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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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疼
秦朗愤愤的坐在床边,盯着昏迷不醒的波斯特。
在充满危险的森林裏,他连拉带拽,走出好大一段距离后,托尼总算是在野兽出现前,先一步找到了他们。
提心吊胆的出了森林,回到家时,亚西吉和医生也刚到。
一切都是那麽刚好,巧到秦朗都觉得离谱的地步。
可他没有多余的心思琢磨这些,他全身心都在波斯特身上。
医生只是处理了,他和波斯特摔在地上的擦伤,俩人没有伤筋动骨,亚西吉却坚持让医生给波斯特打了剂安眠。
秦朗没问,亚西吉主动解释说是为了让波斯特好好休息。
这理由牵强到欲盖弥彰的地步,秦朗还是没多说什麽。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些人,有着不能和他明说的秘密,与其胡搅蛮缠,不如沉默不语,尽快送客。
秦朗就这样全程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直至亚西吉托尼医生都走了,他还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生怕错过床上人的任何举动和细节。
时间不断流逝,又仿佛被无限拉长,秦朗把太阳一寸一寸的熬下去,可算是给波斯特盯醒了。
“你瘦了。”
这是两人视线碰撞半响后,波斯特说出的第一句话,声音哑到只有气声。
秦朗没好气道:“你还有脸说我?你照照镜子吧。”
明明挨了骂,波斯特却笑了,只是脸色太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后的神态,没什麽精神的样子,笑起来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动了动手指,才逐渐抬起来任谁看都没什麽力气的手,轻轻抚上秦朗的脸颊,拇指摩擦了两下。
“…我好想你。”
秦朗抓住他的手,却不舍得甩开,僵持片刻,终于从牙缝裏挤出两个字。
“渣男!”
波斯特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认同这个称呼。
“饿了吗?吃不吃饭?”
秦朗话题转的很突然,波斯特一下没反应过来‘嗯?’了声。
秦朗又说:“我问你要不要吃饭?”
波斯特慢半拍的点了下头,见秦朗有所动作,又连忙起身拉住他。
“你没有什麽要问我的吗?”
“有,”秦朗实话实说道:“有很多很多想问你的。”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波斯特,缓缓地说:“可你想让我知道吗?”
秦朗在等待波斯特醒来的时候想了很多,其中亚西吉那句‘波斯特不会想让你知道的’在他脑子裏出现的次数最多。
莫名其妙的,秦朗就是知道波斯特寧可不说也不会撒谎。
正是因为这样,秦朗不想逼他说出来。
无声的对视片刻,秦朗不知道波斯特想了些什麽,只见他摇了摇头。
“嗯,知道了,”秦朗说:“那就吃饭吧。”
有些秘密总要自己去发现的,关于这个海岛,关于波斯特,秦朗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已经有了些想法。
波斯特看起来病恹恹的,可除了皮外伤又没有什麽,见秦朗去厨房那边,他忍不住过去帮忙。
秦朗这几天没怎麽吃饭,冰箱裏坏了的东西也没收拾,眼下着急做点东西吃,只挑挑拣拣的选了些方便处理的,
以他这个刚踏足厨艺界的新手来说,会做的东西没几样,无非是把菜洗了炒炒,或者是煮面加料。
波斯特看他洗着菜,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找盆子递给他。
秦朗下意识地接过来,忽然想起什麽,顿了顿说:“你回床上躺着去,我做好了叫你。”
“我不用躺,我帮你一起弄。”波斯特仍站在他旁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秦朗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因为手上还拿着菜不方便,而用肩膀去推波斯特。
“我不用帮忙,你在这我容易分心。”
波斯特还是坚持:“那我来弄,你给我帮忙。”
秦朗有些急了:“你快去等着吧,別在这……”
话没说完,不知道谁的腿边碰到没关紧的橱柜,随着柜门大敞开来,哗哗啦啦的散出一地东西。
洗菜的水流声还在继续,两人的视线却都集中在了满地狼藉上。
秦朗呼吸滞住了。
地上分別有空酒瓶、没喝完的酒瓶、摔得四分五裂的碎酒瓶……
昨天秦朗挨个去完医生家,后来又在街上溜达了会儿,直到店铺陆续关门,天也黑下来的时候才不得不往家裏走。
他太有自知之明了,为了防止被失眠折磨,他非常不懂事的去打断了正在锁门的店铺,买了一堆酒。
波斯特家门口裏侧的高柜子的第三层,裏面全是圆贝。
那是自从秦朗上班以后才有的,波斯特方便他随时拿着花,尽管他几乎不用,也总是放的满满的。
此时那裏面少了一大把圆贝,全变成了眼前这堆东西。
天知道秦朗有多后悔,喝了这些酒,他是睡着了,但真没睡好,还做了个后劲儿那麽大的梦。
刚刚他们匆忙进家门的时候,托尼还险些被酒瓶子绊倒。
秦朗当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些东西胡乱塞进柜子裏。
他是想着回来处理的,但是心思又都在昏迷的波斯特身上,脑子裏想的太多,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
喝酒助眠是没必要这麽心虚的,碎酒瓶上已经干了的暗红色血跡,才是真正令秦朗心慌的。
就是说,秦朗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局势,大脑飞速运转着要等会要狡辩的理由。
然而,波斯特什麽也没问。
秦朗看着他去拿了扫把收拾了这些瓶子后,就没凑过来要帮忙了,坐在餐桌边等着吃饭,好像刚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