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想想,插他哪裏比较好呢”(2 / 2)
薛凛没应刘力的话,只和他慢悠悠在草坪边缘并肩走着。
余光一扫高塔上微微反光的枪眼,从裤兜裏掏出一小捆烟往刘力掌心一放,冷声道,
“帮我搞一板阿列克。”
“嗯?搞那个药做什麽。”刘力嘴上问着,却是垂眸快速轻点了遍香烟的数量,随即往裤兜裏一放继续道,
“给多了,再送你点安定?”
“就阿列克,越快越好。”
刘力垄断监狱中的药品那麽多年,一向童叟无欺,还是忍不住补道,
“凛哥,阿列克不算贵,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那玩意儿之所以是限制处方药,就是因为除了止痛效果好,还能加快易感期的到来,延长易感期。一板的剂量挺多的,副作用……”
“別啰嗦。”
薛凛径直断了刘力的话,转身时指尖一戳刘力心口,压低声道,
“给你两天,听到吗?”
刘力见状也没躲,朝着薛凛笑了笑,
“好嘞凛哥。那后天,还是这儿。”
正值自由活动时间,关押的牢房尽数走了空。干活的干活,闲逛的闲逛,只剩刺眼的白炽灯冰冷运转。
靠坐在床边的谢钰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起身时将粗制的小匕首快速塞回了柳丁的床垫下。余光一扫铁栏外和上方运作的摄像头——
无所谓。与其说是监控器,倒不如说是个无用的“装饰品”。
昨天被尼龙绳绑在这裏的自己一样望着它红灯闪烁,幽深的镜头“盯着”他和薛凛久久未移,可到头来终究无人阻止……
隐约间,谢钰甚至觉得那个摄像头根本不是为了治安,更像是为了满足背后人的恶趣味,方便看他们互相残杀的戏码。
恶心。
谢钰收回目光走向洗手台,一拨龙头任由水流声打破牢房的寂静。
破了一角的镜子上沾染了不少水垢,皆变成了镜像中自己脸上的“斑驳伤疤”。白炽灯的反射下,镜中人冰冷得太具攻击性,连谢钰都厌恶得一眼不想多看。
唇瓣微张,索性将水流下的小东西径直送向嘴边。舌尖一探,将方才从床架拆下来的铁钉卷了进去——
很好,只要用舌头顶在口腔上壁,没有人看得出来自己含了个将近五厘米的铁钉。
……
插在薛凛哪裏比较好呢?
胸口,眼球,还是腺体?无所谓,反正都会死。
谢钰总算满意地轻笑了声,低头将铁钉吐回掌心,浑不在意地吐了口血沫,借着水流连同指尖的血跡一起冲刷干净。
其实也说不上多恨薛凛,不同自己有直接利益冲突的,谢钰都谈不上恨——
就是吧,单纯想让他死得痛苦,顺便还了那泡尿。
很简单的诉求。今晚搞定,回来还能睡个好觉。
……
“45到55牢房的出来,洗澡!”
随着狱警大吼而过,谢钰跟着柳丁一众人起身下床。柳丁只看了眼他没说话,倒是对面的跟班皱眉道,
“喂,你昨天都洗两次了,今天还洗?”
“不就洗了一次吗?哪来的两次?”
“薛凛不也帮他洗了次吗?”
“哦对对,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娘炮。这麽爱干净啊?別是要所有男人都帮他洗一次才满意。”
……
几人的笑声谢钰只当没听见,靠着床架看了眼牢房外指向晚上八点半的时钟,视线一偏又对上了柳丁笑而不语的目光——
只见他用嘴型比了两个字:现在?
谢钰没吭声,只回过头悄然用舌尖顶弄着口中长钉刺出的伤口,将渗出的血和躁动的信息素一同压下。
其实多亏昨晚去洗了次澡,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麽适合作案的地方。
裸体,昏暗,水流,无隔间——
血会顺着下水道冲走,那顏色一定很漂亮。还有那麽多人眼睁睁看着,一同见证他们逢迎拥护的男人倒下,痛呼,闭眼……
真是想想都刺激。
咔。
铁栏开启那刻谢钰收了思绪,没有理会不知何时噤声的众人,当先抬步走出牢房。
“操,你刚看到他的眼神了吗?”
“看到了,比来的时候还……柳哥,他到底想干嘛啊?”
柳丁闻言耸了下肩,却是轻笑道,
“谁知道呢,反正有戏看了。”
说着,柳丁抬步时看见不远处的薛凛也出了牢房。他双手插着兜,目光一侧显然是看见了人群后方跟着的谢钰,随即和旁边的方炝说了句什麽。
只可惜这个距离,柳丁听不见。
另一边,薛凛话说得太轻,甚至方炝也反应了会儿才琢磨清楚。
直到抬眸对上薛凛戏谑中杂着狠意的眸色,方炝咧嘴一笑,没有迟疑就转了身。
很久了,很久没见过这麽斗志昂然的凛哥了。
今晚的戏码是红色的还是黄色的呢?方炝猜不透,凛哥给的话确实模糊了些——
“去把我枕头裏的铁钉拿来。我想想,插他哪裏比较好呢。”
彩蛋內容:
柳丁看着一端餐盘径直走向空桌的谢钰,眉尾一挑也懒得多说——
吃饭是监狱中最能看出“阵营”的地方,当然许多“社交”也是在这裏进行的。
谢钰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其实对于现在的自己也是最好的选择。
不惹薛凛,还有谢钰“帮”自己冲锋陷阵,何乐而不为?
砰——
“喂,你就是昨天来的易感期杂种吧?”
一腿踩上饭桌的声响和谩骂,惹得众人的目光都看好戏般聚在了谢钰身上。
谢钰垂眸间没吭声,继续吃着自己的饭。直到为首挑衅的金发男人耐受不住信息素轻轻哼了声,才嘴角一勾迎向他的目光,
“撑不住就滚远点,別吐我饭上。”
……
那男人没动,只盯着自己眯了眯眼,嘴角挑起的那种弧度谢钰看多了——
所以说,谢钰真的恨透了自己的信息素和长相。百合,招苍蝇。
“滚蛋。听不见吗?”
“你……”
金发男人还不及将话说完,楼上一道算得上熟悉的声音横插而入,
“他喜欢吃东西,手指,香肠,都爱吃。你好好喂他。”
……
琥珀木制的信息素席卷而来,谢钰啧了声,抬头时正好对上二楼薛凛戏谑的视线。
另一边,却不想金发男人似乎是觉得到了薛凛的支持怂恿,低头就朝着谢钰的饭盘啐了口唾沫,继续道,
“你不是喜欢吃吗?吃啊……操!”
不过转瞬间,一声巨响下餐盘扣在男人头上微微变了形,饭菜汤汁顺着金色的头发缓缓而下,油水混着鲜血溅了满地。
谢钰不待男人起身,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下指尖蹭上的油,嘴角的笑看着又冷又挑衅,扬声间也不知在回答谁,
“香肠这种东西,要剁下来蒸熟最好吃。”
……
楼下干起来了,薛凛眯了下眼收回目光,随意搅了搅面前的饭菜。
“凛哥,要下去玩玩吗?”
“玩屁,吃饭。”
薛凛没搭理旁边人的建议,手一撑玩味道,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形势。让他打好了,贏了又怎样?”
谢钰竖的敌人越多,等自己把他弄死,分一杯羹玩儿他的人就越多。
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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