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第 55 章
珩元三人回谢府邸的日子不赶巧,跟谢呈尧打了个照面。
回禀大世子谢呈渊这些日子的行踪不难,难就难在要完全舍去沈临安的部分。
珩元绞尽脑汁编故事,没办法,另外两人不如他会瞎扯。
可谢呈尧也没那麽好糊弄,他对谢呈渊没有绕道去沈府的行为深感蹊跷。
原本还要被谢呈尧细细盘问,谢呈渊来信说让他们赶紧返程,几人这才找了借口快马加鞭逃脱。
珩元赶到邢白山庄,踏进山庄內忍不住远远对着谢呈渊背影就开始抱怨,哪知谢呈渊视若无睹,一步步朝沈临安走去。
色令智昏!
见色忘友!
珩元缓了口气想继续抱怨,没想到事态骤变,沈临安垂着脑袋,脖颈似乎被谢呈渊掐断。
晏明胸口被一剑贯穿,汨汨流血,鲜血从指缝间溢出,身下很快也暗红一片。
清酒立马冲到晏明身旁,珩元怔愣一瞬便紧随其后。
而不远处的云鹤竹隐,此刻看不透局势,警惕拔剑慢慢靠近。
血腥味,又是血腥味…
珩元一个头两个大,止血、上药,动作极快:“你们几个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吗?”
哪知晏明根本不听劝,他挣扎着要爬向谢呈渊,唇齿间都染了血:“放开公子…放开公子…!”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谢呈渊眯起双眼,掐住‘沈临安’脖颈的手开始颤抖:
“他根本不是沈临安!”
“快说!沈临安在哪裏!”谢呈渊厉声道,他耐心所剩无几。
‘沈临安’还剩一口气,阴恻恻转动眼珠子,脸上依旧毫无表情,麻木伸长手臂想要掐住谢呈渊脖颈。
倏地,‘沈临安’脚下燃起一簇幽绿鬼火,谢呈渊甩开手,‘沈临安’整个人腾然起火,伴随着嘴裏不似人语的吼叫声,顷刻间化为灰烬。
是傀儡!
那真正的沈临安呢?
谢呈渊转身朝沈临安走过的那些房屋回廊走去,走了数十遍,没找到任何打斗痕跡,也没找到任何阵法。
傀儡扮作沈临安的模样,脑子裏只有一件事:杀光这裏所有人。
谢呈渊当时看见沈临安冷脸瞧着晏明,心中隐约觉得蹊跷。
直到傀儡忽然拔出晏明身旁佩剑…
谢呈渊想阻拦,但为时已晚。
那傀儡样貌身形和沈临安不差分毫,加上夜晚看不清面色,连晏明被刺伤后仍以为那还是自家公子。
他跟珩元几人讲述这几日两人得到的消息,云鹤见他神色急切,立马画好之前看到的阵法。
“说到春楼那件事,我倒是有点印象。”珩元努力回想起那日情景:“那晚我和大师兄出谷,碰巧在春楼附近客栈留宿,半夜时我迷迷糊糊闻到血腥味,但大师兄跟我说是我在做梦,我太累便直接睡了过去。”
“谁知第二日看见那条街血流成河,官府的人围了一圈。”他现在回想大师兄当晚的神情明显是知道周围出事,不过他为了不惹祸上身,并未前去查看。
“我忽然想起后来大师兄不是说他是在烟花柳巷将冯怀术救回来的吗?”这裏似乎有某种联系。
“时间上好像也不对,春楼被灭后萧氏被灭,过了起码两年后大师兄才和冯怀术相遇。”珩元脑袋快要炸开,冥冥之中觉得这几件事有联系,但却想不到究竟是和因果。
按照沈临安和谢呈渊的猜测,冯怀术原本姓萧。
“难道是萧怀术在萧氏被灭门后遇到观玉,紧接着躲入青楼演戏,然后找机会打药王谷的主意?”
谢呈渊半蹲在地上看着面前阵法,努力想捋清楚这几件事情的关系:“可春楼为何会被血洗,我总觉得春楼和萧氏两桩命案之间定有联系。”
冯峥珀说冯怀术身体残缺,这种经歷无法假装,也没必要为了给冯峥珀做戏真的阉了自己。
看样子有一点是真,那就是‘萧怀术’曾经真的沦落烟花柳巷,并不是几年前在冯峥珀面前演得那场‘救风尘’的戏码那麽简单。
谢呈渊正思索间,眼角余光看见回廊尽头有片衣角匆匆闪过。
“谁!!”
‘砰砰——’两声,谢呈渊随手从地面抓了石子,黑影躲闪不及,从回廊台阶狼狈滚下。
清酒上前将来人拽到谢呈渊面前。
来人身形瘦弱,身着灰色道袍,随身挂着各式符箓、阵旗,头发束起,上半张脸戴着黑色面具,露出的下巴尖瘦惨白,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眸光凶狠,看上去是个青年的眼睛,但是头发却几乎白了一半。
“来这裏装神弄鬼的道士吗?”云鹤手枕在脑后,打趣道:“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
那男子跌坐在地上,清酒在他身旁举着剑,他不敢妄动。
听了云鹤的嘲讽,男子不怒反笑,抬头道:
“像你们二位?什麽东西都不准备,连阵法都不会画,来这邢白山庄这几日除了偷吃贡品,其他什麽事情也没办成?”
这人竟在暗中窥探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