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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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抵在辰王脖颈的长剑寒气逼人,杀气乘剑而来,沈临安逐渐模糊的意识终于被唤醒三分。
他眯着眼,看着那热血顺着剑尖砸落在他面颊上,那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孔,但是银剑上的雄鹰暗纹表明来者身份。
“谢呈渊!你胆敢与本王对着干!”辰王恼羞成怒,拿起沈临安的那把匕首反手攻击,匕首对长剑,在黑夜裏碰撞出刺耳的划拉声和阵阵火花。
谢呈渊剑术了得,加上辰王不想把事情闹大,转眼间长剑再次抵上脖颈,已经被谢呈渊狠狠压制。
“好啊你,每每私下与我交谈时你都说与沈临安势不两立,今日是什麽意思!原来你们二人有私交对吗!”
这是沈临安彻底昏迷前听清辰王的一句质问,没听清谢呈渊最后回答的是什麽,迷糊间只觉得他语气不屑,接着整个人都被腾空抱起,离开房间。
谢呈渊抱着沈临安踏出门槛,神情阴翳,沈默不知从何处出现,赶忙上前:“堂兄没事吧!天吶,怎麽袖子上都是血!他受伤了吗...?”话还没说完,谢呈渊抬脚,‘砰’地一声,沈默已经趴在地上难以起身。
“吃裏爬外的东西!”谢呈渊鄙夷的视线落在沈默身上,沈默用手抹了把嘴角的血,五脏六腑在翻涌,心虚地垂下头。
今日之事他有参与,那令人丧失力气的药粉是他撒入沈临安的杯中。
他的目的很明显,他知道辰王对沈临安有意,他想要借此攀附权贵。
周围赶来的侍从见状,‘唰唰唰’纷纷拔剑相对。谢呈渊扫视四周,所有侍从不自觉后退几步。
“让他走!”辰王在屋內大吼:“今日的事谁敢说出去,本王摘了你们的脑袋!”
此事不宜宣扬,辰王捂着自己颈间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咬牙切齿地看着谢呈渊带走沈临安。
空气阴冷,北风渐起,暗夜裏,竟悄无声息飘下片片雪花。
白雪乘着风力从窗户缝隙回旋飘进房內。
谢呈渊将沈临舟带到自己房內后,不由分说灌下一碗汤药。
沈临安吐得昏天黑地。
将胃裏吐了个一干二净,沈临安唇色苍白,无力倚靠在床榻边上。
谢呈渊遣人收拾好一切,现下正在帮沈临安包扎掌心伤口。
刀伤横跨掌心,将沈临安原本掌心另一块火焰形状的旧伤疤割开。
“沈公子这只手倒是多灾多难。”他的动作利落,毫不怜惜,沈临安偶尔被疼痛刺痛蹙眉,但在他这裏却意外地安心,昏暗烛火照亮他俊朗五官,谢呈渊冷冷说:“这又是怎麽伤到的。”
沈临安垂眸,有气无力说:“小时候伤下的。”十年前母亲在他面前自燃,虽有侍从们帮忙将他们母子二人分开,但他紧攥着母亲的手,最后自己的掌心被烧伤,留下这麽个疤痕。
见沈临安不愿多说,谢呈渊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忽然想到母亲,沈临安伸手找寻原本在腰间悬挂的玉佩。
他越找越急,鬓边已经冒出一层细汗,谢呈渊在一旁不明所以,他站起身:“你在找什麽?”
“玉佩,一枚被摔得四分五裂,重新被我镶嵌完好的祥云玉佩,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沈临安扶着床边就要起身,那是他在母亲燃烧灰烬中唯一找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