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廖寒觉得不应该用这种没来由的事情吓唬自己。
他看看时间,打电话给计萸升,很轻松说加班完了,马上回去吃饭。
廖寒决定放下,好好开始他和计萸升的生活。
计萸升上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把廖寒堆在书房的衣服物品搬回了卧室。
昨天晚上他们互相说开之后,两人都很累,廖寒径自回了书房去睡,当时他们都没怎麽在意。
但是,计萸升把廖寒的衣服整整齐齐挂进卧室衣柜,自己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想,以前的事不管了,多大的委屈都不管了,他和廖寒应该向前看,开始属于他们的生活。
计萸升还翻看了一下自己的专业书,虽然之前廖寒送了不少书进看守所,但是毕竟“与世隔绝”的环境,他决定接受廖寒给他找的工作,好好熟悉一下自己丢下的专业知识。
快到午间时分,接到廖寒要回来的电话,计萸升放下书去做饭。
这样的日子,虽然很平常,但是经歷了那些波折之后,却显得那麽珍贵。
计萸升带着对未来的期许,迎接廖寒回来,又监督他去洗手。
饭后,计萸升打算很正经地告诉廖寒,自己把他的衣服都搬进卧室了。
计萸升脸先红了一层,正想开口,廖寒电话又响了。
廖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急忙接了电话。
计萸升是没打算听廖寒打电话的,但是廖寒就在他身边,而且语气很……
“是,是是,您说得对。”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该骂。”
“哪能呢,我们该请您吃饭的,是我不好。”
“那,我们晚上过来,麻烦师母了。”
计萸升觉得好笑,师母?学校裏好像还没哪个老师能让廖寒点头哈腰的说话吧?
廖寒挂了电话,迎着计萸升带点疑惑的表情走过来,虚虚抱着计萸升:“周成平教授,你还记得吧,你们学院那个老觉得我拱了他家白菜的系主任。”
计萸升抵着他额头笑:“记得,白菜跟你跑了,周教授差点挥锄头。”
廖寒哼哼:“白菜本来就是我的……”
计萸升:“是我的错,上午我打了电话给教授,你不是说我的毕业证是教授给你的吗,所以我就跟教授说了我出来了,刚才你回来我又忘了跟你说这事。”
廖寒哼哼:“难怪老头又骂我了,说我不告诉他。”
计萸升笑:“我错了。”
廖寒:“……怎麽罚你。”
本来就年少气盛,分別许久,思念许久,又压制许久,人在眼前了,逗弄几句,好像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廖寒也没想怎麽样,只是逗逗计萸升,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紧紧抱着他的力道,越吻越深。
堪堪止住,计萸升脸上又红了几分。
廖寒是打算点到为止,但是计萸升红着脸,牵着廖寒进了卧室,又打开衣柜:“我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顏色深浅按你的习惯摆放的,还有……”
廖寒又凑上去吻住了他,把话语都堵住。
思念如猛兽,都在一吻之间。
下午时候,计萸升呆在书房,廖寒跟他介绍贺白的公司。
计萸升自己不想浪费时间,既然廖寒给他找了工作,他就好好去上班,也不想让廖寒担心自己,于是就拉着廖寒不停地问。
廖寒对贺白公司也不熟悉,之前都是从叶佩璟那听来的,但是叶佩璟说的话也得打折扣。
方彧,贺白,叶佩璟,关系都不清不楚的,廖寒介绍起来也只好连蒙带猜,还带着自己的情绪嫌弃一下。
计萸升只好自己从一大堆关系中去做判断,然后梳理自己将要接触的工作。
他们早早出了门,周末出行的人多,便提前赶到了周教授家。
教授和师母住在学校,他们的孩子和孙子都不在身边。
计萸升鼓起勇气去敲门,先看到师母梁教授慈祥的脸,梁教授撇撇嘴眼光指向客厅,计萸升会意,将鲜花和红酒给了梁教授,自去客厅安慰周教授,廖寒跟在他身后,跟梁教授寒暄几句。
周教授看到廖寒就来气,没好气的唤他:“你也给我过来。”
廖寒这会乖乖听话,满脸是谄媚的笑,一点也没有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梁教授适时出来打圆场,叫他们去餐厅吃饭。
餐厅和客厅之前也就半隔开的距离,周教授心思都在计萸升那,不停询问,又嘆气,无非是你们还小,社会险恶之类,感嘆完还不解气,又狠狠瞪廖寒。
廖寒好脾气的陪着笑,伺候着倒酒,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滚刀肉皮相。
周教授脾气都打在棉花上,哼了一声,他有点喝高,对廖寒说:“我也懒得说你,你又不是我的学生,你爸倒是个好人,他当年要是没出国,也会是我的学生,可惜啊。”
只是他们都没听出来周教授可惜什麽。
周教授说:“不过,出国见见世面也好,你们啊,要是有机会,也出去吧。”
周教授喝高了,哼哼:“你爸是自己考上英国H大的,本硕连读,你肯定考不上,小萸肯定行,可惜被你带坏了。”
廖寒偷偷做了个鬼脸,计萸升则偷偷捏了廖寒的手,又去安慰自家教授:“我也不一定呢,不过我爸爸当年也是英国H大毕业的,我爷爷当时倒是不愿意我考国外的学校。”
廖寒本来没喝多少,听到这话一个冷战,酒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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