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星辰(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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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星辰(6)
君非两人出去的时间格外得长,等到两人回来后,上来的热菜已经可以吃了。
把东西放下,君非脸色倒看不出什麽,白祈的脸就泛着微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曲奇喊道:“你们怎麽去了那麽长的时间?”江子望也面带疑惑。
君非把事情简单得说了一下。
两人在经过门口时,和一个匆忙而过的人差点相撞,君非眼明手快得拉了一下白祈,向旁边躲去,结果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以漂移的方式向两人驶来。
骑车的人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挡在前面,猛得一拐,车身擦着花坛的边缘堪堪停下,摩擦声异常刺耳。
与此同时,两人往另一旁急速闪避,差点摔倒,白祈只觉得心跳急速上升,手心发汗,有点缓不过来。
君非轻轻吐了一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白祈的肩膀。
这时,骑车的人消化完刚才的意外,把车子往地上一扔,头盔一摘,怒气冲冲得向两人走来,看样子没有受伤。
其实,这场意外双方都有责任,而且主要是摩托的责任,在这种地方玩漂移停车,简直是胡闹,严格来说已经在违规的边缘挑衅了。
君非见人来势汹汹,也不怕,站在原地等人过来。
来人一头酒红色的毛,有些杀马特的意思,但那张脸倒是耐看,还带着一些学生气,眼睛因为生气倒显得十分的亮。
“你们想死吗?看见车不会躲吗?你看看我的车成什麽样子了?把你们卖了去修车吗?啊!”
白祈是本着息事寧人的心态,况且那辆摩托是真的损坏的有些严重。刚说出一句不好意思就被君非拦了下来:“你在这裏漂移,是嫌家裏无聊想去警局走一趟,还是钱多烧得慌?”
白祈瞬间闭嘴,此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
见君非如此,对面的人心虚了片刻,怒气更甚:“你怎麽说话的?也不打听打听,我白二少爱在哪玩在哪玩,你管得着吗?”
语气很嚣张,配着不爽的表情和酒红色的头发,那种傲慢充分表现了出来。
君非一听:白二少?“白及锋?”
对面的人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干嘛?”然后反应过来后:“你知道我?”
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君非:“你谁?”心中思考:不会踢到铁板了吧?可能与白家相比的几家小姐少爷自己都见过,这人倒是第一次见啊。
君非轻笑了一声:“当然知道,顽劣不堪的白二少,谁不知道。”
白祈听到君非这语气,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白及锋被激得拳头握得咔吧响,有动手的趋向,白祈赶紧拉着君非后退几步。
这时一辆车在门口停下,开车的人下了车,目标明确地跑向白及锋,一把拉住了他挥在半空中的手:“白及锋,你在干什麽?想打人吗?胡闹!”
白及锋愤怒又委屈地放下了手臂,重重地哼了一声。
拉人的男子转过身看向君非二人:“你们好,我是他哥,能说说发生了什麽吗?”
君非把大致情况很客观地说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想怎麽解决?”
男子开口,看的不是君非,而是白祈:“很抱歉,这件事我们会负责的,能留一下电话、名字吗?明天有时间再联系聊一下赔偿。”
白祈感受到男子的视线,忙回绝道:“不用了,不麻烦你了。”
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视线还没移开,白祁求救般的看向君非,于是,没看见男子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和些许伤心。
但君非看的一清二楚,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白祈:这个人认识白祈,但明显白祈不认识此人,而且白总裁他可是知道样子,和这位哥哥毫无相似之处,本来还想借此了解一下任务对象,但现在有些不合时。
男子闻言嗯了一声,看着白祈:“这件事主要责任在于我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改天请你吃饭赔个罪。”
白祈看着眼前人有些压迫性的神情,有些为难,手悄悄地拉了拉君非的衣摆。
白及锋还想再说什麽,在男人的注视下消了声,只重重地又哼了一声。
君非礼貌道:“不用了。”随后看向白及锋:“不过我有些事倒是想和白少说,加个微信?”说着拿出了手机,态度有些强势。
三人闻言均是一愣,白及锋怪异地看了君非一眼,被事情发展弄得心中的火不上不下的,有些憋屈,没好气道:“不加!你谁啊?”
君非面色如常地收起手机:“不加也行,那明天我们就在这商量赔偿事宜?”说完不等白及锋反应,拉着白祈离开了。
后面传来白及锋骂骂咧咧的声音,两人都没理会。
回去的路上,白祈犹豫了一下开口:“老四,明天——”
君非笑笑:“我是有点事想找白及锋谈谈,你要是不想来可以不来。”
白祈闻言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听见君非问:“白祈,你不认识刚才那个男人?”
白祈摇了摇头:“没见过。”脸上是一脸迷茫。
说完,曲奇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白及锋?!他可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和就翻脸的!”
“老四,你明天真要还要见他?”江子望问道,曲奇也看向君非。
君非点了点头:“我主要是想——嗯——见识见识他。”其他三人一听,心裏毛毛的,看来老四是不会出事了,为那位白二少祈祷一秒。
接着君非话音一转:“白祈,你明天不想来?”
白祈迅速点头:“那个,不用了,其实……”我也没什麽。
然后白祈的声音又在三人的注视下消失了,江子望在心中嘆了口气,老三这个性子……
白祈的生活环境原本挺好的,可这是原本,白祈五岁时,父母离婚,母亲带弟弟远走高飞,余下了他和那个暴躁性急的父亲。
白祈的脸随其母,柔和,刚开始时,白祈的父亲对白祈还说得过去,但随着白祈那张肖母的脸长开,白祈的日子就难过多了。
在父亲的打骂中白祈知道了父母离婚的原因:母亲出轨,弟弟不是父亲的孩子,所以母亲带走了弟弟,去寻了弟弟的生父,自己是父亲的孩子,所以被留给了父亲。
白祈父亲虽然知道白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有那张脸在,对白祈态度越来越不好,替別人养儿子的怒气和被背叛的愤恨便撒在了白祈身上。
为了少受点罪,白祈对父亲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十岁,白祈父亲出车祸死了,白祈才好过点。
父亲死了,白祈的监护权便移到了大伯手裏,虽说大伯一家都对白祈挺好,但那种疏离感是真真存在的。寄人篱下使得白祈的性子慢慢地养成现如今的样子。
高考一结束,白祈成年,便搬出了大伯家,回到了先前的房子,收拾一下,能卖的就卖了,现钱大多数都给了大伯一家,接着就开始了打零工养活自己。
好在白祈争气,考进了帝大,学习又好,每年又有奖学金拿,生活才渐渐好了起来,说是苦尽甘来也不为过。
白祈的状况三人也多少知道一些,平时就不留痕跡照顾着白祈,虽说男生这个性子有点软,但白祈很招人喜欢,尽管是老三,几人都是当弟弟爱护的。
有这样的朋友,白祈倒没有受到什麽欺负,这次聚餐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
君非看了江子望和曲奇一眼,道:“那行,先吃饭吧。”说着拿起了筷子。
心中些许思量:那个男人看样子还是会接触白祈的,不知道是好是坏,先注意着情况,明天试试查下那人的身份吧。
年轻人的注意很容易被转移,不一会儿四人间的气氛就又欢腾了起来,最后,江子望和曲奇都醉了,说了一会胡话就睡了过去。
君非只是微醺,很清醒,白祈喝的很少,但酒量不行,是一杯倒的体质,此时也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