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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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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他

芙洛蕾拉的存在,如同刺破厚重阴云的一缕阳光,顽强地照耀着庄岚冰封的世界。他们的友谊在晦暗的高中岁月裏悄然生长,像石缝中挣扎而出的小草,脆弱,却蕴含着惊人的生命力。庄岚依旧沉默寡言,但在芙洛蕾拉面前,那厚重的冰层会微微融化,偶尔甚至会流露出极其罕见的、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细微的表情。

信任,是在无数次分享课堂笔记、在Livehouse的雨衣下共享心跳、在讨论难题时眼神碰撞中,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庄岚封闭的心扉,终于对芙洛蕾拉裂开了一道缝隙。

在一个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的傍晚,两人坐在学校天台的避风处,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庄岚用他那沙哑的声音,极其艰难地、模糊地透露了一点点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没有说细节,没有提母亲的死,没有提那永无止境的折磨,只是笼统地、带着刻骨恨意地提到了那个名字——曾宇。

他告诉芙洛蕾拉,他所有的痛苦,都源于那个男人。

芙洛蕾拉静静地听着,没有惊呼,没有追问,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裏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和愤怒。她用力握住庄岚冰冷的手,声音坚定:“庄岚,那不是你的错。是那个曾宇,他是个恶魔。”

她能感受到庄岚平静语调下隐藏的惊涛骇浪,能想象到他曾经歷过的黑暗。这份沉重的秘密分享,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仿佛成了共享着某个可怕真相的同盟。

一天,芙洛蕾拉带着一丝兴奋和神秘找到庄岚,压低了声音说:“庄岚!我可能找到了一个办法!我哥,雷诺斯,他最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就是在曾家旗下的一个公司!虽然只是基层,但也许……也许我们能找到什麽机会,或者至少能知道更多那个混蛋的事情!”

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找到了破解困局的钥匙。

然而,庄岚的反应却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她的热情。

他几乎是立刻猛地抬起头,眼中不是惊喜,而是骤然的警惕和一丝……恐惧。

他猛地甩开了芙洛蕾拉的手,声音因为急切而更加沙哑难听:

“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让芙洛蕾拉愣住了。

庄岚急促地喘息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仿佛黑暗中随时会有曾宇的眼睛窥视。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裏挤出来的:

“听着,芙洛蕾拉,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更不要让你哥去做任何事!曾宇……他不是你能想象的……那是个高智商的疯子!任何牵扯进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看着芙洛蕾拉,眼中除了担忧,更深处,还翻涌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及时察觉的、在长期虐待下形成的病态多疑——

万一……万一芙洛蕾拉在骗我呢?

万一这是曾宇设下的另一个圈套,用来测试我的忠诚,或者引诱我露出破绽?

涉及到曾宇的一切,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必须用最深的恶意去揣测。他不能冒险,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更不敢去赌那微乎其微的“信任”。

“离曾宇远一点,离我远一点……才是安全的。”

他最终,用近乎哀求的、沙哑的声音说道,然后转身匆匆离开,留下芙洛蕾拉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解、委屈,还有更深的心疼。

她不明白庄岚为何如此恐惧,但她能感受到那份恐惧是真实的,刻骨铭心的。

庄岚的拒绝,是出于保护。

但这层保护,也如同一道新的屏障,隔开了他们。他没有接受这看似可能的救赎机会,选择了独自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在黑暗的泥沼中继续下沉。

而这一切,都被隐在暗处的眼睛,汇报给了曾宇。

庄岚与芙洛蕾拉日益深厚的友谊,如同眼中钉肉中刺,让曾宇感到极度不悦和……失控。在他扭曲的认知裏,在庄岚彻底屈服、改姓“曾”之前,他就必须一直悲惨、可怜、孤立无援,直到精神彻底崩溃,成为他完美的作品。任何试图温暖庄岚、给予他希望的人,都是在破坏他的“教育”计划。

同时,吴天昊的嫉妒也日益发酵。他看着原本阴郁孤僻的庄岚,身边竟然有了芙洛蕾拉这样阳光优秀、真心相待的朋友,而自己身边围绕的却只是些趋炎附势的跟班,內心的不平衡和扭曲如同毒液般蔓延。

在他看来,两个“穷人”凭什麽拥有他所渴望的真挚?这简直是对他和他所代表的那个虚荣世界的讽刺!

嫉妒与掌控欲,两种黑暗的情绪交织,催生了一个极其恶毒的计划。

高中毕业旅行,海滨城市。

这本该是青春散场前最绚烂的狂欢,却成了埋葬美好的坟场。

曾宇暗中动用力量,提前在旅行地点做好了安排。他巧妙地撺掇了早已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吴天昊。吴天昊只想给“不知好歹”的芙洛蕾拉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离庄岚远点。于是,在旅行的一个夜晚,他假意有关于庄岚的重要事情要告诉芙洛蕾拉,将她骗到了海边悬崖上一座废弃的、用来存放杂物的小木屋裏。

一进门,吴天昊和几个跟班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们将奋力挣扎的芙洛蕾拉强行塞进了一个沉重、老旧的木制储物柜裏,然后用粗铁丝从外面死死地缠住了柜门。

“臭丫头!在裏面好好待一晚上反省吧!看你还敢不敢靠近那个姓庄的怪物!”吴天昊恶狠狠地踹了柜子一脚,带着得意的狞笑,锁上木屋的门,扬长而去。在他看来,这只是个恶劣的过分的恶作剧,关一晚上,足够让她吓破胆,以后肯定不敢再管闲事。

但他不知道,他刚刚离开,另一批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木屋。他们是曾宇派来的人。他们动作熟练地解开了缠绕柜门的铁丝,然后,合力将这个沉重的木柜,一点点地调整了方向——原本靠墙放置的柜门,此刻被正对着敞开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门口,门外几步之遥,就是陡峭的、下方布满尖锐礁石的海边悬崖。

曾宇的计算精准而冷酷。

他料定以芙洛蕾拉的性格绝不会坐以待毙,在黑暗和恐惧的驱使下,她一定会拼命挣扎、撞击柜门。而那个老旧的木柜,本身就不甚牢固。只要她挣扎出来,因为惯性,她会直接冲出门口,坠下悬崖。

这将是一场完美的“意外”。

另一边,庄岚发现芙洛蕾拉一整晚都没有回住处,打电话也无人接听。一种隐隐的不安萦绕在他心头。但他回想起之前芙洛蕾拉提到她哥哥在曾家公司工作的事,又想起自己严厉的警告……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她是不是……因为雷诺斯的工作,被曾宇威胁了?所以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牵扯,干脆躲着我?

这个猜测,带着一丝被“背叛”的细微刺痛和心寒,让他烦躁不已。

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担忧和猜测,这让他感觉自己依旧软弱。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远离他,对芙洛蕾拉才是安全的。

他甚至没有像发疯一样去寻找,只是沉默地待在房间裏,用冰冷的理智压抑着內心深处那越来越强烈的不祥预感。

而就在他被心寒和猜忌占据心神的时候,在那个黑暗、狭窄、充满霉味的木柜裏,芙洛蕾拉正经歷着极致的恐惧。她用尽全身力气撞击、拍打着柜门,手指因为用力而抠出了血。冰冷的绝望和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声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在极度的恐慌中,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亮了她苍白流泪的脸。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希望,编辑了一条求救信息。信号断断续续,她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去,更不知道谁会来救她。

信息的接收人,是庄岚。

內容很简单,甚至因为匆忙和恐惧而有些语无伦次:

【庄岚!救救我!我在海边悬崖那个旧木屋……被锁在柜子裏!好黑……我好怕……】

庄岚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一下。那条带着绝望气息的信息,静静地躺在那裏。

或许他看到了,但在那瞬间,被“她可能因为曾宇的威胁而疏远我”的猜忌所影响,他可能以为这是什麽恶作剧,或者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试探……又或者,那长期被虐待形成的、对任何与曾宇相关事务的过度谨慎,让他犹豫了。

就是这片刻的犹豫。

就是这因为长期痛苦折磨而变得无比敏感、多疑,甚至有些扭曲的心态。

就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由心寒和猜忌构筑的“遗憾”。

咔嚓——

伴随着老旧木头断裂的刺耳声响,是重物坠落的沉闷回音,以及最终被永恒海浪声吞没的、微不可闻的哭泣……

一切归于沉寂。

当第二天,警察找到芙洛蕾拉冰冷的、支离破碎的尸体时,当庄岚终于意识到那条求救信息是真的,而他因为那可悲的猜忌和“理智”错过了唯一能救她的机会时……

支撑他世界的最后一根支柱,轰然倒塌。

那缕好不容易照进他生命的、名为芙洛蕾拉的阳光,被曾宇用最残忍的方式,彻底掐灭。

而他自己,也因为这“很小的遗憾和猜忌”,亲手关上了那扇可能拯救她,也可能拯救自己的门。

毕业旅行的喧嚣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却已弥漫开一股无法驱散的、属于死亡和绝望的冰冷气息。当警察找到芙洛蕾拉破碎的遗体,当“意外坠崖”的初步结论被公布时,庄岚站在嘈杂、混乱、充满惊恐和议论的人群边缘,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灵魂。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呼、哭泣或议论,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片被警戒线封锁的、陡峭的悬崖和下方狰狞的礁石。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却无法照亮他眼中那片迅速蔓延、最终吞噬一切的黑暗。

不是意外。

绝不可能是意外。

吴天昊?那个被宠坏、只会仗势欺人的废物,他或许有胆量搞恶作剧,有胆量欺凌弱小,但他绝对没有胆量,更没有脑子策划出如此“精准”、如此“完美”的谋杀。

一个名字,如同毒蛇般从他心底最深的恨意中钻出,带着刻骨的寒意——曾宇。

只有他。

只有那个视人命如草芥、掌控欲变态到极致的恶魔,才会用这种方式,如此冷酷、如此高效地除掉任何试图靠近他、温暖他的“不稳定因素”。这不仅仅是对芙洛蕾拉的杀害,更是对他庄岚最残忍的警告和示威。

一股混合着滔天怒火、无边悔恨和彻底绝望的狂暴情绪,在他体內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猛地转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失去了幼崽的孤狼,双眼赤红,不顾一切地冲回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径直撞开了曾宇房间的门。

曾宇正悠闲地坐在临海的阳台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欣赏着窗外的海景,神态平静得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甚至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是你!”庄岚的声音不再是平日刻意压抑的沙哑低沉,而是变成了一种如同砂纸摩擦生铁般的、充满了暴戾和痛苦的嘶吼,“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芙洛蕾拉!!”

曾宇缓缓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浑身颤抖、面目狰狞的少年,脸上没有任何被指控的恼怒,反而浮现出一种近乎愉悦的、欣赏猎物濒死挣扎般的表情。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殷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跡,如同鲜血。

“庄岚,注意你的措辞。”他的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慵懒,“警方已经有了结论,是意外。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我只是想让你更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庄岚面前。他那双空洞的眼睛如同两个深渊,牢牢锁住庄岚充满了血丝和恨意的双眸,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如同法官宣读判决:

“从今往后,谁靠近你,试图温暖你,我就把谁干掉。”

这句话,如同最寒冷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庄岚所有的愤怒,只留下彻骨的冰冷。

但曾宇的恶魔低语还未结束。他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却带着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包括那个叫雷诺斯的……我会让他们兄妹俩,连个像样的安葬之地都没有,彻底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雷诺斯!他甚至查到了雷诺斯!还要对他下手!

芙洛蕾拉的死已经让庄岚痛不欲生,如今连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要因为自己而遭受灭顶之灾?

巨大的负罪感和无能为力的绝望,如同两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

看着庄岚瞬间惨白的脸色和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痛苦,曾宇知道,他精准地命中了目标。他脸上露出了那种掌控一切的、病态满足的微笑,抛出了最后的“诱饵”或者说……枷锁:

“除非……”

他刻意顿了顿,欣赏着庄岚眼中最后的挣扎。

“你接受‘曾’这个姓氏,彻底成为我曾宇的儿子,融入曾家。那样的话,我不仅可以停止这一切,我还可以把曾经欺负过你的那些人,比如那个吴天昊……一个个,整得生不如死。”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庄岚破碎的灵魂。

“或者……你自己亲自动手,也可以。”

自己动手……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內心深处那扇通往黑暗地狱的大门。

芙洛蕾拉阳光灿烂的笑脸,她维护自己时坚定的眼神,她在雨中拉着自己奔跑时掌心的温度,她在Livehouse裏随着音乐雀跃的身影……

所有美好的画面,在这一刻,被曾宇冷酷的话语和芙洛蕾拉冰冷的尸体彻底击碎、湮灭。

是因为自己。

全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他不存在,如果他没有和芙洛蕾拉成为朋友,她就不会死。

现在,连雷诺斯也可能要因他而死。

他还能失去什麽?

他还有什麽可以失去?

內心有什麽东西,伴随着芙洛蕾拉的死,伴随着这最后一丝温暖的彻底熄灭,伴随着这沉重的、无法摆脱的负罪感,彻底死去了。

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的、燃烧着复仇业火的灰烬。

他看着曾宇,看了很久很久。眼中的赤红和狂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没有任何生气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灰暗。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挣扎,都被冻结、压缩,最终凝固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极其缓慢地、用一种仿佛来自幽冥地狱的、沙哑而空洞的声音,说道:

“……好。”

“我改姓。”

“从今天起,我叫……曾岚。”

他屈服了。不是向痛苦屈服,而是向更深沉的、名为“复仇”的黑暗屈服。

他主动踏入了曾宇为他准备的姓氏牢笼,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获取复仇的资源和身份,为了亲手埋葬那些毁掉他一切的人,包括……最终,他自己。

听到这句话,曾宇脸上露出了胜利者般的、极度满足的笑容。他终于,彻底摧毁了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的意志,将他变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状。他仿佛已经看到,一个完美的、冰冷的、高效的曾家继承人即将诞生。

然而,他永远不会知道,他亲手塑造的,不是一个顺从的工具,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者。他打开的,不是通往荣耀的大门,而是通往自我毁灭的深渊。

成为“曾岚”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策划了对吴天昊的报复。

他没有借用曾宇的力量,他要亲手完成这场血祭,用仇人的血,祭奠芙洛蕾拉逝去的灵魂,也祭奠那个曾经名为庄岚的、怀揣音乐梦想的自己。

他利用曾家的资源和自己的头脑,精心设计了一个局。

他摸清了吴天昊的行踪习惯,知道他最近因为芙洛蕾拉的“意外”而有些心神不寧,甚至有些害怕。

庄岚,不,现在该称他为曾岚了。他利用这一点,模仿芙洛蕾拉的口吻,发了一条模糊的、带有威胁和引诱意味的信息,将吴天昊引到了一个远离市区、早已废弃多年的化工厂。

雨夜。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锈跡斑斑的厂房和设备,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

吴天昊独自一人开车来到约定地点,心中充满了不安和一丝被挑衅的恼怒。

他以为是芙落蕾拉还有什麽朋友知道了真相来找他麻烦,或者想勒索他。

当他看到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是穿着一身黑色雨衣、面容冰冷如同雕塑的曾岚时,他脸上的恼怒瞬间变成了极致的恐惧。

“庄……庄岚?!是你?!你想干什麽?!我警告你!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吴天昊吓得连连后退,语无伦次地威胁着,雨水打湿了他昂贵的衣服,让他显得格外狼狈。

曾岚没有说话。雨水顺着他雨衣的帽檐滴落,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雨夜中闪烁着如同野兽般嗜血而冰冷的光芒,牢牢锁定在吴天昊身上。

他一步步走近,无视吴天昊杀猪般的求饶和哭喊,从背后抽出了一把沉重的、闪着寒光的消防斧。

那是他提前让人藏在这裏的。

看到斧头的瞬间,吴天昊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瘫软在泥泞的地上,鼻涕眼泪混着雨水糊了满脸,拼命地磕头求饶:“对不起!曾岚!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我不该锁芙落蕾拉的!是我不对!你放过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曾岚依旧沉默。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芙落蕾拉在黑暗柜子裏绝望挣扎的画面,她发给自己的那条求救信息,她躺在礁石上冰冷破碎的身体……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最终汇聚成一股毁灭一切的冰冷杀意。

没有犹豫,没有怜悯。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斧头,雨水顺着斧刃滑落。

咔嚓——!

噗嗤——!

沉重的劈砍声,头骨碎裂的闷响,混合着雨声和吴天昊戛然而止的、极其短暂的惨叫,在空旷废弃的工厂裏回荡,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乐。

莱纳在一旁看着,胃裏一阵翻江倒海。

他看到记忆中的曾岚,如同一个冰冷精准的刽子手,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用斧头劈砍着早已失去生息的尸体,特別是头部,直到变得血肉模糊,彻底不成人形。雨水混合着血水四处飞溅,将他黑色的雨衣染得更加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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