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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沈临安苏醒后一连又在床上躺了五六日才下地行走。
阁老带着云鹤竹隐回到大夏关注楚氏动向。
他关键时刻来到白芷成,只是忽然算到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险。
药王谷內瘴气消除,沈临安后续用药还需圣鹿角研磨而成的粉末,谢呈渊这几日一直在药王谷周围寻找圣鹿踪跡。
方圆五六十裏皆属于药王谷地界,珩元说,圣鹿在瘴气盛行时极有可能掩盖行踪找了个安静地方躲避。
仔细寻找或许还有希望。
又是寻找圣鹿徒劳而返的一日,谢呈渊悻悻然回到药王谷住所时,眼前一亮。
那场春雪来的又急又猛,这几日药王谷晴天潋滟,白雪消融,新枝抽芽。
白衣男子侧身站在房门口,正饶有兴趣地听珩元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讲述眼前这株开得正盛的海棠花。
“当年我孤身一人来到这药王谷求学,师傅怕我年纪幼小思乡心切,于是在这药王谷內种了许多昭国独有的海棠花树…”
他双手叉腰,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又耷拉下脑袋:
“唉,这几日天气好,我看得找个时间帮大家重新修整下坟冢。”
沈临安整个人站在海棠花树前,他伸手轻轻抚摸海棠花瓣,微风拂来,花瓣飘落他如瀑发间,再顺着长发、顺着他的衣衫缓缓滑落。
沐浴阳光下,像是被镀了层光晕。
察觉到目光,他侧目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谢呈渊,颔首道:“回来了。”
“你的身子现在能行下地行走吗?”谢呈渊走到他身旁,替他拂去鬓边飘落的海棠花瓣:“別逞强。”
“这有何逞强?”珩元在他二人对面打趣道:“他沈临安但凡再在躺在榻上一日,珩元我医圣的口碑还往哪放?”
“別说下地了,他沈临安现在和你打一架也绝不成问题!”
谢呈渊:“……”
“他好好的要和我打什麽——”谢呈渊话还没说完,咔嚓一声,面前一道掌风卷着香气袭来,他闪身躲避。
一抬眸,沈临安手持海棠花枝,莞尔一笑:“拔剑。”
玉衡剑剑气凛冽,杀人于无形。
可偏偏碰上这海棠花枝。
每每与这海棠花之相碰时,这剑气便化作一层白雾,杀气消弭于无形,数招过后,竟然连一朵海棠花瓣都未斩落。
沈临安僵硬多日的筋骨终于得以舒展,一黑一白,二人转眼间打入山林內,独留站在海棠花树旁的珩元,看着那刚被折断的枝桠嘆息摇头。
沈临安不知打了多久,他只知手中海棠花枝被谢呈渊挑走、整个人被谢呈渊按在一片海棠花林內深吻许久后,再睁眼,看见谢呈渊的身后已是漫天晚霞。
“还打吗?”谢呈渊一手捏着沈临安下颌,一首握住他的腰:“舒展筋骨是吗?我这还有个能让你由內而外、更加舒展的法子……”
“该回去——唔。”
所有话语淹没在深吻裏。
两人躺在海棠树下,沈临安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推了推谢呈渊胸膛,谢呈渊意犹未尽抬起头,不由分说将他揽进怀中,带着人滚了两圈。
一阵失重感袭来,沈临安慌乱中紧紧抱住谢呈渊,天旋地转后,再次睁眼,发现二人站在一小块悬崖峭壁处。
方才谢呈渊看似搂着沈临安滚落悬崖,原来是早有准备。
“这几日药王谷几乎被我搜了个遍,我对这裏地形很是熟悉,別怕,搂紧我就是了。”谢呈渊在沈临安耳边小声说道,趁机坏心眼地在他耳垂处轻咬了一口。
此处只有一小块可供两人站立的地方,沈临安的后背紧紧抵在峭壁处,头顶有一颗从悬崖峭壁横处生长的海棠花树,面前是谢呈渊,但凡再往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放眼看去,山谷绵延致天际。
沈临安此刻,插翅难逃。
头顶上方传来的脚步声原来是珩元带着清酒和晏明帮忙折几枝海棠花,说是想要放在药王谷众人的坟前。
几人从踏进这片海棠树林到离开都未发现山崖边的二人正在耳鬓厮磨。
漫天繁星。
悬崖峭壁间,沈临安紧紧攥着身侧的海棠花枝。
海棠花枝禁不住摇晃,花瓣纷纷洒洒落了二人一身。
汗水顺着肩膀肌肉线条滑落,谢呈渊狠狠掐着沈临安的腰,无论他如何求饶都置若罔闻。
待他将人抱回住所时已是深夜,所有人皆已睡一下。
唯有守在沈临安床榻前的小狐貍谢十五歪着脑袋,奇怪地盯着沈临安发丝间落下的那些海棠花,还有他身上那股浓郁不已独属于谢呈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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