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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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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与赢州的生机勃勃、宁静祥和相较, 七月的天都本该繁华似锦,可尽管街头来往行人如梭,却无端让人觉出一股子风声鹤唳的紧张来。

只是无论城中气氛如何变幻, 那些巍峨的高台楼阁依旧矗立, 飞檐翘角在烈日下依然被灼热的日光照耀,一如往日。不过任是如何风云轮换, 都有爱那热闹之人可往的热闹去处,便如无论什么境况都少不得人光顾的青楼楚馆。

绮漪坊便是其中最惹眼的一处。

日头翻过正中,本该是午后昏昏欲睡的时辰,作为天都最让人流连忘返的楚馆之一, 绮漪坊内仍是高朋满座, 笑语喧哗将窗外的蝉鸣都给压了过去。

同其他青楼不同,绮漪坊里无论男女,卖身也好, 卖艺也罢,全凭自愿。女子可点男颜奏乐唱曲, 男子亦可择家人对弈品茗, 歌舞声乐间,各得其乐。

楼中美女俊男如潮, 或高冷如寒梅傲雪, 或娇艳似桃李争春,或清雅若竹影摇风, 或柔美如柳絮沾衣,一举一动都引着席间目光追随,将这盛夏的燥热与城中的阴霾都暂时隔绝在了门外。

二楼,一穿粉衣的女子从一间房门倒退着而出,轻轻合上房门, 刚要转身离开,便险些与一个身影撞在一起。

“红姐小心着。”来人身姿灵活,脚下微微一转便轻巧让开,与此同时,她手中托盘里的盘盏酒碟稳稳压在上面,菜汁酒液一滴未洒。

“是你这小妮子啊,一天天满楼里飞,撞了我倒无碍,可别撞着客人了。”红姐抬手拍了拍衣襟,娇笑着嗔道,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又藏着疼惜,“瞧你这鬼精灵的模样。”

陆灵珑面朝着她,依旧倒退着往后,嘴角弯着俏皮的笑,“红姐貌美如花,美到我心坎里了,我可舍不得撞着这般娇花美人。”

陆灵珑虽面貌平凡,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让人一瞧便心生欢喜,更何况她还有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任谁都厌不起来。红姐亦被她逗得眉梢舒展,挥了挥手,“去去去,快忙你的去,我可不像云羽那小子,轻易被你哄的冰美人都化成了春水。”

陆灵珑吐了吐舌头,笑着应了声,“晓得了。”

随即转身端着托盘轻快地往里走去,裙摆扫过走廊的珠帘,叮铃哐啷的响声混着楼里的丝竹声,让这方寸天地更添了几分活色生香。

红姐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眼底却漾着笑意,转身往楼下去了。

陆灵珑蹦蹦跳跳走过几步,便踏上阶梯,一刻不停地往三楼去。

三楼自来最是清静,阶梯两旁守着数个汉子,都是绮漪坊里养着的好手,既是为护着楼里的女子哥儿,亦是防着寻欢客闹事,毕竟这楼中男女几乎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美色惑人,总有些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要撒泼打混。

偏巧今日就撞见一个,一个脑满肠肥的男子正堵在阶梯半腰,满脸横肉地嚷嚷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我点了她的场子,给了钱,就只吹两首曲子就想打发我?没这个理儿。”男子扯着嗓子喊,眼神恶狠狠地往三楼某扇门瞟,“今儿个她非得陪我过夜不可。”

他口中的人是楼里的清倌苏素,一手笛音出神入化,引得不少天都男女追捧,性子自有傲气,哪容得寻常人这般觊觎。

两旁的打手早已上前一步,身形壮硕有力,沉声拦道,“这位爷,请自重,苏姑娘卖艺不卖身,楼里规矩如此。”

男子见状,愈发嚣张,挺着肚子想往楼上冲,“规矩?老子的话就是规矩,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

他想以势压人,可打手们纹丝不动,只是冷冷盯着他,手上的青筋隐隐凸起,绮漪坊能在天都立足,背后自有底气,哪会怕这种虚张声势的角色。

正僵持间,陆灵珑端着托盘站在阶梯下,抬眼望着三楼一角,忽然扬声喊道,“坊主,你来啦。”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便见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妇正款款而来,在这寻欢作乐的脂粉地,她却身着一身素净黑衣,偏偏与周遭的绮丽喧嚣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全因她生着一双极妙的眼,眼波流转间如春水婉转,轻轻一动,几乎能将人心神都吸了过去。

正是绮漪坊的坊主,赢间琼,一位四十余岁的女子。

虽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可旁人谁也不敢小瞧她,能在天都这销金窟里经营绮漪坊这样大一座青楼,作为坊主的赢间琼,背后不知与多少高门显贵有牵连,不然哪护得住楼中这么多卖艺不卖身的男男女女。

更何况近日更有消息称,连太子都是绮漪坊的背后靠山之一。

方才还在装疯耍愣的男子,一见赢间琼走来,顿时打了个激灵,被酒灌长的胆瞬间收了回去,嚣张气焰灭了大半。

待赢间琼听在打手身后,不过淡淡扫了他一眼,那男子便像被掐住了喉咙,瞬间停了满嘴污言秽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赢间琼脸上没什么笑意,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对两旁的打手吩咐道,“将这位少爷送下去,再盛一碗醒酒汤给他,若是还不清醒,便去寻他家里人来接。”

那男子哪还敢多言,连忙摆手,“不不不,劳烦坊主了,我……我自己走,这就走。”

说着便灰溜溜地跟着打手往楼下挪,险些一个腿软摔下楼去,得亏抓了一把栏杆稳住身体,才匆匆跑了,方才的嚣张跋扈丝毫不见踪影。

赢间琼没再看他,目光转向陆灵珑,眼波柔和了些许,“还不快上来,客人等着呢。”

陆灵珑连忙点头,端着托盘往三楼走去,“哎,这就去。”

阶梯上的风波转瞬平息,只余下楼里隐约传来的丝竹声,依旧缠绵婉转。

穿过一间间房门,陆灵珑东转西绕,走到最里间的一处房屋前,房门紧闭。

她上前轻叩门板,很快便有人将门拉开,见是她,侧身让她进去。

陆灵珑笑嘻嘻往里走,绕过雕花屏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雅致的内室,墙上挂着水墨山水图,角落立着一架黄铜香炉,袅袅青烟缠绕着空气中淡淡的檀香。

靠窗摆着一张梨花木桌案,案上放着青瓷茶具和几碟精致点心,两侧各坐一男一女。奇异的是,男子看着二十余岁,眉眼清俊,女子却不过十来岁的模样,梳着双丫髻,两人方才似乎正在低声谈话,听到敲门声才歇了声音,此时见陆灵珑进门,才复又继续低语。

而在他们对面,还坐着一人。那是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如墨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束起,正垂着眉眼,指尖轻抚手下的七弦琴。

琴声流水般淌出,时而清越如涧泉叮咚,时而低婉似私语呢喃,绕梁不绝,听得人心神都跟着沉静下来,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伴随着陆灵珑往里走的步子,弹琴之人才徐徐抬眼,好一张俊秀面庞,墨眉如裁,玉容似琢,真真应了翩翩公子四字。只是他本是清冷的模样,偏还生了一双极淡的眼,眸光沉静如深潭,不带半分暖意,生生让人望而生畏,下意识退避三舍。

陆灵珑却不怕他,冲他眨了眨眼,将托盘往桌案上一放。

男子眼中微泄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如同错觉,眨眼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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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无踪,很快又垂眼落回琴弦上,不再看来。

陆灵珑也不在意,转身对那对男女笑道,“两位久等啦,这是刚温好的桃花酿,快尝尝?”

她显见是个快人快语的性子,不等两人回答,便端起酒壶,给两人面前的酒盏添得满满一杯。接着又从托盘里将饭菜一一摆上桌,“公子小姐,都过午时了,你们谈了一上午,定是饿了,先用饭才好继续谈,不是?”

左侧的女子待他收回手,笑看着他问,“陆灵珑姑娘这是担心我们被饿着了,还是担心云羽公子被饿着了呀?”

陆灵珑一点不脸红,仰头笑道,“当然是心疼两位客人了,不过也不耽误我心疼我家云羽公子嘛。”

她撇了撇嘴,一脸抱怨的模样,“我家云羽公子都已抚了半上午的琴了,可得好好补补,才好继续为客人抚琴不是?”

她虽是抱怨,语气却讨巧得很,一点不让人觉得冒犯。

果然,右侧的男子闻言温和笑道,“看来是我们耽误了云羽公子,便在此同陆灵珑姑娘和云羽公子赔个不是了。”

这男子长得很是俊美,坐在那里便自带一身沉稳气势,可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透着温雅,身居上位却不低看旁人,显见是位君子。

倒是他对面的女子,不,应被称作女孩,闻言轻轻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安静地拿起筷子,轻声道,“先吃饭吧,饭菜该凉了。”

陆灵珑眼角余光从她身上一晃而过,没惹起旁人注意,便端起托盘上剩下的饭菜,起身笑道,“那我便不打扰客人们用饭了。”

说着便绕过桌案往内室走去。

那处,云羽早已停下抚琴的手站起身,见陆灵珑走近,才与她并肩转过往里的侧门而去。

门帘轻晃,将外间的低语与隐约的琴音都隔在了身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里间的暗影里。

等陆灵珑和云羽出来时,外面的男子已离开,只剩下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她此时跪坐在桌侧,脊背挺得笔直,眼睫微垂,像是在凝神沉思。听见脚步声,她眼皮轻掀,落在陆灵珑身上的眼神瞬间凌厉如风。

陆灵珑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动作却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案旁的空位上,支着下颌打量眼前的女孩。女孩正是还未长开的年纪,眉眼却已美得惊人,便是绮漪坊中那些艳名在外的美人,怕也寻不出一个能与她相较的角色。

若是将来长开了,怕是要引得无数公子为她痴狂。

“真美,可惜啊,我看天都其他公子怕是没机会了。”陆灵珑慢悠悠地说。

“灵珑姑娘这是何意?”女孩微微偏头,语气平静,眼神却不动声色地绷紧了些。

“黛姑娘可别说,你常约着太子殿下在这绮漪坊相聚,只是为了给他出谋划策。”陆灵珑难得收起玩笑,脸上带了点严肃,猛地凑近她,上上下下盯了半晌,才勾起唇角,“我可听说,太子妃之位已空缺许久,每每陛下有让他选妃的心思,都被他找借口推拒了。

原来方才那男子正是当今太子,雁萧呈。

女孩搁在膝上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淡然,“太子殿下自有决断,又与我有何干系?”

“现在看来自然是毫无关系的。”陆灵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语气却带了几分玩味,“毕竟于太子殿下而言,黛姑娘是厉王殿下母妃疼爱的小辈,是帮他躲过宣毕渊眼线、助蒙冤大臣、学子逃出天都的恩人,是为他出谋划策、收纳朋党之争中无处施展才学的文人雅士的谋客……”

“却独独不是能与之婚配之人。”

她往后撤回身子,手肘支在桌案上,长叹一声,“毕竟黛姑娘再是绝色,现下却不过不到十五岁,太子殿下向来温雅良善,可不是那等里外不一的浪荡色胚,自不会对年龄小近他十岁的黛姑娘动心思。”

女孩,也就是黛莺和,神色未动,垂眸望着桌案上的木纹,半晌才轻声道,“灵珑姑娘所言极是,殿下心怀天下,我能助他一二已是幸事,可不敢奢想其他。”

她话说得温顺平和,却不想陆灵珑立即垮了脸。

“我是看不懂那些朝事,更看不懂你这小女儿心思。”陆灵珑敲了敲桌面,语气带了点急,“明里有黛家和贵妃护着,暗中我和陆自心那小子奉厉王之命亦会顾着你,你想要什么得不到,就真要扎进太子那窝浑水里?”

她紧紧盯着面前女孩,“即使你不管我们这些听令行事的,你也不想想远在瀛州的厉王殿下?”

沉默如刀,良久,黛莺和够了勾唇,“我自然会想着厉王殿下的。”

同时,她心里还有一句同时响起,“我正是为着殿下和……傻哥哥啊。”

陆灵珑死死盯着她,见她再无话说,深吸了一口气,“殿下前不久送来了信,你看了已有数日,该是回信了?”

说着,她冲人摊开一只手,等着她答复。

黛莺和没应她的话,却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劳烦灵珑姑娘将信寄去给王爷。”

陆灵珑气哼哼站起身,接过信揣进怀里,“我敢不寄吗?要是不寄,哪日厉王殿下回来,非得按着我揍个三天三夜不可。”

说完她再不理人,甩袖出门去了。

待屋外脚步声远去,再无别的声响,内间的云羽才缓步走了出来。他依旧白衣胜雪,走到桌案旁,目光落在黛莺和低垂的侧脸上,指尖轻轻在琴弦上拨了一下,一声清浅的琴音漫开,渐渐将整间房包裹在琴音中。

黛莺和徐徐喝着茶,望着洒至脚边的日光,缓缓勾起唇。

时间悠然而过,田地里的玉米一日比一日粗壮,翠绿的叶片在风中舒展,沉甸甸的玉米穗裹着层层苞叶,眼看就要迎来收获。

就在这一日,明几许的匠坊里传来一声欢呼,绿秧双手握拳于胸口,难耐激动转了一圈,“王妃将酒精弄出来了。”

在赢州,百姓本就有酿酒的手艺,米酒、果酒、杂粮酒早已寻常,虽都不是烈酒,到底不是从无到有。

不过即使已有制酒手艺的前提,却亦非易事。好在先前筹备博览会时,王府早已按明几许的图纸打制了成套工具,大号,有了器具辅助,反复试验几次后,清澈如水、气味辛辣的酒精终是滴入了玻璃瓶。

酒精成了之后,最高兴的并非亲手研制出它的明几许,也不是向来对明几许的发明赞不绝口的雁萧关,而是吴文元。

吴文元虽腿有残疾,常年需拄着拐杖行走,可一身医术却是赢州数一数二的好,尤其是一手疡医之术更是精湛。

无论多深的刀伤、多严重的骨折,或是战场上撕心裂肺的外伤,他都能沉着地用刀清创、以针引线缝合伤口,甚至还能手法利落刮骨疗伤。

只是他却并不常以疡医之术救人,只在事不得已,再无其他办法可施时才会出手。

原因便在于,即便他每次都能精准止血、细致缝合,许多病人后续仍会因伤口发热感染而离世,这让他始终慎之又慎。

自为家人报复仇人后,吴文元便落脚王府,潜心研习医术,时而去县城的医馆坐诊,时而待在王府的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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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顺带为王府中人看诊。日子久了,王府上下都熟识了这位沉默却可靠的大夫,府里的许多事也不瞒他。

先前明几许制作出烟花、玻璃,都是叫人惊叹的好东西,如今又在匠坊里折腾酒精,自然引得众人好奇,纷纷猜测这又是何物,能有什么作用。

雁萧关少不得在闲聊时同瑞宁炫耀,“酒精用处可大了,听说能洗伤口、配药膏,还能助燃。”

他挠挠头,尽量解释,“明几许说,咱们皮肤上、伤口上其实有好多看不见的脏东西,尤其是受伤后,那些东西钻进去,伤口就会化脓、发热……”

他没解释透那些“脏东西”究竟是什么,眠山月却知晓,补充道,“那些是肉眼难见的病菌,钻进伤口就会作祟,用酒精擦拭伤口,便能将它们杀死,伤口就好得快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吴文元耳中。

他一听便知这酒精于自己的疡医之术而言,是何等重要的东西,若能提前用它给伤口消毒,感染致死的病人定会少许多。

当即,他便拄着拐杖寻到了雁萧关,想求见明几许讨些酒精研究。

吴文元曾在同众人前往宣州时,救下过命在旦夕的神武军,一手医术雁萧关亦是心服口服。如今见他有需,雁萧关自不会阻拦,况且王府内外本就有磕碰受伤的人需要医治,有酒精相助亦是好事。

他当即点头应下,“吴大夫只管去寻几许,他定不会小气。”

雁萧关任由吴文元去研究酒精,自己则转身寻到了终于得闲的明几许。

见他正坐在院中的竹椅上翻看化学书,便笑着凑上前,“几许,忙完酒精的事,这下能歇口气了吧?”

“是能松松劲了,后续交给底下人就行。”明几许抬头看他,放下书笑道,“怎么,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雁萧关挑眉,随即神秘兮兮地凑近,“不过还真有件好事,带你去见样东西,保准你感兴趣。”

明几许眼中泛起好奇,“什么东西?还得特意跑一趟?”

雁萧关却卖起了关子,“去了就知道了,你也不能日日闷在府里,也不嫌烦得慌。”

说着便拉着明几许往外走。

明几许拗不过他,只好跟着起身,一路被他带出王府,竟连赢州城的城门都出了,直到海边那片刚修好的码头才停下脚步。

眼前的码头崭新,青灰色的条石铺就的栈道向海中延伸,边缘立着结实的木柱,柱上缠着防滑的麻绳,岸边垒起了半人高的石阶,方便货物上下,新铸的铁桩牢牢钉在地上,正系着几艘待泊的小船。

海风拂过,带着咸湿的气息,码头上的工匠们还在做着最后的修缮,锤子敲打声、木板摩擦声此起彼伏,一派忙碌景象。

而在码头正中的泊位上,一艘大船正静静泊着,比周围的小船显眼得多。

此船便是雁萧关去夷州之前,经绿秧建议为明几许准备的聘礼船。当初本想修最大的船,又怕工艺不稳出差错,便先造了这艘小的,可即便称小,船身也有三丈长,高两层。

船帆收起时如垂落的巨翼,船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船身刷着桐油,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甲板上的护栏,舱门都做得规整结实,一看便知用料扎实、做工精细。

雁萧关指着大船,“等了半年有余,这船终于是造好了,本是还能早些,只是府里匠人人手不足,先前因着博览会供货,许多匠人都腾不出手,这才耽搁到现在。”

“本是要送你作聘礼,迟了许久,还望王妃莫怪。”雁萧关脸上满是期待地看着明几许。

第232章

明几许走到岸边, 望着大船眼中闪过痴迷,一时一字未出口。

雁萧关拉着他上船,“还未试航, 咱们寻机一起出海转一圈?”

明几许转过脸看着他, 身影背向明晃晃的烈日,整个人都如发着光一般。

而在他眼中, 眼前这个男人,于他而言,同烈日无异。

试航的这日并没有等多久,原因是赢州诸事皆告一段落, 绮华和赫宛宜便商量着要回元州, 还准备坐船回去。

既然都是要用船,便干脆选定了被命名为“晴日号”的新船。

晴日号是雁萧关作为聘礼送给明几许的,虽说这聘礼晚了半年有余, 可无妨明几许喜爱它,还亲自为它命了名。

明几许知晓绮华和赫宛宜准备出发后, 便提出要由晴日号送他们回去, 也便决定了晴日号的试航路程,便是从赢州到元州。

对此, 雁萧关自不会反对, 而绮华等人更是显见地期待。

几日后,一大早, 瑞宁便忙前忙后收拾着出行的行李。

除他之外,绮华和赫宛宜亦已收拾好行囊,当然还少不了凑热闹的眠山月,以及自忖身为寸步不离要为雁萧关贴身护卫的陆从南。

待车马备好后,瑞宁转回身, 看向为他们送行的官修竹,“修竹啊,这段时日,赢州城的事务就交由你了。”

“乃是属下分内之事。”官修竹拱手回话,又转向众人,笑祝,“王爷、王妃以及诸位,此行一路顺利。”

“得你吉言,等我们回来。”雁萧关背着他甩了甩手,随即一夹马腹,带头往码头方向出发。

这边瑞宁也兴冲冲跳上马车,显见这趟旅程少不了他的身影。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码头去,刚到岸边,除了早已见过晴日号的雁萧关和明几许外,其他人都被眼前的船晃亮了眼。

晴日号正静静泊在泊位上,三十余丈的船身如银色游龙伏在海面,三层船舱错落有致,船头雕刻的麒麟兽首在晨光下闪着光。船帆虽未完全展开,仅垂落的边角便看得出其宽广,连船身的绳索都是崭新的,小孩手腕粗细的麻绳牢牢系在结实的木柱上,透着一股磅礴大气之感。

船上几个船夫正做着最后的检查,见他们来了,连忙下船行礼,“王爷、王妃、诸位大人,船已准备妥当,请诸位登船。”

在雁萧关的示意下,瑞宁第一个由船工扶着踏上甲板,在上面转了两圈,惊喜地拍手道,“这船真稳,比上次咱们来赢州坐的船扎实多了,站着一点不晃。”

陆从南一上来便仰头盯着桅杆,只见数丈高的木杆笔直挺立,他带着神武军乘船数次出海,听渔村的渔民们说过判定船只好坏的法子,其中之一便是看桅杆。

而眼前这根桅杆,一眼便能看出是铁力木制成,铁力木百年都不会朽坏,是造船极好的木料,极少有船只连桅杆都用这般好料,起码他坐过的数艘大船里,唯有眼前这艘是如此。

绮华和赫宛宜身为女子,心思更细些,先看着船工们将行囊等物搬进船舱,待东西都安置妥当才走出舱门。不过她们也没放过任何细节,舱门的雕花精致流畅,船舷、船板乃至舱内各处的木面都打磨得光滑细腻,摸上去毫无毛刺,显见是极用心打造的。

这艘出自系统奖励的造船图鉴上的船,经过工匠七个多月的打磨才成了今日这副模样,无论谁细看都寻不出一处缺陷。

众人将船上上下下都逛了一圈,还未在前舱聚齐时,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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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解开缆绳,摇起橹来。很快,晴日号缓缓驶离码头,随着船身渐入深海,海风愈发清爽,众人扶着船舷远眺,赢州的轮廓在视野中渐行渐远。

眠山月傻大胆地蹲在桅杆顶端,得意地看着海鸟追着船尾盘旋,不时发出清亮的啼鸣。

“开帆了。”船工一声吆喝,几名水手合力拉动绳索,巨大的船帆缓缓升起,如展开的白色羽翼。

这动静将桅杆上的眠山月吓的一震,好在它现下反应不算慢,手脚麻利地稳住身形。

海风灌入帆中,船身微微一震,速度突然加快,连带着桅杆都轻轻晃了晃。

船舷边,赫宛宜攀着绮华的手臂往下看,只见船身两侧雪白浪花激翻,一路滚滚向前。

“好快。”赫宛宜的发饰被海风吹得飞扬,本就灵动的眼睛微微眯起,畅快地感受着拂面而过的海风。

“不止快,还稳。”绮华笑着补充,目光落在甲板的小桌上。

瑞宁早已将带来的茶具摆好,茶壶里刚泡好的茶叶还冒着热气,转眼便被海风拂散,可茶杯中的茶水只微微荡漾了几下,激起一点波澜后便归于平静,连半滴都没洒出。

明几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赞道,“这船是真不错,比我之前坐过的官船都稳当。”

雁萧关靠在船舷上,望着无垠的海面,笑道,“毕竟是按图鉴实打实造的,七个多月的功夫没白费。”

“来,咱们边吃边看。”瑞宁闲不下来,又去船舱中拿来带来的点心,招呼众人围坐桌边,“我方才看船舱里有几根鱼竿,待会若是有兴趣可以试试海钓,今晚正好在船上开鱼宴。”

闻言,陆从南眼前一亮,兴冲冲地转身就往船舱里跑,没多久便翻出几根鱼竿,出来便扬声问,“有谁想钓鱼的?”

赫宛宜立即拉着绮华走了过去,很快一人一竿往船舷边去了。

陆从南看着手中剩下的几根鱼竿,不想再放回船舱,干脆给瑞宁、雁萧关、明几许一人递了一竿,“来来来,都试试能不能钓上鱼。”

可还不等他走到船舷边,赫宛宜和绮华便又转了回来,赫宛宜晃了晃手中的空鱼钩,“没有鱼饵怎么钓?”

雁萧关抬手一个巴掌拍在陆从南后脑勺上,“你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钓鱼连鱼饵都忘了备,还不快去弄鱼饵。”

一旁听见动静的船夫连忙笑着说,“小的去拿。”

说着便往底仓跑了一趟,很快捧着一个瓦盆上来,“这里有鱼饵,都是用鲜虾剁的肉泥,海里的鱼最爱吃这个。”

陆从南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连忙接过瓦盆给众人分鱼饵,“这不是有船工大哥帮忙嘛,快来快来,咱们比赛谁钓的鱼最大。”

众人笑着接过鱼饵挂上鱼钩,纷纷凑到船舷边甩竿。

陆从南最是兴致勃勃,选了一侧船舷站定,满脸严肃地将挂好鱼饵的鱼线用力抛向海中。

赫宛宜紧跟着挂饵甩竿,望着海面轻声念叨,“听说深海的石斑鱼最是难得,肉质紧实细嫩,清蒸着吃最是鲜美,今儿要是能钓上一条,今晚的鱼宴就有口福了。”

陆从南在一旁接话,白嫩嫩的脸上满是期待,“我听渔村的兄弟们说,深海里还有比人还长的大鱼,游得比闪电还快,似是名金枪鱼,听说那鱼肉生吃最好。”

说着,他吸溜一口口水,立誓一般,“我要钓金枪鱼。”

雁萧关三人也各选了一处船舷甩竿,虽没有陆从南和赫宛宜那般斗志满满,倒也悠闲地握着鱼竿,颇有几分野趣。

只是众人等了许久,鱼竿始终纹丝不动,连一丝咬钩的动静都没有。

陆从南急的直拽鱼竿,眉头皱成一团,“奇了怪了,这鱼都去哪了?难道知道咱们要钓它,躲起来了?”

又过了半刻,他实在忍不住,一股脑将鱼钩扯了上来。

他离雁萧关最近,雁萧关一眼便瞧见他鱼钩上挂着的鱼饵早没了踪影,忍不住笑道,“你这鱼饵都被水泡散了,只剩个空钩,你当自己是姜太公?”

陆从南一撇嘴,气呼呼地重新捏起鱼饵往鱼钩上挂,这次特意按得紧实些,抛线的动作也更标准了。

可又等了一刻钟,鱼竿依旧毫无动静。

不止他如此,赫宛宜的鱼钩也空了回来,连雁萧关和明几许那边也没见半点收获。

瑞宁晃着鱼竿叹气,“这海里的鱼也太精明了,莫非是咱们动静太大,把它们吓跑了?”

雁萧关不知何时挪到了明几许身边,两人肩挨着肩,此时歪着头看着众人手忙脚乱换鱼饵,甩鱼竿的模样,忍不住笑说,“要我说还是直接撒网最实在,一网下去怎么也落不了个空,省得你们在这儿跟鱼比耐心。”

明几许靠在船舷上,看着他眼里的促狭笑意,“你这是想省事?好不容易出来钓鱼,总得有点乐趣才行。”

“乐趣哪有鱼宴实在。”雁萧关说着便冲船夫扬声喊,“向船工,船上有网吗?拿一张来,咱们撒一网试试!”

船夫应了声“有”,转身去后舱取了张渔网。

陆从南一听撒网,立马扔下鱼竿凑过来,“我来我来,我跟渔民学过撒网。”

说着便抢过渔网,在甲板上摆出架势,猛地将网往海中一抛。

渔网在空中展开一个漂亮的弧度,“哗啦”一声落入海中,溅起一圈水花。

众人都凑到船舷边盯着海面,连赫宛宜和绮华也放下鱼竿,满眼期待地等着收网。

很快,渔网有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陆从南准备收渔网,却不想当往后一使劲,就憋的面颊通红。

雁萧关跨步上前,攥着网绳帮着往回收,渔网在海水中沉甸甸的,显然捞到了东西。

随着网口渐渐靠近船舷,水花飞溅间,只见网里扑腾着不少银闪闪的鱼,有巴掌大的鲳鱼,圆滚滚的身子带着细鳞,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还有几尾细长的海鳗,滑溜溜扭动,最显眼的是十几条小黄花鱼,金鳞闪闪,挤在网底蹦跶。

“嚯,不少鱼呢。”瑞宁探头一看,笑着说,“就是都是些寻常货色。”

这些鱼确实常见,交南百姓常吃,都吃出经验,知晓怎么做最美味,鲳鱼刺少肉嫩,清蒸合适,海鳗肉质紧实,用来熬汤最鲜,小黄花鱼烤着吃焦香酥脆,虽算不上珍稀,却是寻常人家餐桌上常见的海味。

只是比起陆从南期待的金枪鱼、赫宛宜念叨的石斑鱼,确实差了些“稀罕”的意思。

不过雁萧关等人也不扫兴,赫宛宜还兴致勃勃地找来木盆,蹲在甲板上帮着从渔网里捡鱼,指尖被滑溜溜的鱼身蹭得发痒,忍不住笑出声。

旁边姓向的船工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有些打鼓。他是经过千挑万选才成为晴日号的船员,跑船大半辈子,吃过的海鱼不计其数,自然看得出这些鱼并不出众。

唯恐贵人们失望,他连忙上前建议,“王爷、王妃,诸位大人,若是不急着赶路,我带着兄弟们下海抓鱼,定能寻些稀罕的上来,为鱼宴增光添彩。”

闻言,陆从南眼睛一亮,他跟着渔村渔民出过许多次海,也能分辨鱼的贵贱,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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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网鱼寻常,他也没觉得失望,毕竟是自己亲手撒网的收获。可一听有机会得珍贵海鱼,自然更乐意,当即说道,“我要同你们一起下海。”

他跟着渔民出海时见过他们潜水抓鱼,只是他那时为领队,自不好随意下海,此刻哪里按捺得住。

雁萧关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又瞧了瞧天色,笑道,“也好,注意安全,别往深海去。”

向船工见状,忙吩咐几个水性好的水手备好潜水的工具,自己则带着人往船尾的跳水处走去,甲板上的众人都围了过来,等着看他们的收获。

船尾,陆从南脱掉外衣,只穿件利落的短打,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锋利的鱼叉,往船边一站,冲着甲板上的众人扬声喊道,“王爷、王妃且等着,我这就下海去抓条大鱼上来。”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海中,“哗啦”一声溅起一大片雪白的水花。向船工和几个水性好的水手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身影接二连三地没入湛蓝的海水里。

甲板上的众人都凑到船尾,屏息望着海面,赫宛宜更是紧张地攥着绮华的衣袖,“他水性那么好,肯定没问题吧?”

绮华拍拍她的手安抚,“放心,从南常带着神武军在海中操练,这点风浪难不倒他。”

众人正望着水下动静,却不想雁萧关也将外袍脱了,随手递给旁边的瑞宁后,凑近明几许耳边,声音带着几分随性的笑意,“我也下去,你想吃什么鱼?我为你抓来。”

明几许愣了一下,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无奈又好笑,“你凑什么热闹?”

见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等着答案,莞尔道,“只要是你捉的,都成。”

雁萧关一笑,也不答话,学着陆从南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海中,激起的水花溅了船舷边众人一身。

留守的船员连忙将备好的浮球和绳索又抛下去几根,甲板上的人这下更热闹了,瑞宁踮着脚往海里望,“许久未见王爷下海了,也不知能不能成功抓上鱼。”

众人一想,还是在从天都往赢州的路途上,雁萧关带着神武军在海中操练时下过海,在那之后,便再也不曾见过了。

那时,雁萧关一人便能摆着许多神武军揍,想必水性非凡。

明几许扶着船舷,目光落在海面泛起的涟漪上,嘴上没说什么,眼底却漾着浅浅的笑意。

没过多久,平静的海面突然泛起一阵剧烈的涟漪,紧接着水下似乎有巨大的黑影晃动。

“有动静了。”赫宛宜眼睛一亮,指着海面喊道。

话音刚落,只见陆从南猛地从水中探出头,手里托着一条足有半臂长的鱼,鱼身青褐带斑点,鳞片厚实,正是赫宛宜念叨过的石斑鱼。

“抓到了。”陆从南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兴奋地大喊。

众人连忙拉动绳索,将陆从南和那条肥美的石斑鱼一起拉上船。

陆从南刚一踏上甲板,便笑道,“怎么样,我说能抓到吧,今晚的鱼宴有石斑吃了。”

那条石斑鱼还在手上不住扭动,青褐的斑纹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只是众人看过一眼,便又将视线移回海面上。

陆从南刚从水里出来,连连喘了好几口气,才觉出他似乎没瞧见雁萧关,顿时一愣,眼神在周围的水手和船工身上扫了一圈,扬声问道,“王爷呢?”

“方才你们下去之后,王爷也跟着下海了,这会儿还没上来呢。”赫宛宜在船舷边回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还不等陆从南再说些什么,海面上陆续探出几颗人头,都是上来换气的水手,几息后便又迅速潜了下去。

只是那些人之中,始终没有雁萧关的身影。

就在众人渐渐有些不安之时,“哗啦”一声水声响起,雁萧关猛地从海中探出头,脸上身上满是水珠,手里却空空如也。

他朝船舷边招了招手,声音带着湿漉漉的笑意,“几许,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满脸湿淋淋的,笑容却格外明亮,一点不显狼狈,反倒像传说中蛊惑人心的海人鱼,眼神里带着奇异的吸引力。明几许便如被蛊惑一般,一声不吭地走到船边,直接纵身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打在船板上。

陆从南见状顿时不放心,按着船舷就要跟着下去,却被绮华一把逮住手臂。

他回头,满脸疑惑,“绮华姐姐,你拦着我作甚?我得下去看着殿下和王妃,要是有大鱼来伤了他们怎么办?”

“啪”的一声,瑞宁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的个傻少爷哦,你凑什么热闹?”

赫宛宜在一旁连忙“呸呸”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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