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哪裏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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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哪裏去?
喜宴从晌午吃到了傍晚,朱元璋及常遇春等人正开怀畅饮,喝的甚是高兴。周舍陪着来客喝着酒,心裏却想的是晚上怎麽办,一想到自己要去新房那边,又心虚的朝冯文秀看去,只见她正与女眷们说着话吃酒,面上带着温和大度的笑意,周舍心裏顿时有些心疼,咽下嘴裏的酒,将杯子扔给了一旁的常峰,走到了冯文秀身旁坐下,默默给她碗裏夹了些她爱吃的菜式。
冯文秀身旁的常夫人笑着道“文英少爷可真是个体贴人啊,对夫人这般细心”。冯文秀看到她已经醉的有些眼神涣散,乖乖的坐在一旁,不由得有些心疼道“莫要喝了,常峰怎麽不替你挡着点”。
一旁拿着空杯子的常峰心裏哀怨道“爷今日喜事高兴,自己一杯接一杯的,他哪裏挡得住啊”。
肖茂芳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周舍觉得脑子有点迷糊,看着冯文秀的嘴唇在自己面前一张一合的,忍不住就想靠过去...
冯文秀正和她说话,说着说着见她盯着自己的唇间就径直靠了过来,当即惊的她面上一红赶紧将头扭向一旁,硬是躲过了周舍的亲近,一旁本在吃酒的女眷们顿时惊的都住了嘴,随后便是都掩面而笑...让冯文秀好不羞闹!这人当真是醉的不轻。。
那些女眷则笑着互相嘀咕道“没想到文英少爷看着文弱,举止却这般孟浪,怪不得这麽快便娶侧室,原来那方面竟是了得”...
冯文秀隐约听到她们的嘀咕,于是红着脸向众人告罪道“她当真是醉了,在姐姐与夫人们面前出丑了,大家莫要怪罪,再多吃几杯,我这便送她回后院”,说罢立即转头朝常峰道“还不扶你家大人回去”。
说是这般说,却不等常峰上手,已经牵着周舍离了席面。常峰跟在后面看着自家爷乖乖的跟着夫人走,好似也没醉啊...
好在刚过完年,这些来客们也是借着吃喜酒的机会互相讨论着你家封了什麽官,我家是几品,聊的热火朝天,谁也不在意那新郎官率先离了席。
常峰直跟到后院门口便没再跟了,周舍被冯文秀牵着手听话的走着,到新房门前时冯文秀停了下来,朝裏面轻声唤道“成玉,她喝的有些多,我将她带来了,你来将她带进去吧”
片刻后耿成玉就走了出来,见到冯文秀才轻声唤道“姐姐”,叫完才看见她身后的周舍。
周舍本来有些迷糊的脑子此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一个激灵,腿肚子不由得有些发颤。
冯文秀牵着她的手突然感觉到身后人身子的颤抖,而面前的准新娘也低着头硬是不敢看自己和那人。
冯文秀心裏烦闷,霎时径直一扯周舍率先进了房,而后将她手往裏一扔,便转身走了出去,走到耿成玉身边时,低声说了句“你们..歇着吧”,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大步走了出去,而后转身朝另一头回了房。
周舍站了一刻钟,身子已经僵了却动也不敢动。又过了一会儿才见耿成玉走了进来,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顿时吓得她结结巴巴道“成..成..成玉”。
只听见耿成玉一声轻笑“怎麽成了个结巴”。
随后她拿起桌上的合卺酒走到周舍面前,递了一杯给她。
周舍举着杯子见她拿着手中的酒杯从自己胳膊间环了过去,手裏的酒水险些溢了出来,见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于是自己也只得头一仰将酒喝了。
耿成玉引着周舍喝下合卺酒后,又拿过她手裏的酒杯放了回去。
接着她便径直将周舍的腰带扯了去,周舍只觉得腰间一松,腰带已经落入了她的手裏,顿时心裏更是一惊,“她脱..脱..脱我衣服...她要做什麽!!”
耿成玉见只当没看见她眼中一览无余的猜想,继续将她外袍脱了,而后是头冠。将这些折好放在一旁矮几上以后,便轻声道“你回去吧”。
周舍瞬间有些懵,将自己脱完了让自己回去??
耿成玉见她身上只有中衣,怕她冷着,便又轻声道“你过去姐姐那边”。周舍有些犹豫,看着已经点上的红烛有些纠结,这时若是自己走了,是不是太不合适...
冯文秀见她英气的眉峰已经快要挤到一处,于是转身背对她站着去了腰带,随即暗红色的喜服也退了去,只见身后那人脚步凌乱的踏出了房门...不自觉的嘴上挂了笑意,之后转身将自己的喜服与她的放在一处时,心裏却又有些失落...
周舍身着中衣来到外屋时见采荷端着水盆已经出来了,而房门关着,便问道“小姐睡了吗”
采荷不理她径直走了去了前面厢房。
周舍无奈的走去就要推门,不料门竟然从裏面拴上了,于是便轻声朝裏道“文秀,开门,是我”。
冯文秀已经听见她的声音,只是忍着不去开门,回道“我已经睡下了,你回去吧”。
周舍哪裏肯走,立即可怜道“我身上只着中衣,好冷啊文秀”。
冯文秀听到她这般说,知道是成玉特意让她去了喜服才让她回来,如此这般,自己更是无法开门让她进来。
于是只能装作听不见,卷起被子将耳朵捂了起来。
周舍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文秀开门,而屋內的蜡烛也熄灭了。她又等了两刻钟,见裏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终于相信她是当真不让自己进房了。
于是只得又走了回去...到了房门口站了一会才又抬手敲了敲门,裏面很久才轻轻的传来一句“我已经睡下了,你回去姐姐那边吧”。
周舍缩了缩脖子,她俩都让她回去,她回哪儿去?
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地上的雪还没化完,隐约能看见白眉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此刻正盯着她。
周舍隔着中衣搓了搓有些冰凉的胳膊看了看两边,最后索性走到堂屋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后,酒意有些上来了,眯着眼靠在椅子上慢慢竟睡着了。
好在屋內还有炭盆,也并不那麽冷,不知过了多久,周舍迷迷糊糊听见一声惊呼“姑爷,你怎麽睡在这啊?”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脖子一转,嘶的一声...啊!!脖子扭到了...
她捂着疼痛的脖子朝采荷皱着眉道“別喊了,去看看你家小姐起身没”
采荷长大着嘴巴看着自家姑爷只穿着中衣睡在椅子上,呆了片刻才转身去敲门道“小姐,要起身了吗?”
刚说完见门就打开了。
冯文秀披着外衫开门看到周舍一身中衣捂着脖子一脸痛苦的站着,心裏顿时舒坦了些...
昨夜她以为周舍当真去了成玉那裏,她自己辗转反侧直到快天亮才睡去,刚睡了没多久,便听见外面采荷的那一声惊呼,让她立即便下了床披上衣衫开门,看到这人当真就一声不吭的在外面睡了一夜,心裏是既畅快又舒坦。
周舍见她看着自己有些埋怨的眼神,顿时有些委屈道“文秀,我脖子疼”。
冯文秀上前去看了看她脖间,白皙的脖间肿了一大片,立即心疼的拉着她回房给她轻轻揉了起来,一边吩咐采荷道“去看成玉起了没有”。
耿成玉已经起了身,那新床很大,她只睡了外面三分之一都不到,起身后将锦被叠好,洗漱后并未穿平日穿的黑色劲服,而是穿了身月牙白的宽松长衫,长发还是随意绾起,只是不像以前那般束于发顶,而是用了一支木簪盘在耳后,清冷动人外多了一丝柔和。
听采荷说周舍穿着中衣自己在椅子上睡了一夜后,她怔了一下,而后便随采荷来到冯文秀那屋,只见二人皆是一身中衣,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冯文秀正给周舍揉着脖子。
因她力气小,有些不得章法,揉的周舍疼的只冒冷汗..
二人抬头见耿成玉走了进来,顿时皆是眼前一亮,只因耿成玉换下了这两年来平日惯穿的那身黑色,此时正是二九年华,习武日久,这些日子来心境变化了不少,褪去了以往的稚嫩,却是清冷中带着坚韧,飒爽英姿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