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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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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幡动

小小的藏书楼室内平面面积大约三四十平方现在还是空的,但可以想像装饰好了之后放上一排排的书架会是个十分惬意的去处。

和所有古代藏书之所一样它的一侧靠近水源。从东侧的窗子望出去能看到一个腰子形的小池塘,上有小石拱桥,引了活水。

瑶光非常欣赏的正是这一点。如果定寻照搬太清宫藏书楼或是她盖的天圆地方炉那么这个小藏书楼的样子将会和周遭的景致格格不入,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是传统的东方式园林讲究“不对称的对称”,不会像法国园林那样将花园设计成棋盘式的但同时也追求平衡之美,园中的佛堂和“塔”就是这种“不对称的对称”,定寻将无支架穹顶的建筑方法彻底化为已用了小藏书楼的无论是外表还是暗中切合八卦隐隐与佛堂分庭抗礼都是一种东方式的。

两人扶梯而上谈论了一会儿建筑与数学之美,定寻则比较好奇在这种高高的屋顶如何画壁画,怎么架梯子等等。

他已经识破她的身份瑶光与他说话时就少了许多顾忌,情不自禁跟他说起米大爷画西斯特礼拜堂壁画的事以及,她和她的老师在数百年后是如何想尽办法去修复大师画作的。

定寻听得十分神往,不禁看了看小藏书楼的屋顶,忽然间忧伤叹息道:“今日你我尽心竭力建楼画壁,他……唉,多半,还是会毁于战火,或是子孙不肖,无人修葺,被岁月沧桑侵蚀消融。”

瑶光噗嗤一笑,“唉,别说你这朋友的别墅了,就是当日阿房宫、铜雀台,今天又在哪里?”

不过,细说起来,东方古建筑少有传世,大约和建筑多是土木结构有关,雅典卫城可是和孔夫子差不多同时期出现在人类历史上的,到了9012年依然矗立。

瑶光原以为定寻既然确认了她是从异世所来之人,会像端王一样对她的世界充满好奇,但今日谈起后发现,定寻并不觉得她的世界有什么了不起。

她实在有点不能接受,再次强调道:“在我的世界,医生能给病人换心,人们不仅能上九天,日行万里,还能到月亮上,至于千里之外可以闻声更是小事耳。”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定寻还真的挺淡定,“那又如何?人情冷暖依旧。别说是你的世界,就算神仙的仙界,我相信也会有烦恼有争斗。”

瑶光想了想,还真是。她的世界再牛逼,能克隆人了,又怎么样呢?但她仍不放弃,“难道,你不觉得人人平等更好么?”

定寻似乎觉得她的想法很幼稚,轻声笑了一下才反驳她,“韩国公子出海远征南洋诸岛国时,那里的人还是刀耕火种,茹毛饮血,甚至还将抓来的俘虏吃掉,他们可也是人人平等啊!再说,请问,什么叫与时俱进?我虽没去过你的世界,对那些飞舟、快车是如何造的更是一点也不明白,但想来,驱动它们的,绝对不可能是骡马,而是更快、更持久的能量,当天下随处都能使用这种能量时,自然就人人平等了,不然的话,很可能当个仁慈主人的庄仆,日子过得还比一个你所谓的‘自由人’要好呢。”

瑶光呆了半晌,拍额,“行行行,你说得有道理。”这定寻道长没学过高中政治课也没读过《资本论》,可人家说的不就是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和人类社会的关系么?跟人家一比,我这个文科生简直像个体育生!

她想到体育生,突然一改颓丧,笑眯眯看着定寻,柔声道:“道友,我想求你一事。”

定寻微微一怔,充满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笑了,“你突然神态大异,说吧,所求何事?”

瑶光第一次有意识地要利用美貌去“魅惑”定寻道友,结果立刻给人家当面揭穿,实在是……

她只好收起“魅惑”的笑容,正正经经行了个礼,“道友,我两次被你所救,非常敬佩你的武功,想求你教教我。”

瑶光一看定寻面露难色,赶紧补充道:“我也知道上乘武功要从小学起,我不奢望能练到多好,只求能够自保就行。”

她说完,殷殷切切看着定寻,盼他答应,可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你不需要学。丰荣公主广泰公主等都有身负武功的武婢,你和她们相熟,大可请教她们。何况,你一个斯文人,哪里用得着与人动手呢?随便学些五禽戏、八段锦之类的拳法强身健体就好了。”

瑶光难掩失望,低声嘟囔道,“你难道就不是斯文人了?那你又为什么学武功呢?还学这么好?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么?强身健体用得着玩飞剑么?”

定寻大约是没想到会被怼,还是五连招怼。他稍露诧异之色,愣愣地看了瑶光许久,又轻轻笑了,叹口气,用哄小孩子般的语气说,“我带你去这里的佛堂看看?噢,那里种了许多珍品牡丹,据说,有些品种就连广泰公主的白云观也没有。”说着满脸期盼看她。

瑶光不加掩饰地给他一个欢乐的假笑:“好啊!”

定寻无奈地摇摇头,两手向后一背,走在前面。

这园子的佛堂和藏书楼的“塔”秉承了一致的建筑风格,两座建筑之间铺着青石条道路,两旁种着松柏翠竹,并无开花的树木,直到佛堂之侧,才各自砌了一个汉白玉阑干的花池,里面争奇斗艳,开着各色牡丹花。

牡丹这花说来奇怪,世间凡花色极艳丽的花卉,大多不会太香,牡丹的花朵既大,又艳,但仍有种十分特别的香味,单取一支时香气幽微,可若一池盛放,清风徐来,隔着很远也能闻到。

未到近前,瑶光已经忍不住闭目深呼吸,欣赏这种难得的香气。

她闭着眼睛时,听到定寻在她身前两三步远的地方轻笑了一声,她急忙睁开眼,却只见他背手而行,肩背挺得笔直,每一步像是被尺子量着似的走的距离一致。

这里的牡丹品种确实很多,姹紫嫣红,争芳斗艳,确实如定寻所说有许多是极珍稀的品种,其中最罕见的一株名叫青玉,花瓣远看是白色,但到了花朵中心却渐渐呈现一种仿佛半透明青玉的浅绿色,花瓣层层叠叠,不下数十层,每一朵花都有海碗大小。

这种花色,即使在现代也极为罕见,瑶光驻足看了很久。

定寻大概是想给瑶光点补偿,轻声问她,“你喜欢这花么?待你回去时,我让高立臣采几支‘青玉’给你带回去插瓶。”

瑶光斜眼瞧他一眼,假笑道,“不了,不了!我一个斯文人,哪用得着呢?随便剪几支野花插就好了。再说了,这花这么难得,连广泰公主都没有的,我哪配得上呢。”

定寻哪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嘲讽之意,愣怔了足有两三句话时间,方才长长舒口气,讪讪把脸转向一边,随即又转回头,本来他还微微皱着眉,似乎想回怼她几句,不过,他和瑶光对视了没两下眉间也舒展了,嘴角也翘起来了,笑道:“‘名花倾国两相欢’,你怎么配不上?”

瑶光也笑了,还没再说什么话,却见定寻掩着唇猛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颊耳朵脖子都红了。

瑶光吓了一跳,忙走近问,“你怎么了?”

定寻慌忙侧过身,以右手掩在脸前,左手轻摇几下,“无事!无事!咳咳!”他又咳了几声,才缓过劲儿,说,“刚才好像吸进了一片柳絮。”

如果定寻没说“柳絮”,大约瑶光真会以为他是突然吸入了什么异物咳嗽不止,不过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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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一路不是松柏就是竹子,哪有柳树啊!

这一说,就露了破绽了。

联想到“名花倾国两相欢”这诗的来由,瑶光猜着,定寻一定是自觉对女道士说了一句这样的诗实在不应该,故而又尴尬又羞愧又懊悔。

她故意狐疑地看看四周,“莫非……这松树到了春天也会飞絮?”

定寻一听,又猛烈地咳嗽几声,原本白玉般的脸都快变成红玛瑙了,面带微愠道:“我说是柳絮就是柳絮!”

瑶光咬着唇,想笑又不敢笑。原来一向温煦自持的定寻道友也会有这种时候。

定寻冷着一张脸,一转身,甩了甩手,“我们去上柱香吧。”

瑶光在他身后憋笑。要是在平时,定寻这甩手肯定是广袖飘飘颇有仙气,可今天,他忘了自己穿的是箭袖啦!哈哈。

定寻上了几个台阶,才回过身,嗔视着瑶光道:“你既然要憋笑,就憋得好一点,还略微发出些许声响算怎么回事?”

瑶光如他所愿,哈哈笑了几声。

定寻闭目叹气摇头,不自觉地又甩了一下右手,甩完立即懊悔地“唉”了一声,瑶光笑得更响亮了。

她跟在定寻身后走进佛堂,见这里供的是一座木雕观音坐像。

这一路走来,园子虽然极具巧思,但所见建筑用材全都摒弃“奢华”,极力追求与周遭环境相配的自然,可这佛堂内的佛堂内的装饰却金碧辉煌,香案、供桌具以精美丝缎彩绣装饰,佛龛上挂着彩绣软缎彩幡,缀着五彩丝线做的流苏穗子,佛龛中观音像大约半人大小,坐在莲花座上,身披白底盘金绣莲花瓣斗篷,右手持杨柳枝,左手持玉净瓶,慈眉善目,意态安详。

定寻到香案前拈了香点燃,递给瑶光一支。按理说,两人都是道士,是不该拜观音的。但瑶光想,定寻道友这忧国忧民的入党积极分子,道行比我高深多了,他都不忌讳,我忌讳什么?我是一个连道初试都没过的假道士。

两人在堂前上了香,退后一步合手礼拜。

不过,瑶光悄悄睁开靠近定寻的那只眼睛,见他闭着双目,口唇微动,不知在默默祝祷什么。这里供的观音是杨枝观音,也就是药王观音,传说观音曾以杨枝洒净水,驱除瘟疫,想必,他求的是这个……

她正胡思乱想,突然间,定寻不知是感觉到她在偷看他,还是想到了什么,毫无预兆地转过了头,睁开了眼睛。

瑶光这才觉得自己造型诡异,赶紧把左眼也睁开,眨巴了两下。

定寻看着她,神色柔和。

瑶光不明所以,但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对他一笑。

“我改主意了。”他轻声说。

“嗯?”改什么?瑶光有点迷惑。

定寻那双幽黑的眼睛里闪着一层柔和的光,“我教你。”

这时,远处塔顶铁马金铃叮叮轻响,一阵暖风裹挟着牡丹的香气悄然而来,吹动两人的鬓发袍角,而供桌香案上的桌围,香炉中袅袅青烟,佛龛上的彩幡流苏,也随之而动。

也许是刚才定寻引用了“名花倾国两相欢”,瑶光此刻不由想起了李太白写给杨贵妃的《清平调》中的另一句:春风拂槛露华浓。

定寻眼底那点笑意渐渐浮上来,越来越浓,终于再也隐藏不住,他弯起唇角,“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瑶光张了张口,反而说不出话,这时她又听到一阵檐铃叮当之声,她心中有个声音小声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我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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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渊源

两人从佛堂出来已到了午饭时间。

高立臣来报说在正堂设了席。

这别墅的正堂陈设古朴大方却不奢华富丽,一水花梨木家具墙上不见字画亦无瓶炉璎珞等物帘幕帐幔等物也皆非丝光纹绣之物看去十分朴素,但细看却知道是绢纺一类织物。堂上一座大理石山水座屏将厅堂隔开,转过之后便是一张极大的圆桌仆婢们早已准备了四荤四素八个大菜,小菜不可计数一色粉白细瓷,满满摆了一桌子待瑶光和定寻落座,几个侍女逐一揭开盅盖,一声不响向他们行了个礼退去。

瑶光想这一大群仆婢对定寻甚至高立臣都毕恭毕敬他这位朋友可真不赖御下甚严而且和定寻的关系也好得不寻常。

定寻叫高立臣为瑶光斟酒,高立臣便走过来提壶,将酒斟在小小的水晶杯中置于斗彩小盘上,再由竹叶递给瑶光。

繁文缛节十分啰嗦。

定寻见她微露不耐烦之意,笑道:“人已经够少了。”

瑶光想起曾经跟他说过自己一个普通坤道用不着仆婢成群,不由一笑。

定寻举杯敬酒,说是酬谢她教他穹顶建法。

瑶光道:“搞这么正式啊?要这么算可就没完没了啦,改一天我还要设宴谢你提醒我为安慈太后作画,再改一日,你再请我,谢我为你建的藏书楼画壁画,我再回请你,因为无你介绍,我断得不到这桩生意。这么下去,你我也不用做别的了,只整天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酒吧!”

定寻笑道,“有何不可?”说罢对高立臣摆摆手,“你带竹叶姑娘下去吧。不用管我们了,韩道长最烦时刻有人跟着。”竹叶听了掩口一笑,对瑶光定寻行个礼,跟黑铁塔去了。

可等这两人走了,定寻又踌躇道,“唉,早知如此,不该叫他们弄了这么多菜,又这么大的桌子,无人布菜。”

瑶光哈哈笑道:“可见你是一辈子给人伺候惯了!这有什么难的,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再或者,以后你叫他们做个大转盘,菜肴放在上面,想吃哪一个,转到自己面前就行了!”

定寻自然没见过什么餐桌大转盘,问了几句,瑶光又发散思维,跟他讲起叶卡特琳娜大帝为了不让下人们见到她到底是和哪位情人吃饭,特意让人做的能从厨房直接升至餐厅的小型升降机型餐桌。

定寻对这位战斗民族的女大帝倒颇感兴趣,问了瑶光许多问题。

两人边吃边聊,再自斟自饮些西域来的葡萄酒,瑶光又跟定寻讲起兰西国的酒庄,她自己曾经就在南法买下一个酒庄,说起酿酒头头是道,定寻听得很是神往,言若有憾,“可惜,大周似乎并无地貌与你所说的酒庄相似之地。”

“谁说没有?张掖王的封地甘州就很类似啊。”虽然一个是丹霞地貌,一个是白垩土,但是两地维度基本一致。

定寻拊掌笑道,“对啊,当年汉武派张骞出使西域,带回的葡萄最早就种在那里。”

两人说到这里,都停住了,瑶光是想到了十七郎。这孩子去岁离京,先回甘州拜别父母,又随庐陵王去了庐州,现在还没回来呢。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定寻轻声问,“你在想谁?”

瑶光一乐,“你为什么问我‘在想谁’,而不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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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寻欲笑不笑,微微歪着头看了瑶光一会儿,“试问,谁会对‘某物’露出愧疚之意?”

瑶光叹口气,“我想到一位小友。我也并不是对他愧疚,而是……他受累于我,得罪了人。”

定寻轻轻“哦”了一声,举杯自饮,“那……他是冤枉的咯?”

瑶光又叹了口气,“是不是冤枉,如何衡量?以我的世界的标准,自然无愧于任何人,可以这里的标准,他百口莫辩,自觉羞愧,我也会遭人唾骂。”

定寻放下酒杯,“问心无愧即可,世上哪有一件事能让所有人都满意都赞同呢?”

瑶光忽然多了些愁绪,端王应该快从陇西回来了吧?他真的会像他在信中所说的那样吗?还是只做个表态,下次又故态复萌?

她摇摇头,叹道:“不说这些了。人生短暂,何必耽于情爱这一件事?”她取出她写的那封奏疏稿,请定寻再帮忙看看。

定寻读了前两句就笑道:“不知为道友捉刀者是何人?”

瑶光当然不瞒他,“就是薛娘子。你见过的。”

定寻轻轻“哦”了一声,点点头,“难怪。家学渊源。”

他看完奏疏,赞道:“我并无一处可增删之处。薛道友文采斐然,不逊男子。”言罢,他叹了口气,“可惜了。若是女子可为官,她至少能做个干吏。”

瑶光听他说“可惜”,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但一想,提议她上疏奏请画院招收女画师的也是定寻,便笑了,“你倒是挺赞成女子科考做官啊!”

定寻淡然一笑,“那又有什么用。就像骡马之力不可能做你说的飞机跑车的助力,就算现在改了律令,让女子去科考,能做官,能做一户之主,恐怕再过个百十来年,依旧难以成事。沉痾已久,怕是到时还有许多女子觉着‘我要这些做什么?科考、做官多累啊!我只想每日打扮得美美的,侍奉夫君,养育孩儿,逍遥自在’……”

他忽然抬眸看着瑶光,朝她头上所戴发冠看了几眼,“在你的世界,想来女子不会留这么长的头发,更不会梳什么望仙髻、灵蛇髻之类的东西。”

瑶光哈哈大笑,“给你说对了!不仅如此,大多数男子也不蓄须。”她说着,用手指在自己下巴上勾了几下,斜眼对着定寻笑。

定寻脸一红,仰头朝天叹道,“你以为留那么一把大胡子好玩么?我也是出于无奈。”

瑶光半开玩笑:“怎么,难道你太极宫还有道士必须蓄须的规矩不成?”

定寻沉吟片刻说,“我师父定我继承时,许多人不服,还有人想抬我那位不成器的师兄出来争位子,几次三番要害我。唉,我留了胡子,不是能显得更老成持重些嘛,就是高立臣他们,恐怕也觉得跟着个老成些的主子能活得更久。”

瑶光一听,心中暗暗惊讶,“这太极宫,到底在哪儿呢?似乎并不在京城附近?”就一个道观观主之位也这般凶险?这观里天尊塑像是金的不成?

定寻微笑道,“确实不出名。太极宫原在垠州,也有二三百年历史,是当地数一数二的道观,后来搬到京城,只是末流小道观,在城南青阳巷子,许多人叫它青阳观,你没听说过也不稀奇。”

瑶光忽然为定寻觉得有些难过,“这么一个小道观,也值得如此争斗?”她又急忙摆手,“我并不是说太极宫不好!我是说……你……”你值得更好的。而你这般人才,竟然会愿意屈就在这么个小道观?你为什么不去科考,不去做官呢?

唉,想也知道了,肯定是没良心爹和嫡母不让呗,晋江多少宅斗文都写尽了。

这么一想,定寻还真是不一般,受了这么多磨难还能保持一颗入党积极分子的心,忧国忧民呢。换了是她,没准早就去报复社会了。

定寻哪能看不出她脑补了什么,抿唇一笑,“你要骗人的时候也能装得滴水不漏,可有时候又……唉,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他垂下眼帘,笑得有几分萧瑟,“我起初并没想继承道观,原以为,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天高地远,当个小主事就好,谁知道,有些事你不想争也是不行的,你不想争,旁人为了争权,也要害你。哪怕素日与你无怨也……”他长叹一声,“那位扶我师兄争位的主事,在我小时候还教过我读书写字……”

他闭目挥一挥手,像是要把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挥去,“唉,不说这些了。”

瑶光这时挺后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忙起身道,“我们去采牡丹。”

定寻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不要么?”

瑶光笑意盈盈看着定寻,低声说,“那时候我是不想要,现在嘛……我想要了。”

定寻不知是因为喝了点小酒,还是本身就是容易激动的人,被瑶光这么一撩,连脸带脖子都红了,他咳嗽一声站起身,又想习惯性地甩袖子,再次被今天穿的箭袖给击垮了,只得无奈摇头走到门口,再回头停步,等着瑶光跟上来。

瑶光仍不肯放过他,慢慢地走过来,眼波欲流,语笑嫣然,“那你呢?我第一次求你时,对你一笑,你就吓得后退,现在你又等着我?”

定寻这时面色如微醺,笑得如沐春风,也像她一样低声道,“孰真孰假,我倒还能分得出。”

这天傍晚瑶光回到齐云道院见丰荣公主,借花献佛,送给她一束深紫色的牡丹。

丰荣公主见了牡丹十分高兴,忙叫人插在瓶中,在灯下欣赏一番,吟道:“名花倾国两相欢,长使君王带笑看。”吟罢,看了瑶光片刻,笑道,“多谢你啦。”

瑶光回来时公主她们已经用过了晚膳,这时又吩咐人用留下的一罐鸡汤煮些龙须面拿来,要瑶光留在这儿吃了再走。

丰荣公主得知瑶光接下了给藏书楼画穹顶壁画的活儿,“那很好啊。但是你若回你师父要在外男庄园画画,怕是有些不妥,这样吧,我写封信跟她说,我的一位朋友见了明月道院的画,特意通过我请了你去画,你仍旧住在我这里,两相便宜。如何?”

瑶光微笑婉拒,“其实此事早在我来明月道院画壁画之前我就跟师父提过的。她当时就同意了。倒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今天定寻得知丰荣公主欲使老郡主出马联合宗室公主联名上书请奏画院招收女画师,就说不妥。公主们上一次联名上书,还是韩国公子他老娘昭阳公主干的,当时是为了给大周公主们争取出家后私生子女的继承权。公主们联名上书,且不说朝臣们作何感想,画院的人就会觉得这是仗势欺人,如果同意了,岂非成了趋炎附势的小人?为了清高名声,画院的人一定会带头反对,到时,谁还会理会你奏疏里讲的有没有道理,大周是否真有才华不容掩没的女画师?

瑶光顿时清醒过来,奏疏之事,对她来说是争取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女艺术家的合法生存权,至关重要,可对公主们来说,只是个刷声望的机会。

丰荣公主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着恼,“难道你要住在那园子里么?孤男寡女共处一隅,不大好吧?”

瑶光装傻,故作惊奇道:“怎么是孤男寡女呢?我自然要带上徒弟们去的,不然谁给我打下手?我还想向公主借油壁班子的匠人呢。”

丰荣公主抿了抿嘴儿,“说什么借呀,他们又不是我的仆人,完工后有了新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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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乐意的。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姑姑’就好。”她笑着携了瑶光的手坐在炕上,叫侍女珂珂,“去把我那只首饰匣子拿来。”

不一会儿珂珂取来一只用极大的整片珠贝壳镂雕的首饰盒,内镶犀角。

盒子这样华贵,瑶光猜测里面一定装着什么珠光宝气的首饰,没想到打开来,里面是一支样式古拙的木雕手环,乌沉沉的。这手环的样子不起眼,但盒子一打开,顿时异香扑鼻,仿佛玫瑰,但又更有一种勾人的沉郁香味。

丰荣公主将手环取出来,亲手戴在瑶光手腕上,“这东西,说起来和你也有些渊源。它是从前韩国公子下南洋时去的一个小岛国上得来的,大约是沉水香龙涎香一类的香料,那里的岛主将一块木料便献给了韩国公子,说放在枕边可以宁神养息,他回国途中发现这木头余香悠远,置于枕席上可留香数日,便在船上将木头雕成了一支手环,送给了佳荣公主,以作定情之物。”

瑶光心中一动,这位佳荣公主,是否就是当年韩国公子欲赠珍珠衫的那位表妹?

丰荣公主叹道:“可惜造化弄人,佳荣公主后来出家了,就在齐云寺原址盖了这齐云道院。这东西,几经周折到了我手中。”

“你为我画壁画,我很是承情,思来想去,只有这个东西能略表我的心意,你可不要拒绝。”丰荣公主笑着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手环,打磨得极光滑的乌木环就在瑶光白皙的手腕上滴溜溜转起圈。

丰荣公主又笑,“哎呀,也只有你这般肤如凝脂的美人才配得这宝环,这东西我戴上了,涩得一动不会动。唉,白乐天《长恨歌》中说杨玉环‘温泉水滑洗凝脂’,想来,当年太真肌肤大概就如你这样吧!”说着,她又掩着唇角笑了,目光中似有深意。

瑶光微觉怪异,丰荣公主今晚两次提到关于杨玉环的诗句,每次都会眼含深意地看看她,那表情虽然稍纵即逝,但其中怀着的,可不是什么好意。大有看热闹的八卦劲儿头。

为什么?

第123章 传功

定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了瑶光教她武功就真地认真教起来。

但要瑶光说,他教武功的方法和教书法时的函授差不了太多。每隔五到七天他会提前让高立臣通知她在近芳园集合。传功和练习的地点就在佛堂偏殿中。

第一课是传授口诀说的是如何呼吸,如何运力,如何冥想打坐打坐时在心中意想佛光——说到这个瑶光必须得吐槽,定寻是道士练的功夫却是佛家的。问起来,他只说是家传功夫就这样子,再说了,红莲白藕清荷叶三教原本是一家。

瑶光不免又要吐槽这不对呀?既然是你家传功夫那更不该是佛家功夫了呀!难道……你家祖上有谁当和尚了?呃然后又还俗了?嗯,难怪你要在佛堂授课呀。

定寻没法回答,就恼怒起来“先前我亲自教过两个徒弟,谁也没你这么多话!修习武功最忌分心,轻则练岔了气抽筋腹痛,重则走火入魔半身不遂。我看,为保性命,你还是算了吧。”言毕拂袖而去。

吓得瑶光再不敢吐槽了。

她赶快按他说的口诀在蒲团上坐好,五心向天,闭目凝神,吞吐呼吸。她做了一会儿,倒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只觉得听觉更敏锐了些,感到定寻回来了,就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看着她。

定寻见她学乖了,就接着教她如何意想佛光。

意想时,要先内视体息,在想像中收纳身体各种微小的光亮,配合呼吸方法将之聚成一团。他刚才所教的呼吸方法在瑶光看来和瑜伽中的许多呼吸方法有相似之处。她练过许多年瑜伽,很快便能找到法门,成功在脑海中想像有一团光团,随着呼吸变大变小,变明亮或是变黯淡。

这节课就到此为止了。

定寻叫瑶光回去后自行练习,下次再来授课时根据进度教学。他还叮嘱,口诀只能由口传耳,绝不能以纸笔记录。此外,若是吐纳打坐时看到异象,或是感到周身热、冷,或有浮空之感,都是正常的,只要继续呼吸就行了,不必大惊小怪。瑶光自然一一答应。

七天之后,两人重聚在近芳园,定寻先叫瑶光背诵了一遍口诀,再让她逐句解释,确认无误后才叫她逐一演示呼吸的法门。

瑶光正在意想光团时,定寻轻声问,“你所见佛光有多大?是如米珠?还是如雀卵?”

瑶光答到:“最大的时候比我的头还要大呢,最小的时候,大约和一粒煮熟的鸡蛋黄差不多。”

定寻严肃地命令道:“收气。凝神。睁眼。”

瑶光吓了一跳,急忙如他教授的口诀上那样先让想像中的光团回到了自己的眉心,这才睁开眼睛。

她见定寻脸上又是诧异,又是不解,不由有些心慌,“怎么了?”我已经走火入魔了?这么快?

定寻摇了摇头,在她对面的蒲团坐下,伸出右手,“把手给我。”

瑶光伸出手,定寻在她手腕上搭脉,闭上双眼,“你再像刚才那样意想佛光。”

瑶光依言做了,定寻松开她的手腕,疑惑道:“按说,就算禀赋极好,也要练了七八年才能有这样大小,可你意想时脉络稳健,气息流动也一无反常,莫非……是因为你天生神力?”

瑶光哈哈笑,“连你也知道我天生神力了?”

定寻斜睨她,一哂,“京城谁人不知,韩道长自称赤练仙子李莫愁,将前渤海侯家公子打成重伤后抛入稻田,扬长而去。哼,毫不将京畿军卫放在眼中。”

瑶光大笑之余还不忘向入党积极分子靠拢,“你哪里知道,我这是一片忠君之心!你想想,崔公子调戏我,你让陛下如何处理?按律抓了崔公子到京兆尹大堂上扒了裤子打一顿么?那太后脸上多不好看?况且那时崔家还没叛变呢。可不轻不重罚了他呢,我可是为安慈太后祈福的,陛下不免会自觉窝囊!我打了崔公子,既是惩恶,又替陛下出了口气,还不让他得罪太后,唉,天下还有如我一般善良又识大体的人么?”

定寻听得直挑眉,最后还是笑了,他好奇问,“你们那里的人都是如此吗?”

瑶光笑道,“我原先也不这样,醒来后,才渐渐有的。有一次出游遇到一伙匪徒……”她隐去林九身份,大略讲了讲大开金手指反杀的事,“唉,你还说我用不着学这个,可你看,若是当日我有你三成功夫,哪里会吓得连生了几天的病?金手指这东西我总觉得不可靠,既然可以突然得到,说不准哪天又会莫名消失。我始终是信自己学来的本事才是谁也抢不走的。”

定寻目含赞许,“你有这个心,又有天赋,若肯下苦工,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有所成就。”

瑶光趁他这时看起来没那么严肃,赶紧又吐槽他家这功夫,“上次你说你家这功夫都是父子相传,你说会不会其实女子天生更适合练呢?女子练一天,顶的上男子练一年?唉,可惜了,你家原能出几个女子武术大师的。”

定寻顿时脸色不大好看了,气哼哼瞪瑶光一眼,“调息凝神,意想佛光,将光收束成珠,流珠徐徐,缓入鼻息,由左入,右出,循环三周,归入紫府。”

瑶光不敢怠慢,赶紧跟着老师说的做。

她现在虽然不上函授课了,可是老师一周就讲一次课,讲完只能自己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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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节课就要验收学习成果了。要是薛娘子教她经文什么的,她没准还偷个懒,但老师是定寻,她就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瞧不起。

何况,入门口诀上说了,一切武功都得先打根基,根基打好才能学外家功夫,说白了就是得先强身健体,把自己练得比较扛打了,才练如何攻击。

照这样子,打根基就要花多久时间呢。又没个同学能讨论一下,互相激励激励什么的。

要想练到她理想中的可以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的程度,不知要等多久,怎么能不用功。

这次隔了五天,定寻又来授课。

头一天高立臣来通知时下起了小雨,淫雨霏霏,瞧着不像会很快天晴的样子。

瑶光有些担心,问他,“要是明天雨还不停,他会不会不来了?”

高立臣想了想,面露难色,“炼师,这可难说。总归……若是有变,我会来告诉您的。”

隔日依旧阴雨。

瑶光出门前丰荣公主劝她,“要是雨下大了怎么办?你乘马车去吧!”

瑶光十分坚定地穿上斗笠蓑衣,叫马夫牵来马,仍然骑马去了。她经历过林九那次的事,坚信下雨天骑马比乘马车安全。

快到近芳园时,远远看见高立臣打马过来,瑶光心里一沉,没想到,高立臣到了近前满脸带笑,“炼师安好!我家主人已经到了,叫我来迎您。”

一进大门,就见定寻提了一支雨伞从廊下走来,瑶光解下斗笠,抹一抹额前雨水,“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定寻眉梢眼角尽是笑意,他朝廊外如丝细雨看了一眼,对她笑道:“你能来,我怎么会不来?”他笑着朝她走,走到距离她面前四五步的地方突然停步,低下头,瑶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她的蓑衣此时还在滴水,水滴在她身前一步之处画了一个圈。

瑶光抬起头,看到定寻脸上是一副难以言说的神情,似乎欢喜中又有些难过,踌躇中又隐隐期待。

她凝视他一刻,将蓑衣解下来扔在地上,一步跨出水滴画的那个圈子,伸手拉住定寻。

定寻吓了一跳,像是她手上有电,他还被电的不轻,另一只手上的伞也差点摔在地上了。但很快——几乎就是一瞬间,他再无迟疑,紧紧反握住瑶光的那只手。

四目相接,两人眼里都是笑意。

瑶光低声问他:“你是知道我身份的,你不怕么?”

定寻眼中笑意不减,也低声答道,“你这是第二次问我怕不怕了。我的答案,和上次一样。”

言毕,两人携手而行。

走了几步瑶光就发现,定寻似乎从未和旁人牵过手,以致于他们同行时,是她在“牵”,他在跟随。她随即想到了定寻说过的身世,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一点,定寻不解地垂首看她,她对他笑,他便也回笑。

这次授课,讲的是如何在运气调息时将紫府中的光团化作一串走珠,在想像中沿着身体经络从头部走到四肢、躯干再返回紫府之中,行走路线固定,行走一周,成为一周天等等。

授课之后,定寻和瑶光说,他大约要七八天后才能再来。因为陇西开春后果然发了疫情,道观中最近事情颇多。

瑶光难掩失望,定寻像是要鼓励她,又像是要给她点补偿,柔声道:“你这段时间好好学我今天教你的东西,下次我来,就开始教你用剑,好不好?”说着,伸手在她鬓发上摸了摸。

瑶光不觉失笑,也伸手在自己头上摸了摸,笑定寻,“你怎么像摸小狗还是哄小孩似的?”

定寻脸一红,移开目光,转转手腕,拿出严师的款,“总之,你好好练习。下次我来是要考较你的。若是学的不好,就不必学剑了!”

瑶光赶紧拽住他右臂不放,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摸摸他的头,撒娇道,“我自然会好好学的,你那么凶干嘛?”

定寻哪里抵挡得了她这架势,顿时满脸通红,开始还绷着脸严肃斥责她,“大胆!你怎么能这样放肆!”他说着抓住她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拽下来,可又不舍得松手了,握着她手掌顺着头发滑到自己脸庞,半阖着眼,用脸颊轻轻蹭她掌心,又像是在细细闻她手上气味。

瑶光靠近他一点,耳语般轻声道:“道长,我还想更放肆……”

他睁一睁眼,又闭上,声音几乎有一点颤抖,“你想如何?”说着紧紧握住她另一只手,不知是要将她拉进怀里,还是要拒绝她进一步靠近。

这时窗外猛地一个炸雷,定寻像是突然惊醒了似的一把将瑶光推开,一抖袍角站起身,瑶光没防备他会突然这样,跌在定寻刚才坐的蒲团上,惊讶地抬起头,感觉自己像是个为了度雷劫躲进寺院里的妖精,原本只要躲在这道士怀中就能平安,可他偏在最关键的时刻破解了她的蛊惑。

窗外几道金色的闪电使阴雨天里昏暗的屋子亮如白昼,定寻的脸色变了几变,又是懊悔,又是惭愧,又是焦急,又是怜惜。

他重新走过来,伸出手,想要把瑶光扶起来,瑶光却低下头,自己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道,“我没事。”她干巴巴地笑着行了谢礼,“多谢道长教诲。我,我这就走了。”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这时是什么感觉,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别说大雨将至,就是冰雹将至,凛冬将至,也得赶快走。

怎么能不赶快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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