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太子猜测道。
辰王正不知该以什麽为借口,听了太子的一席话,抹了把眼泪,点头如捣蒜。
“兄长你赶紧将他送走,最好即刻让他赶出我们大夏,我不想再看见他!沈......沈临安也不能再看见他,这次是昏迷不醒,下次还不知道他不会闹出人命!”
太子真的在认真思索辰王所说的话,辰王感情诚恳,加上他本就知道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心裏只有沈临安,心下更坐实自己心中猜想。
“兄长,我去赈灾施粥,我去安抚那些在这次傀儡事件裏受到伤害的民众,你让我做什麽都行,我只不想离开沈临安,我只是想要他平平安安,但求你把谢呈渊送走,只要谢呈渊一日不走,沈临安就永无寧日啊!”
辰王见太子垂头思索,拿不定主意:“或许,兄长,我们可以派人暗中杀了谢呈渊。”
太子看着面前天真的弟弟,冷哼一声否定了他这个十分荒谬的办法:“杀了谢呈渊?那远在千裏之外的谢呈尧谁来解决?人是在我们大夏出的问题,他若是来报仇呢?怎麽?你能将他解决吗?”
靖王他不敢用,只敢将他放在偏远的地方,根本不敢将靖王送到主战场,靖王本就是民心所向,若是再加上战功,总有他无法控制的那一日。
他自己上战场倒是能与那谢呈尧拼上一拼,可是这帝都皇位呢?若是靖王揭竿而起那该如何?谁能在帝都替他守住这龙椅,太子心中思绪繁琐,谁都不能替他守住自己的权势,眼前这个跪在地上只知沈临安的废物更不能。
“谢呈尧?”辰王愣住,过了会儿艰难开口道:“兄长我......我真没那个本事打贏谢呈尧,刚才是我一时心急出的馊主意,兄长你別生气,兄长你从小便比我聪明许多,再替弟弟想个法子吧。”
辰王几乎是咬牙切齿在恳求,他脑海裏全是上巳节那日沈谢两人牵手的画面,他嫉妒地要发疯。
唤醒傀儡术之事势不容缓,如今竟有暗中势力已经可以唤醒傀儡,那些势力一旦成了气候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眼波流转,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定定看了辰王许久,最终也如从前无数次替他收拾烂摊子那样,深深嘆了口气,摆摆手:
“你走吧,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沈临安迷迷糊糊昏睡几日,醒来时谢呈渊依旧守在他身旁。
太子最近多派了些人手守在沈府外,周围的眼线变多,谢呈渊不易频繁出入在沈府,沈临安劝了许久才将他劝回。
见沈临安目前暂无大碍,谢呈渊便也放心回到住处,这麽些日子守着沈临安,他身体也快有些吃不消。
在沈临安调理身体恢复了一些精力后,一个绵延雨夜的夜晚,下床穿衣,撑起一盏烛火,仔细破译着古文上他还完全理解的內容。
清风拂过,身旁古籍哗啦作响,昏暗烛光下,沈临安回想起那日将师父埋葬的场景。
悲痛欲绝的心情在胸中久久不散,那个雨夜,那红木棺椁裏面空无一人,就连他随师父一起埋葬的佩剑也消失不见。
师父死前曾告诉他,他教他武功,是让他用內力压制体內的傀儡术,沈临安原本见自己日后再也用不着长剑,身旁也有晏明相伴,所以让长剑陪着师父。
可没想到师父却消失不见,他每年都会和晏明在清明节时前去祭拜,完全看不出坟冢有被松动的痕跡,若师父是普通人,他或许还能怀疑是盗墓贼。
可如今他才知晓,观氏竟然是曾经可以驱使傀儡术其中一族。
这事情绝无那麽碰巧,一切变得扑朔迷离,沈临安恍惚自己站在迷雾中,找不清方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噬。
古文逐渐清晰,原来真的除了沈氏,还有观、萧、楚三个氏族。
沈临安转头看向窗柩外的天空,这天下之大,古文提供的线索实在太过于广泛,纵观夏昭齐三大国,不算上其他周边的一些小国,这三个姓氏的人真的非常多。
从何查起也是个问题。
焚机阁或许能知晓更多的情报,可是焚机阁似乎是和他站在对立面,他倒是不怕死,但他想做的事还未完成。
一共有四个氏族,正好对应了当日在阵法裏的四座狐首石像。
古文中确实记载沈氏一脉力量强大到完全可以压制另外三个氏族,特別是沈氏家族若心法修炼得当,便可以控制另外三个氏族所有所造傀儡。
不过这需花上不少时间,但总算也是有相与之抗衡的办法。
古文一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是如何与狐妖结契,最后一个部分是如何破解傀儡术。
沈立安更想知道破解之法,将书页翻到第四部分。
借着昏黄的烛火,仔仔细细看着文字。
他深嘆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看了最后一页。
破解傀儡术之法是有的,只不过到最后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古文最后两个字破译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眼裏燃起的希望逐渐变成一潭漆黑,只因那两个字,是真真切切的:
“身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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