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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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清酒是头一次撑船,起初还觉得很好上手,边划还能边欣赏周边灯景,后来船头发生偏移,他一开始还能从容应对,原本心想着划船也没什麽难的,可没多久,方向完全失控......
晏明本想就这样守着天空,不放过今年上巳节的第一簇烟花,可看着看着,哪裏好像出了问题,头顶上的孔明灯好像升空的方向变了,整个天空都渐渐变换。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他们的乌篷船已经横在了河面上,毫无悬念地撞上了后面行驶的船只。
“你们在干什麽!”
“会不会撑船!两个人怎麽回事!”
“再怎麽不会也不能把船开横在水面上啊——!”
......
两人在外慌忙跟后面的船只道歉,手忙脚乱地让船头恢复原位,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在船舱內发生了什麽。
“谢......”沈临安未来得及发出的声音被谢呈渊悉数吞没,抵在谢呈渊胸膛的手被他紧紧攥住。
呼吸交缠,沈临安睫毛发颤,温柔的厮磨变得猛烈急切,在他失神的瞬间攻城略地。
舌尖相融的颤栗快要让谢呈渊发疯。
他从未如此渴望一个人,心底某种情感呼之欲出。
沈临安在快要被他夺去所有呼吸之时终于将他推开,两人鼻尖相抵,沈临安对上他的视线,乌黑的瞳孔裏有着不容抗拒的欲望。
谢呈渊看着在自己怀中艰难呼吸的沈临安,他面颊緋红,眼角有股勾人的媚色,谢呈渊伸出手摩挲沈临安那轻微红肿的双唇,不依不挠地还想再来一次。
当然,如果他没看见在一旁伸着脑袋观看的十五的话......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十五后脚蹬着船舱中的桌子,前腿扒拉到沈临安身上,盯着双蓝眸大眼聚精会神地观察他们二人。
十五见二人停下,凑得更近了,在谢呈渊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鼻尖已经触碰到了沈临安的面颊。
“你......”谢呈渊气得语无伦次,谢十五每日陪着沈临安,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跟他抢!
谢十五面对谢呈渊的眼神丝毫不惧,眨巴眨巴一副想凑热闹的神情。
沈临安察觉到面颊上十五鼻尖带来的温热气息,倏地笑出了声。
他从谢呈渊怀中起身,整理方才被揉皱了的衣衫。
谢呈渊看着怀中佳人不再,两臂空空,意犹未尽,他恨铁不成钢看了十五一眼,哀怨道:
“临安,你我...我是...”他是认真的!方才抱着人强吻还没这麽紧张,想说的话不知该怎麽表达。
沈临安整理衣袍的间隙睨了谢呈渊一眼,他的发丝有些凌乱,顺着薄汗贴在脸上,美人微嗔:“甜吗?”
谢呈渊怔在原地、话堵在心裏,忐忑地开不了口。
倒也不是完全开不了口,只不过换一种姿势,如果沈临安没有从他怀中溜走该有多好。
若老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十五扔出这乌篷船。
沈临安冥冥之中似乎知道谢呈渊想要说什麽,那一吻烫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有些害怕谢呈渊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还有,他今日为何要穿谢呈渊送来的衣衫,还穿的是贴身的裏衣?
他今日,鬼使神差地让晏明将收好的衣衫拿了出来。
沈临安的思绪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理不清,越理越乱——
他们现在是对立的身份,他们应该针锋相对,应该互相厌弃,应该都想置对方与死地。
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耳鬓厮磨。
他方才是不是过于冒失?谢呈渊偏头看向沈临安的侧脸,船內昏暗,沈临安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眸光。
谢呈渊慌乱中脑海灵光一现,想起今日前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物件想要赠与,从府中出发时他还疑惑自己为什麽要将其带上,现在他心裏有些清明。
他怀中还有一锦盒,那是兄长千裏迢迢寄来——母亲的白玉镯。
“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谢呈渊忽然开口,打破寂静。
十五蜷缩在沈临安怀中,享受沈临安轻轻抚顺它的毛发,谢呈渊一开口,沈临安的手一顿,他抬眸,偏头看向船外的方向,不敢和谢呈渊对视。
他今日送的东西是不是过多了,一样接着一样,谢呈渊随便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