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畜生道(上)动物行刑(腺体被咬受损等/有血腥暴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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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畜生道(上)动物行刑(腺体被咬受损等/有血腥暴力)
“操,我快受不了了。一个就算了,怎麽还会两个同时易感期?!”
“行了,还嫌不够躁吗?都少说两句吧。”
“哎快看,又有个牢房打起来了!”
焦灼的气氛好似给监狱点了把无形的火。随着时间推移,以燎原的势头席卷而去。
在琥珀和百合的带动下,本就好斗的Alpha在逐渐失控。谩骂,争吵,斗殴,易感期……
意想不到的是,“火势”的中心竟出奇的平静。好似有一块看不见的墙壁,将46号房和整个躁动喧闹的监狱隔断开。两个“罪魁祸首”裹挟着狂虐超载的信息素,却似无事发生。
吱——
床架规律的响声回荡在46号房,若有若无的喘息穿透人群的喧杂直击薛凛耳膜,宣泄般涌动的百合一次次挑战着琥珀的冲动防线。已经持续15分钟了。
没办法,谢钰近乎执拗的自律有时候简直和自虐无异。直至薛凛忍无可忍道,
“你这引体向上还没做完吗?”
床又规律地响了十声,谢钰终于松手落地,平复着呼吸道,
“易感期,总好过和你干一架吧。”
……
琥珀压制不住猛然扩张的一瞬,薛凛将话题一转,
“长时间维持易感期的消耗太大。如果今天还没动静,晚上你就別再吃阿列克。”
话音刚落,谢钰又一次跳上床架开始下一组“自虐”,冷声道,
“只有我们两个都进入易感期,胜算才会更大。”
薛凛还欲说什麽,下一秒,由远及近的脚步和床架摇晃的声音重合,两人顿时噤声。
吱!
铁门开启的刺耳声像一剂肾上腺激素,刺入两个Alpha亢奋已久的神经。
他们同时望向门口,背光站立的狱警本应是地狱的使者,可此时却更像是解放的信使!无论是生是死,是成是败,这场久等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所有杂音顷刻消失,随着狱警嘴唇微动,他们仿佛听见断头台的绳索缓缓拉响——
“出来,监狱长请见。”
顶楼办公室,林骸视线粘着监控画面中的每个细节。
S级Alpha就好比丛林中的顶尖猎手,尽管他们身戴枷锁无力与自己这个猎人抗衡,林骸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画面中,估计是受这两人易感期的影响,牢房中的猪狗们比往常愈加躁动。在八个狱警的看押下,两人一共停了四次脚步。
第一次,谢钰驻足扫了眼空荡荡的63号房,那是他曾经的住所。而现在正值下午的上工时间,柳丁那群人还在电气房干活。
第二次,在经过死去胡子住过的牢房时,薛凛脚步一顿对他们说了句什麽。下一秒,那个蛋刚被门夹碎的Alpha估计是受不住信息素的攻击,倏然躬身呕吐。
第三次,他们路过了正在开张的“鸭店”。受信息素的影响,那个水仙公交车今天被操得格外惨,叫得谢钰都放慢了脚步。他应该是加重了信息素,百合铺散的一瞬Alpha打桩得愈加疯狂,直干得水仙哭天喊地,拼命爬向门口攥紧狱警的裤脚求救……
第四次,也是他们停下的最后一次。薛凛与他的狐群狗党铁栏相隔,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带着镣铐的双手,拍了下方炝的肩膀。像相遇的问候,也像无声的告別。
……
还好,总体来说没什麽异样。不见武器,也无多余的交流。不过是些Alpha劣根性的本能表现,和微不足道的离別流露。
直至两人在电击棍的胁迫下进入电梯,林骸不禁笑了声,目光转向紧闭的大门——
很快,他们就会推开这扇木门属于他们的坟墓,在这场精心布置的洗礼中奏响生命最后的升华!
很久没这麽期待过了,连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这将是自己和谢光威的封山之作,一切都将回归最原始和最神圣!
只等这扇门开。
“薛凛。”
在最后一道门前,谢钰停下了脚步。
薛凛闻声偏头,一缕分不清是来自春末还是初夏的微风拂过,撩动了谢钰的额发,也牵扯了薛凛的心神——
他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方炝会将消息传递给身在电气室的柳丁,水仙接受到信号会想办法混去警卫室。至于那个Beta医生是否会配合,简陋的琴弦能否奏效……不过尽人事,听天命。
环环扣扣随着微风一闪而过,最终画面定格在谢钰望向天空的眼睛。薛凛在裏面看不见凶戾或恐惧,那更像是一座正在消融冰面的湖泊,恬淡却暗流汹涌,冰冷却裹挟狂热。
似乎是看够了被铁杆分隔成一块块的灰色天空,谢钰收回目光淡淡道,
“今天天气很好。再晚点,就会有尸臭了。”
一句客观的话却不知戳中了薛凛什麽笑点,直到狱警握上门把他嘴角的弧度都没压下,玩笑般地回了句,
“反正熏不到我,除非我俩埋一起。”
这场莫名其妙又意有所指的对话随着一声“咔噠”画上句号。
冷淡的眼眸回归凶戾,嘴角的弧度逐渐收敛。木门缓缓开启,办公桌前的恶魔早已恭候多时。低吟的笑声随着雪茄烟雾一同飘散,如滚滚尘霾将他们淹没,窒
“下午好。欢迎来到畜生道。”
愚痴无明,是为畜生。负债累累因果偿还,沦为畜生。
那他和薛凛到底谁是天生畜生,谁又是沦为畜生?……思绪不过一闪而过,在陷落之前被强行拉回。谢钰清楚,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该做。他不能被情绪的漩涡捕获,不能后退。
“走!”
狱警的呵斥声从后响起,谢钰抓在门框的指尖绷紧又放松,直至放弃抵抗般地落下,停下的脚步再度迈开。
而身后薛凛的驻足时间比他还要长些。直到鞋底踹在膝窝带起一声沉重闷响,惯性作用下薛凛戴着镣铐的双手猛得一撑门框,止住险些就要跌落的身体。
“快!进去!”
又是一声喝令。当薛凛被用力推搡入门时,木门应声而落,同时间林骸玩味的声音悠悠响起,
“这是怎麽了,一个二个都不愿进门的。害怕了?”
“今天是什麽游戏。”
林骸戏弄的话语被谢钰的长驱直入打断。他也不恼,缓缓起身踱步至两人身侧,目光滑过谢钰冷峻的侧顏,停留在薛凛依旧桀骜的眉眼。升腾如火的信息素直冲而来,林骸像是看透了什麽,轻笑道,
“你们是怎麽让易感期提前来的,用药吗?”不待两人作答,林骸又道,
“所以我说啊,Alpha是最像畜生的东西。什麽都受动物本性的影响,透着一股子畜生的骚味儿。”
……
可林骸不也是Alpha吗?这是S级Alpha的易感期,就算林骸使用了药物,也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
长久沉淀的疑窦再度升腾,薛凛抬眸想一探究竟时,林骸已然转身回到沙发,如好戏即将开场般一拍手掌,
“易感期也好,应该会让这场洗礼更精彩。”
“好了,我们开始吧。”
那是野兽在攻击前发出的信号。一阵阵的低吟从深处溢出,就像有尖刺卡在它们喉咙,发出阵阵临死前疯狂带血的嘶吼!
是真正的狗啊。
“……谢钰!!”
薛凛沙哑的声音穿透饿犬们的低吠传入耳际,可此时谢钰已无暇回应。他能抵抗狱警们对自己膝窝的踢踹,可束缚的四肢终究抵挡不了电击棍如狂风暴雨般的抽打。
咚!
膝盖重重磕跪在地,野狗湿漉漉的鼻头滑过面颊。抬眸间,谢钰眼前只剩一双闪着绿色幽光的兽眼。
叮铃铃。铁鏈在野狗们的爆冲下拉得笔直,颤抖着带出一阵阵刺耳声响。饶是如此,那五只畜生依旧不顾窒息的痛苦拼死冲向自己!
一瞬间,谢钰突然有些想笑。他居然了解这些野狗们,就像了解自己那般熟稔!
这些野狗不止是饿了。它们必定是在发情的情况下被强制空腹,然后关进幽深黑暗的铁笼数日。唯有此,才能造就这群又疯又饿不顾死活的畜生。
谢钰太了解它们了,甚至和这只畜生四目相对的瞬间竟有些分不清了——
你说,到底是面前的狗像自己,还是自己像狗?
他们的对视就像在照镜子。一样的受困于人,一样的困兽之斗,一样的垂死挣扎,一样的。
“这群畜生这麽不中用吗?”
铁鏈声再度一响。当那只和谢钰对视的头犬悄然后退时,林骸不满地啧了声,同时抬手示意一直站在身侧的医生,
“去,给他打个针。还是上次的药。”
“是。”
黎医生仍是低眉垂目的顺从模样,像一台精确运作的机器准备着注射事宜,再不见一丝从前面对谢钰时流露的不忍和狂热。
……
饿犬们的低吠仍此起彼伏。薛凛看不见谢钰的容顏,但不难想象,一双能逼退饿犬的眼睛会是什麽样的!
数不清的电棍抵在薛凛身后,沿着尾椎骨传来阵阵濒临破碎的刺痛。近十个狱警就像蚂蚁吞象般将自己围拢,压制地密不透风,毫无回旋之地……抬眼的剎那,薛凛只能透过他们双腿间的缝隙,看见谢钰跪在狗群前的背影,和另一头医生迈开走向谢钰的脚步——
“林骸,我还以为会是什麽游戏。”
薛凛的声线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与淡然,唯有反拧他双手的狱警感知到他极度恐慌下的战栗!却矛盾的,听他不露声色地继续嘲弄道,
“动物行刑,都是几百年前就被废除的恶趣味了。六岁小孩儿都能想到你比更好的‘玩法’。”
“好低俗啊林骸。这他妈就是你和谢光威崇尚的‘艺术’?”
“嘁,动物行刑。”薛凛似是忍不住地笑了声,“所以你和动物有什麽两样,还是说,你承认自己就是这群野狗了?”
薛凛的视线太局限了,他看不见林骸的反应。
双手隐秘的战栗愈发失控,薛凛不知道该怎麽制止这场荒诞的行刑,他清楚假如那剂针剂射入谢钰的身体……
肌肉失控的谢钰会跌落在地。动物何其聪明,饿犬们会在第一时间蜂拥而上,可怖的利齿会撕裂他的皮肉,发情红肿的生殖器会在他身上摩擦——直至进食撕咬得逐露白骨,直至它们找到这个Alpha可以容纳操干的地方……
薛凛不敢再想了。他不敢赌医生是否会遵守曾经和谢钰的赌约,他只能在密不透风的恐惧中榨干自己最后的理智!他和林骸对话,用伪装出的冷静攻击林骸最自得的手段,攻击这个恶魔最得意的“艺术”!
万幸,在距离谢钰不过两米距离那刻,医生的脚步停下了。薛凛终于触碰到了林骸的逆鳞,听见他沉声道,
“罢了,这狗吵得烦。你先去给他注射吧。”
薛凛笑了,笑得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