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耻辱墙(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整个监狱的娱乐项目”(2 / 2)
谢钰收回目光也懒得再看,直到男人停在自己身前,隔绝了众人凿向他的目光,悠悠道,
“想看你的人挺多,我就有话直说了。”
“什麽。”
“结盟吗谢钰?既然一时间你弄不死薛凛,薛凛也不太想弄死你。那不如和我结盟,找机会,我们一起弄死他。”
……
谢钰闻言总算抬了眼,睨向眼前狐貍般的男人。
尽管柳丁的语气让自己不爽,就他妈像是薛凛故意留着自己玩儿一样。但谢钰不得不承认,柳丁说的其实也算不得错。换个角度来看,甚至连柳丁都觉出了事态不对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至少,你还是想搞死薛凛的对吧。”
“……当然。”
“好,那成交。”柳丁道得果断,甚至不再给谢钰任何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
“这四天我的人不会来弄你,我也会帮你拦着些。等之后你回牢房,我们再从计议。”
谢钰別过眼没再开口,却是启唇轻轻一笑——
柳丁这话听着是利诱,其实跟威逼没差。不同意那就不是一伙的,那他的人怎麽弄自己自然也正常。
不过说真的,谢钰如今倒也不反感“结盟”。和薛凛都闹成这样,其实明裏暗裏大家早“结了”,之前给自己递的刀片就是证据。现下,也不过是把话放到了台面上。
所以说……柳丁他们是又打算动手了吗?
“行了,你要是没意见,我给你一下就走,不然別人怀疑。”
“嗯。”
六点零五分。
当柳丁扯着谢钰头发一抬膝狠狠顶在他小腹时,这就像是一场饕餮盛宴的开场,监狱的叫嚣欢呼顷刻就被点燃。
同时间薛凛一个没控住,失力将烟拦腰掐了断。
“……操。”
薛凛骂了声,眼眸愈暗的同时将烟直接往地上一扔,从裤兜裏又摸了根新的点上。
拢火的同时,他抬眼一扫柳丁离去的背影,而另一头方炝带着一伙A级的兄弟又“接了档”。
或许自己当时就不该让那帮狱警把谢钰的腿也捆上,不然这烂货至少还能在物理上进行反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他妈靠他那破百合威慑。
……真他妈的操蛋。
墙那头,方炝被信息素刺激得头昏眼胀。他既如此,身边的弟兄们自也不必多说。
只是在临上高台前,方炝还是压着声道了句,
“大伙都记着,往死裏揍可以,但別撒尿,也別露出你们的ji巴。”
“啊?那还有什麽意思,我还专门憋了泡尿。”
方炝无奈下嘆了口气,脚步微顿偏头道,
“你们別忘了,凛哥身上现在还有他的味道。咱们要是对他做出些标记性的事儿,那不是让凛哥难做吗?”
“操,好像是这个道理……”
方炝也没想到这帮人这麽没眼力见,抬步间干脆说得更明儿些,
“反正揍可以,其他的都別干听到吗?说直接点,他现在就是凛哥的东西。”甚至再往深裏说,就凭他俩上床的次数,自己都他妈快叫谢钰嫂子了。
当然后面的话方炝没说。
论起来其实他也没想明白凛哥怎麽就突然把谢钰弄墙上了,要说在淋浴区闹得那次还算正常,可现在这样……他们这帮兄弟也不好做啊。
凛哥有气,他们肯定要帮着出,可又偏不能碰着Alpha那根微妙的“领地界限”。这个度真是挺难拿的。
方炝心裏嘀咕着,在见着谢钰时却也面上不显,强压下信息素的不适。
言多必失的道理方炝明白,干脆二话不说就朝着人肚子给了下。控制力度的同时还一点暧昧动作没有,将流氓劲儿收了个干净。
身后的人见方炝打了个样儿,对了个眼神后也都照葫芦画瓢,竟真一点“脏”的没玩,全当走个过场。
……
不过一根烟的功夫。
薛凛扔了烟头点上第三根,方炝那边正好也带着人撤了——
只是不同先前,看热闹的声儿显然弱了大半,就连先前挥臂叫好的都面面相觑。
说实话,监狱裏还是头一回有这麽微妙又“文明”的氛围。
其实平心而论,真正想看的是什麽大家都门儿清。哪怕谢钰信息素的强度摆在那儿,可先是柳丁,再是薛凛手下的方炝,这群嚣张惯的A级Alpha却难得都玩得“干净”……
这就像一种无形的暗示。
如果聪明的就该知道,是薛凛把人弄上去的,那薛凛的人“玩”到哪个度,其他人就不该超过这个度。这场“娱乐节目”无意中已经被限制死了。
一时间薛凛也没吭声,只是这麽遥遥睨着谢钰。他身上隐约有几块青紫,至于腰侧上的则是自己早些掐下的红痕。尽管谢钰偏头吐了口血沫,但总体来看状态还可以。
……
薛凛承认,这和自己把谢钰挂上去的初衷不一样,在病床前看见这人抽插不停的ji巴时,自己是真的想给他剁了。
但不可否认,自己看到方炝下来的时候是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就那几下拳打脚踢,对谢钰而言就跟闹着玩似的,算起来估计都没柳丁那一膝盖来得重。只是就算这样,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抽烟,一根接一根,甚至连目光都移不开——
谢钰光着上半身挂那的样儿真他妈太刺眼了。
就跟个埋在自己神经裏的炸弹一样,也像催化剂似的每时每刻都刺激着自己的易感期。
气没消下去,反倒越来越烦躁不堪。迫切地想干些什麽,但偏偏又毫无头绪。
说真的,薛凛甚至有些后悔了。
操,这他妈到底是罚他还是惩自己?
明明是块私人领地,自己偏他妈扔出去变成“公共池”,自己这不是有病吗?!
……
四天,不对,还有三天半。
薛凛只希望別碰到个真犯蠢的,脏了自己的东西。
彩蛋內容:
说好听点,我是监狱裏的“二把手”。说难听点,我是薛凛的走狗。
嗯,我是方炝(qiang)。
其实我是比凛哥先进来的,当时也算混了个小霸吧。毕竟老子是A级的,脑子也灵光会来事儿,当个小头目还是轻松的。
哦对了,我是抢劫罪进来的。我家裏穷,死鬼爸爸酗酒。那天我走投无路,抢了一个……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被判了三十年。
跟了薛凛之后,很多人都看不惯我,背地裏都骂我是他养的一条狗。
当然了,我无所谓,我甚至都无所谓凛哥是怎麽看我的。毕竟,我欠了他好几条命。
且说第一条吧。
那时候凛哥进来大概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信息素很强,背景更强,在监狱裏明面上大家不招惹,但背地裏都排挤他。
我还记得那是一次“开笼”吃中饭的时候,胡子他们早先计划了一次攻击,我们是真的没预料到……
当时情况很混乱,几乎是乱斗一片,我是真没看到有一把螺丝刀耍暗枪,直接他妈朝我心脏的位置捅的——
嗯,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是薛凛救了我。
但是你们可能想不到……当时他站在那人侧后方,夺过螺丝刀后直接就,捅他屁眼裏了!肠子直接穿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更奇妙了。我在那一天还失手杀了个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说真的,我当时是真的害怕,毕竟我只是一个抢劫犯,失手杀人在监狱裏是非常严重的。
那时候凛哥站旁边看了我一眼,只问了一句话,
“第一次?”
我知道他问的是杀人,几乎木讷地点了下头。
狱警已经用电击棒指着我要带走了,但我真的想不到,凛哥径直压下了我的胳膊,用极低的声儿道了句,
“看你怕成这样,歇着吧。”
挺魔幻的,是吧?
不过凛哥他三天后就回来了,不愧是有背景的。
后来我也才知道,凛哥他其实只是像“解锁监狱地图”一样,想看看杀人会怎麽惩处,禁闭室长啥样儿……他全当在“玩”。
但我不管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打那天后我就跟着他了。
我服他。
日子就这麽过着,其实我能感觉到,凛哥也是把我们当兄弟的。至少,我们是在这个监狱裏“臭味相投”的人。
后面的日子过得也顺风顺水。不过要说三年来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谢钰入狱。
凛哥一直不咸不淡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囚犯产生这麽浓厚的“兴趣”……或者说针对。三番五次地斗狠招惹,从初见到禁闭室,再到医院。简直是缠斗啊。
当然,谢钰也是他第一个操了不止一次的人。还是第一个敢咬凛哥脖子,种下标记的……想想都恐怖。
这情况,说谢钰不是凛哥的“命劫”我都不信。
不过……也许凛哥是觉得监狱裏太无聊了,想留个对手解闷?
算了我不知道,反正谢钰是个变数。我个做凛哥兄弟的,夹在中间有时候也不太好做。
总之,小心点对待总没错,一切多看看凛哥眼色吧……虽然,可能,凛哥自己都有点没搞清楚。
……
哎,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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