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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年朝夕他们的行程并没有避开旁人,也没有特意掩人耳目,所以等到年朝夕抱着自己的熊猫宝宝在修真界这块辽阔的大地上转悠了半个月之后,消息稍微灵通一点儿的人就都知道死而复生的小战神年朝夕于妖界救回来了一批人,如今正一个个的将他们送回去。
年朝夕并没有特意压制消息,随着幸存者们的一个个回归,曲崖山的黑暗一面从幸存者口中传遍整个修真界。
被抓、囚禁、剥夺生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人胆寒。
而与此同时,众人也都知道这被困曲崖山的人基本上都和当年战神图谱的争夺有关。
那些那争夺战中或是被人认为死了的、或是生死不知的、或是失踪了的,说不定都是被带到了曲崖山。
运气好一点的,说不定这次就能被小战神带回来,运气差一点的,也许只能听到个死讯。
一时之间,所有世家宗门都在整理这些年来死于战神图谱之争的弟子名单。
那些真真切切找到尸体的倒罢,那些连尸体都未见到,不明不白的就生日不明了的,说不定就是被带到了曲崖山!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上下似乎都憋着怒气。
哪怕是再大的宗门世家,培养一个弟子何其不易,他们拿灵石法宝喂出来的弟子,就这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溶洞里被妖族剥夺生机。
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止是痛失弟子的揪心,更有被人算计的不平。
简直奇耻大辱。
而与此同时,随着事件的发酵,另一个事实也被揭露了出来。
他们不止关于战神图谱的争夺被人利用了,甚至连他们争了这么多年的战神图谱都是假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战神图谱,他们这两百年来,争的根本就是镜花水月。
这个消息一传来,整个修真界哗然。
这已经不是被不被利用的事情了,这是在把他们所有人当猴子耍。
而他们也就真如对方所想的一样,为了那么一个莫须有的消息,真被当成猴子耍了两百年,陪进去这么多人。
而这个消息则是从年朝夕路过的一个修真世家里传出来的,出自于年朝夕亲口所说。
那修真世家三百年前可称之为整个修真界的第一世家,但正魔之战之后就没落了起来,三百年间再没出过什么出色的弟子,于是在年朝夕死后,有关战神图谱的传闻愈演愈烈,这位家主在谨慎观察之后,决定主动介入,争一争这战神图谱,以破家族困境。
在战神图谱被牧允之所夺的传闻出来之后,无数人攻击那时牧允之的势力,那位家主也决定分一杯羹。
于是他派出了家族之中最出色的几个子弟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准备来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
可惜被他们当做螳螂的那人,反而反杀了黄雀。
那群弟子落败溃逃,不知所踪。
这么多年以来,这位家主一直以为自己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儿子和自己最出色的弟子定是落在了牧允之手里,恨毒了他。
直到年朝夕带回了他的弟子,并带来了他儿子的死讯。
那老家主枯坐半晌,突然问出了一个之前所有人都没问过的问题。
他问:“那所谓战神图谱的争夺,是真是假?”
年朝夕闻言,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曲崖山的事情传遍整个修真界,所有人都以为曲崖山只是借着战神图谱之争渔翁得利,还没有人知道,连这战神图谱之争都是假的。
这件事目前还只有年朝夕他们知道,在他们没说出去之前,所有人还都以为潘恩当年是真的在争那个战神图谱。
那么,如今倒也是个机会。
于是年朝夕直接道:“我死后,修真界根本没有战神图谱。”
话音落下,那家主面色突然苍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平白无故老了十岁一样。
他张了张嘴,哑声道:“那如此说来,所谓战神图谱,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当年战神大人逝去之后,其实根本没留下什么战神图谱?我们如今争的,只不过都是以讹传讹?”
年朝夕闻言反而笑了笑,出乎意料地说:“战神图谱,自然是有的。”
家主豁然看了过来。
年朝夕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只不过,它在这里。”
当年朝夕打开战神图谱的那一刻,它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识海。
只此一分,独一无二。
所以,当年朝夕死后,战神图谱自然也随着她的灵魂而消失于天地之间,这世上又哪里来的战神图谱?
那家主愣了半晌,突然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看向年朝夕,目光中痛苦夹杂着不甘。
年朝夕坦然回望过去。
若是在接灵礼上,她还顾虑别人知道自己死而复生之后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他们知道战神图谱在自己身上之后又会给她招致怎样的危险的话,那么如今的年朝夕便已经不惧怕任何东西了。
他们就是知道战神图谱在自己识海中又如何?
到了现在,谁还能奈何得了她?
况且……
年朝夕突然轻笑一声,道:“我其实是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争那个战神图谱?”
家主看了过去。
在他面前,少女微微俯身看着他,幽幽道:“父亲本就是散修出身,少时既接触不到什么上乘功法,也没什么大能修士指导,他之一身本事,全是靠自己琢磨出来的,若是论精细高深程度,可能还比不上一些经年世家的常用功法,而父亲之所以能有当年的成就,以散修之身力压群雄,全赖与那功法是他为自己一手打造,适合他自己而已。”
她顿了顿,缓缓道:“适合他自己,未必里见得适合所有人,若父亲的功法真是个放之四海之内无敌的功法的话,早在我年幼之时,我就该学了父亲的功法。”
年朝夕年少之时,为何没有跟随父亲学习?
因为父亲的功法适合他自己,但未必适合年朝夕。
父亲天赋极高,肉体的强悍程度能比得上妖修,所以他的功法也是剑走偏锋,仗着身体的强悍,将极致的刚猛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年朝夕不一样,她生来不足,若是练这样的功法,迟早把自己练废了。
但父亲为她找的那套功法,未必比不上战神图谱。
只是看适合不适合罢了。
适合自己的,中庸的功法也能练出门道,不适合自己的,拿着战神图谱也会泯然众人。
从来没有什么放之四海之内是个所有人的东西。
但是战神图谱的话,年朝夕可以笃定,它绝对不适合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
因为它本就是极致的刚猛,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否则的话,年朝夕复生之后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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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疾病的困扰,为何还只让战神图谱在自己识海里吃灰?
而她的这番话仿佛打击到了那位家主一样。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年朝夕见状又淡淡道:“况且,战神图谱最主要的其实也不是功法,他其实是父亲的一本游记罢了。”
战神图谱之中,功法只占小部分。
更多的,是父亲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所知所想,还有父亲除武力之外的平生所学。
功法其实才是其中最不重要的内容。
因为父亲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功法算不上上乘,但是他的那些经历和年岁积累起来的见识才是无价的。
否则他怎么会把一本根本不适合女儿的功法留给女儿。
他留给女儿的从来不是功法,而是父辈的见识。
这些见识本应由他亲口传授给他,可惜年朝夕少年之时他征战四方,年朝夕成年之后他身死道消,于是父辈对子女的愧疚和本应承担的责任,就凝结成了这么一本书。
年朝夕不知道它是怎么变成他人口中得之就能无敌的功法的。
以至于如今,为了一个战神图谱,葬送了多少性命。
说出了压在心里的这些话,她仿佛也轻松了很多,撸着熊猫幼崽,长舒了口气。
“花花,我们走!”她高兴地说。
没错,她终于给自己的熊猫起名字了,年花花。
当初为了个名字年朝夕和雁危行一起半夜翻诗书,翻到最后她头晕眼花,干脆一拍板,给一个小男孩起名花花。
姓氏跟着她,就姓年。
雁危行当时沉默了良久,最后真诚地说了句,大俗大雅。
然后在年朝夕威胁的视线里,他改口道,雅俗共赏。
走出这个修真世家,年朝夕也不管整个修真界因为她这一番话掀起了多少波澜,继续她自己的路。
而也没有出乎她意料,战神图谱在她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一路之上,总有几个不怕死的人频频偷袭,试图争一争这战神图谱。
不过这样的人,在他们解决了第四波来犯宵小之后就没有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年朝夕已经不再是父亲刚去时那个孤立无援的孤女,也不是复生之后处处谨慎的小战神了。
如今的她,足以不去在乎任何事情。
而年朝夕他们在整个修真界光明正大的转了两个多月,也终于带着仅剩的两个杜衡书院弟子回到了月见城。
值得一提的是,霍城并没有回他的宗门。
年朝夕曾问过他要不要回去,他只道再看看,然而整个修真界里跑了两个月之后,他似乎终于看透了什么,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再也没有年朝夕初见时那种郁郁。
某一天,他突然对年朝夕说,他想等年朝夕开完那场盛会再回去。
年朝夕问他回哪儿,他说神女山。
他笑道:“那里还有我的学生,我总不能不管他们,良儿三字经都没背全,我也该回去了。”
年朝夕看了他片刻,有心说你若是不回宗门,不好好的拿天材地宝养着,可能连普通人的年岁都活不到。
但她最后也只说了句,那她派人送他回去。
这两个月中,小战神的声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毕竟哪门哪派没有掺和进战神图谱之争的时候,而只要掺和进去,谁又没损失过弟子?
这其中,自然有整个门派的心血弟子。
不管是年朝夕带回了这些弟子,还是带回了他们的死讯,他们都得承她的情。
年朝夕差点儿直接把修真界的好感度给刷满。
于是,等年朝夕回到月见城时,见满城修士百姓出城相迎,就也没有人感到惊讶了。
年朝夕问魇儿:“这是你安排的?”
魇儿比她还懵:“没啊,我都没说要回来了。”
而此时,看到年朝夕的身影,百姓之中不知道谁带的头,突然朝她跪了下去。
年朝夕见状急急跳下来,连忙去扶。
扶完一个还有一个,她被百姓包围。
舅舅在背后看着她,那一刻,仿佛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妹夫。
第112章
秦掷风对兮兮父亲的感官很复杂。
少年之时,因为一场救命之恩,他和那人是几乎可以称兄道弟的好友,虽然他不理解那人以天下人为己任的胸怀从何而来,对方似乎对他在乱世之中寻求避世的做法不置可否,但是君子和而不同,可能这世上也没有谁比他们更欣赏对方了。
直到那人拐走了自己的妹妹,直到自己的妹妹死在了乱世里。
他开始怨,怨对方以所谓的平定天下的理想带走了自己妹妹,怨自己当初为什么真就这么狠心,这么多年连看都没看一眼妹妹。
他甚至开始想许许多多无妄的“如果”。
如果那人当初没有带走自己妹妹。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这么执拗的脾气。
如果妹妹生产之时,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她身边。
想的几近疯狂,于深夜里呕出血来。
于是这种怨又变成了恨。
而随着那人一步步将魔族赶出人族的版图,随着修真界对他的交口称赞,他似乎连恨都没有了资格。
他忍不住想,你那么厉害,保下了那么多人命,为何留不下我妹妹。
他也想,自己一身本事,但连亲生妹妹都留不住,他又练来何用?
这种几乎自寻死路的念头在妹妹下葬后折磨了他几年。
最后,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去看看那人过得如何。
妹妹死后,他捷报频传,似乎一点儿也没被妹妹的死影响,他忍不住就想,妹妹,你喜欢的人,是否真的值得你喜欢。
他一路追着那人的军队走,见遍了战火纷飞,饿殍满地。
自乱世以来,这都是他以往见惯的,所以也不能让他动容。
而让他动容的,则是这些绝望麻木的人,似乎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了一线希望。
任魔族掠夺没有丝毫反手之力的村落开始主动修建起了简陋的防御,拿着菜刀斧头,以以命搏命般的决然赤红着眼睛围攻低级魔修。
而那平日里他连看一眼都不会,却对普通人族有着致命威胁的魔修们,居然在这些弱小如蝼蚁一般的人的围攻中节节败退。
那一次,他出手杀了那魔修。
拿着凡人像是见到神佛一般,诚惶诚恐又大喜过望的朝他跪下,口称仙人。
他于是了这些人的跪拜,只问其中一个像模像样的拿了一把剑的少年,他的剑是哪儿来的。
那剑本是凡器,但像是在那人身边待过一般,有一丝让他熟悉的灵力。
他少年就自信道,这是战神大人给他的,战神大人让他们以后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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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拿起武器自己保护自己,所以留下了神器,而如今看看,果然有用,有了这神器,他们能打退魔修了!
秦掷风嗤笑,心想,这只是把凡剑而已,你若真拿了灵剑,怕是在魔修之前,就得被人杀人夺宝了。
毕竟是凡人,手拿凡剑,还能当灵剑。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是一愣。
对啊,刀剑也罢,斧头也罢,他们拿的只是凡器。
可以凡人之力,他们却逼退了魔修。
不管是凡剑还是灵剑,他们真的如那人所说的,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这一瞬,他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人当初说的话。
人无论如何也应该学会反抗的,而不是温顺如羔羊。
而他这一路所见的,全都是学会反抗的人。
秦掷风沉默良久,匆匆离开,潜入了那人的军营。
他收敛气息,看着那人从日出忙到深夜。
他的书房里没有一丁点儿和妹妹有关的东西,似乎已经把妹妹忘记了。
深夜时分,终于处理完所有事情,他本该休息的,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想什么呢?是明天的战局,还是天下大势?
秦掷风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他突然提起比,于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副妹妹的小像。
寥寥几笔,神韵皆在。
似乎他已经这么画过了千百次。
停下笔,他看了半晌,突然又一把火烧了它。
仿佛也这么做过了千百次。
然后盯着灰烬发呆。
下一刻,隔壁突然响起孩童的哭喊声,那人像是突然被什么惊醒了一般,没去管那些灰烬,脚步匆匆的去了隔壁。
秦掷风知道这应当是自己的小外甥女。
但她这次却没有跟上去,而是悄无声息的选择了离开。
自此之后,许多年,他未曾再出过山。
他对那人,恨意与敬意交杂,唯独不能释然。
也可能只是对自己不能释然。
而直到今天,折磨他自己的心魔终于被破,他释然了他自己的自我折磨,也依旧没能释然那个人。
直到现在。
看着自家外甥女的背影,他忍不住想,这丫头到底还是像父亲。
如果她父亲还在世,一定也是万人敬仰。
就像今天一样。
于是,那久久的不能释然,终于在今天释然了。
所谓生死,所谓传承。
逝者已逝,而留下的,就是火种。
几百年前,那人看到了妹妹的死,死亡之后看到的是火种,只有自己,困顿于死亡之中不得解脱。
而如今,那火种长大了。
这一刻,秦掷风周身突然气息涌动,自突破心魔之后一直没有寸进的修为,再次得以突破。
……
舅舅突然突破,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而且他这次突破非常快。
几乎是在年朝夕反应过来他正在突破的同时,舅舅就已经睁开了眼。
而与此同时。他周身的气息也再次变化了。
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总觉得他更加平和了。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年朝夕他们没有在这里久留,而是飞快的进城准备回府。
路上,年朝夕小声问舅舅怎么突然就突破了。
舅舅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这就是不想多谈的意思。
于是年朝夕也没有再追问,总之,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们回城之后,并不是住原本的城主府,而是准备住在魇儿这些年自己开辟的府邸里。
魇儿的住处位于月见城的正中心,想过去,正好路过城主府。
城主府已经荒废多年了。
然而这次路过的时候,几个人的脚步却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紧闭多年的大门不知何时大开着,看痕迹仿佛是硬生生被人撞开的一般,门外围着几个杜衡书院的弟子,正面面相觑。
魇儿见状就皱了皱眉头,问那几个弟子:“怎么回事儿?”
在月见城,魇姑姑的名声让每一个杜衡书院的弟子都发怵。
几个弟子猝不及防的看到魇姑姑,具都打了个寒战,随即不敢怠慢,连忙道:“弟子等也不知,只是路过此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闯了进去,我等来不及阻止,又想起魇姑姑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间宅子,故而……”
踌躇着不敢进也不敢退,正商量着派谁找师长报信谁在这里看着呢,正好就碰见魇姑姑他们路过。
几个弟子怕因为阻止不利受到责怪,头都不敢抬。
而且嘴里发苦。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条街上最是热闹,城里修士也多,那疯女人光天化日的想闯进去,巡逻的守兵都能拦住她。
可是今天满城出迎小城主,守兵们和杜衡书院的大部分弟子怕出乱子,都出去维持秩序了,只留他们几个守在城中,这才叫人钻了空子。
这么想着,他们又忍不住抬头看。
都说魇姑姑带回了小战神,如果魇姑姑在的话,那小战神是不是也……
偷偷抬起的目光就对上了一双清冽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长着一张芙蓉面。
霎时间,那弟子杀了。
那人便在此时开口。
她说话也是动听的。
她道:“如此,你们便下去吧。”
这个弟子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弟子稳重一点,结结巴巴道:“是我等的错误,怎、怎敢……”一时间居然没意识到她并不是魇姑姑,他们为什么要听她的命令,还向她道歉。
而魇儿并不觉得自己的弟子听自己家姑娘的话有什么不对。
她只是觉得这两个弟子表现的略微丢人,心里有点儿嫌弃。
于是她冷声道:“行了!下去!”
两个弟子激灵灵回过神来,一看魇姑姑脸色,连忙跑下去。
魇儿也才转过头,皱眉看向敞开了大门。
年朝夕想了想,说:“进去看看吧。”
于是几个人回了月见城,却先踏入了城主府的大门。
城主府里已经破败了个干干净净,年朝夕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那几个弟子口中的“疯女人”。
那是在年朝夕曾经住过的院子里。
她的院门大敞开,一个披头散发脏乱到看不出形容的女子坐在院中一颗树下,手中扯着一截布料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
年朝夕很眼熟这块布料,那应当是从她的床幔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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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
她并不眼熟眼前这个人,却依旧认出了她。
邬妍。
如果不是那截断臂,年朝夕险些认不出她。
一时间,所有人都哑然了片刻。
随即魇儿脸色铁青,冷声道:“她还敢到这里来!”
而像是听到了声音一般,那人突然抬起了头。
一张脏乱到看不清五官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来。
她大声道:“你们也来了啊?你们都是来参加我和允之哥的婚礼的吗?你们看看,我身上这身衣服好不好看啊?”
说着,拿着那截床幔在身上比比划划。
魇儿懵了片刻,随即皱眉道:“她发的什么疯?”
年朝夕沉默片刻,突然走了过去。
魇儿想拉住她,年朝夕摇了摇头。
她走到邬妍面前,半蹲下来,问道:“你要成亲了吗?”
邬妍用力点头,脸上是纯然的笑意:“和允之哥!”
年朝夕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的成亲仪仗和嫁妆呢?”
邬妍脸上流露出片刻的迷茫。
但她很快道:“我是战神之女呢,很快就会有仪仗和嫁妆的!”
年朝夕也点了点头,随即站起了身。
她平静道:“她疯了。”
是真的疯了。
正如牧允之在幻境之后分不清幻境与现实,以至于心魔丛生一般,邬妍主动拒绝了她的现实,将自己沉入幻境之中。
在哪个幻境里,她是年朝夕死后的战神之女,嫁给了天之骄子的牧允之,一生美满幸福。
虚假的幸福,总比痛苦的现实更容易让人接受。
于是她疯了。
魇儿看了她片刻,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厌恶:“那我把她……”
“把他送到牧允之哪儿。”年朝夕突然打断她。
她平静道:“他种下的因,如今既然结出了果,那也应该由他承担。”
书里,这对男女主纠缠一生。
书外,这样的命运也追随着他们。
第113章
年朝夕回到月见城的第二天,去了困龙渊。
这也有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进困龙渊了。
陪同的只有雁危行一个,其他人她都没让来。
她来过这里很多次,次次都是为了封印那只恶蛟,唯独这次,她是来给那只恶蛟收尸。
想想还挺爽。
下了困龙渊,年朝夕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果然不一样了。
往常的时候,因为这里困着恶蛟,恶蛟的气息对其他生物而言是一种威慑力,所以以困龙渊为中心方圆几里,几乎没有除了人类之外的生物活动。
这还只是它被封印之后的威慑力。
而且别说动物,因为恶蛟的吐息都沾染了魔气,困龙渊可以说是整个人族修真界里唯一魔气四溢的地方,几乎寸草不生。
但父亲曾和他说过,在他把恶蛟封印在这里之前,这里其实是一片花谷,盛产四季鲜花,一年到头花都没有开败过。
父亲把恶蛟压进这里那一夜,花谷变深渊,幸存的花朵一夜枯死。
但是如今,她刚踏入困龙渊,就看到一旁荒石的缝隙里,抽出了一缕细细嫩嫩的绿芽。
年朝夕能认出来这应当是某种花朵的幼苗。
她没想到隔了几百年这里还能再开出花来,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下,藏在荒石之后的一只灰色野兔受惊,从石头后蹦了出来,蹬着腿跑远了。
年朝夕愣了愣,看着野兔的方向。
然后她突然直起身,用力呼吸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她记忆里那混浊的空气如今都是清新的。
挺好的。
有生之年,她都没想过这困龙渊还能恢复成如今这平静的样子。
她甚至忍不住想,再过个几百年,说不定她也能有幸看一看父亲口中繁花四季的花谷是个什么模样。
而雁危行跟在她身后,见她看着野兔的方向发呆,忍不住若有所思。
他那天专门挑的浑身雪白的兔子都没博她青眼,一只灰不拉几的兔子又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是兮兮想吃兔子肉了?
这时年朝夕突然叫他:“雁道君。”
雁危行回过神来。
年朝夕冲他歪了歪头:“走啦。”
雁危行一瞬间什么都不想了。
两个人继续往深处走。
困龙渊外围浊气已清,但是越往里走,浊气就越重,直到走到关押恶蛟的深渊旁时,那浊气重到又让年朝夕感受到了往常面对恶蛟时那种熟悉的感觉。
这浊气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死气。
年朝夕往下看,就看到恶蛟庞大的身躯无声无息的躺在崖底,那浓烈的浊气和死气,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算上年朝夕回来的时间,这只恶蛟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魔气仍旧是没有散干净。
年朝夕仔细去看那恶蛟。
死了两个多月,它肉身不腐,鳞片完好,就像它还活着时一样。
但它若是真的活着,可不会有这么安静。
年朝夕记得清清楚楚,她记得自己对恶蛟的每一次封印。
踏入困龙渊时,最先听到的就是恶蛟那沉重的呼吸声。
人多多少少都会都巨物抱有一种生理性恐惧,每每听到那呼吸声时,年朝夕就能想到这呼吸如雷的生物是多么的巨大,而它的巨大甚至都不止是一种体型上的恐吓,这东西有着和它体型相媲美的恐怖战斗力。
她第一次封印那恶蛟时还不到百岁,父亲新丧,但她甚至没机会为父亲的离去悲伤多久,因为恶蛟趁着父亲的死要冲破封印了。
血脉封印的唯一继承者是她。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必须抗起重新封印的责任。
没人想过她能不能胜任,因为她必须胜任。
也没人问过她害不害怕,因为害不害怕都由不得她。
年朝夕那时候很清醒的意识到,她若是能封印成功,那也是她身为战神之女应该做的,但她若是封印不成功,那她就是千古罪人。
所以进困龙渊的前一夜她就想好了,成功的话一切都好,不成功的话,她多半就要死在困龙渊了。
要么成,要么死。
那么她害怕吗?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其实,第一次要去封印恶蛟时,她是害怕的。
她害怕到晚上睡不着觉。
然后她起身,去找了牧允之,想和自己的未婚夫诉说一下自己心中的恐惧。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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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里,这个挂着她未婚夫名头的人是父亲死后她唯一可以彼此依靠的人。
她怕,但并没有想过临阵脱逃,她只是想找人说说而已。
她到牧允之的书房时,邬妍正好从书房里出来。
眼睛红红的。
她冲她行了一礼,一言不发的走了。
年朝夕愣了片刻才推门进去,就见牧允之捏着自己眉心,很疲惫的样子。
见她来,他道:“阿妍想伯父了,她这几天一直在哭,都没有停下来过,我都哄不好,兮兮,等你从困龙渊出来后,和她说说话吧,你们毕竟是姐妹。”
年朝夕当时看了他片刻,平静问道:“那我就不难过吗?”
“我父亲走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都没人哄我,我为什么哄她?”
然后他们又大吵了一架,年朝夕自然也没说自己有多害怕。
和一个本就觉得她不该害怕的人诉说自己的恐惧,除了徒增笑柄,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年朝夕对自己第一次封印恶蛟的记忆格外清晰。
踏入困龙渊时那雷鸣般的呼吸声、恶蛟试图挣脱束缚时的地动山摇、和那庞大身躯相比的自己的渺小,还有压迫着心脏的、来自死亡的恐惧。
她至今不敢忘。
“兮兮,你第一次封印恶蛟时多大年纪?”雁危行突然问。
年朝夕愣了愣才回过神来,然后说:“六十几岁吧,怎么了?”
雁危行看了她片刻,突然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这么动手动脚,若是往常,年朝夕肯定生气。
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好像很难过。
于是她问:“怎么了?”
雁危行的声音低低地响在她的耳边:“抱歉,我当时不在你身边。”
年朝夕正想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这又不是你的错,就突然听见他说:“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年朝夕整个人愣住。
她有心想说自己怎么可能害怕,她可是小战神啊!
但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那迟来了许多年的,终于能有人倾诉的委屈。
我为什么不能害怕呢?
你们凭什么都要求我不害怕呢?
她沉默了半晌,突然低声道:“我第一次封印恶蛟时,那恶蛟嘲笑我弱小,还差点儿伤了我。”
她口中的“差点儿伤了我”,是恶蛟险些冲破封印,而她险些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