帘来了,就赶紧说:“这窗帘太薄了,遮光效果不好,反正你都拿了新的来了,就给换了吧大哥。”
“行,没问题,”大哥爽朗地说,“这个是韩大夫特意嘱咐我现买回来的,加厚的遮光帘,保你晚上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大哥安好窗帘后就走了,杨子轩兴奋地跟言敘说:“韩大夫真是面冷心热诶,前两天我刚抱怨过晚上外边的灯光太亮了,今天韩大夫就找人换了窗帘,韩大夫果然心裏有我!”
言敘“嗯”了声,盯着那新换的窗帘出神,神色有些忧虑。
“吃药了。”护士推着小车进来,对照着单子取了药放在小托盘裏。
依次放在沈暮和杨子轩的床头,最后走到言敘床边,跟他核对了名字。
临走说:“吃完药托盘先在这放着,我一会儿过来收。”
“好嘞小姐姐!”杨子轩应承着,笑得灿烂。
“哇!今天这是什麽待遇?”杨子轩的惊嘆声引起了沈暮和言敘的注意。
“怎麽了?”沈暮问。
“今天吃药居然有糖诶!”杨子轩说,“这是过年了吗?”
沈暮坐起来看了看,也有些惊讶:“我也有。”
言敘半信半疑,支起身子侧坐着,发现那个小小的托盘裏,放着一颗包着鲜红糖纸的旺仔牛奶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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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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