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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想要谁给他生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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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想要谁给他生呢?

苗青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想去看那高楼上并肩而立的身影,可目光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受控制地瞥过去。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漫天烟火猛地炸开,如同无数颗燃烧的流星逆冲向深沉的夜空,轰然绽放,灼热耀眼的光芒瞬间倾泻下来,照亮了底下每一张仰起的脸庞、每一寸冰冷的砖石地面,将黑夜映照得宛若白昼般通明透亮。

一片片彩色的烟雾在夜空中缓缓缭绕、扩散,折射着下方万千灯火,营造出一种虚幻而极致的美好与神秘。

楼晟正从高处漫不经心地俯瞰着这片喧嚣,就在那盛大烟火即将燃尽、光芒由盛转衰的最后几瞬,视线掠过某处人群边缘时,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熟悉侧影,如同错觉般一闪而过。

他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什麽东西猝不及防地攥住。

然而,未等他确认,最后一点烟花的光亮便彻底消失殆尽,夜空重新被黑暗吞噬。

他下意识向前倾身,手扶栏杆,目光急切地在底下渐渐恢复昏暗、开始散去的人群中仔细搜寻,可那个身影却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恍惚,怀疑刚才那惊鸿一瞥,是否只是自己因光线明灭而产生的错觉。

可那股莫名的不安,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难以驱散。

身旁的金明公主抬起手,指尖拂过自己乌黑柔顺的长发,侧过头,声音带着一丝好奇,轻声询问他:“楼晟,你方才……是在看什麽?”

楼晟倏然收回视线,转回头时,脸上已经挂起了无可挑剔的、温和而疏离的笑容,仿佛刚才瞬间的失态从未发生,语气平稳地回答:“没什麽。”

楼晟下了马车,步履比平日急促许多,衣袂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门口候着的小厮连忙躬身,低声禀报说苗公子和小少爷尚未安歇。

楼晟像是没听见,一言不发地从他身侧掠过,径直穿过庭院。院內灯火昏黄,在夜色中晕开一团团暖光。

直到看见偏厅裏,苗青臻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家常袍子,正低着头,耐心地教着小苗儿糊纸灯笼。

那衣袍用料讲究,在烛光下隐约能看到细节处用银线绣着的暗纹,随着他轻微的动作,仿佛清风拂过,漾开细微的流光,衬得他像是某个体质清贵、性子沉稳的世家公子,早已寻不见当初那个山野猎户半分痕跡。

最重要的是,并非他之前在灯会上惊鸿一瞥看到的那身绛蓝色衣袍。

楼晟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一种失而复得的安心感缓缓漫上心头,连带着嘴角都不自觉地牵起一丝真实的、愉悦的弧度。

两个孩子察觉动静抬起头,小苗儿立刻坐不住了,兴奋得像只小鸟般朝他飞奔过来,欢快地喊着:“小爹!”

楼晟脸上的笑意加深,走过去蹲下身,视线扫过地上散落的材料,温和地问道:“这麽晚了,你们在做什麽呢?”

小苗儿献宝似的指着半成品的灯笼,嗓音清脆:“糊灯笼呀!可爹爹手好笨,画出来的鸳鸯胖乎乎的,像两只呆头大鹅,怎麽画都画不好。”

苗青臻握着画笔的手指一顿,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却没出声反驳。

楼晟看着地上那几个画废了的灯笼,再抬眼时,见苗青臻正拿着蘸饱顏料的画笔,准备给已经糊好的红色鸳鸯团圆灯上色。

他自然地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人轻轻揽进怀裏,然后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微凉的手指,稳住了那支画笔。

楼晟执笔的动作明快而流畅,手腕运转自如,笔尖勾勒点染,不过寥寥数笔,那原本呆板的鸟禽轮廓便活了过来,羽毛丰润,神态灵动,栩栩如生。

旁边看着的两个孩子同时发出了低低的惊嘆声,眼睛都看直了。

烛火跳跃着,投下淡淡的光影,将这一方天地映衬得愈发温暖动人。

苗青臻微微偏过头,看着楼晟在暖光下专注的侧脸,鼻梁高挺,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俊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他想,这个人在情场上,大约也是这般游刃有余、熠熠生辉的吧。

楼晟画完,并未松开手,就着这个姿势搂着苗青臻在灯旁坐下。

冬夜的寒意透过窗棂丝丝渗入,让人不禁瑟缩,但这座庞大的私宅內,四处都燃着上好的石碳,暖意无声地弥散开来,将室內烘得如同暖春,温馨得让人沉溺。

楼晟的眼神如星空般闪烁,他们只隔几寸的距离,仿佛只有彼此,平日裏烟火的喧嚣与浮躁离他们很远。

楼晟捧起苗青臻的脸,指腹轻柔地抚过他养得越发细腻柔滑的肌肤,那触感如同上好的暖玉。他声音放得极低,带着诱哄般的温柔:“听说城裏的灯会要连着举办半个月,热闹得很。过两日,我空出时间,带你和孩子们一同去看,好不好?”

小苗儿听到这裏,立刻抬起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可当他瞥见苗青臻垂眸不语、没什麽表情的侧脸时,懂事地低下头,继续摆弄手裏的灯笼骨架。

听着楼晟这满是深情的话语,若是放在往日,苗青臻大约会温顺地靠进他怀裏,回抱住他,轻声说好。

可此刻,他双眼微微闭上一瞬,像是要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关在裏面,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灯会上,楼晟与金明公主并肩立于高处的画面,清晰得刺眼。

楼晟对此毫无所觉,嘴上还在说着体贴的话,提及自己近来公务繁忙,若是府中下人伺候不周,让他们受了委屈,定要告诉他,不必心软。

苗青臻靠在他温暖的怀中,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心裏却泛起一阵压不住的苦涩。

疑惑和不安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让他忍不住去想,这些动人的情话,是不是并不只对自己一个人说?他是否也曾对別人,用同样温柔的、仿佛能将人溺毙的语气,讲过同样的话?

苗青臻抬起眼,看着楼晟近在咫尺的俊俏脸庞,那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是能轻易让人沉沦的模样。

他想问,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们一起经歷了那麽多,从偏僻的拱水村一路走到这繁华的上京城,从一无所有到如今锦衣玉食。就连在得知小苗儿的生父是李渊和之后,楼晟也从未对孩子表现出半分不满,甚至将小苗儿正式记入了楼家的族谱,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给予毫无保留的保护。

此刻的猜忌与不信任,像阴冷的毒蛇,潜伏在他心底,啃噬着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稳。

他最终只是心不在焉地低低应了一声“好”,便寻了个由头,让两个孩子先回房休息了。

转眼到了正月初一。

一大清早,苗青臻正在厨房裏同厨子核对晚上家宴的菜色,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兴奋地叫着:“爹爹!爹爹你快看,小爹送给我的旋风将军!”

苗青臻回头,看见小苗儿冲了进来,手裏高高举着一个编织精巧的蛐蛐笼子,献宝似的递到他眼前。

这孩子戴着顶暖和的狼皮帽子,內裏垫着柔软的羊毛,小脸被衬得红扑扑的,语气裏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那蛐蛐笼子又轻又小巧,用的似乎是新鲜的麦秆,还带着点青草气。

笼子裏,一只通体碧绿的小蛐蛐正伏着,发出“咕嚕咕嚕”的鸣叫声。

苗青臻有些诧异,接过笼子,问道:“这大冬天的,从哪裏抓来的?”

话音未落,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楼晟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走了进来。他嘴角噙着笑,目光落在兴奋的小苗儿身上,解释道:“带他去我以前住的旧院子转了转,在墙角根儿挖到的。估计是我小时候养的那些‘宝贝’留下的种,倒是顽强。”

小苗儿简直爱不释手,喜欢得连睡觉都想抱着那笼子。

楼晟便耐着性子,亲手给那蛐蛐搭了更暖和的窝,铺上柔软的棉布保暖,又仔细叮嘱下人按时喂食清水和嫩叶,那细致周到的模样,仿佛伺候的是什麽稀世珍宝。

楼晟几乎是对小苗儿百依百顺,宠得没了边。

曾经有一年寒冬,小苗儿突发急症,高烧不退,浑身滚烫,楼晟和苗青臻两人几乎是眼睛都不敢合,不眠不休地在床榻边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光微亮,孩子的体温降下来,两人才脱力般松了口气。

在小苗儿被突如其来的爆竹声或是噩梦惊扰时,楼晟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轻轻将他抱进怀裏,温热的大手一下下拍着他单薄的后背,低声安抚,直到那小小的身体不再颤抖。

楼晟这人,身上兼具了风流的姿态和灵动的气韵,孩子们天然就喜欢亲近他。他也乐意带着孩子们疯玩胡闹,毫无架子。

他们尚且还住在苍山镇那段日子,有一次,楼晟心血来潮,带着小苗儿去镇子外的河边,说是要放风筝,结果放着放着,竟直接抱着孩子下了水,说要教他浮水。

直把跟在后面的苗青臻吓得魂飞魄散,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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