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蛊惑人心的小魅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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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蛊惑人心的小魅魔？
少年的手裏捧着一盒冰淇淋, 他小跑到许桑的面前，然后就站定不动了。
他眨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许桑。
直到许桑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头，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将视线转到白清羽的身上。
许桑对白清羽道：“他就是001号, 你脑海裏关于圣 罗兰德学院上学期的记忆都来自于他。”
001号立即高兴地伸手：“你好呀。”
白清羽看着001号手指上沾着的冰淇淋水渍, 嫌弃地撇开了视线。
尤其是看到这个和自己一样的仿生人, 白清羽心裏就像添堵一样，像避开什麽可怕的东西，快步跟着许桑走进了客厅。
许桑扫了一眼茶几上堆积如山的零食包装袋：“今天吃了几盒冰淇淋？”
001号伸出沾着冰淇淋水渍的五指, 眼睛弯成月牙：“就五盒。”
在许桑沉默的注视下, 他又心虚地低下头, 声音越来越小：“八盒。”
001号本以为会听到许桑的斥责,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余光看到许桑轻轻笑了笑：“不错, 学会撒谎了。”
不同于人类惯用的嘲讽语气, 许桑的语气裏带着真实的欣慰。
看到失去所有植入的记忆, 仿佛恢复出厂设置的仿生人拥有了私心，学会了撒谎, 许桑确实感到愉悦。
001号听到夸赞, 又立刻活力满满地挖起一大勺冰淇淋。
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对白清羽说：“你要吃冰淇淋吗, 我这个是巧克力味的，冰箱裏还有草莓、蓝莓、橘子和香芋味的, 如果你不喜欢吃冰淇淋, 家裏还有薯片，蛋糕等等。
“我和你说哦，原型的家裏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比我们在实验室泡的培养液好喝、好吃多了, 真的好好吃。”
白清羽坐在沙发上，盯着桌子上各种各样的零食包装袋。
还有垃圾桶裏塞满了的零食垃圾袋，他看得一脸无语。
他没有关于实验室的记忆，对于001号没有一点认同感，他也不喜欢吃零食。
半晌，他才开口：“实验室……是什麽样的？”
听到白清羽问他话，001号立即高兴地放下冰淇淋盒，兴奋地手舞足蹈：“我比你先制造出来，我是五年前被制造出来的，那时候研究员老师没有原型五官长开的实时数据，是用电脑模拟的原型容貌，所以和原型只有五六分相似。
“002号你是两年前被制造出来的，那时候研究员老师又进一步模拟了原型两年后的容貌，所以002号你和原型有八九分相似！好羡慕你啊，能和原型长得那麽像！
“当时你就住在我的对面，在研究员老师背对着我们的时候，我们还经常说话，玩游戏呢，可惜000号你都忘了。”
嘴裏说着嘆气的话，001号却高兴地又捧起冰淇淋吃了起来。
白清羽：“都说了玩了什麽？”
001号再次放下冰淇淋盒。
“我们隔着培养仓，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我问你无不无聊要不要一起玩游戏，你说好。然后我们就一起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有时候是你贏，有时候是我贏，不过我记录的数据是你贏的次数比我多两次，果然002号比我要聪明吗？”
白清羽无语道：“游戏次数足够多，双方贏的次数也通常会比较接近，我比你多两次，这是概率问题。”
说完，白清羽就后悔了。
他为什麽要承认002号是他？
他的余光看了一眼一直在笑，却没有出声的许桑，讪讪地闭上了嘴。
几分钟后，他对许桑道：“你带我来见他，到底是想做什麽？”
许桑对001号说：“001你先去卧室玩，我和002说点事。”
001号乖巧地从沙发上起身：“好哦。”
他抱起桌上的一大堆零食去了卧室。
许桑：“像001号这样的仿生人实验室还有上百个。”
白清羽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不用特意说‘像001号这样的仿生人’，你可以直接说‘像你们这样的仿生人’。反正你叫我们也只是叫代号，根本没把我们当做人类不是吗？”
许桑微微一笑：“我确实不认为你们这些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抉择的仿生人是人类。等你们什麽时候拥有了绝对的自由，或许我会很高兴将你们看作我的同类。”
白清羽：“绝对的自由？”
许桑：“你现在拥有的记忆和人格都是被赋予的，你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只能按照研究人员给你安排好的既定道路走下去。而你什麽时候会像001号一样，记忆被收回去也无法确定。
“你甚至不知道你的脑海裏被植入了什麽样的程序，这样被操控的人生，你确定你是人类吗？”
许桑每说一个字，白清羽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到后面，他的脸色已经无法用难看来形容了。
许桑：“不过你要想真正的掌控自己的人生也不难。你看001号，他在实验室本来是要被销毁的，被我及时救了下来，我又将他从实验室带了出来，从此他不再属于实验室，我赋予了他新生。
“白清羽，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拥有不会被人掌控，不会被人操控，完全由你自己的自由意志决定的人生。你可以在人类世界中选择过你自己喜欢的生活，鲜花、美食、掌声、名誉、财富……只要你想你就能拥有。”
白清羽的声音干哑：“你要我做什麽？”
许桑：“和我合作，找出你们背后的制造者，然后摧毁这个实验。还你、还实验室所有的仿生人一个真正的自由。”
白清羽嘲讽一笑：“我？一个连记忆都靠植入的仿生人，我能做什麽？”
许桑突然起身，走到白清羽的面前。
他单手撑在白清羽的沙发一侧，慢慢俯身，直到他们双方都能看清对方瞳孔裏自己的倒影。
“我们是如此的相像，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我们彼此更像的人了。”
许桑的手轻轻抬起白清羽的下巴：“我们的基因也高度相似，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是最亲密的存在。”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雪松香味，白清羽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许桑的手指顺着白清羽的颈线往下滑，最后停在他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处：“缘分将我们的纽带紧紧缠绕在一起。你不想和我一起探寻这个秘密吗？”
最后，许桑执起白清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这个秘密关乎你的未来，也关乎我的未来，是关于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