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货(2 / 2)
最新一条是沈岁鳶发的:[@无生,来打球来打球来打球……]
[无生:(可emoji)]
拎起书包,阮误生跟在其他人后面慢慢走出教室。
教室到球场的距离并不远,口袋裏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颇有一副他再不出现脑浆都给他打爆的气势。
沈岁鳶蹲在球场边缘,手裏拿着球拍,一见到阮误生就抬起手敷衍地晃了两下。
她有着各种奇怪收集癖,发色算一种,这回是惊世骇俗的荧光粉。
阮误生差点没被她闪瞎眼,想说些什麽,却见她的表情变得古怪,莫名上下打量他一番。
“怎麽?”他问。
“没什麽,一点小事吧。”沈·情感大师·岁鳶的观察能力一绝,“算是看清你gay的內在了。”
“。。?”阮误生实在是跟不上这位发小的脑回路,“不要这样说话好吗?”
“你猜我看见什麽了?”沈岁鳶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刚刚有一个男生回头看你哦,眼眶红红的。”
阮误生“哦”了一声,“就这样?”
“你这什麽反应!”沈岁鳶着急比划,“他的眼神怎麽算得上清白?赌一分成绩,你俩有一段情!”
这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阮误生活着就秉承着无所谓,爱咋咋的态度,不太关心道:“那他是谁?”
“学生会的哦,我上次跑操逃跑被他抓了,跟我闺蜜骂了他一顿!好像叫什麽……加一?”沈岁鳶摸出手机,一顿猛虎操作,大悟。
“哦~想起来了,叫连嘉逸。”
“所以你又碰见他了?”沈岁鳶踢着路边石子,“然后呢,他对你做出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堵厕所问我数学题。”
“?”
诡异得要死。
-
临中改卷向来是神速,周一时,高一的分班考试成绩以及分班结果就已经贴在了公告栏。
沈岁鳶盯着阮误生717的成绩陷入了彻底的抓狂,“谁允许你比我高一分了!多少钱一分!你花了多少钱买通了判卷老师?我也买!”
阮误生有些无助:“你能说点人话吗。”
“我现在就去死,你他妈买答案花了多少钱,我问你呢,玩弄我的感情很好吗?你在试探我对你的包容界限吗?”沈岁鳶气得语无伦次,口不择言。
这话怎麽听怎麽奇怪……阮误生从口袋裏拿了张纸巾在她面前挥了挥。
沈岁鳶气鼓鼓地问:“你干嘛啊?”
“举白旗。”阮误生说,“別骂了,我语文不是才59麽?”
“你数学多少你知道吗?”沈岁鳶更生气,“132!”
该用户愤怒了。阮误生放弃挣扎,跟一个气疯的人讲道理,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们两个这次一起被分在了第三层次的班,一路上沈岁鳶仍然沉浸在一分之痛的悲愤中,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企图把自己这辈子没说过的话都说完。
到了教室,她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好姐妹,瞬间就把阮误生抛弃到身后,兴冲冲跑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了。
太好了,我的耳朵有救了。阮误生乐得清净,随便坐在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开启了与世隔绝模式。
人越来越多,他百般聊赖,透过窗户反光盯着自己右脸颊上的小痣发呆,直到听见有人说“老师来了”,才将目光落在讲台。
一位三十岁左右,气质温婉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声音温和:“你们好,我是你们班主任,我姓何,你们叫我何老师或者何姐都行。”
“现在第一个环节是排座位,原则是同性坐,按身高排,有近视的现在可以举手说。”何盼青说着,打开花名册,走下讲台,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噠噠声。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个个现排座位,轮到阮误生的时候,她抬起头问:“阮误生,误生?”
他刚站起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吻了上来。
“何姐。”连嘉逸乖巧举手,“我可以跟他坐一桌吗?我觉得我们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花名册“啪”地敲在他头上。何盼青明显在分班前就教过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数学13分的选手还想挑座位?”
阮误生:“……”
为什麽跟这家伙分到一个班了??
数学13分是什麽智障儿童啊喂????
最终座位呈现出东非大裂谷断崖式距离。
阮误生坐在右边靠门最后一排。
而可怜的连嘉逸被发配到最前方,左边讲台旁的VIP专座,美名其曰何盼青要看看他一天到晚究竟在干啥。
两人堪称天涯海角,中间隔着茫茫人海和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
一下课,阮误生立刻来到分班表前看到了刚好卡在最后一位的连嘉逸。
【连嘉逸,校次150,总分664,高一三班。】
“你干啥呢?研究敌情?”沈岁鳶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问。
阮误生冷静道:“我在思考为什麽有人能语文131,数学13。”
“神人。”沈岁鳶客观评价道,“谁呀?那个什麽加一吗?你还挺关注他。”
身后应景的传来熟悉的咋呼声:“好巧呢,好朋友。”
阮误生:“……”
还是他:“跟你不熟,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
连嘉逸害羞,张口就来:“瞎说,我们经常遇见哦。”
“在哪?”
“我梦裏。”
阮误生:“…………”
你自己听听是不是人话。
“不理我也没关系,反正在以后的生活裏我会死死地缠着你^^。”
“。?”
停停停。这他妈是究竟谁派来的骚/货。。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