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代号成员不是损耗品。(2 / 2)
苏特恩冷笑着说:“怎麽会?我是在报、答、波本君的救命之恩啊!”
这次在被追上之前,苏特恩和安室透两个人顺利回到了车上。
苏特恩以不容置疑地气势从安室透那裏拿来了车钥匙,自己坐上驾驶席,发动了汽车,用肯定的语气说:“你车上应该有医疗箱吧?”
“当然,我是个惜命的人。”安室透从后座下方拿出医疗箱,透过后视镜和苏特恩对视了一眼,冷静地说,“那颗子弹打到你身上会拖慢我们的速度。”
苏特恩咬着牙,用力踩下油门:“原来我们是这麽有同伴爱的组织,那些被你当做诱饵的同伴知道吗?”
安室透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说:“代号成员不是损耗品。如果你出了事,我也得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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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忘发了,我以为把这章放进存稿箱了[裂开]
车轮在发动机的带动下飞快运转着, 山间小路上飞溅起的泥土甩在白色外壳上格外显眼。
安室透坐在后座上边给自己包扎伤口,边心疼自己被开得叮呤咣啷的车。
“你不擅长夜路的话,一会儿可以换成我来开。”他倒是不担心被追上,泥惨会的人现在返回去开车也晚了。
苏特恩唇边依旧带着微笑, 阴阳怪气地说:“我觉得波本君的车应该比你的人结实一点。”
黑羽快斗不动声色地深呼吸, 恨得牙痒痒。激烈的心跳还在撞击着他的胸膛, 后面受伤的人就已经惦记着要开车了!
“安室先生还是好好包扎伤口吧。”苏特恩运用起自己很耳熟的甜中带刺的语气说, “不然一会儿半路遇到警察怎麽解释呢?”
白色马自达朝着城市內部驰骋,跟方向相反的响着警报声的警车擦肩而过。
黑羽快斗压了压心中的火气, 终究还是担忧占了上风:“去哪裏?”
安室透报了一个属于波本的安全屋地址。
苏特恩听了之后,把地址和脑內的东京地图相对应,朝着安全屋疾驰而去。
医疗箱只能算是应急处理,他早点把安室透送到, 对方就能早点治疗。
在这种急切心情下,苏特恩几乎是压着限速在开车。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超速被警察拦下来会更耽误时间, 黑羽快斗恨不得把车当飞机开。
到了地方,苏特恩把车停到车库裏, 陪着安室透走到房门口开门, 目光扫过这栋缺乏人气的安全屋。
安室透进门开灯, 回头邀请道:“苏特恩,要进来坐坐吗?”
苏特恩站在门口,摇了摇头,马尾因为之前剧烈运动的关系松松地垂在脑后,不复刚才的精神面容:“不用了, 今天这麽累,我要回去休息了。”
“现在这个时间也没有电车了。”安室透假意为难地说,“刚才就应该让我开车先送你回去。”
苏特恩没有再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而是深深地看着他,蓝眸深处隐藏的愤怒翻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嘴角紧绷起来。
她像是忍无可忍,诘问道:“安室先生为了试探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吗?!”
安室透猝不及防,微微一愣,想要开口反驳。
但苏特恩很明显没有想听他说话的意思,问完之后就转身出门。
“嘭”的一声响起,安室透看着被苏特恩拍上的门板,拧起了眉。
纱布被绷带固定,裹在他的手臂上,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安室透垂眸看着手臂上一圈圈的绷带,洁白的布料上浮现出的是苏特恩在他受伤时和刚才离去之前的面容。
安室透有一种直觉,这可能是他试探了苏特恩这麽久,对方暴露出来的唯一一点真实情感。
苏特恩做任务时既没有兴奋,也没有被迫的苦闷和愤怒。她的态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对待任务像是在进行一场场游戏。
安室透脑海中浮现出今夜苏特恩站在墙头上等待他的那一幕。
苏特恩站在3米高的围墙上,脚下的围墙宽度不到一掌,她却站得如履平地。
但看到他受伤的时候,那种疏离感一下子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表面下压抑的怒火,如同被冰封的火山。
作为被担心的那个人,就连安室透心中也不免产生自己是否有点过分了的想法。
但这是值得的,不然怎麽会有这麽大的收获。
安室透没打算休息,他打开安全屋的电脑,把复制出来的文件用邮件打包发给朗姆,收到回复的邮件后开车出门直奔警察厅大楼。
白色马自达再一次冲出车库大门,马路对面二层的招牌后面,黑羽快斗重重地嘆了口气。
寺井黄之助站在天台內侧,担忧地看着黑羽快斗的背影:“少爷。”
卸下易容的黑羽快斗回身朝着寺井黄之助走过去:“今天麻烦你来接我了,爷爷。”
寺井黄之助在走近的黑羽快斗的衣服上捕捉到了血跡,顿时心中一紧,急切地问:“少爷受伤了吗?”
黑羽快斗低头瞥了一眼,无奈地说:“没有,是个笨蛋的血。”
寺井黄之助愣了一下,跟随到黑羽快斗身后,就像是每一次基德行动结束后一样,把少爷送回他的住所。
安室透来到公安,风见裕也已经等在门口。
“降谷先生。”严谨的下属看到安室透手臂上的白色绑带也难免露出担心的表情,“您受伤了?!”
“只是小伤。”安室透,不,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说,把话题带到正题上,“今天的行动怎麽样?”
风见裕也看着上司认真严肃的神情也不敢再问,好歹这次伤口还好好包扎了,以前也不是没有降谷先生一身血出现的情况。
他在心中宽慰自己,面上半点不耽误地说:“今天公安以警视厅的名义行动,在泥惨会搜出枪支弹药若干、逮捕了十几位持枪成员、也从您说的地方搜出了泥惨会的违法证据。我们也逮捕了几名没来得及逃脱的黑衣组织成员。”
“那些黑衣组织的人只是外围成员,不用管,审问过后按照规矩处理就行。”降谷零边大步流星地往裏走,边问,“泥惨会的新首领答应合作了吗?”
风见裕也回答:“目前还没有,但是他的态度并不坚决,应该只是想要跟我们谈出更好的条件。”
“态度强硬一点,现在是我们占优势。泥惨会只是我们接触黑衣组织的跳板。”降谷零勾起一抹冷笑,“必要的时候提醒他,跟我们合作他失去的只是自由,黑衣组织想要的是他的命。”
“我明白了。”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
“装得像一点。”降谷零说,“对泥惨会的审判不用因此留情,不然容易引起组织的怀疑。”
风见裕也严肃地说:“是!”他看着降谷零的行进路线,疑惑地说,“降谷先生,您现在是要去……”
他以为降谷零是来指导他们跟泥惨会谈判的,难道降谷先生这麽急迫地带伤前来不是为了这个吗?
降谷零推开了物证的房门:“今天收缴的武器都在这裏了?”
“是的。”风见裕也拿出他们的统计数据,念道,“收缴的武器包括手枪六把、匕首十三把……”
降谷零抬手制止他的喋喋不休,针对性很强地问:“有没有一根钢索?还有几把黑色的飞镖。”
“有的。”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低头按照编号寻找着,“在这裏,降谷先生。”
他拿起几个证物袋递给降谷零,感慨地说:“原来这个是飞镖吗?”
降谷零接过证物袋,戴上手套,先把装着钢索的证物袋放到一边,从其他装着相同武器的证物袋裏随机选了一个,抽出裏面的黑色方形卡片。
风见裕也站在旁边看着降谷零的动作,还在好奇:“这个形状的飞镖真少见啊!”
“的确。”降谷零一点一点仔细抚摸过黑色卡片的每一寸,表面上看起来是钢制材料,但实际上手发现卡片比钢铁更轻更柔韧。
但降谷零也确认,除了材质应该是比较特殊的合金外,这就是普通的金属卡片。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认为这是飞镖,降谷零这麽说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了武器的使用方式。
降谷零问:“收缴的哪几把枪的枪口是有伤痕的?”
风见裕也将找出的枪支再次递过去。
降谷零把枪从证物袋裏拿出来,枪口有一道明显的切割伤痕。他把手中的金属卡片的边缘和伤口一对,严丝合缝。
风见裕也看得目瞪口呆:“原来枪口的伤痕是这样来的?!”
降谷零把枪放回证物袋裏,端详着手中的金属卡片。
他发现苏特恩的武器都是改造过的。
闪光弹,比市面上的更小,但也取消了震耳欲聋的声效,效果只剩下对视觉的短暂剥夺。
他的滑索也是比一般钢索纤细很多却同样甚至更加坚韧。
合金的卡片……
降谷零看着卡片的大小和形制,突然问:“风见,我让人调查的人出结果了吗?”
“我去查了最近在传闻中销声匿跡的神偷,总结了一份怀疑名单,但这些人本来就很神出鬼没,没办法确定他们消失是不干了还是失踪或者死亡了。”风见裕也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前段时间国际刑警和FBI抓获了一个大型宝石劫掠组织,导致一些可能跟他们有利益关系的盗贼躲起来了,也有一些是因为风声鹤唳去避风头了。”
降谷零点了点头:“有这份名单就够了,这个任务到此为止就行了,风见。”
他停顿了一下,貌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基德最近有出现吗?”
风见裕也警惕地问:“您怀疑是他吗?”
降谷零举重若轻地说:“不,只是突然想起来最近好像都没看到他的消息,名单裏也没有他的名字。”
风见裕也勤勤恳恳地解释道:“基德的行动频率没有规律,一般的宝物无法让他出手,最近没有什麽顶级宝石的消息。”
所以他没把基德归为销声匿跡那一类,觉得对方不出现只是因为最近没有宝石值得让他出手。
降谷零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把手中的证物袋都放下:“可以了,就这样归档吧。”
出门之后,降谷零拒绝了风见裕也的跟随,在离开的路上碰到了同样在加班的黑田兵卫:“黑田管理官。”
黑田兵卫颔首示意,看了一眼他的手臂:“要去医务室再包扎一下吗?”
降谷零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已经包扎过了,很快就会好。”
“泥惨会那边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答应我们的条件。”黑田兵卫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扫过降谷零的神情,“今天有什麽新收获吗,波本?”
降谷零犹豫了一下,回答:“管理官,我之前的判断可能有误,苏特恩有可能并不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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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要上夹了,今天更新早一点,明天23点之后更新,希望大家多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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