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畜生道(下H)“这麽找操吗谢钰”/双向易感期/监狱长下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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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畜生道(下H)“这麽找操吗谢钰”/双向易感期/监狱长下线
“情况怎麽样了?”
“柳丁他们赶在狱警抓住前已经混入人群了!另外听你的,在煽动下所有人都往咱们这方向涌着呢,沿途路过的监控能砸的都砸了!”
“干得好!”方炝一边说着,一边亢奋地从人群中开路。直至触及走廊大门这最后一道关卡,双手紧握铁杆腰腹用力,两腿踩住不知谁的肩膀就顺着铁杆往上攀,同时扯着沙哑的嗓子嘶吼道,
“操你妈的开门!!你们是想热死人吗?!”
拥挤的人群,呼啸的热气,汗湿的身体,压缩的信息素……种种暴戾因素如一片本就滚热的海洋,而方炝的一声吼不过是朝汹涌的海面又扔了块巨石,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涛漩涡。
“你们这是虐待犯人,虐待!”
“一群狗娘养的Beta,有本事开门!”
“都给我闭嘴,回去!不然我开枪了!”
无穷无尽的嘶吼夹杂着电棍敲打在铁杆的轰鸣。方炝在又一电棍砸来时果断松了手,没入人群的剎那他如愿听见了那声象征高潮的巨响——
砰!
“开枪了,狱警开枪了!”
“他们就是要我们死!上啊兄弟们,杀了这群警皮杂种!”
……
重监中的亡命之徒最不怕的便是威胁。血腥味刺激着Alpha的神经,鲜血越多疯狂愈甚,现下活着不就是为了痛快吗?何况狗急跳墙,这麽多条狗,死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冲破这铁门,冲啊!”
“退后,我叫你们退后听到吗?!”
“这帮人都他妈不要命了!镇定剂还没准备好吗?”
“不行守不住了,先往后撤!”
像是报复狱警的开枪,狂潮中的Alpha用穿过铁门的双手撕扯吞噬着一个个来不及后撤的狱警。铁门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呻吟”,陷入狂怒的囚犯宛若一股股潮水,前赴后继地冲刷着钢铁之门,直至铁杆也开始肉眼可见地震颤!
持续爆鸣的警报声中枪声四起。压迫和被压迫,反抗和被反抗……善恶在此刻被模糊混淆,只剩两股势力积压已久后的爆发碰撞——
尽管这是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战斗,但Alpha们依旧乐此不疲。毕竟斗争的过程,远比那命定的结果有价值。
……
房间中只剩五个狱警,一个医生,和一个林骸。
这或许将是有史以来监狱內规模最大的一场暴乱。抹除这份“执政污点”的方式也无外乎一个:以暴制暴,铁腕手段强行镇压,堵嘴。
“枪是配给你们装饰用的吗?一发不够就一梭,死一个不够就给我扫,听不懂吗?”
“监狱长,您……您要不出来看眼?”
随着狱警话落,只见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又熄灭了一个。至此,监狱牢房近三分之二的区域都脱离了监视掌控。
林骸冷哼了声,起身间不忘朝医生一招手,示意立刻给谢钰注射,同时抬步向门外走去——
“……为什麽,你永远不会受信息素影响。”
“嗯?”
似乎是没想到谢钰会在这时候突然问这一嘴。林骸脚步一顿睨了眼被压制在地的Alpha,
“我还以为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会是关于你爸的。”
医生手握针剂步步逼近,谢钰冷笑间不置可否。看着林骸再度启步,目光的交锋焦灼在空气中,听他款款道,
“只有动物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腺体这种东西也就肮脏的畜生的才需要。”
“所以明白了吗谢钰?我早不是Alpha了,我不是你们这种牲畜。”
……
果然和自己猜测得一样。林骸作为Alpha却从来不受自己和薛凛的影响,是因为早都将腺体切除了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问题出口,不过是为了吸引林骸的注意力。让他望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那沉重的木门,走向那个最简易的捕猎陷阱……
空气在躁动中趋于静止,四肢百骸因为兴奋隐隐战栗。谢钰墨眸微眯,眼中嗜血而疯狂的光亮再难收敛!自得的恶魔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却不知他口中蝼蚁般的“畜生”也会反抗——就差一步,最后一步!
“神明都喜欢看着劣等牲畜挣扎。好了谢钰,再……嘶!!”
“监狱长?!!”
血珠似雨滴般洒下,沿着林骸的眼眶斜斜而落。
就算林骸不承认自己是Alpha,但Alpha天生的身高依旧无从改变。没人看见黏连在门框处那根极细的吉他E弦,来来往往矮一头的Beta狱警感知不到,就连沉浸于‘炫耀’的林骸也无从注意!
他们只以为薛凛和谢钰进门前的驻足是因为犹疑恐惧,却不知那根在灰色天空下几近透明的“凶器”早已蓄势待发——
虽然还不足以一击毙命杀死恶魔,但这争取的短短数秒也足够了。
“薛凛!!”
谢钰将医生一把甩开至旁边,怒吼间不顾沉重叮铃的铁鏈,猛然发力将身后一名狱警生生反钳在地!
根本不待谢钰的“提醒”,薛凛就似长久蛰伏在草丛中的猛兽,随着林骸的呻吟传来,属于他的狩猎号角瞬间响起!
啄食的飞禽于惊吓中跳飞而逃,身后看押的狱警在一记肘击下长倒不起。林骸双手捂着眼睛仍吃痛地无法开口,而薛凛要做的还不止于此!
他记得,记得林骸曾端坐在那个单人沙发,在自己发动袭击时从小柜中拿出手枪,用阴森的枪口断送他们所有求生的可能。薛凛不会让这一切再发生,不会再天真地靠蛮力反抗,也不会再留给谢钰任何一丝风险。
这次他们要贏,也只能贏。
“快拦住他!”
“开枪……靠!”
慌乱中当狱警的掏出手枪指向薛凛时,谢钰早已放纵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在狱警的指尖碰上扳机前不加思考地一撑而起,扑身,夺枪,反绞。
砰!
子弹擦着发尖飞了过去,弹道留下的轰鸣声让谢钰一时失聪,所有喧嚣顷刻被摁下静声键。寂静世界中唯一的动态,只剩余光中那抹鲜亮的橙色身影——
万幸,子弹打在了薛凛身后的墙壁。而薛凛连目光都不曾偏移一分,冲刺间已然奔至沙发旁的小柜!
“……开枪啊!击毙他们两个,现在!!”
林骸的嘶吼声回荡在房间,另一边谢钰手上一拧,手枪在狱警的吃痛声中怦然落地。可沉重镣铐的束缚下对付几名近身敌人已是极限,他终究不及阻止远在房间另一头的狱警。
只见刚被薛凛击倒的狱警挣扎着够向枪袋,血色糊眼像是用尽了生平的最后一口气。幽深枪口颤颤巍巍地抬起,直指自己眉心!
捡枪已经来不及了。谢钰近乎无奈地笑了声——或许又应了那句话,自己的运气当真太差了,每次都差那麽一点。一如他逃不出那间地下室,一如他怎麽也杀不死薛凛,一如现在。
可能这辈子自己所有的运气都用来杀死谢光威了吧?若说人一辈子能干成一件事便算值当,那自己这一生还真是便宜又亏本。最成功的事儿就是杀了自己爸爸,真是可笑得想笑。
既然如此,能许个愿吗?
如果有下辈子,能不能让我的运气好一点?我想要正常的父母,想要没有血的童年,想要活得快乐一点什麽物种都无所谓……还想要遇见一个同伴,像薛凛这样的就够。要早一点遇见。
好了。一切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砰!——
枪声炸响在耳边,野狗受惊的嗷鸣纷乱悲戚。
一片黑暗中谢钰只觉身体在冲撞下跌倒在地,脑袋被一只算不上柔软的手死死护住,摁压。
谢钰动不了了,全世界只剩下下一种顏色,一种气息。琥珀好似在流动中沸腾,粘稠得像裹挟了无穷无尽的生机,将他压制附着,包裹得密不透风,呼吸不能。
砰!砰!砰!
又是三枪。薛凛看见那把对准谢钰的枪口终于落下,看见林骸恢复理智后冲向小柜试图找寻自己手上的枪,看见极近距离下狱警中枪后盛放的血液烟花……
每开一枪,自己身下的百合就轻轻颤一下。
薛凛左手只能愈发用力地将人往自己怀裏摁。可直到第五枪落下,薛凛才发现埋在自己怀裏的谢钰根本不是发抖——
“我操你谢钰,再笑我把你也崩了。”
刚差点就死了你不知道吗?!不是说好拽着我一起死的吗,你他妈让我怎麽办?!
怒吼咆哮薛凛不曾宣之于口,轻轻道了一句警告后用尽力气地将人摁在自己颈侧,将所有愤怒惶恐宣泄于子弹的爆鸣。
“嘶……薛凛……!”
又一枪穿透大腿激起钻心的痛,林骸终于支撑不住跪倒跌落。
视线所及,五名躺落血泊的狱警已成虚幻,迸发怒火的眼瞳死死盯着那两个交叠在地的身影——
林骸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呢?
只靠他们两人,是如何掀起这场史无前例的暴乱?弱小的医生Beta为什麽会选择倒戈,薛凛又是怎麽在飞禽啄食下瞒过自己的眼睛?至于谢钰拦下的那一枪,薛凛护住的又一枪……
“呵……两条交媾的狗。”
林骸轻蔑的嘲笑回荡在枪声的余韵中,却不再似从前那般刺耳恶心。薛凛清楚,那不过是恶魔洞悉失败后的无力挑衅。
枪口落下,薛凛似往常般百无聊赖地讪笑了声,
“林骸,被两条狗咬死的感觉,还不错吧?”
镇压暴乱的手段需要快准狠。
放火喷淋器瞬间同时开启,如一场暴雨浇淋在这座焦灼暴躁的监狱。灯光乍灭,只剩连绵不绝的“雨幕”。
“柳哥,这水雾……”
柳丁找了处角落,于黑暗中看着一个个攒动模糊的身影,淡淡道,
“嗯,都被替换成了镇定剂。”这场暴乱估计也要到此为止了。
“那你说谢钰他们成功了吗?”
柳丁没再回答,他只是久久凝望着这场‘大雨’。明明是暴力镇压的手段,却像极了一场迟来的春雨,像自己渴求许久的,自由的气息。
……
“我觉得凛哥他们成了。”
‘暴雨’中的方炝道得莫名其妙又坚定万分。没办法,他永远都没来由地相信薛凛,不止是对强者的仰慕,更像是一种盲目的追随。
信息素的警报声逐渐变缓,烧杀抢掠的斗殴声仍此起彼伏。方炝跟着兄弟们寻到墙边,终于在‘大雨磅礴’中歇了一口气,沿着墙壁缓缓而坐。
不远处狱警们的交流声钻入Alpha们的耳际,方炝不禁屏息静听:
“快去向监狱长汇报,信息素浓度已经降下来了。预计半小时后将全面肃清!”
“是!不过刚听老张说,监狱长下令非他允许,所有人都不得进入办公室半步。所有消息都统一通过线上汇报。”
“在这种时候?!”
方炝听见那狱警淬了声,随即只剩仓皇的脚步。
看来没错了。方炝不禁长舒一口气,他早就说过的,凛哥永远不可能输。至于这场暴乱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方炝压根不在乎。
好不容易疯一回,监狱裏的疯子们谁又会在乎结局呢?
管他外面是‘烈火燎原’还是‘瓢泼大雨’,这一回,办公室的木门自关上后再未开启。
烟雾缭绕模糊了办公桌上硕大的屏幕。薛凛懒懒坐在真皮椅上吐了口烟雾,随手将电话听筒拿起放在一旁——没人会怀疑忙碌的监狱长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林骸,你还记得要请我抽雪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