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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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我?
高一的时光像被按了快进键的旧胶片,试卷堆叠的棱角磨平了初入校园的青涩,竞赛题目的油墨香漫过整个学年,转眼便只剩最后一张成绩单的余温。
高二上学期,两人彻底扎进了竞赛基地,整日与公式、定理和深夜的台灯为伴,窗外的梧桐叶绿了又黄,不知不觉间,肖时寒的十八岁生日,已踏着初冬的寒风悄然临近。
从竞赛场出来时,暮色正浓,橘红色的晚霞漫过教学楼的檐角,将苏时新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脑子裏反复盘旋着同一个问题——给肖时寒准备什麽生日礼物。
苏时新向来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以前和朋友过生日,直接转账附上一句“自己买”便万事大吉。可肖时寒不一样,他家境优越,金钱在他那裏,从来算不上心意。想到这裏,苏时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尖蹭过额前微乱的碎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裏空空如也,却仿佛还残留着某次竞赛结束后,肖时寒递来的薄荷糖的清凉。
“肖时寒上次是吹的口琴吧……”他在心裏嘀咕,脑海裏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某个深夜的竞赛基地,肖时寒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指尖在口琴上轻动,低沉悠扬的旋律漫过寂静的空气,连窗外的虫鸣都弱了几分。
那是苏时新第一次见那样安静的肖时寒,不像平时那般,倒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正想得入神,后颈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熟悉的调侃意味。苏时新猛地回神,后脑勺传来一阵轻微的钝痛,抬头撞见肖时寒似笑非笑的脸,火气瞬间直冒,脱口而出:“你贱不贱?”
肖时寒挑眉,双手插在校服裤兜裏,姿态慵懒:“想什麽呢?叫你半天不答应,魂都飞哪儿去了?”
苏时新脸颊微热,莫名有些心虚,梗着脖子丢下一句“关你屁事”,便自顾自地加快脚步走在前面,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肖时寒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时而靠近,时而错开,拖得很长很长。
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光亮得温暖,白思黎正和林洛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几份文件,低声商量着什麽。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看过来,林洛朝着打闹着进门的两人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
苏时新和肖时寒对视一眼,收敛了玩闹的神色,并肩走过去。林洛指尖点了点文件上的“保送资格申请表”,语气篤定:“这学期结束,你们就去申请保送资格,高三就不用去学校了。你们竞赛拿的奖,足够让你们稳进目标院校,没必要再遭高考那份罪。”
苏时新挑了挑眉,心裏早有预料。他和肖时寒熬了无数个深夜,拿下的那些竞赛奖项,本就是为了避开枯燥的高三复习。
毕竟,对着满桌的复习资料死磕,可比解竞赛题累多了。肖时寒也微微颔首,脸上没什麽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敲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两人连着在竞赛基地呆了一学期,如今再回到熟悉的学校,苏时新忍不住感慨:“突然回到学校,甚是怀念啊。”他轻声说,语气裏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悵然。
上课铃刚响,两位久未露面的“大神”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原本喧闹的班级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门口,苏时新穿着简单的白T恤,领口微敞,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张扬。
肖时寒则是一身干净的校服,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惯有的神情。直到陈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爆了句粗口:“我靠!你们俩终于回来了!”班裏才瞬间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问候声淹没了讲台。
“想你们想得我好苦啊!”陈越像只脱缰的野马,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一把抱住肖时寒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人带歪。肖时寒嫌弃地推了他一把,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苏时新没理会这对旁若无人的兄弟,径直走向靠窗的位置,裴之然正低头整理笔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柔软的发顶,带着几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