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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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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屋内众人虽不及官修竹想得深远, 却也瞬间反应过来,若真能造出千亩良田,往后王府上下乃至治下百姓再也不会缺粮了, 想到这, 众人眼中皆泛起光亮。

紧接着,便是紧锣密鼓的商讨。

雁萧关取出早已整理好的积沙成田详细方案, 铺展在桌案上。

张河凑近细看,指尖顺着文字标注的水流、闸口走向反复比划,陆从南、游骥虽不通农事,却也将河口潮汐规律、练兵场周边地形等细节一一叙述出来。

整整两日, 议事厅内就没有空着的时候。最终, 一份涵盖筑坝围垦、植被种植、水利疏通的完整计划终于敲定。

积沙成良田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可如今方向既定,众人心中便有了昂扬的干劲。

清晨, 赢州的天才泛起鱼肚白,王府、军营、村落早已动静频起, 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河口处, 往日空旷的河道已换了模样,沿岸立起密密麻麻的木桩, 裹着藤蔓编织的围篱, 沟渠才开挖几日,却已显露出蜿蜒交错的雏形。

张河手下的匠人正带着人将滩涂分割成规整的网格, 忽然听见某处传来急促的吆喝:“这边还差人,再来两个。”

话音未落,便有人快步跑过去,沿着张河早先画出的分割线开挖新沟渠。

善农事的老者们弓着背,蹲在刚筑起的基围旁, 捧起滩涂的黑泥反复揉搓,有人甚至捻起沙砾对着天光细看:“这沙砾粗粝,混着黏性足的河泥,正是淤田的好料子。”

王府的匠人举着竹竿测量沟渠深度,时不时在木板上刻下记号,年轻力壮的汉子光着膀子,踩着齐膝深的泥水,将芦苇苗一株株插进滩涂。

吴老也得了事情干,精神矍铄的站在河岸上指挥众人,眼角忽然扫到某处,当即高声喝止:“那边水流太急,再加两排木桩。”

打桩的匠人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赶忙调整位置。

河口最前端,雁萧关带着神武军中最身强体壮的士兵,在张河的指引下,将装满碎石的竹笼沉入水底。浑浊的水花翻涌间,新筑的拦沙坝逐渐成型,湍急的水流撞上坝体,裹挟着泥沙沉降而下。

半月时光匆匆而过,河口的积沙成田工程已初渐渐步入正轨,一切进展超乎预期地顺利,雁萧关总算能稍稍松一口气。与此同时,王府窑坊烧制的瓷器越堆越高,无论哪一桩大事大事,早有风言风语传至嵩县,奇怪的是却始终无人来窥探,更别说捣乱了。

河口事务已步入正轨,雁萧关不必再日日紧盯,却也没闲着。这日天色未明,瑞宁便带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踏入王府。

烛火摇曳间,那人掀开兜帽,是周化。

雁萧关目光一凛,沉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周大人当真考虑清楚了?”

周化当即拜倒在地,声音发颤:“恳请王爷相助。”

雁萧关的脸在烛火下显得凌厉异常:“既如此,本王便祝周大人旗开得胜,彻底铲除豪族三姓。”

“豪强家中家兵数量可已探明白?”话锋一转,他看向官修竹。

官修竹立刻上前禀道:“经查,潘家私兵总计五百余人,其余两家兵力也相差无几。”

当然,这之中还包括了家兵中的老弱病残,尽管是在赢州扎根数百年的豪强,也没有那许多财力能养活太多家兵。

雁萧关大手一挥:“许你两千兵。”

周化大喜过望,叩首谢恩。

接到调兵令时,一位队主却面露疑惑:“对付千把人,何须出动两千兵力?”

游骥瞥了他一眼,沉声道:“王爷要的是一网打尽,既要围困厮杀,又要护住无辜百姓。”

队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既要雷霆手段拿下嵩县,也要万无一失保百姓周全。

领会意图后,队主当即挺直腰杆领命而去。

另一边,雁萧关送走周化时叮嘱道:“周大人,此战关键不仅在武力,更在人心。”

官修竹亦提醒道:“周大人手中有受迫害的证人,若能联合百姓,甚至策反豪族内备受欺压的佃户,里应外合,定能事半功倍。”

周化连连称是,眼底满是敬佩。

与此同时,县城外不远处的山坳中,一名高壮男子和一名妇人居于正中。

二人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铺开嵩县舆图,用朱砂在豪族府邸、粮仓等关键位置重重标记,这舆图还是周化专程提前送来的。

女子抬起头,前额一整块烧伤让她面目显得有些可怖,剩下大半张脸却能隐约瞧出往日的清秀模样。

她的手指指向舆图西北角,声音发狠:“潘家,你们别跟我抢,我等这日等了这么多年,无论如何,我要手刃潘家老贼,以慰我全家在天之灵。”

她是朱艳,是嵩县米行东家朱小伟的亲妹,朱家唯一的幸存者。

她旁边的汉子沉声道:“朱姑娘自去便可。”

说着,他的手指滑向舆图对面,点了点东南方:“那王家便由我去。”

话落,二人同时将目光投向角落,一名身形佝偻、身体残缺的汉子正蜷缩在阴影里,他是医馆的少东家,吴文元,他枯瘦的面容毫无血色,扯出一抹苍凉的笑:“林家那毒妇,便由我来处置。”

众人沉默片刻,纷纷点头。

嵩县谁人不知,潘、王、林三家豪强手段狠辣,尤其是林莲心,面美心毒,最爱施刑取乐。

吴文元便是亲历者,当年,他生生一根根砍下自己的脚指,最后剁掉整条右腿,却仍没能阻止妻子,双亲被林莲心折磨致死。

如今,这份血债,他当然要亲手讨回来。

曾以为大仇再无得报之日,他们这里遭受迫害家破人亡共有数十人,一起栖身荒山野岭,落草为寇,心如死灰却苟延残喘,都是为了心头那口气。

好不容易等来雁萧关,这等良机若错过,他们就算到了黄泉,也死不瞑目。

潘大洪等人做惯了嵩县的土皇帝,自恃私兵在侧,连县令都要仰其鼻息,浑然不觉城内已悄然生变。

朱艳带着同伴扮作流民、商贩潜入县城,朱家米行本就是嵩县数一数二的米行,往来之人不知凡几,借着旧日人脉,她一面联络豪强家中忍饥受虐的佃户,一面串联起被欺压多年的百姓。

三日后,晴空万里。

朱艳等人兵分三路,毫无遮掩地直扑潘、王、林三家府邸,神武军披甲持刀紧随其后,另有一队士兵在游骥的命令下分散至县城各处,封锁要道,保护百姓,严防豪强反扑。

此时的王家府邸内,王青健正搂着歌姬饮酒作乐,忽听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老爷,家门外来了反贼。”

王青健睡眼惺忪,随手砸了酒盏:“放屁,哪个不长眼的敢……”

话未说完,“轰隆”一声巨响,神武军的撞木撞破大门,整齐的脚步声震得青石板嗡嗡作响。

王青健顿时惊醒,慌忙唤来家兵,抓起佩刀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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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豪强私兵在神武军面前不堪一击,数位冲上前的家兵,刚近身就被最前排的神武军一刀挑飞武器,砍倒在地。

另一边,潘家高墙下,朱艳以女子之身立于最前,高举短刀怒吼:“潘家老贼,我让你血债血偿。”

随即,她身旁同伴将白日里仍烧得通红的火把掷向院内。

柴房瞬间燃起冲天大火,火势瞬间吞没半边院墙,浓烟翻涌间,潘大洪被家兵护着逃了出来。

朱艳不退反进,迎着寒光而上,刀刃擦过她另一侧完好的脸颊,顿时划出一道血痕。她却仰头大笑,反手一刀狠狠捅进一位家兵的小腹,又疯狂搅动刀柄:“当年你下令烧死我全家时,我就等着这一天。”

与此同时,林家宅院里,吴文元佝偻着身子,却如疯狼般直扑林莲心。

林莲心尖叫着躲在护卫身后,挥舞软鞭嘶吼:“给我杀了他。”

往日精致的妆容早已花乱,只剩狰狞。

护卫们刚要上前,三支利箭破空而至穿透胸膛。

吴文元趁机暴起,手臂如铁钳般掐住林莲心脖颈:“你不是最爱听骨头碎裂的声音?今天我让你听个够。”

随着“咔嚓”几声脆响,林莲心的四肢被生生拧断。

他仍未泄愤,单腿跳着就要去碾碎林莲心抽搐的手指,眼中尽是癫狂。

游骥恰在此处,瞥见这一幕,眉头紧蹙,看着林莲心在地上扭曲挣扎的模样,听着男子嘶哑的怒吼,他默默转过了身,权当未见。

此人犯下累累血债,这般下场,不过是报应罢了。

青天白日下,喊杀声震耳欲聋,嵩县百姓吓得手足无措,好在各个地方都有人站出来安抚:“别怕,外面有王府的士兵守着,都是来保护咱们的。”

听闻此言,众人这才稍稍安心,躲在家中屏息等待。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豪族家兵,在神武军的攻势下很快溃不成军。

朱艳一脚踹翻潘大洪,短刀如雨点般捅进对方心口,每刺一刀,就凄厉地喊出一个逝去亲人的名字。

吴文元将林莲心的残躯狠狠摔在地上,又抄起石块,一下又一下砸向那张扭曲的脸,直到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人形。

垂目瞧着林莲心血肉模糊的尸首,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当年,他的家人也是在他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被随意抛进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那时的他血流如注,奄奄一息,被林莲心弃如敝履地丢进坟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野狗撕咬亲人的尸骨,却连抬手驱赶的力气都没有。

他救了那么多人,却救不了他的家人,若不是周化及时赶来,为家人收殓尸骨,又拼死救下他这条残命,他早就追随家人而去了。

“如今大仇得报,我也该去见他们了。”他喃喃自语,扬起短刃就要刺向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游骥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瞬间让他动弹不得。

“你若寻死,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周大人?当年他冒死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现在寻短见的。”

游骥没松开手,警惕地盯着他手中的短刃,厉声道:“嵩县刚除祸患,百姓还需有人帮助恢复正常生活,你若死了,对得起那些被豪族欺压而死之人的亡魂吗?”

与此同时,县城各处已渐渐平息了厮杀声,紧闭的房门一扇扇打开,百姓们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当确认那些作恶多端的豪强真的倒在血泊中时,先是一阵死寂,紧接着,有人跪地痛哭,有人高举农具呐喊,还有人捧着祭品冲向祠堂,告慰祖先在天之灵。

压抑多年的恐惧化作震天动地的欢呼,久久回荡在嵩县上空。

游骥带着周化和几位领头人回王府禀报嵩县之事时,雁萧关正翻阅着河口积沙成田的进度图,闻言只微微颔首,神色波澜不惊。

明几许忍不住开口:“拿下了嵩县,王爷似乎并未想着要入驻其中?”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看了过来,连被游骥拦下,又经他人劝说才勉强平复心绪的吴文元,也抬起头静静注视着雁萧关。

雁萧关将图纸往旁一放,沉声道:“嵩县自有县令主政,官吏各司其职,若事事插手,反生乱象,王府要做的是立威平患,而非越俎代庖。”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雁萧关从始至终都意在铲除豪强、震慑恶匪,从未想过直接掌控地方政务。

这般豁达胸襟,着实难得。

也正因如此,周化倒是一遇着事都要来问询他的意见。

此后,诸事渐入正轨。

河口围垦热火朝天,嵩县善后有条不紊。

待周化再次前来禀报政事时,雁萧关原以为又是寻常事务,不料对方问起:“豪强手中收回的土地该如何处置?”

雁萧关诧异地看他一眼:“让百姓种着便是,该如何便如何。”

官修竹面露无奈,明几许则笑着提醒:“任何地方发展都需章程约束,若无规可循,反倒养出贪念。”

雁萧关神色微讪,沉思片刻后决断:“依朝廷律法征税,不可多取分毫。”

话落,他神色一肃,看向周化:“周大人回去后,让衙役们在赢州各处寻些合适之地,建个堆肥场,赋税既定,若能以肥增产,百姓留下的粮食也能多些。”

周化深知肥料对农产的奇效,当即喜形于色,跪地叩谢。

退下后,他心中的感激愈发深重。

从前只知雁萧关手段凌厉,如今才明白,这位王爷既有雷霆之威荡平祸患,又怀仁德之心体恤百姓。

从积沙成田的奇思,到处置土地的远见,再到建堆肥场保农户周全,桩桩件件都令他由衷敬服。

赢州诸事渐渐步上轨道,百姓的日子也一日比一日有盼头,看似再无波澜,可就在距此数百里的一处海上孤岛上,矿场里的光景却截然不同。

大柱护着一名憨实男子退到角落,手中端着一个破碗,碗里盛着清可见底的海草汤,另一只手攥着个掺满野菜、咬下去满口硌牙的粗馒头。

不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悄悄凑过来,将憨实男子团团围住。

憨实男人看着同伴们狼吞虎咽啃食手中的粗粝馒头,自己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却仍掰下一半,硬塞进大柱手中。

大柱本能地推拒:“戴大人,您自个儿留着,我顶得住!”

黛谐贤坚持道:“大柱兄队主,你吃,这么多人都得靠你护着,你不吃饱,万一出了事,我这辈子可就再见不到我那外孙了。”

听到“外孙”二字,大柱推拒的手猛地顿住,片刻后,他一把夺过馒头,狠狠往嘴里塞去。

原来,这些人竟是去年开春便从天都出发的黛谐贤与大柱一行。

当初,黛谐贤作为钦差带着圣旨与赏赐浩荡启程,一路上备受礼遇,谁料刚驶入海域不久,便遭海盗突袭。

海盗人多势众,大柱等人抵挡不住,马失前蹄,被押解到这座矿场,日夜挖掘铁石。

在海上同海盗作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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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位兄弟殒命,财物尽失,所幸黛谐贤将圣旨贴身藏好,才未落入敌手。

也亏得大柱等人皆是身强体壮的汉子,才未被海盗当场斩杀,而是沦为矿场的矿奴。

如今他们每日仅得一餐果腹,曾经脸盘圆润的黛谐贤已瘦成了瓜子脸,与黛妙与的脸型竟有了几分相似。

矿场里除了他们,还有众多矿奴,个个眼神麻木,已彻底认命。

可大柱偏不认。

待众人匆匆咽下食物,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将他与黛谐贤围在中间。

大柱压低声音道:“再这么下去,迟早葬身鱼腹,必须有人逃出去报信,让王爷来救。”

黛谐贤浑身一震:“可不是,这矿场里每日都有矿奴累死病死,海盗直接把尸体抛进海里……”

他神色惊恐,急切问道:“大柱,你可有法子?”

大柱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从破衣里掏出几株形似甘草的植物:“前几日方便时无意发现的。”

见众人不解,他继续解释:“早年逃荒时,我见过几个流民吃下这东西,当场腹痛如绞,气息奄奄,看着与死人无异,队伍便将他们遗弃了。”

他话音顿了顿,声音更低:“哪料两日过后,他们竟活了过来,还追上了队伍。”

闻言,众人皆是一喜,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

大柱叹道:“不过我寻遍周围,也只找到这么些,怕是只够两人用,我们得找两个水性、身手俱好的人,寻时机佯装中毒,等海盗把其扔进海里,再趁夜偷船逃走。”

他看了一眼众人:“此事危险,若被逮住,十死无生。”

众人对视一眼,眼底满是决然,这是他们被困数月来,第一次看到生的希望,哪怕九死一生,也值得一试.

明几许来赢州已有一年有余,可往元州传去的消息却不尽人意。

赢州的日子蒸蒸日上,雁萧关更是生龙活虎,买韩翼数次传信催促,均被明几许寻借口推诿。

这日,夜幕初垂,满月高悬。

绿秧踏着银辉,脚步匆匆地往明几许所在的院子跑来。

彼时明几许正独坐石桌旁赏月,神色淡漠,若是寻常时日,雁萧关多会前来寻他,或闲聊,或比斗,总有可做之事。

可每逢月圆之夜,无论陆从南身在何处,定会返回王府,却从不回自己房间,而是径直前往雁萧关的院落,一待便是整夜。

念及此,明几许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曾旁敲侧击多次,确认雁萧关与陆从南之间并无私情,这才重新对陆从南顺眼起来。

至于二人之间的隐秘,他未曾深究,毕竟人皆有私,他自己也并非事事都向雁萧关坦诚。

可即便如此宽慰自己,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介怀,只等寻得立场,再做计较。

想到此,明几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绿秧看着他神色变幻,心里暗自嘀咕:怕是又有人要倒霉了。

话未出口,手上的信已递了过去。

一封是买韩翼的笔迹,字里行间皆是催促他尽快解决雁萧关,明几许只随意扫了一眼,便将信弃置一旁。

而另一封信笺展开的瞬间,他眉尾陡然上挑,上面是李横的字迹。借着月光看清内容后,明几许收敛了笑。

原来在荣三桂殒命后,李横如愿成了买韩翼麾下海盗的头目,只是还有另一人能与他平起平坐,且许多关键事务,买韩翼都只吩咐另一名海盗操办。

李横一年来千方百计想要探查买韩翼兵器坊所在,盖因他知道,那些从蛮人部落卖给买韩翼的精壮汉子,必然与兵器坊有所关联。

原本李横预估或许得等买韩翼彻底信任他,他才可能寻出线索,没想到此番却有了变数。

信中写道,前不久海盗据点突然乱作一团,买韩翼多方打听后得知,竟有人从兵器坊逃脱,海盗们正倾巢而出追捕逃奴。

李横当即敏锐察觉,这或许是天赐良机,便匆匆来了信。

明几许反复摩挲着信纸,墨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冷意。

沉思良久,他忽然将信纸凑近烛火点燃,跳跃的火苗映得他的神色愈发阴晴不定。

主院方向寂静无声,明几许忽而侧眸凝视着隐在黑暗中的院子,轻笑一声:“这一年来在赢州闲适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次日清晨,明几许早早来到王府正厅。

这次,他未着雁萧关所赠的汉人衣衫,而是披上随身带来的短褂长裤,未束抹额,乌发随意垂落肩头,唯有臂间那枚红润的臂环格外惹眼。

雁萧关见他这幅模样踏入厅中,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明几许抢先一步:“王爷,我是来辞行的。”

雁萧关握着茶盏的手猛然收紧,滚烫的茶水泼洒在案几上,他却浑然不觉:“为何突然要走?”

他喉间发紧,目光死死锁住明几许淡然的面容。心底翻涌的情绪,他早已习以为常,却始终难以参透。

“家中突然有事。”明几许笑意慵懒,指尖无意识点着臂间那抹刺目的红,“王爷不会不许我走吧?”

雁萧关浑身一僵,猛地站起身,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阴沉着脸,大步跟在明几许身后往王府外走去。

此时绿秧早已带着人收拾好了行李,听见石板路上传来又急又重的脚步声,好奇地望过去,瞥见雁萧关黑沉的脸色,慌忙缩了缩头,躲到一旁。

送行队伍行至城外,雁萧关勒着缰绳的指节泛白,面上却强装镇定。

明几许瞥了他一眼,淡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王爷且止步吧。”

雁萧关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却并非看向明几许,而是死死盯着他臂间那抹红得灼眼的臂环:“既如此,路上小心。”

明几许挥手示意随行队伍先行,自己却不慌不忙牵马靠近。

顺着雁萧关的视线瞧向臂环,他忽然取下递了过去:“王爷今日一直盯着,莫非是喜爱它?送给王爷便是。”

“我要它有何用。”雁萧关脱口而出。

明几许勾起唇角,慢悠悠扯着缰绳:“此次一别,不知何日相见,既为知交,留个信物又有何妨?”

话音未落,臂环已脱手飞出。

雁萧关因那句“知交”心头一震,又被突如其来的抛掷惊得慌乱伸手,却没来得及,只见臂环擦着指尖坠落在地。

他慌忙翻身下马,弯腰捡起臂环,再抬头时,只望见明几许渐行渐远的背影。

风卷着尘土扑在脸上,胸腔里躁动翻涌,回府时,雁萧关眉眼有些沉厉。

迎上前的绮华和赫宛宜被他神色吓得一滞,片刻后,赫宛宜才小心翼翼凑上前,询问明几许的去向。

这段时日,赫宛宜痴迷于王府陶匠烧出的瓷器,日日拉着绮华往陶窖跑。

每当新瓷出窖,她定要第一个捧起端详,反复欣赏后才郑重放进锦盒保存。今日她照旧在陶窖流连忘返,等听闻消息匆匆赶来,庭院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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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空无一人,明几许已然离去。

这话恰好戳中雁萧关尚未平复的心绪,他扯了扯唇,语气生硬:“说是要回元州。”

赫宛宜抿了抿唇,难掩诧异:“怎么这么急?”

雁萧关摇摇头,神色晦暗:“不知为何,只说家有急事要去处理。”

赫宛宜皱起眉,眼底满是担忧:“是不是家中出了变故?他一个人回去能应付吗?怎么也不让我们帮忙?或许能应付吧,怎么不让兄长帮忙……”

话未说完,绮华抬手拦住他:“说不定是家中隐秘,不便声张。”

听闻此言,雁萧关怔了怔。

赫宛宜也不再追问,转而说起另一事:“陶房已经烧制了不少瓷器,皆是精品,兄长,我听陶匠们说,若是卖出去,定能卖个好价钱。”

雁萧关抬眼询问数量,赫宛宜给出的数字令他微微咋舌:“放在王府也不是办法,换成银钱或物资才最稳妥。”

因有事情要处理,雁萧关便将旁事放在一边,招人商议后决定将瓷器运往离赢州最近的宣州售卖。

宣州有一处比元州码头稍小些的码头,亦有外商往来。

事情敲定后,王府上下即刻忙碌起来。

瑞宁立即着手安排运送瓷器一事,他亲自清点库房里的瓷器,将釉色鲜亮、纹饰精美的上品逐一裹好放进锦盒,装入特制的木箱,又在箱中填满稻草防震。

其余人也各司其职,有人负责协调神武军护送,有人统计运输所需的车马数量。

三日后,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王府。

瑞宁和官修竹留守王府主持大局,游骥则负责操练留下的神武军,护卫王府周全。

雁萧关亲自领头,带着陆从南、绮华与赫宛宜三人踏上了前去宣州的旅途——

作者有话说:一章出,补上请假那天的更新

第152章

雁萧关等人的车队刚驶出王府不久, 周化便火急火燎地赶到,身后还跟着独腿的吴文元。

尤其是周化,他满脸焦急, 额头沁着汗珠, 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见状,瑞宁忙迎上去问询。

周化一拍大腿, 满脸追悔莫及:“先前只顾着赢州诸事,竟忘了将宣州的情况告诉王爷!”

他顿了顿,理了理思绪才道:“宣州表面太平,实则凶险万分, 单说从赢州去宣州的路上, 就盘踞着不少盗匪。”

“这些盗匪背后都有宣州的豪强或官家撑腰,个个难缠得很。从前潘姓三家豪强去宣州做生意,都得乖乖奉上大笔好处, 近年来更是被变本加厉地敲诈。”

他喘了口气,神色凝重:“更要紧的是, 宣州可不是赢州这种小地方, 它坐拥交南除元州外最多的军队,武器精良, 与海盗作战十有九胜。这些年一直对赢州虎视眈眈, 早就想将赢州收入囊中。”

瑞宁皱眉不解:“赢州又穷又小,他们图什么?”

周化急得直跺脚:“瑞宁总管有所不知, 交南虽因十万大山落了个蛮疆之地的名声,可要说交南最值钱的,偏偏就是那凶恶的十万大山。山里的山珍但凡出了山便价值千金。”

“而整个交南,除了夷州,就属赢州地界上的山脉太平些, 能采到的山珍数不胜数,不然,你当那些山民如何能在山里活下去?”他手指向王府不远处山上地头郁郁葱葱的甘蔗和荔枝。

“单说王府种的甘蔗和荔枝,每年运到宣州码头与外商交易,那银子转眼便能变成银钱哗哗往口袋里淌。”

他说得急切而详细:“夷州有明几许坐镇,明几许又与元州的买韩翼关系密切,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宣州不敢轻易染指,可不就将主意打到赢州头上了?王爷此番毫无防备去宣州……”

“若是被那等心思奸滑的人诓骗,危及己身,那可如何是好?且王爷还带着价值千金的瓷器,旁人能不惦记上吗?”周化越说越急,额上青筋直跳,“王爷心善,最易着了他人的阴谋诡计!”

见他急得面色涨红,瑞宁连忙宽慰:“放心,王爷不是无知小儿,不会毫无防备的。”

可周化仍是坐立难安,一把将身旁的吴文元拽到跟前:“吴大夫身怀医术,早年在山头为谋生,救治过不少人,其间便有宣州地界的山匪。他与那些草莽中人打过交道,若是能追上王爷,定能提醒一二,只可惜我们来晚了。”

瑞宁打量着满脸沧桑、拄着拐杖的吴文元,心中也被周化说的话激起担忧,当即高声吩咐:“来人,速速备马,送吴大夫追上王爷。”

周化大喜过望,连声称好。

很快,一名身形魁梧的壮汉牵着快马疾步上前,他单手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接着伸手一拽,便将吴文元拉上马鞍。

壮汉向瑞宁匆匆一拱手,随即挥鞭疾驰而去。

疾风中,吴文元跨坐在汉子身后,目光不自觉落在对方自手腕处齐根而断的残肢上。

只一眼,他便分辨出那是被利刀斩断的痕迹,不禁微微蹙眉,过往的惨痛记忆再次涌来。若不是这段时间忙于操持医术救治病患,又有几位生死之交的劝慰,他或许会再次萌生自尽的念头。

“你单手,我独腿,倒是巧了。”吴文元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前方汉子闻言,爽朗大笑起来:“可不巧嘞,吴大夫要是在王府多待些日子,就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可不少。”

他玩笑一般说道:“我这还算是残得轻的,还有双臂或双脚皆无的,大家谁也笑不着谁,相互搀扶着,日子也就这么过下来了。”

吴文元神色一僵,想到什么,眼中瞬间闪过厌恶与警惕,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汉子似是察觉到他的防备,连忙解释道:“吴大夫莫要多想,我们的伤不是王爷所致。”

他说起往事来很是坦然,显然已不将伤痛放在心上,只道:“吴大夫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早年都在天都宫里伺候贵人,只是手笨嘴拙,没少得罪人,受罚致残才被赶出来。”

他笑着叹道:“多亏王爷心善,见不得我们等死,想尽办法救下大家,还将我们安置在王府里,保我们余生无忧,若不是王爷,我们这些命贱的人哪里还有活路?”

吴文元在他身后默默听着,呼啸的风声裹挟着汉子的讲述,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过往被豪强欺压、怀揣医者仁心之志救人却反遭算计的记忆仍历历在目,他早已习惯对权贵心存戒备。

然而汉子言语间难掩的感激,还有王府竟能收容众多残障之人,护他们安稳度日的景象,都与他认知中权贵的残忍冷酷天差地别。

这位来自天都的厉王,难道真的是愿意庇护孱弱的异类?

千言万语不如当面一见。

吴文元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暗自思忖:且等追上去亲眼瞧瞧。

而在他们前方,雁萧关带领的车队正沿着蜿蜒山道行进,两边山上晨雾尚未散尽,草木凝着细碎露珠,不愧是有着十万大山的交南,放眼望去,山脉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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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与远处的山头隔着层朦胧雾霭,景致看不真切,倒是路旁野花肆意绽放,粉白花瓣被马蹄掀起的风卷着,簌簌落在车辕与箱笼上。

赫宛宜和绮华趴在车窗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一路的美景,可眼前美景落在雁萧关眼中,不过是过眼不过心,他一路上都透着几分心不在焉。

陆从南不时瞥向雁萧关,正欲开口询问,便被绮华笑着喊去采摘路边开得艳丽的野花,一行人有说有笑,倒也其乐融融。

可这太平光景并未持续太久,当车队行至一处山坳时,雁萧关突然抬手示意停下,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骤然停歇,寂静中只余马匹的响鼻声。

陆从南驱马靠近,满脸疑惑:“王爷,为何停在此处?”

雁萧关凝视着两侧高耸的崖壁,扬起马鞭轻点陆从南,教导道:“你看这地势,两山夹道如咽喉,前方道路狭窄,后方缓坡易守难攻,若有人在此设伏,只需堵住两头,我们便犹如瓮中之鳖。”

他再伸手指向右侧陡峭的崖壁:“上面若藏着弓箭手,顷刻间便能万箭齐发。”

话音刚落,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崖边枯黄的野草,发出簌簌声响,而那些隐在其后的人影却没逃过两人的眼睛。

陆从南面色一变,看着雁萧关叹道道:“王爷,您这嘴是开过光不成?”

“我们这么长的队伍,可不就是明晃晃的一头大肥羊,”雁萧关缓缓回身,目光扫过蜿蜒山道上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马,车队载着的木箱被众人护在中间,愈发显得扎眼。

雁萧关确实说中了。

早在车队露面时,宣州地界的土匪窝子便开始暗中盘算着要动手了,自赢州而来的商队,历来载的都是值钱玩意儿,哪家山匪见了能不垂涎三尺?不过是在等着最佳时机。

可偏有等不及的。

还未等车队完全进入埋伏,山林间便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喝声,枯枝断裂声混杂着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上百名山匪恶狼一般从崖顶、灌木后窜出,领头的汉子满脸横肉,腰间挂着两把弯刀。他身后,一众山匪举着锈迹斑斑的长枪,纷纷指向底下的肥羊。

“这地界归我王老三管。”为首的山匪扯着破锣嗓子叫嚣,手中弯刀在空中划出两道寒光,刀锋最后直指雁萧关,“想顺顺当当过去,先得把老子和弟兄们喂饱了。”

那山匪话才出口,目光不经意间瞟见从车窗探出头的绮华,脸色瞬间骤变。

他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狞笑一声:“老子现在改变主意了,给我把他们全杀了。”

说着将刀尖收回,色眯眯地盯着绮华,眼神里满是污秽之意:“保下那娘们,等老子玩够了,再把她赏给你们乐呵乐呵。”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山匪们瞬间都看向了绮华,见她美色惊人,个个蠢蠢欲动,污言秽语此起彼伏,贪婪又淫邪的目光直勾勾地朝着马车的方向射去。

陆从南望着来势汹汹的劫匪,嫩脸上先是抽搐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劫道劫到他家王爷头上,这不是活得不耐烦来寻死吗?

而且他们还敢将主意打到绮华身上,他用眼角余光偷偷瞥向雁萧关,见他神色瞬间阴沉下来,便知这些山匪今日怕是要倒大霉了。

雁萧关转头吩咐绮华和赫宛宜:“你们回马车。”

话音刚落,腰间长刀已出鞘,寒光映着他阴沉冷厉的面容,不等山匪再放出狠话,他率先冲了上去。

刹那间,刀锋相撞声、怒吼声、惨叫声响彻山谷。

雁萧关久未酣战,浑身杀意暴涨,手中刀光过处血色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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