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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院子裏小雨淅淅沥沥,沿着莲花形状的雨鏈缓缓流淌。
今夜子时开启阵法,沈临安自卯时醒来后,內心烦躁不安。
谢呈渊坐在床榻边,沈临安整个人被谢呈渊搂在怀中,他额头抵在谢呈渊肩膀处,二人就这麽静静靠着,房內静谧,只听见风声雨声。
“你若身体感到不适,我们便换个日子。”
沈临安晨起后并未用膳,只喝了药,谢呈渊轻轻抚摸他后背:
“或许这楚宅与你八字不合,我们重新找个可以开启阵法的地方。”
换个时间,下一次月圆之夜又要等一个月之后,夜长梦多,沈临安闭着眼嘆口气:
“不用,就今晚。”
沈临安体內傀儡丝本就融了狐妖魂魄,或许是冥冥之中这几根傀儡丝会相互感应,影响沈临安心境。
谢呈渊思及此处,宽慰道:
“等这件事了,我第一时间再把你带回昭国,兄长想和你见一面。”
沈临安侧过脸:“很急?”
谢呈渊苦笑道:
“当然急呀,本世子现在没名没分可不行。”
“这次要不是为了楚砚,我们也不会走得那麽匆忙,等过了今夜,我带你回昭国,要带你好好走一遍我幼时长大的地方。”
沈临安伏在他肩膀处,好心提醒道:“可我一踏入昭国便要被许多人追杀。”
谢呈渊伸手拿起床边斗篷替沈临安披上:
“有我在呢,保准让沈大公子横着走。”
沈临安舒舒服服窝在谢呈渊怀裏,谢呈渊将他整个人围得密不透风,他喟嘆一声:
“谢呈渊,你怀裏可真暖。”
谢呈渊闷笑了声:
“父亲母亲在昭国给我留了处园子,昭国本就四季如春,那园子裏百花齐放更是常开不败。”
“你身体畏寒,看样子以后定然是要随我住在昭国。”
沈临安耳边听着谢呈渊絮絮叨叨,没多久便又陷入沉睡,等他醒来时已经圆月高悬。
雨水早已停下,沈临安穿过回廊来到后宅,衣角裙边拂过草坪,沾上水珠湿漉漉一片。
晏明清酒和珩元守在楚宅大门处;
楚砚和靖王站在阵法旁等候已久;
沈临安和谢呈渊来到后宅时离子时仅剩半盏茶时间。
子时已到。
沈临安一脚踏入阵法中,他转身对身后楚砚说道:“我站在正东,你去站到阵法中央。”
楚砚颔首踏入阵法。
沈临安抬头看向天边圆月,指尖金光溢出,傀儡丝从指尖出现的剎那,阵法內煞气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环绕着沈临安和楚砚缓缓盘旋。
煞气带来一种属于死亡的独有腐朽气息。
可那煞气并不像沈临安预料中涌向站在阵法中央的楚砚,而是顺着阵法纹路,不断的涌向自己。
沈临安垂眸,他看着自己指尖金色傀儡丝光芒逐渐暗淡,蹙眉喃喃:
“奇怪。”
谢呈渊半眯着眼,看着沈临安脚下煞气已然将他足踝淹没,悄无声息拔出长剑。
沈临安看向楚砚,只见楚砚一副懵懂神情看了看沈临安,又快速低下头。
究竟是哪裏出了问题?沈临安脑海中快速思索答案。
忽然,轰的一声,厢房木门被撞开,站在阵法周围的几人循声看去,只见云鹤冲到后宅,他看着后在阵法內发生的一切,眼眸通红惊骇道:
“沈临安快跑!快跑!!”
沈临安回首看向云鹤,不明所以。
云鹤视线紧盯着沈临安身后站在阵法中央的楚砚:
“远离楚砚!他不是什麽好人!!”
沈临安脑海中白光一现,他倏然回头看向楚砚,只见楚砚低垂着脑袋,听见云鹤大喊并无动静,楚砚眸光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下一瞬,阴冷月光裏,楚砚嘴角却忽然扯出一抹笑意。
风起云涌,阵法中央涌出无数煞气,沈临安看见楚砚身后煞气翻涌裏出现的那双猩红兽眼,瞳孔骤缩!
前厅处传来刀剑相抗的打斗声,一阵风吹过,从前厅飘来的风裏带着血腥味,沈临安剎那间便分辨出这血腥味裏面有晏明、清酒珩元的味道。
楚砚抬起头,他发丝在煞气中飞舞,一只眼睛冒着猩红光芒,他瞥了眼站在远处面色煞白的云鹤,衣袖一挥,砰的一声,云鹤被无数煞气击倒,吐了口血,在廊下翻滚,再也没能爬起来。
靖王吓得跌坐在地。
“碍事的东西,若不是他多嘴,现在狐妖大人恐怕已经突破封印。”
“阵法被你动了手脚!”沈临安看向楚砚:“你是狐妖?!”
只见楚砚淡定将一缕头发別至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