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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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救
喜欢两个字说出口,足够让人丢盔卸甲,郁木和池昼眠都不例外。
郁木卸力往后靠在墙上,身侧的手紧了又松。
池昼眠没等他的回应也不恼,静静伏在他肩头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有不能答应的难处,没关系,我可以等,多久都行,但你別丢下我。”
这番话全然肺腑之言,郁木终究舍不得伤他的心,右手捏着池昼眠后颈道,“放心,丢不了。昼眠,给我一点时间。”
警方那边调查到,跟踪池昼眠的司机早年就有犯罪记录,出狱后在沈惬的车行做洗车工。
这次的车祸还真不是沈谦的手笔,准确来说他还没能出手就被宝贝儿子抢先一步。
沈惬大概是被云硕的一巴掌扇到了任督二脉,终于想起自己手下还有这麽个人物。
那名洗车工自出狱后,生活拮据,上有老下有下养家负担属实不轻。
沈惬主动找到他,承诺保证他全家过后衣食无忧。
一千万,买断他的命,对于他来说,或许也是值得的。
警方第一时间追踪沈惬,而对方根本没打算躲藏,审讯时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沈谦和程寧辗转联系到池昼眠,希望他能够出具谅解书,给沈惬争取缓刑。
沈惬倒好,直接让律师转告父母,他认罪。
“我想杀他是事实,用不着谅解。”
用他的话来说,大抵是得不到就毁掉。
父母用尽毕生心血想把他送出国,但心性已经崩塌的人还怎麽以平常心茍延残喘。
仅他一个人拥有曾经的记忆,过往与现实相比,到底是恩赐还是惩罚。
当沈惬被判处无期徒刑的时候,程寧泣不成声几乎快晕倒在法庭上,但对那一刻的沈惬来说,可能是终于能放下执念的释怀。
审判结果的宣布,变相意味着沈氏的倒台。独子落得如此下场,彻底磨灭了沈谦的心气。
还没等到法院宣判,沈氏对外宣告破产。
赵与舟自打那天从医院溜走,一直放心不下郁木和池昼眠。
左等右等都等不来郁木的电话,又不好直接跑上门大喇喇地问,您二位到底如何了?
好在郁木还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苦守寒窑一周的赵宝钏终于等来了他的郁平贵。
-郁木:明天有空来一趟,池昼眠身边不能离人。
-郁木:【定位信息】搬家了,你別跑空。
赵与舟揉揉眼,还以为是活见鬼,喜极而泣回复。
-赵与舟:负心汉你可算想起来还有个我了。
-郁木:你哪位?
-赵与舟:?
不知道郁木搭错那根筋的赵与舟,在第二天踏进別墅大门的时候什麽都懂了。
打他进屋起,池昼眠先是叫他赵哥,又给他倒了杯水端上一份果盘。见他们要谈话,朝他一笑转身上楼回房,俨然一副主人家模样。
赵与舟心裏有一万个问题想说,偏偏面上只能按兵不动。
确认池昼眠关上门,他才双目发亮激动又压着声音问,“我靠你俩?”
郁木叉块哈密瓜放嘴裏,摇头道,“没呢,我的状况你知道,现在跟他在一起不就是把他往火坑裏拽。”
听完他的话,赵与舟“啧”一声,嘆口气道,“失眠又严重了?”
“嗯,”郁木眼裏的红血丝为他作证,“不至于整宿睡不着,但只要闭上眼就全是噩梦。”
“看你这样子,肯定没告诉池昼眠。”赵与舟不说对他了如指掌,起码这点判断的自信他是有的。
郁木不告诉池昼眠的理由很简单,他很多时候连爱自己都做不到,如何相信能去爱別人。
这些年他不是没尝试过自救,但无论怎麽做,都像是鬼打墙一直停留在原地。
赵与舟作为陪他一起经歷过来的人,把他的挣扎和悔恨全都看在眼裏。
“怕他担心,没敢告诉他,”郁木疲惫地按着太阳xue,转而看向赵与舟,“等云家的官司打完,陪我去趟医院吧。”
郁木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楼,敲两下池昼眠的房门推门进去。
“赵哥走了?”池昼眠摘下耳机,合上摊开的习题。
郁木把牛奶放在他面前,随意坐在旁边吊椅上,“嗯哼,你要是忙我就先下去。”
说着就要起身。
“別啊,这些我都会了,没什麽可忙的。”池昼眠立刻关掉笔记本电脑,用行动证明自己。
盘算着时间,没几天池昼眠就要开学,随之而来的还有,“生日想在哪裏过?”
池昼眠面上是藏不住的惊喜,偏生还要假装不是很意外,“连我生日都记得这麽清楚。”
“是啊,太细心了没办法,”郁木故意逗他,“不想过?也行吧。”
“想过,想跟你一起过。”池昼眠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
他急不可耐的模样极大程度满足了郁木的坏心眼。
青云集团案件开庭当天的早晨,云志青辗转联系到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