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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沛城地处大夏东南角,离帝都山高水远。
沈临安和晏明连夜出发,两匹马疾驰两天一夜,谁料风雪来势汹汹,二人在半路换了马车,最后又走了两日才到。
到达沛城城门下,晏明掀开车帘,脸颊冻得通红,兴奋说:“主君,到了!”
沈临安咳嗽两声,揉了揉太阳xue,没睁眼,身体实在疲惫,轻声说:“先找个客栈,然后找机会联系靖王。他应该收到我给他快马加鞭送去的信,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晏明见主君眼下乌黑,试探询问:“主君,我们那日连夜出发,这几日又走得这般匆忙,主君是害怕被谢公子追上吗?”
沈临安听闻,手指微微蜷缩,睁开眼看了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嘴角微笑若有若无:“只怕靖王有些事情不能在信中表明。”
晏明一路也想到了这个理由,他放下帘子,拿起缰绳,小声嘟囔道:“也是,不过没他在,我也更自在些。”两家人隔着血海深仇,姓谢的一靠近,他內心便警铃大作。
车內哼笑一声,知道晏明提心吊胆:“他想要我的命,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
晏明握紧手中缰绳,听见主君这句调侃并不开心,驱车的同时侧目对着身后很郑重地说道:
“主君,他想要你的命,得先拿了我的命。”
这鹅毛大雪没有要停的意思,沈临安在客栈小憩片刻,瞧着窗外天光昏暗,这午后看着就像傍晚。
‘吱呀’一声,晏明打开房门:“主君。”
沈临安循声看去,晏明身后带来两人,前面那人身披墨色大氅,走进房內,脱下斗篷,所站之处落了一圈白雪,雪花在屋內瞬间融化,独留一滩浅浅水渍。
靖王走向前,看见沈临安,彬彬有礼拱手道:“多谢沈大人百忙之中抽空来沛城,还望不要耽搁了沈大人日常的公文处理才好,本王也是万不得已才叨扰沈大人。”
沈临安拱手:“靖王多虑了,直接唤我临安即可,在下现在无官一身轻。”
靖王面露疑惑,随行护卫走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靖王的面色从疑惑变成尴尬,再到不悦:
“以衔太胡闹了!临安兄放心,我一定找机会帮你官复原职。”
沈临安匆匆打量面前的男子,靖王约莫年岁三十,一身的儒雅又带着些贵气,不像太子沉醉权势,也不像辰王整日寻欢作乐,早在数年前就开始奔波各地赈灾,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也得了不少民心。
样貌瞧着和辰王左以衔七分像,但是说话做事、举手投足间,看着让人舒服多了。
就连晏明都放松了些警惕,他原本就在为自己游船那日不能守在主君面前懊悔不已,他生怕靖王和辰王相似,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靖王一副心系民生的样子真的让他放心不少。
靖王随从带了个包裹,一个眼神,那随从将包裹放在桌上,掏出包裹內的盒子。
“临安,此事目前只有我们皇室知晓,暂未昭告天下,恐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当时也只敢写一封书信给你,生怕这物件在半路会被其他人截去。”靖王说罢,亲手打开了盒子。
沈临安看见盒子內躺着的那青紫僵硬手掌时,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