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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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
久违的宿醉感充斥全身。
秦朗以往每次喝醉醒来的时候,都会有那麽几分钟的贤者时间。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拖沓的挪动了下身子靠在床头,成了耗尽电量的机器人。
五感渐渐恢复的时候,脑袋裏关于昨晚的记忆也跟着清晰起来。
充满清甜酒香的亲吻,在记忆裏竟然还带着些许回甘。
当时秦朗只想逗逗他的,可舌头纠缠到了一起,就像是失控了似的,怎麽也分不开。
后来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缺氧,秦朗只觉得意识出走,而身体本能的保护机制被激起,猛然推开了波斯特。
大口喘息着来之不易的空气,缺氧的感觉却丝毫没有缓解。
再后来醉意贯彻,他竟觉得头晕眼花,失去意识前也就记得自己倒向了波斯特。
秦朗不是没接过吻,他都26岁了,要是初吻还在,那可真是对不起他这张脸。
而且明明是他主动吻上波斯特的,最后却是自己被亲到浑身发软,倒在对方怀裏。
啧,丢人,真丢人。
贤者时间结束,记忆缓冲的同时,身体对于宿醉的抗议也接连出现了。
他踉跄着冲向洗手池,干呕了几下什麽也没吐出来,抬头看见镜子裏狼狈的自己,又没来由的有种羞愧感。
虽然有段时间没喝酒了,但也不至于退步成这样,才喝几杯就倒了,真无语。
情绪作祟,秦朗最终全总结到了这个岛上独有的酒上面,一定是这个酒度数大,后反劲儿。
拧开水龙头,捧了两把冷水冲脸,稍稍能缓过来些头疼和恶心。
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衣服上,秦朗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在岛上拢共三身衣服,自己穿来的那个灰蓝色衬衫,还有波斯特他俩去买的青绿色渐变衬衫和浅黄色衬衫,这三件换洗着都是外穿的。
哦,还有昨天新买的花衬衫,也就是现在身上穿的这个。
晚上的时候,他总不能穿着这些睡觉,但他没有裸睡的习惯,所以这阵子,秦朗在波斯特应允的情况下,拿了他两件半袖当睡衣。
“都给我扔回床上了,就不知道给我换身衣服吗?”秦朗自言自语的嘀咕了,扯着衣领开始解扣子往外走。
他是打算拿身干净的衣服再返回洗澡的,结果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波斯特。
秦朗还处于自己浑身酒气,臭烘烘的烦躁中,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过多的视线交流,继续走去衣柜那边拿衣服。
倒是波斯特主动解释道:“海口那边很多东西需要清理,我很早就去了,中午回来看你还在睡,我就又去那边接着帮忙了。”
秦朗听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竟然都下午四点了,他竟然睡到下午四点,更丢人了。
情绪恶化,嗓子也跟着烧起来,拿了衣服,秦朗顺路走到了冰箱面前,想着喝杯冰水或冰果汁,舒解下生疼的嗓子。
门开不过半掌,波斯特走过来又给按了回去。
“你都没吃东西,別喝凉的了。”
秦朗抬起略显疲惫的眼皮看他,像是在无声的抗衡,偏不松开扶着冰箱的手。
僵持片刻,波斯特语气再放柔和了几分,像是在哄:“我煮些粥喝好不好?”
秦朗没回应,但也没再继续僵持,拿着干净的衣服往洗漱间走去了。
他不是针对波斯特,只是有些宿醉后的烦躁,和觉得自己丢人的闷气。
热水太烫,秦朗只用了温水冲洗,那些酒味儿随着热气蒸腾挥发,被他用清新的沐浴露掩盖。
洗完澡出来,波斯特已经将锅碗都摆在了餐桌上,秦朗莫名的情绪也已经随着水流被冲走了。
拉开椅子,坐到波斯特对面,看着他为自己盛了一碗类似米的那种豆子煮的粥。
“我不是跟你摆脸,我就是…算了,你当我起床气得了。”
秦朗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不烫也不凉,温温和和的滑过喉咙,缓和了些干涩隐痛的嗓子。
仰头再喝一口的间隙,他余光看见了波斯特的表情,像是因为什麽而松了口气。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麽?我没跟他解释,我只是陈述下我没摆脸的事实。
秦朗腹议着,又瞧见波斯特支支吾吾地好像要说什麽。
“昨天……”
“自由日快了吧?”
秦朗故意扯起这个话题,又自问自答道:“应该还有个20天左右,我记得前两天托尼说祭祀完海神就快了。”
波斯特肉眼可见的落寞了神情,没再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
秦朗看在眼裏,又想起昨晚接吻前他的眼神儿,心裏的想法便像是得到了落实——这人看上自己了。
他还真不是自恋,而是从小到大经歷的多了,有了一眼看穿別人心思的经验了。
甭管他秦朗內心是个什麽样,他表面看起来帅气多金,性格温和,外加爹不管娘不在的,往上扑的人前仆后继。
哪怕是相熟后发现这人性格冷淡,对谁都是不温不火,也有的是不愿意放弃的。
除了物质条件,还真是他那张男女都爱的脸太有吸引力。
特立独行的人难以在现实社会裏生活,天天怨声载道的人惹人厌烦,秦朗不是个喜欢外放情绪的人,虚伪的随波逐流久了,有时也会找不到自我。
在许多时候,他都差点儿以为自己就是別人眼裏的样子,住在一线城市,有房有车没人管,身边朋友不断,不愁柴米油盐,精神和身体都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