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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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荒!
田镖下去了后,常峰捧了几块冰上来,周舍拿起冰敷起了脸,开口道“这冰哪来的”。
常峰笑着回到“这府裏竟有个地窖,像是元庭的官员挖了为着自己享用的,现在便宜咱们了”。
午饭时,冯文秀借故身子不适,便没来前厅用饭,秋菊让左右送了一些饭菜去后院,周舍几口扒拉完了碗裏的饭,便接道“我送去吧”。
片刻后她端着饭菜来到冯文秀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采荷打开门见是周舍,当即行了一礼道“姑爷”。
周舍轻声道了一声“好”,随后道“你下去吧,给你留着午饭呢”。采荷退出去后轻声将门关了起来。
周舍将手上的饭放在桌上后,才抬头看向冯文秀。
天气炎热,屋內窗子都开着,此时冯文秀正坐于一旁的桌前抄着经书,一身轻薄的纱衣衬着玲珑的身段,说不出的轻盈柔美。
周舍轻着步子上前,在她身后几步停了下来,一阵幽香便进了鼻子,忍不住深深嗅了几下,抬眼看到一手梅花小字跃然于纸上,甚是漂亮。
冯文秀从采荷开门后便知是周舍进来了,却不曾回头,只是手上继续抄着经书,直到周舍在身后深嗅几下才心烦意乱的将笔放在了笔搁。下一刻便听见周舍低声唯诺道“先用午饭吧,有你喜欢的醋鱼”。
冯文秀昨晚一夜未眠,今日起的晚,早饭也未用,抄了一上午的经书,好不容易有些冷静下来的心思,在听到周舍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又无法再冷静了,于是冷冷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周舍见她连看都不想看自己,心裏又是一阵难过,小心翼翼继续道“饭菜在桌上,我这就出去”,说完有些惊慌失措的快步出了房门。她不知道在她关上门后,那桌上抄好的经文上便落了几滴泪水,瞬时晕开了墨跡...
连着两天,周舍都亲自将饭菜送去房內就退出去,采荷看着便一直劝慰自家小姐,说姑爷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在外站着,定要小姐用了饭才肯离开。她也不知道姑爷作何惹恼了小姐,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见小姐发这麽大脾气苛责旁人...这人竟还是自家姑爷...
于是连着几日连采荷也闷闷不乐起来...
秋菊在第一日便察觉出了异样,本以为她们闹些小孩气性,谁知竟连着几日越闹越冷,于是径直找到周舍,质问道“你作何惹了文秀,性子那麽好的人被你气的几日未出房门”。
秋菊问完见周舍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耐着性子道“小姐说你现在是大人了,凡事自会有主意,让我莫要多管你们,只是怎的却如小孩子般耍性子,你若是做了错事便认个错,事便也就过去了,作何二人如仇人似的”。
周舍心裏烦,这事就没法和她解释,于是一转身便朝外走了,秋菊见她不耐烦而去,便在她身后喊道“快去好好给人家赔礼去”。
周舍来到前厅便看见常峰正喝着茶吃着点心,心裏不痛快道:“你倒是懂得享乐,整日无所事事便只晓得吃...”。
常峰一块点心还没咽下去,被这话呛的差点噎着,只见周舍阴沉着脸走进来,当即吞下点心拍了拍手起身站到了一旁,低眉顺眼朝肖茂芳悄声道“大人这几日在夫人那受气,却是将气都撒到我头上,好没道理”。
肖茂芳瞥了他一眼,随后便朝周舍道:“马备好了,大人今日可是要去张知府那”。
周舍喝了口茶,压了压心烦道:“咱们去见见那张知瑞,今日这粮草定要讨回来”。
半个时辰后,张知瑞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差点把周舍气的七窍生烟...人家说广信府上半年收成本一般,该给的军粮已经如数给了,你自己做好人,要把粮草送去洪都,现在军粮差一半,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再去和百姓强收吧,这等苛刻百姓之事他张知瑞做不出来。
周舍先是一阵无语,而后想到先用储备粮做军饷时,刚提出府衙內还有三分之一的税粮,人家当即就反驳了,说这是储备之粮,乃是为了保证秋收正常而备的,现下万万动不得。
最后周舍带着常峰与肖茂芳空手而归...三人在街上走着,常峰气道:“这张知瑞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大人敬着他,他当真蹬鼻子上脸了,一点不识趣”。
周舍虽也心烦,却还是道:“这事说到底确实也不能怪他,总归是咱们不占理,咱们还是想想別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