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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这么快的人实属少见,说实话,叶霜见过上一个能这样翻脸的人,是得知叶霜怀孕后的叶济康。
叶霜依旧保持那个被拥抱的姿势,但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身体距离已经在无形之中被拉远了。
“你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句话吧?”叶惟昭垂眼看着叶霜,嘴角虽然带着笑,但语气里隐藏的怒意已经被叶霜听出来了。
叶霜急忙抱住他的肩,避免下一瞬就被他给推出去。
“不是的!你不能误解了我!”叶霜激动地大喊:“我想说的是,你若是只为了我就干出那样的事,我觉得是不道义的,当然,如果并不是因为我,而是有其他隐情,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不想看到只是因为我,就让你的双手染上血腥。”
叶惟昭冷笑,“什么叫置他们于死地?他们王家在宁州粮价失控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我去置他们到什么地儿吗?那三百万两倒卖米粮的收入,也不是我拿刀逼着塞进他们王家人的口袋里的。
如若真是我要陷害谁,当初声势那么浩大的徽帮,陷害起来不更加容易一点?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了亏心事,半夜真的会有鬼敲门!”
“……”叶霜无语,她也是第一次听见王家曾经在那次粮价大危机里,谋取了如此大的利益。她相信叶惟昭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毕竟这种事情如若查不实,叶惟昭就是犯了诬陷之罪,轻则吃牢饭,重则杀头,就连他的官都做不成了。同情王希禹是一回事,但叶霜也明白,王家犯下的事,并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
“好吧!”叶霜点点头,“这件事是朝廷才能处理的事,我自然听你的。”
见叶霜态度放软,叶惟昭的脸色也变软和了一些,他见叶霜起身,说时候不早该回去了,叶惟昭又伸手拉住了她。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知道的,我责备谁都不可能责备你。”
叶霜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但现在的确时候不早了,我一大早就出了门,再不回家,祖母和娘又该着急了。”
叶霜把老祖宗都抬出来了,叶惟昭也不好再拖延,他跟在叶霜身后一起往大道上走,一边走还一边悄悄拽一下叶霜的袖子。
“乖,笑一个!”叶惟昭这样说。
“……”
“快点笑一个,你不笑,我待会不放你走!”
叶霜无奈,只得扯起嘴角给他丢过去一个敷衍的笑。
叶惟昭总算乐了,伸出手来搂一把她的腰,说道,“开心点,我那么稀罕你!”
此时叶霜已经走到了出桂溪的大路上,往来的人不少,随时都有可能遇上等候在路边的徐府家丁,叶惟昭却不管这些,只顾着关照叶霜那看起来有些低落的情绪。搂叶霜腰肢的时候,他隔着小袄往叶霜的皮肉上狠狠抓了两把。
叶霜怕痒,腰间痒酥酥的感觉很容易就撵跑了她眉间的阴云。
叶惟昭嘻嘻笑着,拽拽叶霜的袖子指着路边一处水面叫她看,“改天晚上我当回江洋大盗,把你偷带出来,咱们两个去游湖。”
叶霜的心思根本不在游湖上,她一直想着王希禹的事。虽然叶霜也讨厌王家,王家的死活其实她也不在乎,只是王希禹现在这个样子,离开了王家的庇护,可能连生存都成问题。不管嫁不嫁王希禹,她都是希望王希禹能够好好活下去的。
所以叶霜听不见叶惟昭说了什么,只听见了游湖两个字,便随便应承他“好的,好!好!”
耳畔传来叶惟昭的声音:“咱们就来这儿吧!你看这漫天飞舞的芦花,多美啊!”
终于,芦花两个字刺激到了叶霜,她回过神来,叶惟昭已经拽着她驻足在了一湾碧水前,满塘的芦花似雪,迎风起伏……
一只温热的大掌愈发有力地揽紧了她,耳畔传来男人深情的呢喃,“我找一艘大船,稳一点的,来这里看芦花,肯定好看……”
“……”脸控制不住地迅速烧红,叶霜一把推开叶惟昭,啐他一句,“要来你自己来,我可不来!”说完,便转身朝出路的方向跑。
叶惟昭还想看一会儿芦花,可叶霜已经跑远了,他不得不跟上。临走之前,他依依不舍地再看了那芦花荡一眼,嘴里嘟囔着:
“菩萨在上,我叶惟昭干过的坏事太多,早没了改过自新的机会,念在六道皆与我无缘的份上,只此一生,你们就遂了我的愿吧!不然,待我当个万世不僵的厉鬼,也会把你们的九幽十八狱,都搅得不安生的……”
第84章 魔罗
叶惟昭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唯一能够压制住他的东西,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的欲望了。
为了一些人与事,他愿意暂时委屈自己,控制自己的天性,做一个别人愿意接受的人。可一旦这些能够压制住他的人或事不复存在了,那些被他有意识尘封起来的东西,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突然喷发。
上一世叶济康的风光,也在叶霜死后的几年后,迅速终结。与叶济康一起终结的,除了瓷王王家,其实还有一户轰动朝野的人家——那就是京西程家。
作为开国元勋之一的程家,曾经作为先帝最为器重的四名肱骨之臣中的一个,程志昌被封奉国公,长子程坚授定西侯,程家享有与亲王同级别的岁禄与封诰,受赏丹书铁券。
正是这样一户世勋,在程家小女婿叶惟昭的羽翼日渐丰满的上升期,毫无预兆地轰然崩塌。而它倒塌的起因,仅缘于多年前距离京师千里之外的一桩断头案。
时值京中朋党争斗最为激烈的时期,当时以程家人为代表的老京派,与关东王邵进安为代表的新贵派争斗正酣,双方势均力敌,于朝堂上下、仕圈内外纠缠不休。
在这个过程中曾经出现过一个小插曲,不知是谁,突然向京城的都察院送去了一份密信,说的是程家在管理刑部的时候一手遮天,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案子便是定西侯程坚的女儿程姣,因为家庭琐事与自己未来的小姑子产生了矛盾,全然不顾对方是自己未来丈夫的妹妹,试图痛下杀手。为了满足自家女儿的愿望,定西侯程坚竟然买通江宁通判叶济康,双方联手杀死了小姑子,为了一点点小事,不惜同室操戈,程氏之狠毒,天下罕见!
家族内部发生这样的血案,可悲,又可叹,好在这天底下还是有人良心未泯的好心人的,终于把这件事给曝光了出来——
而这个“好心人”就是叶惟昭。
现在看来这封密信简直荒唐至极,可时日不同,接收到这封“密信”的人不同,荒唐一词的含义也就需要重新定义了。
都说糊涂官办糊涂案,这样的道理搁那个时候也同样适用。便是狠毒官办狠毒案,白的能给你判成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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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能给你判成白的。
密信里的内容有一半是假的,但有一半又的确是真的,先不说信里的内容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单就那后果来说,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这是真的,街坊邻里都能作证。就埋在那荒废了的月轮巷里头呢!那个怨气冲天啊!街坊邻里都嫌晦气,全搬走了!
而这对儿怨气冲天的母子是怎么死的呢?被人杀死的啊!那凶手是谁呢?这还不简单,大家伙儿的肉眼都看着呢!瓷王王家和江宁通判叶济康。
可这么大一王家和父母官叶济康又为什么要杀人呢?左不过都是为了利益二字,大家都想攀上程家这根儿高枝啊!
尤其是通判叶济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把屠刀伸向自己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能杀死自己女儿的人,天底下可谓是找不出第二个!
既然这么惨,那么有证据吗?当然是有啊!就在叶济康的身上都还挂着一个呢!写着程家名讳的玉笏。
更何况,程王叶三方的往来没办法次次都在半夜里进行。这么多方的人员往来,三方又都不是菜农屠夫和樵夫这样的身份,三个老百姓随便选个墙根儿头碰头就能见面了,中间沟通的人证、物证,仔细点抓个小厮十大酷刑上一个就全招了。
为了掩埋罪证,当时叶济康还使了银子,打点过官府,就连街坊邻居也都有收到过钱。别人家死人了是收钱,换这家则是倒着往外处送钱。
这不就对上了吗?得!这案子它就非得要这么判!才公道!
什么是证据链闭环,什么是推理周延?这些统统不需要,新贵派的官员们只需要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的尸体就够了!
他们等这两具尸体已经很久很久了,现在终于有人通过密信的方式把老京派的“把柄”给送了过来,新贵派的官员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新贵派就是要通过这两具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名字的尸体,把老京派们给通通斩于马下!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却血流成河的战争。在这场战争里,很多人都是输家,赢家很少,很不容易全赢,但叶惟昭就是其中全赢的一个。
可以这样说,不光叶霜,曾经伴随叶惟昭一路成长的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连叶惟昭的老子叶济康,也不能躲过这一劫。
人一旦没有了欲望,生无所求,死无所念,就可以独霸于天地间了。
彻底丢弃了枷锁的叶惟昭完全不怕欺师灭祖,他连祖宗老子都可以不认,随意忤逆,又怎么可能顾忌一个与他只有仕途关系的陌生人?
上一世的叶惟昭最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那段时间里,他穿的是五爪蟒袍。
没错,叶惟昭当上了摄政王。
恶念一旦任它滋发了萌芽,事态的发展就很难再受人的控制了。就连叶惟昭自己都不曾设想过,自己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让人震撼的力量。
杀红了眼的叶惟昭一不做二不休,他勾结关东王邵进安发动政变,把赵昀仅有四岁的儿子扶上皇位,而他自己,就是辅佐新帝的摄政王。
赵昀的妃子沈琢,为保儿子帝位稳固,竟让四岁的新帝称呼叶惟昭为仲父,她自己,则亲切地称呼叶惟昭为昭郎,大开宫门,任叶惟昭一人随意进出。
一个皇帝,九五之尊,竟然沦落到称呼一个外姓人为“名义上的父亲”,这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啊!
坊间传言:摄政王偏爱□□,就喜欢抢别人的老婆。好好的黄花闺女送到他床上都呆不过一晚,只有别人家里的老婆,他才瞧得上,捧在手心里爱得死去活来,就像那个藏禁庭深处的太后……
每每听到戏文里这样的唱词,叶惟昭都会哈哈大笑,跟旁边所有人一起看得津津有味,看那个倒霉巴拉的摄政王又去抢哪户人家的妻子了。就像戏文里演的是别人,跟他叶惟昭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谁又能知道,在摄政王的梦里,每天都会念叨的,是哪一个令人心碎的名字……
……
在回程的路上,叶霜乏了,一大早就出门采买,到晚上都还没有回去,可不得乏?
叶惟昭瞥见一旁座位上叠着两块绒毯,便一只手拿起一块来问,哪一块是霜儿你自己用的?
叶霜笑,说这毯子都是我出门的时候用,若是有人一起,便分一块给别人用,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块是只属于我自己的。
叶惟昭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把被自己撵出去的红荞又给叫了回来,问她自己手上这两块绒毯,哪一块是叶霜用的。
叶霜对叶惟昭这样偏执的行为感到不解,好在红荞记性好,她告诉叶惟昭这一块是霜姑娘用的,那一块是王公子用过的。
叶惟昭满意了,点点头让红荞把王希禹用过的那块毯子给带回去好好洗洗,并提醒红荞走了就不用再回来了。
叶霜靠在软凳上,冷眼看叶惟昭把红荞撵走,再关闭好门帘窗户。叶惟昭把手上那块只有叶霜用过的绒毯抖抖开来,弯腰就给叶霜盖在了身上。
“你眯一会儿吧。”叶惟昭说,“今天折腾这么久,肯定累坏了。”
叶霜点点头,再也说不动话,靠在身边的窗棂上,便闭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叶霜睁开眼睛时看见叶惟昭正透过颤动不休的马车门帘,望着车门外的景色发呆。
叶惟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脸上的神情很严肃,带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那是叶霜从来没有见过的。
叶霜原本刚一醒来就想叫叶惟昭的名字的,但看见他这样一副陌生的样子,又不舍得喊了,就怕叫他回了神,他便又把那面具戴上,叶霜已经不稀得看了。
叶霜躲在绒毯的底下,不错眼地盯着叶惟昭的脸看。她猜叶惟昭究竟在想什么,才会露出现在这种表情。
叶霜不是叶惟昭,当然猜不出来对方究竟在想什么。叶霜只是叶惟昭生命中很短一段时间里的匆匆过客,叶惟昭走过的路叶霜几乎都没有走过,叶惟昭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叶霜也统统都不知道。
叶霜想,叶惟昭离开自己回京的那段时间里,应该是有其他女人了吧?戏文里那些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不都这样的戏码吗?男人有了其他女人,便没办法传信回家给自己的糟糠之妻了,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好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的妻子,写信回去又该说什么呢?所以还不如一直沉默装死。
一想到叶惟昭也有别的女人了,叶霜心里便一阵刺痛。
她非常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会刺痛,可自己明明还曾经那么努力地,想把徐菁菁给推到叶惟昭的身边去。
叶霜闭上眼,试图把自己心底里的那一丝刺痛给平复过去。她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再去挂念也是无用。至少眼下看来叶惟昭还挺自律的,犯不着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前世与他计较。
道理虽然是那个理,但是叶霜一想到自己深陷魔窟一般的王家,王希禹直接被婆婆杨氏给送去了乡下,留叶霜一个人在濯渊塘的柴房里。小产后叶霜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却缺医少药,连吃的都是红荞东奔西跑去哪一房的后厨里偷一点,抢一点得来的。
直到后来叶济康把叶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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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接回了家,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那时的叶济康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就像和王家人串通过一样,叶济康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叶霜死……
过去,叶霜认为是自己犯了“内乱罪”,十恶不赦当中的十恶之首,说的便是这个内乱。叶霜胆寒,心理压力巨大是必然的,被婆家和叶济康往死里治,她也不曾怀疑过什么,都只当是自己的不是,沦落到今天纯属罪有因得。就连后来魂魄被锁进了井底,叶霜也在天天忏悔,剖析自己的不是。
一直到今天,痛查真相的叶霜怎能不万箭攒心!人生在世走一遭,身边竟无一人值得她叶霜信赖?
不能控制地,叶霜躲在绒毯底下开始默默地流泪。从最开始的无声哭泣,变到后来幽幽地啜泣……
突然,眼前一片天光大亮,叶惟昭揭开了盖在叶霜面上的绒毯,看见了叶霜脸上纵横漫延的泪水。
叶惟昭忘记了说话,他甚至连敷衍地问叶霜是不是做噩梦了都忘记了讲,只那样呆呆地看着她,眼底流出哀悯的光。
“我……我做了一个噩梦……”叶霜拿手拚命擦脸上那些擦也擦不完的眼泪,努力扬起嘴角对叶惟昭微笑,好把这件事给搪塞过去。
叶惟昭点点头,却不要叶霜把话讲下去。
“我知道……”叶惟昭伏下身,把叶霜拢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我知道的,霜儿,我知道……”
第85章 差错
临近傍晚,马车终于来到徐府的侧门外停了下来。叶霜一个人下了车,红荞早已等候在马车的门口,扶着叶霜往徐府里走。
叶惟昭已经回军营了,他是在半道下的车。毕竟徐府的人也不怎么欢迎他,现在的他回不回徐府,其实区别也都不大。
叶惟昭下车的时候只轻轻拍了拍叶霜的脸蛋,再对她笑了笑,便下了车。
他没有与叶霜多强调不要跟着旁的男人乱跑,王家不靠谱,很快就要被他叶惟昭搞死了。叶霜也没有与叶惟昭多强调搞不搞死王家无所谓,只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王希禹一条生路。
他们二人均对对方的性格、脾气有很深的了解,他们都知道在对方心中在乎什么,又最忌讳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他们互相都能听得懂对方的意思,不需要多讲,在今后的行为里,双方都一定会把对方提出来过的那些东西,给默默地做到。
当然,如果对方坚持不做,那么这一条就一定是对方的底线,不管你再怎么说,都不可能办到的。
所以叶霜相信,今天过后,除非叶惟昭办不到,他一定会顾忌叶霜的感情,对王希禹尽量放宽一马。
叶霜走进徐府的侧门,先去门房问一下家中祖母和娘亲有没有派人寻过自己?门房管事的说老祖宗派人过来问过两次,三夫人问过一次。
叶霜听言点点头,叫那管事的先差个人去老祖宗房里通禀一声,就说她回来了,先回依岚院见过母亲后,再去给老祖宗请安。
管事的应下,急忙差人去办,并叫叶霜放心,他一定把话给带到。
叶霜回到自己的小院,先换了一套衣服才去见的徐三娘。
徐三娘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好,苦着脸一个人坐在炭火盆旁边烤火。见叶霜进门,徐三娘便招招手,叫叶霜过来与她一起烤火。
“手这么凉,今晚在外头跑了一天,可是生怕自己的身体太好了,不风寒一回真的就不舒服?”徐三娘对叶霜嗔骂道,“别是背着你娘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了。”
听得此言叶霜一愣,以为已经被徐三娘知道自己去见叶惟昭了,转头一想觉得不对,今天自己带出去的人,都是叶霜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没理由这样对她。再看徐三娘的脸,分明也是没有走心上去的意思。
叶霜放下心来,她告诉徐三娘说,自己今天出去买了馒头和胭脂,顺便又看了看市面上新出的布料,自然不会偷偷摸摸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只不过出乎她自己的预料,在半路上遇见王希禹了。
听见王希禹的名字,徐三娘的脸立马又苦了下来,她问叶霜是不是也知道王家出事了?
叶霜回答说是的,自己已经听王希禹说了,他们王家被人告了,接下来他们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或许会影响到两家人的婚礼。
叶霜口中刚提起“婚礼”两个字,徐三娘便眨眨眼睛提醒叶霜千万别再提。
“指不定他们王家会怎样呢,咱们千万别主动提这件事。”徐三娘说,“要是情况不好,这门亲事能不能成,都两说呢!”
叶霜听言没有说话,看来叶惟昭这招挺狠,你要与人大家族缠枝连理,我便把你家的根都掘了。
见叶霜低着头不吭气,三娘以为叶霜会因为嫁不进王家而生气,还安慰叶霜说,还好那举报的人没有在叶霜嫁过去之后干这事,不然连他们徐家都会遭到牵连。
徐三娘告诉叶霜,说今天那个李世澈李大人也来了,叶济康去前院相陪了。
叶霜听言不解,问那李世澈还过来干啥,祖母不是已经拒绝了他吗?
徐三娘说是拒绝了他,但人家过来也不是提亲的,总归是朝廷派下来的巡按,人家总是有公差要办的。
叶霜与李世澈接触过,知道这人的手有多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是来徐府办差的,但天知道他背后又要搞什么小动作,便提出来想去前院瞄一眼,顺便偷听几句。
徐三娘对叶霜的担忧似乎也有所感,一方面也是徐三娘自己都觉得李世澈不是一个好人,便满口应下,母女二人一人怀抱一只手炉子,一起朝前院的方向走去。
走到前院花厅外的时候,叶霜听见自厅堂内传出来阵阵女人的笑声,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徐菁菁的声音。
徐三娘看见了叶霜脸上的疑惑,她告诉叶霜,说二房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李大人来了就兴奋得不得了,梳妆打扮了一番就非要跟叶济康一起坐着陪客人吃饭。
叶霜惊讶,扒着门缝往里头看。她看见叶济康、徐之桥和徐之行都在,徐菁菁也在,大家都一脸奉承地看着李世澈笑。
寒风中,叶霜和徐三娘站在那花厅的门外,就这样抱着手炉子听,竟也不觉得冷。
叶霜听见屋子里那几人一直都在闲聊,李世澈并没有谈什么朝廷上的事,他似乎对徐家人的私事很感兴趣,一直都在与徐之桥谈,过去京城里包括徐之桥在内的文坛四小龙现在都怎么样了;与徐之行谈子女念书好,还是行商好的问题;还关心地询问叶济康是什么时候与尊夫人认识的,什么时候来徐府的……
听着这些看似平淡的话题,叶霜却只觉得诡异,她直觉李世澈这人绝对嗅到了一点什么,一定没有安好心。一旁的徐三娘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言不发只沉着脸默默地听。
直到明月高悬,巡夜的梆子都带上了,眼看就要进子夜。
花厅里的宾主们似乎还没有尽欢,觥筹交错,大家似乎都没有累的意思。叶霜终于站不住了,再也偷听不下去,拉着徐三娘踏着月影清晖离开了依旧灯火辉煌的花厅。
因为心里有事,这天夜里,叶霜睡得很不安稳,先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再到后来一阵冷一阵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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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给热醒或冷醒。折腾得红荞起了好几回夜,床上的被褥换了几套。
期间,叶霜听见西边院子里似乎也有些不太平,断断续续听见了柴房里老茂养的狗子叫,还有窸窸窣窣人员往来和低语声。
叶霜问,今晚是有什么人留宿客房了吗?红荞回答说是的,听管家说昨天晚上李大人与几个老爷喝酒喝太晚,便没回去,就在西厢留宿了。想来李大人是朝廷里的大官,应该是要求比较多,所以才搞得整个院子都半夜不能睡。
叶霜听了便没再说什么,她自己也动手帮丫头们整理床铺被褥,好让丫鬟们也能早点休息,就这样,大家折腾到后半夜才总算胡乱睡去。
第二天天不见亮,叶霜就被院子里嘈杂的人声给吵醒了。
睁开眼,叶霜揉揉动一下就痛到裂开的头,刚刚从床上抬起身,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红荞一脸慌乱地拉开了帐幔对叶霜说了一句:
“姑娘不好了,二房出大事了!昨晚菁姑娘喝多了没有回房,今早才被管家从李大人的房里给找了出来!昨晚是书萱姐姐伺候的菁姑娘,今天早上书萱已经被二夫人杖责五十后发卖人市了!”
……
徐家从来……不准确,应该说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样的丑事了。自家还没出嫁的黄花闺女,在成亲前就与外男有了沾染。
依管家的说辞是,婢女书萱没能照顾好自家的小姐,人都喝醉了也不把菁姑娘送回家,任她深更半夜在外头跑。这喝醉酒的人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结果就跑进了西厢客房去睡了一晚,而正好,那个房间也是安排给李大人住的,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坏了事。
但是听伙房里负责洗碗的婆子说,昨天晚上的情况实际跟人书萱没多大的关系:
昨晚菁姑娘喝醉了都不肯回去,二老爷便安排菁姑娘在离花厅最近的西厢歇息,准备事后他自己带菁姑娘一起回去。谁知道那天晚上叶通判给李大人也安排了一个歌姬,歌姬伺候李大人伺候得开心,当晚便被李大人给要求留下来。
又因为李大人住的院子距离吃饭的花厅还有些距离,大家都喝得有点多,没办法走路,大老爷便安排了车马送。
就这样,送菁姑娘的跟送那歌姬的马车竟然搞混了,送菁姑娘回家的马车跟着李大人去了西厢,送歌姬的则去了菁姑娘的院儿里。
至于这两架马车被搞混的内幕,洗碗婆子没有细说,只说那书萱被送上人市的路上都一直在喊冤枉,高喊那天赶车的小厮是收了钱的,收了钱的小厮肯定得按事主的要求来送,而且人还是收的菁姑娘的钱……
徐家不是家有几亩闲田的小地主,也不是养几头猪,放几只羊的庄户员外,如此大一户书香世家,出了这档子事,是徐家的灾难,也是李世澈的灾难。
其实人李世澈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对徐家的姑娘怎样,但偏偏昨晚他脑子也不清醒,人都没有看清楚就直接倒头便睡。心想既然是主人家安排的,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灾祸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当李世澈被徐府的管家从睡梦里叫醒的时候,他是非常不满意的,直到那可怜的老管家哆嗦着开始哭爹喊娘还捶胸顿足,李世澈才非常不情愿地看向自己的怀里……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李世澈的仨魂儿都吓跑了俩。
酒醒后的李世澈连夜赶去了徐之行的院儿里,双方一直商议到了东方现鱼肚白,李世澈才坐着马车一脸晦气地离开了徐府。
听徐三娘带回来的消息:李世澈将送万两聘礼钱给徐之行,待正月过后,再派人来徐府直接接走徐菁菁。徐菁菁将跟着李世澈一起回京,身份是李世澈的妾。
第86章 命运
徐菁菁终究还是给一个京官做妾了,这让叶霜颇为恐慌。
不仅如此,徐修齐依旧要娶章沁,王家依旧上门求娶叶霜。除了王家的求娶目前看来是被叶惟昭给打断了,尚不知结局会如何,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上一世的步凑正准确无误地重复进行下去。
叶霜不确定上一世徐菁菁是不是也是给李世澈做的妾,叶霜从来没有见过徐菁菁的男人,也没心思问徐三娘自己表妹夫的名字。
但叶霜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她只是拒绝去深究罢了。不深究,那么就可以当这回事不存在了,叶霜这辈子也能过得有希望一点——
叶霜非常害怕自己还会走上上一世的老路,这是她用尽这一生的力气想要去避免的事情。
所以并不是有多喜欢徐菁菁,虽然叶霜也同情徐菁菁这样的大家嫡女,居然沦落到要与人做妾,怎么都是令人唏嘘的。但这件事折射出来的背后的东西,是那只无形的命运之手对人生命的掌控能力,让叶霜感觉到了恐惧。
春节到了,这是叶霜两辈子在徐家过的最没有生机的一个春节。
因为徐菁菁的亲事,整个二房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压抑的气氛之中。毕竟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人李世澈不愿意因为徐家人的一个无心之错就给自己添一个妻子。说你徐家无辜,那人李世澈也没罪啊!要人必须要娶徐菁菁为妻,徐之行自问还没那本事。
好在李世澈的官大,是朝廷里的三品大员,尹立娟被人问起女儿的情况时,还能把女婿的官职给拿出来显摆显摆。只要对方不了解实情,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尹立娟便也不告诉对方自家女儿是给人当妾的了,依旧还是能引来艳羡、赞美声一片的。
而另一个让徐家没有生机的原因则是在大房,徐修齐的亲事也要在正月后举行。因为是紧连着一个大节又要办婚礼,兰氏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过年的事,府里采买,置办年货的事二房的尹氏又没心情管,那么这担子就只能压到三房来。
其实三房也没有多幸运,因为王家的事,叶济康从刚开始的义愤填膺,为王家抱不平,发展到现在的只觉得晦气,生怕牵连到自己,有多远就想躲多远的地步。所以徐三娘几乎是强迫自己担起了这个照顾全府过节的责任,为了过个年,每天都身心俱疲,干得唉声叹气。
三十那天晚上,叶惟昭回来了,除了徐菁菁不在,叶惟昭也跟徐府的兄弟姐妹们一起玩打叶子牌。
叶惟昭坐在叶霜的身边给她打上家,时不时就给叶霜喂两张牌。因为叶霜接连赢了好几把大的,徐修远怀疑叶惟昭是不是在给叶霜放水。叶惟昭矢口否认,说他的牌本就该这样出,不存在放水不放水的问题。
一旁的徐修齐一整晚都没有说过话,看着叶霜和叶惟昭坐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他突然就把手里的牌丢一边。
“不打了。”徐修齐说,“没意思。”
今天是过年,徐修齐这样很影响过节的气氛,徐修远劝徐修齐再打几盘,徐修齐却丝毫不买他的帐,徐修远再多说两句,他竟赌气般起身就离开了……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叶惟昭问徐修远,“齐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徐修远笑着摆摆手说,“不管他的,我们都习惯了。你齐哥他正月过后要迎亲,因为这事天天给府上的人脸色看呢!”
叶惟昭不解,说不喜欢就不娶呗,干嘛要自己为难自己,搞得连过年都在不开心。
徐修远说不娶不行啊!是他自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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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看到了人姑娘的身体。不娶,就要等着坐大牢。
“人家在屋里洗澡,稀里哗啦的水响他也听不见,喝醉了要进去睡觉,结果进去就看了个正着,回来还告诉我们说他今天看见了个光猪,还是个没奶的假母猪……”徐修远拉着叶惟昭说得带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就看见一旁的叶霜,这才反应过来现场还有一个表妹坐着的。
徐修远有些尴尬,一时间语塞,恹恹地闭了嘴。
“……”叶霜无语,心说人章沁是同知家的大姑娘,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却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家两兄弟如此编排。
“修远表哥,你们好恶俗……”叶霜看着徐修远,一脸嫌恶地说。
徐修远苦笑,说霜表妹不能这样说你表哥,这些话都是你齐表哥说的,跟他徐修远没关系。
叶霜不以为然,坚持认为徐修远这样故意传播这些针对大表嫂的恶意言论本身,就是不正当的。
这话叶惟昭不爱听了,他打断了叶霜的话说:“行了二姑娘,这就开始大表嫂了,你就不要再发表你那些可笑言论了。女子势弱,女子站女子一方考虑问题可以理解,但男人娶妻莫非就不需要考虑男人的感受吗?
谁也不是个畜生,真当只要是个女的,男人就能下口啊?或许有些人要求不高,也无甚禁忌,但若是男子本就有心仪的人,又或是有个标准的,这样的举动真的没有把男人当人看。”
叶霜语迟,被叶惟昭这一番言论给堵住了嘴。
这样的话徐修远爱听,坐在一边频频点头。
“齐哥是没有早来问我,现在已经要洞房了也没了后悔的余地。要是我遇上谁这般编排我,莫说是什么打那南甸来的宣抚司同知,就是亲娘老子来安排,我照样翻脸不认人!”叶惟昭说。
“……”叶霜没有说话,她想起从前自己使计,想把徐菁菁给安排到叶惟昭的身边去。
徐修远赞叹叶惟昭有魄力,但同时也指出来,想翻脸也需要有勇气,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叶惟昭听言点点头,说修远兄说得对,其实这一步才是最关键的,大话谁都会说,但是要做,就非得要剐一层皮不可。
“不管怎么说,一个男人要是做到了真正的强大,那么可以掣肘他的会愈来愈少。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想要自由,你就只能抛弃一些东西了,只要你有勇气抛弃,那些想要禁锢你的东西,它就追不上你。”叶惟昭说。
……
叶霜觉得叶惟昭说得很对,如若你做不到放弃,那么请让你自己变得强大,让那些想要禁锢你的东西追不上你,又或是让他们畏惧你,慑于你的淫威而不敢来禁锢你。
其实这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女人,叶霜也想成为这样的女人,所以从去年开始她开始帮助母亲管庄子。
三房的徐三娘名下有三处农庄,都是织罗、缎、绸的。一个在江宁本地,一个在苏州府,另一个远处蜀州,交给了徐三娘的一个远房姑父在打点,每年徐三娘都会派人过去两次查账和打点。
叶霜没有打理过布庄,从去年开始,她便跟在徐三娘身边学习各种布匹面料,直到今年,因为叶霜的进步很大,徐三娘便把很多活计都直接交给了叶霜处理。
前一世,叶霜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管家中产业,真正做到了远离世俗,生活在半空中,最后落得个看病都没钱的地步,偌大一个家业,叶霜却是因穷病死的。
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徐三娘都没有让叶济康染指徐家的任何产业,叶济康就专注做他的州府通判,旁的什么都不能做,不准做。只是上一世叶霜不管,徐三娘属于暴病身亡,三房的产业在徐三娘突然病死后,就全都落入了叶济康的手里。
从前,叶霜不理解,还曾经替叶济康叫过屈,当然现在她不会了。叶霜正在努力让自己成长,成长到可以替徐三娘接下全部的家业。
叶霜跟叶惟昭坐一起打牌,被徐三娘看在眼里,徐修齐走后不久,叶霜与徐修远和叶惟昭坐在一起说话。徐三娘便来到叶霜的面前,叫她过去陪老祖宗打牌。
叶霜其实已经累了,不想再打牌,但是看徐三娘的表情,她知道,陪祖母打牌其实并不是首要目的,母亲首要目的只是想把她从叶惟昭的身边带走。
“娘,我累了,不想打牌了,我可以回房去歇着吗?”叶霜这样问徐三娘。
“你不守岁了么,这么早睡?”徐三娘问。
“娘亲你们就替我守了吧!”叶霜伸一个懒腰,揉了揉已经开始变重的眼皮,这样对徐三娘说。
徐三娘听言默了默,终于点头放行,全然无视旁边的叶惟昭冲她打千,就这样昂首挺胸带着叶霜离开了。
望着叶霜跟在徐三娘身后离开的背影,徐修远笑了,拍拍叶惟昭的肩说,“我姑姑心眼小,你别往心里去。”
叶惟昭只低头笑,没有说话。其实今生能办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很满足了,在自己说出那些话后,徐家还依旧开门允许他回来过年,这说明叶惟昭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既然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么接下来的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第87章 启航
叶霜回房后,洗漱完毕便脱掉衣服躺进了被窝,耳畔还隐隐传来远处零星的鞭炮炸响声。
她想起在这新的一年里,叶惟昭就满十七岁,很快,他就要进京了。
但今生与上一世又稍有不同,这辈子的他明显活得更拼,更主动一些,在江宁就当上了都指挥使的副职,若是进京,时间多半会提前,而且本就是从五品的官职进京,就肯定不应该是中郎将这样平平无奇的武官了。
不过不管叶惟昭会怎么发达,叶霜首先要考虑的肯定是自己。
这两年蜀锦的风头正劲,与江宁一带的织锦相比,蜀锦织品的经纬比例更加方正。蜀锦分为经锦和纬锦两大类,以多重彩经起花的蜀锦为经锦,以多重彩纬起花的蜀锦为纬锦,
当中又以多重彩经起花的蜀锦经锦,为蜀锦独有。用经锦工艺织出来的图案清晰,花型饱满,色彩更加丰富,偏向于浓烈又更加夸张的风格,精细中又颇具蜀地人的豪迈与奔放的特质。
叶霜想把蜀锦里经锦的工艺引入苏锦,既然自家的庄子里两种织锦都在做,那么把这两种织锦的长处都吸纳了,开发出一种更新、更精美的织锦工艺,对今后叶霜手底下那几户农庄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叶霜脑子里正在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房间里没有灯,眼前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叶霜坐直起身,在黑暗里就那么干坐着。
突然,她开口道,“你就那么爱当贼吗?偷偷摸摸的真的不像一个正人君子!”
话音刚落,自黑洞洞的床帷深处便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你是我见过的眼睛最厉害的女人,连这都能看见?”叶惟昭自黑暗里靠过来,挤在叶霜的身边。
“不要睡了,今天过年,我带你出去玩吧!”叶惟昭热情地向叶霜发起了邀请。
叶霜伸手摁住了他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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