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位高权重的太子X优雅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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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位高权重的太子X优雅矜……
宽敞的移动房车內, 真皮沙发上的三人形成微妙的对峙。
许桑坐在正中,西装袖口折射着监控屏幕的冷光,他慵懒地倚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致地盯着监控画面各个猎场区域的景象。
盛予的手上握着一部手机, 碧绿色的眼眸冷冷地盯着监控画面裏一位头上绑了绷带, 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红发少年, 阴郁的气息笼罩他的全身。
席止坐在靠许桑右侧的位置,手上把玩着从房车裏拿的一个猎枪|模型,漆黑如墨的眼眸在两人之间游移。
房车的全景窗外, 狩猎场的景象一览无余。
方波裹着厚重的冬衣在林间蹒跚, 身后跟着头上缠着绷带的盛洛, 他们的前面是陈倾, 林墨和白清羽三人。
方波拖着病体参加这次的狩猎游戏令所有人出乎意料。
虽然他勉强能够下床活动,但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咳嗽一阵, 孱弱的身形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这样的状态自然没人看好他, 更没人愿意与他组队, 最终只有和圣罗兰德学院的学生都不相识的盛洛主动找上了他。
但根据游戏规则,每支队伍至少需要五人。
于是, 盛洛又拉来了白清羽, 白清羽则叫上了林墨和他的室友陈倾, 这才勉强凑齐了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堪称“弱病残”,两个从未接触过猎枪的特招生, 一个病弱的方波, 一个带伤的盛洛,再加上一个明显心不在焉的林墨。
这样的队伍,没人看好他们,也没人将他们看成对手, 走在山林间都是被忽视的那种。
“林墨,接下来我们这队就要靠你了。”方波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林墨,声音虚弱。
他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林墨的背影,看到因为他开口,林墨忽然僵住的身影。
林墨心头一颤,不确定方波是否已经猜到导致他落水的真凶就是自己。
他內心已经乱作一团,虽然成功让方波落水,却没能及时把他弄走,反而让他和许桑哥见了面,昨晚更是住在了许桑哥隔壁的房间。
想到这裏,嫉妒的毒蛇就在他心头狠狠咬了一口。
“你也知道自己是拖累,识相的就赶紧离开。”林墨烦躁地加快了脚步。
方波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瘦削的肩膀在厚重的冬衣下颤动。
待喘息稍平,他的眼中闪烁着执着的火光,“不,我要拿到许桑的奖品。”
“独一无二的奖品。”方波轻声补充道。
清晨的雾气围绕在方波的周身,在雾气的裹挟下他望着林墨的目光,泛出冰冷的幽光。
*
席止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热气氤氲间,他的视线从监控屏幕移向许桑:“你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游戏。”
许桑微微侧了侧头:“嗯,怎麽说?”
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席止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锋利的线条:“前不久学院裏的枪战游戏……”
他啜饮一口咖啡,喉结滚动,“背后真正举办的人是你。”
许桑忽然笑出声,“不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有趣吗?”
他伸手指着屏幕上正在举枪瞄准的方波:“可惜太子当时在国外,没法在现场看到游戏的全过程。”
席止将咖啡杯放回桌上:“不可惜。”
他转头直视许桑,眸色深沉如墨,“这次就看到了。”
猎场裏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夹杂着贵族子弟们兴奋的呼喊。
那些世家出身的子弟们娴熟地装弹上膛,他们没少在家族裏的猎场狩猎。
但今天与这麽多的圣罗兰德学院的学生一起同场较量,还是头一回。
一些没碰过猎枪的富家子弟们正围在教练身边。
虽然他们学过一些枪法,但那都是面对靶子,这麽真枪实弹的面对会跑会跳的猎物也是头一次。
“后坐力比想象中强多了。”白清羽揉了揉发红的肩膀。
他的室友陈倾则兴奋地检查刚领到的猎枪。
林墨看着队伍裏连枪都端不稳的特招生,又瞥了眼靠在树干上喘气的方波,绝望地意识到,许桑哥的奖品或许与他无缘了。
方波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却仍强撑着狩猎,他的视线在树林裏梭巡着。
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林墨刚想出声嘲讽,耳边突然炸开一声枪响。
盛洛的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癫狂的弧度,他的枪管还冒着青烟,而十米开外的草地上,一只中弹的野兔正在抽搐。
“第一个猎物。”盛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语气兴奋。
许家这座精心养护的猎场裏没有猛兽出没,四周的保安队全副武装地巡逻着,确保安全无虞。
但寒冬让大多数的动物都躲进了洞xue,偶尔有几只野兔从雪地裏窜过,眨眼间就消失在灌木丛中。
“见鬼,它们跑得比我家养的马还快!”一个换上了定制猎装的少女懊恼地跺脚,她的枪管上还冒着未散尽的白烟。
正午时分。
大多数的队伍都颗粒无收。
临时搭建的休息区裏,富家子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裏面,捧着热可可抱怨。
“这狩猎的难度也太离谱了,”一个戴着毛绒耳罩的男生瘫在座椅上,“照这个进度,我们到明天游戏结束都猎不到一只猎物。”
他的同伴正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树林:“这次许少爷准备的专属奖品,团队裏每个人都能获得。”
这句话让周围几个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但很快又有人泼冷水:“得了吧,就我们这水平,能打到一只野兔就算走运了。”
房车裏。
席止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叩两下,率先打破房车內凝滞的空气:“在学院举办的枪战游戏,观众还有祁延洲吧。怎麽这次不见他的踪影,宴会也没来参加。”
许桑没有说话。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盛予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在昏暗的车厢內很明显,上面明晃晃的三个大字“祁延洲”。
盛予盯着闪烁的屏幕犹豫了几秒,终于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即炸开一声暴躁的怒吼:“盛予,把电话给许桑!”
“你自己不会打给他?”盛予冷声回应,碧绿色的眼眸阴郁地眯起。
“他把我 拉黑了!”祁延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裏挤出来的,隐约还能听见背景裏玻璃碎裂的声响。
房车內的空气瞬间凝固。
太子的视线落在许桑白皙柔和的侧脸上。
许桑正望着监控画面裏踉跄前行的方波,闻言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如你所见,我没有给他邀请函。”
席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做得对。”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还在进行狩猎的一些队伍,“把一头疯兽放进这个猎场,指不定会发生什麽不可控的事。”
*
圣罗兰德学院的专属豪华公寓裏,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
祁延洲死死攥着手机,眉眼间全身戾气。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他猛地将手机砸向地面,昂贵的机身瞬间四分五裂。
他仍觉得不够解气,转身一脚踹翻了客厅的玻璃茶几,又冲到酒柜前,取出酒瓶,一瓶一瓶砸向墙壁。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把客厅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
客厅裏,四个跟班早就躲到了一旁。
他们太清楚祁延洲的脾气了,尤其这次,许家的晚宴,许桑邀请了学院大部分的人,唯独没有邀请他。
祁延洲不仅自己去不了,还勒令收到许家邀请函的他们也不准去,所以他们这会儿也只能憋屈地待在学院裏。
今早,他们从参加晚宴的人那儿听说,许桑办了一场狩猎游戏。
祁延洲终于忍无可忍,把电话打给了正参加晚宴的盛予。
这段时间,因为许桑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祁延洲联系不到他,也见不到他,狂躁症越来越严重。
他动不动就砸东西,甚至在教室上课的时候也会突然发作掀翻桌子,吓得老师和同学都战战兢兢,生怕惹到他。
最苦的就是他们这四个跟班了,每天都要近距离承受祁延洲突如其来的怒火,叫苦不叠。
客厅被砸得一片狼藉,祁延洲站在凌乱的客厅中间,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暴怒和不甘。
他突然转身,阴鸷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傅守的身上,抬起手:“拿来。”
傅守喉结滚动,壮着胆子向前迈了半步:“祁哥是要什麽?”
“邀请函!”祁延洲从牙缝裏挤出这几个字,脖颈上的青筋因为盛怒而暴起。
傅守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摸向西装口袋,翻出了邀请函,上边印着许家的鳶尾花家徽。
祁延洲盯着邀请函上的字,猩红的眼底翻涌着偏执的暗潮:“你別想再像两年前一样甩开我!”
四个跟班交换着眼色,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祁哥竟然主动要去许家举办晚宴的庄园,他们內心一喜,终于不用留在学院裏坐牢了,可以跟着一起去许家庄园了。
尤其是傅守,他低着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他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掩饰表情,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终于能见到许桑了。
这段时间他和祁哥一样,每天都看不到许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