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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韩校尉有心了,渡城战势才稳不过几日,你却惦记着给我找消遣。”营帐內炭火烧得旺,韩校尉被束缚手脚,跪在火盆旁,瑟瑟发抖。
‘砰’一声,谢呈渊循声看去,跪在火盆另一旁受伤的白衣男子晕倒在地,眼角余光裏,他见那韩校尉抖得更厉害,两鬓汗水映着火光,俨然吓出一身冷汗。
“还不说出幕后指使?”谢呈渊走到他面前,俯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愤怒溢出喉咙。
“无指使,真的是小人一时糊涂。”韩校尉慌张坦白:“是我见小将军立了大功,想要好好巴结一番!!”
几日前韩校尉潜入谢呈渊营帐,想要看看谢呈渊是否有什麽心爱之物,巧合下翻到那副画作,他胆子大,根据谢呈渊这一年行军打仗不近女色的表现推断出那幅画作不简单。
男人谁不是四处花心,他不知道那画中人是谁,只好费尽心机找了个兔儿爷,想着谢呈渊趁着酒劲,夜色裏又看不清,此事或许能成。
谁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谢呈渊冷哼一声,军营裏的把戏他清楚,可沈临安是他內心深处的渴望,谁都不能窥探。
天色逐渐明亮,谢呈渊忍着杀意盘问一晚也没问出韩校尉身后是否有其他人指使。
正准备上刑,忽然瞥见兄长打开匣子內的画卷。
谢呈尧:“是这副丹青?”
谢呈渊眼疾手快上前夺走,谢呈尧画才看了一半,一头雾水道:“这画的是谁?”
“没什麽,闲来无事练手的,毕竟这几日不能操练,只能养伤。”谢呈渊拿起丹青,伸手将其甩进火盆中,丹青很快化为灰烬。
谢呈尧回忆刚才画中人,再瞅了几眼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受伤却不及性命:“韩校尉不应该把心思放在这等事情上,而且,一副画作而已,代表不了什麽。”
“没错。”谢呈渊不敢看兄长审视的眼神,他视线落在被烧毁画卷处,心中有一丝不忍:“看样子我的营帐要加派人把守,若是什麽人都能趁机进来,那那些细作岂不是更加猖獗。”
谢呈尧:“那这韩校尉,你打算如何处置。”
谢呈渊毫不迟疑道:“军法处置后逐出军营。”
韩校尉耳边如轰雷炸响,他没想到自己的处罚会那麽重,连忙叩头道:“小将军饶命,小将军千万別将我逐出军营,我知错!我已经知错!”
咚咚咚——
谢呈渊不为所动,眼神示意清酒,下一瞬,韩校尉就被几人拖走,外面传来几声军棍责打声,韩校尉气急攻心,哀嚎几声便晕了过去。
此事告一段落,但谢呈渊心裏却愈发郁结。
白衣男子只是照着画像內的模样装扮几分,谢呈渊清醒后,更是觉得此人一分都不似沈临安,自己那夜真是鬼遮眼,竟然能让那男子靠近自己。
眼下还是尽早养好身体,去曦和城的路上想办法绕路去沈府悄悄看一眼。
谢呈渊这些日子一切反常都落在谢呈尧眼裏。
他深知呈渊不是粗心大意之人,那夜虽喝了不少酒,可怎麽也难以想象那人竟然能进到谢呈渊营帐。
而且他们当时看见谢呈渊,分明是脱了外衣的样子......
那画作虽看了一半,可谢呈尧分明瞧见谢呈渊夺下画卷扔进火盆时眼中慌乱。
此事蹊跷......
谢呈尧这几日苦思冥想没有头绪,他命手下人打探谢呈渊近些日子一举一动,终于在谢呈渊暗卫处找到蛛丝马跡。
沈临安——
属下来报,谢呈渊这段时间派了不少暗卫前去打探沈府。
谢呈尧心中忐忑,事件脉络逐渐清晰,他在得到此消息时沉默许久,片刻后,急忙让人请来尚未来得及回到大夏的虞泉。
虞泉受宠若惊,这麽些日子和谢呈尧打交道,对方点到为止,从未主动邀请过他。
两人只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这日一踏进谢呈尧营帐,看见好酒好菜摆在面前,虞泉心下警惕,他笑问道:“呈尧兄这是?”
谢呈尧有礼道:“那日设宴让虞泉兄看见了军营內不堪一幕,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再好好招待虞泉兄一番。”
虞泉落座,举起酒盏:“哪裏的事,这世间哪裏都不缺想要投机取巧、走捷径的宵小之徒,我虞泉也没少见,呈尧兄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酒过三巡,谈论近些日子齐国野心,聊到傀儡,谢呈尧有意提到:“齐国傀儡不知幕后是谁指使,这次来五千,下次恐怕就会来一万。”
他忽然话锋一转,喝着酒,眼神却注视着虞泉一举一动:“听说大夏沈氏这些日子在忙着唤醒傀儡术,也不知可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